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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县龙川工业区是在石门口乡,西郊到南上庄村。(最快更新)
一路走来,那“发现即发展,开放即发展,招商即发展”的标语在路过的太旧高速公路桥上,是那样的醒目,激励人心。
这里离pd城里有一段距离,对于出租车司机来说,算个好活。看到四人个个仪表堂堂,衣着光鲜,不由得一路上和他们攀谈了起来。
“你瞧,这一路啊,听说省里面要下来人视察陶粒砂厂,一夜之间,一马平川。前些天我跑这里,这里,就是那里,还塌陷了,嘿!”司机是个话匣子一开就止不住的年轻小伙,一路上像是导游一般,倒是便宜了对此地一点都不熟悉的释兵。
释兵当然乐意多听点这边的事情,一路上,工业区的每个发电厂、氯碱厂、沙场以及陶粒砂厂,都能被这个司机说个一二三来,三女也时不时附和几句,这让这个年轻小伙更加卖命了起来。
“司机哥哥再见!”下车之后,蒋思怡那``萌死人不偿命的调皮样子,差点搞得那小子不要车钱了,愣是释兵硬塞给才拿着的。
公路旁边就是河坝,一条川流不息但却粗细不均匀的小河要死不活地流淌着,四人在一座桥下了车,可以看到对面是一个厂房群,那些厂房里突突地冒着浓烟,栏杆上写着那句看起来不咋样,读起来要命的“努力打造世界知名陶粒砂基地”,释兵笑了一下,带着四女走上了桥。
“咦,怎么这么脏!”一过了桥,走了几步,小思怡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小马靴踏下去,总会激起一股飘忽的黄色粉尘,不同于土,土没有它的飘逸,它会和吐出的眼圈一样,围着你的裤腿绕上几圈……
释兵也是一皱眉,没有多说,往一个厂子里走去。
“哥们,干什么的?”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问向了释兵。
释兵微微一笑:“过来看看!”
“噢,进去吧!”保安也就是那么一问,实际上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这边,他们晚上关大门的时候才进行询问,今天看到有三个不多见的美女,所以过来逛上一下,饱饱眼福。
荣威石油压裂支撑剂有限公司。
由于厂子太多,释兵也是随性而来,选了一家就走了进去。
“要不,你们在这里等我?”释兵看了下厂子里面,泥泞的土路,坑坑洼洼,那厂房里震耳欲聋的声音大老远就能听见,装载机,叉车,来来回回,黄色黑色的粉末到处纷飞,释兵不由回头问向了三女。
三女虽说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但一看这种阵势,心里也很不舒服。但蒋思琪也就挑了下眉毛说道:“没事,回去你帮我擦鞋就行!”
释兵耸了耸肩,继续带路走去。
厂子里很是随便,很多人看到他们也就是那么一瞅,也不多管,这可能还是一个新建的工厂。
尽管有了外面的心理准备,但进入厂房之后,四人还是一愣。
厂房里20米外,根本看不清人的模样,一种黄呼呼的粉尘,肉眼可见地在空中飘荡着,各种机器运行的声音,几乎让面对面的两人,也得嘴对耳朵才能交谈。
整个厂房很大,中间是一片空地,两边各是一排搅拌制粒机,因为制粒机器和过程,都像极了平时人家用的锅,当地人把这种制粒工作称之为“转锅”。可以勉强看到来来回回的人,守着属于自己看的那个“锅”,前面放着一个小车,车里面都是黄色的干粉,身穿工作服的工人们,时不时地用手将“锅”里的颗粒拿起来一看,然后添进干粉。制粒机有一个小的喷头,一直在喷水。
“他们,为什么不戴口罩?”三女看到这幅场景,都忍不住地用小手捂上了鼻子。
“戴上了还怎么干活?厂里倒是每个月都发防尘口罩,妮子,这都是实苦,戴那种薄的又不管用,戴那种工业的,喘不过气!”正在门口干活的一个男人,抽空回答了蒋思琪的问题。
“那这也太不环保了吧!”苏扯感觉就这么几分钟的事,自己嗓子里都有些黏糊糊的了,很是难受。
这个男人掏起一把沙粒来,仔细看了一下,又扔了回去,这才答道:“姑娘,环保是赚不了钱的!这还是这几天省领导在视察,不然条件更差!”
