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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平不解的看着紧张兮兮的滕飞,一把扣住他的脉搏连连叫道:“小滕,小滕,滕飞,滕飞醒醒。”
滕飞茫然的看着四周,眼中带着一丝惊慌道,“平叔,这是什么声音?”
欧阳平四下看看,侧耳细听,没什么特别的。
“咯咯的声音,像是有人冻得发抖一样。”滕飞认真的回答。
欧阳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这几天你一定没有休息好。现在又在高空中舱压和含氧较低,让你产生了紧张感。深呼吸,深呼吸。”欧阳平没有直接说他产生了幻觉。
滕飞狠狠的揉了揉耳朵,声音时有时无,有是像是从机舱的外面传来的。他看看其它人,个个各行其是,明显只有他一人不正常。他索性戴上耳机听起音乐来。
下了飞机,租了辆车直达渝中的乔队长家附近。
欧阳平让苏梅郝去联系当地的警方,想多了解一下案情。他和滕飞两人在小区里转悠。
现在是中午,阳光不错,大爷大妈妈们团团围在一起嚼舌根。
滕飞和欧阳平两人不用问,在一旁听关于乔队长的遇害过程就听得差不多了。
“哎哟喂,你们是没看到,老乔可怜啦,屋里头全是血。怪吓人了。”
“这是哪个变态凶手啊做出这样的事啰,老乔平时人不错呀,怎么会被杀人犯盯上了呢。”
“你们说奇怪吧,屋子好好的,凶手怎么进屋的?”
“不会有穿墙术吗?”
“你们别说啊,这两天我总觉得我们小区怪怪的,夜里总能看到奇怪的人影。就在老乔遇害的那个晚上,我孙子看到一个白影子,像鬼一样从窗外飘走了。”
“你家不是住五楼吗,从窗外飘走那还是人吗?”
“所说以呀,老乔不是被人杀死的,是被鬼盯上了喽。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死得这么惨。”
“是啊,现在缺德的人真多。我听说街上连续几天了,死了好几些流浪狗,死得很惨,五脏全部掏出来了。唉,可怜喽。”
……
欧阳平听了个大概一直闷闷不语,滕飞跟在他身后早就想问了,看到他在沉思着没好打扰。
“小滕,打电话给美好,让她把这个老乔的生辰八字搞清楚。等会你在这小区附近找一家宾馆住下,房间最好选在正对着老乔这幢楼的。”欧阳平吩咐完仔细的打量着老乔住的这幢楼,高楼临近小区的门口,此时阳光正好,但是,整幢楼外包围着淡淡的黑气。他转念一想,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久久没人接只得放弃。
欧阳平身体不太好,定好宾馆后列好清单交给滕飞后就休息了。
滕飞拿着清单出门时正好遇到回来的苏梅郝,两人一起找殡葬用品店买必要品。两人像个克星一样,说上三两句话就能打起来,当然,是苏梅郝单方向打滕飞。
滕飞每每无奈的举手投降,不平的叫道,“我叫你苏妹子怎么了?不叫三个姓好听啊。”
“滚,姐姐我已经毕业了,比你大好吧。要叫,叫苏姐姐。”苏梅郝绝不认输的挥着拳头。
“切,你哪大呀。”滕飞说着双眼带着鄙视在苏梅郝身上刷了个遍,说实话,苏梅郝除了有个个子外,还真没什么女人该有的前后凶器。这话也戳到了她的痛处,挥起的拳头变成巴掌啪啪的如雨点般落在滕飞的身上。
滕飞只能耸望缩着脖颈任她打,“别打了,别打了,你一个当警察的当街打无辜市民这若是传到网上去,你的衣服得脱了。”
滕飞指的是警服得脱了。但是听在苏梅郝
的耳朵里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敢胡说八道。”苏梅郝气得小脸通红。
在滕飞的一再求饶下,苏梅郝才收了手气呼呼的走了。
“果然,女人不能得罪,我说了什么了引得发这么一通神经。”滕飞跟了上去,看着纤细的身影又莫名的笑了起来。“这女人怎么这么有意思。”
两人买好必用的东西回到宾馆时已是傍晚时分,欧阳平也醒了。
滕飞把檀香,香炉,锡纸等,还买了一只大公鸡放好,“平叔,你这里要招魂吗?”
“不是我,是你。今晚,你来招老乔的魂,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与上官燕有关最好,若是其它人所为也算是帮了这里警方的忙了。”
“我来?我不行吧。”滕飞不自行的嘟囔道。
欧阳平指了指地上道,“来,过来,看,这是我画的七星步,你照着这七个星点走起来。”
滕飞看去,所谓的七星步也就是画了个北斗七星的位置图,“走这个?平叔,你脑子没毛病吧。这个……”
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又挨了苏梅郝的一记催眠掌,“不许你骂欧阳队长脑子有病,要尊老爱幼。”
“你尊老爱幼了吗?”滕飞真的无语了,苏梅郝脑子也有问题。
“好了,练几遍吧。你不是想跟我学道法吗,这算是第一步吧。美好,你把那个老乔的生辰八字给我。”欧阳平不再理会忧闷的滕飞。
苏梅郝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档案,“这个档案我和他的家人再三核实了,应该没错了。”
欧阳平接过档案,上面记录得十分详细。看了一眼,他的八字,还真是枉死之命。
“另外,欧阳队长,我从他们警局处偷偷的反拍了一张照片过来,不知有没有用。”苏梅郝说着把手机打开,调出照片递给欧阳平。
照片十分模糊,隐约可见一个白色人影,右边有一团红色影子。欧阳平隐约感到了什么忙问,“还有更清楚一点的吗?”
