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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时间又过了八年,杨过也在山上修炼了八年。
这一天,杨过再一次完成了这些年的必备功课,爬上了终南山的山顶。
只是与八年前不同的是,现在的他背着上百斤的巨剑爬上山巅,就和平常人走路一样轻松了。
原来这八年来,杨过背上的巨剑也在随着他武功和身体的变化一直在加重,到现在他早就适应了。
杨过望着山崖边和八年前没什么变化的背影,忽然说道:“师父,你现在该告诉我我的身世了吧。”
秦湛闻言也没有转身,沉默了一会儿道:“哦!我都以为你已经忘了,不会问我呢!”
杨过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我还不是怕你说我武功低了,多等了一段时间保险些。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可不敢说出来,这么些年相处下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师父虽然平时很好相处,但是就是总有一些恶趣味。
若是他真的说出来,秦湛肯定是不会生气的,但是他肯定是会被整得很惨的。
“师父,我虽然早就踏入一流境界,但是毕竟还不是太稳,现在却是已经夯实了根基。”杨过平稳了一下心境道。
“嗯,你能想到打牢根基,这很好!”秦湛点了点头欣慰道。
“师父说过,修炼武功就像是平地建高楼,若基础不扎实,纵然能够风光一时,到底经不起风吹雨打!我想师父是想要告诉我,让我练功的时候不要急功近利,要稳扎稳打。”杨过略带恭敬地道。
秦湛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杨过,心中暗自感慨,道:“好,你能明白这些,那是最好不过了,我还怕你会怪我一直压着你不然你突破呢。”
杨过立即讪讪地笑了笑,你还别说最开始他还真就是这样想的,只是到后来秦湛让他读书明智,慢慢地就知道他这师父是要真正磨砺他,别看他总是抱怨秦湛让他吃蛇胆,只是傲娇属性作怪罢了。
秦湛看杨过不答,哪还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不过杨过到底少年天性,有这样的性子倒也正常,只是说道:“你既然已经达到了要求还提了出来,那我也就不再瞒着你了,我了解的的都会告诉你。”
杨过闻言立即收起了嬉笑的心情,这些年来日思夜想的事情,今日终于就要达成,这不由得他不肃穆起来。
秦湛看到他的样子,表情也慢慢变得肃穆起来,道:“杨过,既然你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先问你一个问题吧!”
“师父你问。”杨过道。
“你知道天波府吗?”秦湛声音低沉地说道。
“天波府,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杨过先是想了一下,后又摆了摆头。
“那你以后一定要牢牢记着这个地方。”秦湛道,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为什么,这天波府到底是什么地方?”杨过好奇道。
秦湛听到这里忍不住沉吟了一下,定定的望着杨过道:“过儿,你听过杨家将吧!”
杨过点了点头,有宋一朝,鲜少有人没有听过杨家将的,他以前混迹市井的时候,就没少听到说书的人讲杨家将的故事。
“而你就是杨家将的后人!”
秦湛说这句话的时候,杨过整颗心都颤抖了起来,激动难言兴奋莫名。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人。
杨过自幼混迹市井,远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他早就从很多事情里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世有问题。
郭伯伯虽然疼爱自己,但是从来不愿在自己面前谈到自己父亲,郭伯母时时防备自己,就连那个瞎子也对自己抱有很大偏见,后来全真七子听到自己的身世后更是反应莫名。
他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世。
而他现在终于知道了,他竟然会是忠烈之后,他竟然是杨家将后人,这让他怎能不激动。
激动过后,杨过又泛起了浓浓的疑惑,犹自不敢相信的问道:“师父,既然我是杨家后人,那为什么郭伯伯他们都不愿意提起我父亲,而郭伯母更是对我倍加防范?”
是啊,一个忠烈之后,这是无上的荣耀,为什么所有人反而都不愿意提起,难道师父说的都是骗我的,杨过期盼地望着秦湛,想要一个解释。
秦湛道:“想要明白这一点,你还要了解另外一件事情。”
杨过还要再问,被秦湛挥手打断了。
“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秦湛转过身望着天空,继续道:“杨家一门,满门忠烈,天波府,杨令公,佘太君,七郎八虎,这些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每一位都是能名传千古的英雄人物。而你之所以会有现在的遭遇,一切都因为你的父亲杨康,他曾经犯过一些错误。”
接下来,秦湛就自己了解的全部都告诉了杨过。
至于到底杨过最后会有怎样选择,这一点秦湛从来都没有疑惑过。
看过原著的人都知道,纵使他遭受了那么多不公,到最后真的想要报仇的时候,终归都没有下得去手,何况是现在这么多年有秦湛对他的教导。
“原来我的父亲竟是这样一个人,我明白了,难怪郭伯伯不愿意在我面前提起,难怪郭伯母对我那样防范……”杨过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两眼无神。
他慢慢地抬起头,苦笑问道:“师父,你难道就不怕我也会和那人一样吗?”
秦湛闻言蹲下来拍了拍杨过的肩膀,道:“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你的父亲是那样的人,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杨过,你要记住,你从来都不比别人低一等,你的姓氏是杨,杨家将的杨,未来你还要把这个姓氏继续传下去。”
“师父,我可以吗?我真的配得上吗?”杨过抬头望着秦湛。
秦湛闻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可不可以,你陪不配得上,这些你不应该问我,你该问的是自己!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这两个问题,你再下山。”
说完这话之后,秦湛转身就走。
而杨过不知道是,等到秦湛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的时候才终于吁了口气,暗自嘀咕道:“我这算是又忽悠出了一个中二少年了么!”
这种感觉还真不错,看来要多多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