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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斯摩棱斯克如果失守的话,德国人不光打开了通往莫斯科的通道,同时还可以切断正在激战的我军后路。”基尔波诺斯在说完这几句话以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想请您告诉我,在舍佩托夫卡的部队,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吗?”
望着面无表情的基尔波诺斯,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接着回答说:“司令员同志,如果您要让我说实话的话,我只能告诉您,挡不住。但他们可以尽量地拖住德军的脚步,使他们不能迅速地冲向基辅。”
基尔波诺斯盯着罗科索夫斯基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判断出他说的是否是真话。面对司令员凌厉的眼神,罗科索夫斯基也毫不退却地和他对视着。过了片刻,基尔波诺斯将目光移开,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也许您是对的。我们的部队面对准备充分、兵力和武器装备都占据优势,还牢牢掌握着战场制空权的德军,就算怎么顽强地战斗,要想将他们击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完,基尔波诺斯抬手看了看表,然后又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好了,罗科索夫斯基同志,飞往莫斯科的飞机将在下午两点起飞,您先去休息吧。哦,对了,由于飞机上的座位有限,随同您来基辅的战士就不能一起去莫斯科了,您尽快将他们安置好吧。”
见基尔波诺斯下了逐客令,罗科索夫斯基也不再停留,他抬手向指挥部的司令员、军事委员、参谋长三人敬了一个环礼后,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便转身走出了指挥部。在出门的那一刻,他的鼻子不禁一阵阵发酸,因为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以后将再也看不到这三位指挥员了,因为他们在两个月后,都在保卫基辅的战斗中壮烈牺牲了。
罗科索夫斯基从司令部里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见费里普的车队就停在路边。于是他快步地穿过了马路,来到了费里普的面前。
费里普看到罗科索夫斯基过来,连忙笑着迎上去,问道:“司令员同志,您出来了。什么时候可以去莫斯科啊?”
“下午两点的飞机。”罗科索夫斯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费里普,有些为难地说:“上尉同志,刚刚司令员通知我,说同机回莫斯科的指挥员人很多,所以机舱里没有足够的座位,所以让我安排你们回舍佩托夫卡。”
费里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随罗科索夫斯基去莫斯科,去看看让人向往的克里姆林宫、红场和列宁墓,结果现在他的幻想破灭了。
看到费里普脸上的表情,罗科索夫斯基也觉得格外过意不去,感觉自己有点过河拆桥的感觉,这些指战员冒着生命危险,连夜护送自己从舍佩托夫卡来到了基辅,结果在这里待了没多久,就被自己一句话打发走了。
就在罗科索夫斯基犹豫该怎么硬着心肠下达命令的时候,一名少校从对面的建筑物里跑了出来。他穿过马路,快步地跑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谢天谢地,将军同志,我可算找到您了。”
罗科索夫斯基看清来人是刚刚送自己去指挥部的那名少校,所以态度友好地问:“什么事,少校同志?”
少校快速地看了一眼费里普他们,然后说道:“将军同志,参谋长让我通知您,护送您来基辅的警卫连,就不必回舍佩托夫卡,就留在这里,编进方面军司令部的警卫团。”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罗科索夫斯基听到少校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他握住对方的手使劲地摇晃着,激动地说:“少校,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把我的部下交给您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喊道:“费里普上尉。”
“到!”听说自己可以留在基辅,费里普的情绪重新高昂起来,他昂头挺胸地大声回答:“军长同志,我听从您的命令!”
“上尉,从现在开始,”罗科索夫斯基说着朝站在面前的少校一指,说道:“你就归这位少校指挥了。”
费里普抬手向少校敬礼后,按照条令恭恭敬敬地报告说:“少校同志,上尉费里普向您报告,我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少校同志,带上你的人,跟我来吧。”少校趁费里普去集合部队的时候,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将军同志,需要我派人送您去机场吗?”
机场,如果少校不说,罗科索夫斯基还真没想起这事,待会儿去机场的时候,他就该抓瞎了,他可不知道基辅的机场在什么位置。既然此刻少校主动提起,他便顺水推舟地说:“好啊,少校同志,这真是太好了,我还真不知道机场在什么地方呢。”
少校转身朝路对面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名战士穿过马路,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战士向少校敬礼后,恭谨地问:“少校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少校朝罗科索夫斯基一指,说道:“这位将军同志要去机场搭乘去莫斯科的飞机,你待会儿开车送他一趟。”
战士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罗科索夫斯基礼貌地说:“将军同志,请跟我们来吧,我的车停在路的对面。”
罗科索夫斯基向少校道谢,和向费里普及警卫连的战士们道别后,跟着战士穿过了马路,来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嘎斯车旁。战士随手拉开了车门,扭头问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同志,您坐后排还是副驾驶的位置?”
