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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水蝉长大了嘴巴,吃惊的与妙音对视一眼,她们甚至能够感觉得到对方的沉重的鼻息。
“哈哈哈……”紫衣男子笑得合不拢嘴,张开胯下,看着四周路人呆若木鸡的样子让他更加兴奋,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大家看到没有,这个人就是个废物,欺骗大家吧?”
“不会吧,这个人也太没用了吧,腰间的剑真是拿来当做装饰的吗?”
“哎,今儿还真是看走了眼。”
惊讶过后,水蝉“哎”了一声:“这个林奇也太没骨气了,我还以为能看见他拔剑呢,气死我了。”
“或许……”
妙音盯着书生,不仅没有看不起他,反而更加好奇这个人,“或许,他并不像人们认为的那样怯懦。”
水蝉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妙音:“姐姐,你该不会是看上这臭书生了吧?林栋这样对待他也能忍下来,这种胆小鬼你为他辩解。”
“一个人要承受这样的羞辱,这本身就需要一种巨大的勇气不是吗?”妙音轻轻摇头,书生一脸认真,执拗,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受辱的情绪,那双眼睛清澈无比,仿佛能够从他的眼眸看到另外一个世界,逐渐被他那双眼眸所吸引,看待书生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尊敬。
水蝉歪着脑袋,认真回味妙音刚刚说的话:“一个人要承受这样的羞辱,这本身就需要?勇气?妙音姐姐的话好复杂,我听不懂哎。”
万众瞩目之下,书生一步一步的爬向林栋的裤裆,一点一点的从他胯下爬过。林栋朝妙音看去,发现她一直盯着书生,脸上不仅没有表现出厌恶,反而越发感兴趣,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平静,平静的让我觉得可怕。”妙音眼瞳微缩,心中道:“虽然他此刻的举止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可他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前方,眼神平淡得出奇,也看不处一分羞愧或者是无地自容的神色。头也没有低下,仿佛是在眺望这远方,这种违背常理不可思议的平静,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而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竟然能够用这样平静的心态,去面对任何人都无法坦然接受的奇耻大辱?”
胯下之辱,很快就结束了。书生站起身来,轻松惬意的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脸上依旧平淡,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仿佛钻紫衣男子的裤裆只不过是爬回自己家门。
“你还真是废物,胆子竟小到这种地步。”紫衣男子摇头冷笑:“我原本以为你会拿起宝剑和我同归于尽,想不到你却选择了不惜放弃尊严,你说我该是称赞你大义泯然,还是愚不可及?”
“该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书生看着紫衣男子,语气平稳祥和,没有一点愤怒或者仇恨。
“还没完,我还没玩够了呢!”
“你想出尔反尔。”
紫衣男子有恃无恐:“那又如何?你能把我怎样?杀了我?”
“妙音姐姐,林栋好些有过分了,我们要不要帮帮那个书生?”人群边上,水蝉笑声建议道,虽然不太喜欢这个被什么之乎者也洗脑的书生,特别是本来没有什么实力还非要强行特别人出头当英雄,简直就是秀逗了,还好这是在新野城,若是在野外早就被人一掌拍死了。
尽管书生有些不知死活,亦或者说是不知天高地厚,但她觉得这种精神还是挺不错的,毕竟能够不顾生命的站出来替别人出头,这本身就难能可贵,但更多的是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被林栋这个坏家伙一直欺压心理愤愤不平,特别想看书生占上风后会怎么做。
林奇站在人群外围看着,他没有要出手的意思,虽然上一次碰巧帮了他一次,但能够帮一次不见得就能帮得了第二次,更何况那书生现在是为别人出头,自己前去插手显得喧宾夺主。
书生捡起地上的宝剑。
那是紫衣男子用来装饰的佩剑,他一脸执拗的双手握住宝剑,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不遵守承诺,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士可杀不可辱。”
“杀我?”紫衣男子仿佛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肚子痛:“你杀得了吗?我就算是站在这里不动一步,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人家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有那什么‘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仿佛是说到了痛处,书生扔掉宝剑,眼眶包着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他也不想再讨什么公道了,钻进人群灰溜溜的逃走,小乞丐迅速追了上去。紫衣男子笑得更欢了,仿佛是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对心仪的妙音传递过去一个胜利的笑容,而对方却不以为然的转身就走。
围观的群众开始慢慢散开,几乎都在谈论刚刚的书生,这个年头要么就是不能修炼的废物才去读书,要么就是对政治拥有不小野心的人,或者是在耳濡目染环境下被迫……
拐角处书生见没人,委屈的眼泪顿时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把哭声憋在心里只是眼泪哗哗流淌,他在心中呼喊咆哮,甚至怀疑自己读书这条路是不是对的,既然是对的,为什么现如今还一事无成,而那些跟自己同龄却选择了修炼一途的武者们,哪一个不是日进斗金,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看上去是这样,但他忽略了一点,那些个武者的日子的确是日进斗金,可问题是这些年里他的朋友几乎没有一个还活着,都在闯荡江湖的过程中成了冤魂,以至于他考举落榜竟找不到一人资助,刚刚那个紫衣男子最后的几句话像匕首一样在他心脏猛扎,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自己现目前的处境更是最真实的写照。他突然身子一僵,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后走来,单手拍在自己的肩膀上面,被吓得跳起来,满眼泪花的面对着那人:“谁……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