“没了,就这照片我也问了他们。他们说是有一个好事者当天夜里在乔队长家的楼下拍下的,说对方形迹可疑报到警方的。但是,我看他们并不重视。”苏梅郝对这里的警局印象十分不好。
欧阳平注视着照片良久才道,“好,没事了。”他在柳树上刻下老乔的生辰八字,心里隐隐的担忧起来。
晚饭后,三人休息了一会,到夜里十一点起床。
欧阳平在宾馆的窗户下摆下香烛台,把老乔的八字栁木放在供台上。
这个窗户打开正对着老乔的住的那幢楼。夜色里,那幢楼如同被附身的鬼怪隐隐绰绰。
滕飞看了一眼精神十足的苏梅郝关心道,“喂,苏妹子,我这是要招鬼魂,你不怕啊?来的可是鬼!”
苏梅郝呸了一声,“我才不管是人是鬼呢,只要犯法,我都会追到天涯海角把他送进监狱里去。”
“靠,你真的是女人吗!”滕飞郁闷了,按正常来说女孩子们听到鬼啦怪啦应该吓得哇哇叫,直往男人怀里钻才是正常的。你说你什么都不怕,还要男人有毛用啊。
“你再说一次试试。”苏梅郝再次举起拳头冲着滕飞威胁道。
滕飞立刻举手投降了。
越发的接近子夜,不知何时,外面渐渐起了薄雾。对面的大楼似要被雾吞没一样。
“平叔,你看,那幢楼好奇怪。”滕飞指着老乔住的那幢楼道。
欧阳平抬头看过去,眉头皱得紧紧的。那一幢楼漆黑一片,正常来说就算整幢楼的人都睡了,过道灯,感应该灯等都应该有亮
着的才是。其它幢的楼就正常,有灯光亮着。
“平叔,要不要去看看。”滕飞隐隐的担心道。
“你先招魂试试。”欧阳平紧急道。
滕飞瞅了苏梅郝一眼后收了收心思,拿起铜铃踏着七星位上低声嘟囔着青蛙跳的歌。
苏梅郝开始还能忍得住,后来再也忍不住了跑进洗手间低声嗤嗤的笑起来。
北斗七星在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形成的勺子形,想要脚踏四星屁股扭动的幅度就要大,再加上滕飞脚步不熟练,动作不连贯,看起来更加搞笑。
滕飞渐渐的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也顾不得苏梅郝的失态了。
阴风从窗口吹了进来,从香烛边绕了一圈又退了回去。渐渐的,阴风越来越大,一阵接一阵。但是,风进来了总是又退了出去。
腾飞脸上大汗似雨一样往下滴,脸色渐渐苍白起来。一旁的欧阳平看着从窗外进来又退出去阴风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
“……跳到西,……”滕飞的声音越来越含糊。
欧阳平一把抓过身边的公鸡,解开它的嘴捏住它的脖子。公鸡扑腾着翅膀挣扎着,扯着嗓子发出‘喔喔喔。’声音诡异之极。
而滕飞在公鸡的怪叫声后倒地后像发羊癫疯一样四肢抽搐。
苏梅郝走出卫生间里正看到这一幕,她担心的上请想帮忙却被欧阳平用眼神阻止了。
渐渐的,滕飞的动作停了,人也缓缓清醒过来。
“给他喝杯淡盐水吧,美好。”欧阳平扔掉公鸡,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滕飞感到一阵虚脱,像是负重五十斤跑了五十里一样。此时他顾不得自己一脸期盼的问。“平,平叔,招来了没有,他说了什么?”
欧阳平缓缓站起来看着对面的楼房,幽幽道,“小滕,你的天赋真高。第一次居然招来近百位游魂。可惜,这里没有我们要的。真正的奇怪了。”
“没有?为什么”这次问的不是滕飞,而是苏梅郝。
“新魂招不到,无非三种情况。一是,他已入了冥界,过了奈何桥;二是,他的灵魂被困,身不由已,不应招;三么,他已魂飞魄散。一个没什么大用处的新魂,很难第一时间赴幽冥。除非刻意,要不然也不太容易魂飞魄散。”欧阳平道。
“他的灵魂被困了?遇到鬼打墙迷路了还是被什么鬼给拐卖了?”滕飞喝了杯淡盐水,精神稍好一些。
“这就不知道了。美好,收拾一下,我们去看看那幢楼到底怎么回事。”欧阳平看着像是消失了的对面楼房说道。
“我也去。”滕飞跳了起来,双腿有些发软差一点跌下去。
“不用你去,你就在这里陪公鸡。”苏梅郝嫌弃道。
“我是公的,要陪也是陪母鸡。”滕飞再次有精神斗嘴道。说着瞥了一眼地上的公鸡,只见它耷拉着脑袋躺在地上。“平叔,公鸡死掉了。”
“嗯!它不死就你死。谁让你能力这么强,一下子招来这么呢,现在招人不容易,招鬼更不容易。”欧阳平说着拿起他惯有的腰包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