罗科索夫斯基不知道这里离机场有多远,同时还想向战士打听了一下城里的情况,所以果断地回答说:“我就坐副驾驶的位置吧。”
车在向机场驶去时,司机感慨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将军同志,您对您的部下真不错。我还从来没见到哪位将军在和自己部下告别时,还和每个人都握手的。”
司机说的是罗科索夫斯基刚刚离开前,和警卫连的每一位战士一一握手的事情。但他不知道,罗科索夫斯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和这些部下分别后,将是永别,这些指战员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是牺牲就是被俘了,双方将永远没有想见之日。但罗科索夫斯基不可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一位才认识几分钟的司机,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见罗科索夫斯基不说话,司机又找到了其它的话题:“将军同志,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请说吧,司机同志。”
“我听说在斯摩棱斯克的森林里,埋藏着一批沙皇的宝藏,德国人之所以拼命地进攻那里,就是为了夺取这批宝藏。”司机说道这里,扭头快速地看了一眼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同志,这是真的吗?”
“司机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已记不清是第几次听人提起这个子虚乌有的沙皇宝藏,他心里暗说在卡廷的森林里,根本就没有埋藏着沙皇宝藏,只有一万多具波兰军官的尸体。但这种事情在此刻还是一个绝密所在,他自然不能告诉这位战士真相。他在思索片刻后,语气严肃地说:“我不知道谁向你散布的这个谣言,我只想提醒你一下。沙皇的首都在圣彼得堡,也就是现在的列宁格勒。如果有什么宝藏要埋藏的话,他只会埋藏在圣彼得堡的附近,而不是在一千多公里外的斯摩棱斯克。”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敌人之所以拼命地冲向斯摩棱斯克,是因为占领这里后,就打开了通往莫斯科的道路,同时还能将正在和他们激战的我军部队合围。”
司机听后,连忙竖起了大拇指,拍罗科索夫斯基的马屁:“将军就是将军,懂得就是别我以前拉过的那些少校或者中校懂得多。”
听到司机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真是哭笑不得,他讪讪地说道:“司机同志,这是一个常识问题,只要大家冷静地思考一下,就不会相信这种荒诞不经的谣言。”
司机在沉默片刻后,又故作神秘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将军同志,您知道吗?我们的一直军队冲到了敌人的后方,成功地端掉了敌人的司令部,还活捉了好几名德国的将军。不过消息被德国人封锁了,他们担心这个消息传到部队里的话,会引起军心动摇。所以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还是少数,我也是从一名中校的口中无意听到的。”
司机的这几句话,引起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好奇。他知道,虽然在卫国战争的初期,苏军被德国人打得满地找牙,不过在某些地区还是取得局部的胜利,司机所说的内容,也许是一个被掩埋了的战果。于是他好奇地问:“司机同志,您说的是哪支部队取得的战果啊?”
“还能是哪支部队?”司机有些得意地说道:“当然是原来驻扎在日托米尔的第九机械化军啊。听说该军的军长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会未卜先知,在敌人进攻前不久,他就分析出来了,并让部队做好了战斗准备。等战斗一打响,他就率领部队乘坐早就准备好的车辆,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边境地区,去迎击冲过了边境的敌人……”
司机在说这番话时,罗科索夫斯基没有插嘴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方的述说,他想了解一下后方的指战员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结果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自己被司机吹嘘得神乎其神,原本只是抓住了两名德军上校,结果在他的口中,就变成了抓住了五位德国的将军;击退了一个师的进攻,则变成了消灭四五个装甲师的战果……
罗科索夫斯基连忙抬起手,大声地说:“司机同志,等一下,请不要再说了。我就是你所说的罗科索夫斯基,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取得了你所说的那些战果呢?”
听说坐在自己的身边的指挥员,就是自己不听吹嘘的罗科索夫斯基,司机的脸顿时羞得通红。过了好半天,他才喃喃地说:“对不起,将军同志,这些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司机的这几句话,引起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好奇。他知道,虽然在卫国战争的初期,苏军被德国人打得满地找牙,不过在某些地区还是取得局部的胜利,司机所说的内容,也许是一个被掩埋了的战果。于是他好奇地问:“司机同志,您说的是哪支部队取得的战果啊?”
“还能是哪支部队?”司机有些得意地说道:“当然是原来驻扎在日托米尔的第九机械化军啊。听说该军的军长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会未卜先知,在敌人进攻前不久,他就分析出来了,并让部队做好了战斗准备。等战斗一打响,他就率领部队乘坐早就准备好的车辆,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边境地区,去迎击冲过了边境的敌人……”
司机在说这番话时,罗科索夫斯基没有插嘴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方的述说,他想了解一下后方的指战员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结果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自己被司机吹嘘得神乎其神,原本只是抓住了两名德军上校,结果在他的口中,就变成了抓住了五位德国的将军;击退了一个师的进攻,则变成了消灭四五个装甲师的战果……
罗科索夫斯基连忙抬起手,大声地说:“司机同志,等一下,请不要再说了。我就是你所说的罗科索夫斯基,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取得了你所说的那些战果呢?”
听说坐在自己的身边的指挥员,就是自己不听吹嘘的罗科索夫斯基,司机的脸顿时羞得通红。过了好半天,他才喃喃地说:“对不起,将军同志,这些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