此话一出,四人都沉默了起来。
不过他们也不是悲春伤秋的人,这次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流程。
释兵和四女逛了起来。矾土粉碎、配料、制粒、烘干、烧烤、成品,具体就这么几个大的流程。主要投资就是厂房和烘干窑,听说烘干窑一个线就得2000w。
石油压裂支撑剂是开采石油必须要用到的东西,所以市场基本等于无限,以至于达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而且再加上廉价劳动力,利润很大,而且属于现干就有钱拿的生意。释兵看了一番,心中有了主意。
打算出门打道回府,忽然前面那一排像是办公室的地方,围着一群人,叫叫嚷嚷,已经争吵了起来。
四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
新城村的一个小饭馆里。
先前的那个大汉,已经和小罗子勾肩搭背了起来,红着眼睛,大声咋呼道:“兄弟,好久不见你这么实诚的人了!说,在咱新城这个小旮旯村子里,哥说句话还是很管用的!”
小罗子嘿嘿一笑,那半包软中华已经塞到大汉的口袋里,桌上还放着几包软云,这时几个人都已经喝得伶仃大醉,东倒西歪,坦胸露乳,桌上已是一片狼藉,氛围很是热烈。小罗子趁火打劫:“大哥,我也是看您对眼。本来打算咱去城里来上几盅,既然哥说这是自家店子,来嫂子,这钱拿着,咱亲兄弟明算账!”
说着小罗子已经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手中几张红票子,硬往刚送上菜来的老板娘手中塞去。
“什么嫂子啊,别乱叫!”少妇一听,眼中红霞飞过,嗔骂一声,转身迅速跑掉了,屁股一扭一扭的,很是惹人眼睛。
“兄弟,既然你都叫哥了,你就说,想让哥怎么帮你!”大汉虽然醉了,但也不是傻瓜,狠狠盯了自己姘头那屁股一眼,意犹未尽地转过了头,问向了小罗子。
“大哥您得先说说,今天到底为什么要劫路呢?”这是小罗子最想问的问题。
大汉一听,一脸的愤怒:“他娘的,不说还行,一说就动气!那些***,每天就知道在我们村子里挖啊挖啊,把我房子都快挖塌了!”
“噢?那你没去要赔偿?”小罗子一听,心里有了思量,估计也没他说得这么玄乎,煤矿自然会带动一些地表的运动,这方面煤矿肯定有所赔偿的。
大汉怒不可遏,“给那几个毛钱顶什么用?而且,给的钱还都让村委给鼓捣了!再说了,每天煤尘乱飞,每天晚上睡着觉,大车轰轰的声音就把劳资吵醒了!尤其是,还老来些棒子,倭寇,看着就碍眼!”
来了来了,这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的!小罗子心中一笑,大汉看来属于村霸一类的,房子是假,闹事要钱是真。
“上次我打算把我小舅子给安排进去,他们竟然不给面子,前几天我刚组织了两百个妇女老人闹过一次,往那副井轨道上一坐,愣谁没敢把我怎么样!谁知道,那些人也是磨洋工的主,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回头不给办事。我就琢磨着往那路口一站,凡是本地人,就让过去。外地人和大车,一律赶走!”说着,大汉口水横飞,越说越得意。
听到这里,小罗子心中一动,眉毛一挑,粗犷的手臂搭上了大汉的肩膀,亲热地说道:“大哥,既然这样,我小弟就不客气了,我有个活,是这样的……”
……
“天杀的啊!你们把我的庄稼都害死了!”一声老***哀嚎在人群中响了起来,周围的人都是叽叽喳喳地看着她。
释兵和三女也走了过来,很明显这不是这个厂子的内部问题,他们具有围观的权利。
“你们看,你们看,今年的庄稼,你让我们这些种田的怎么活啊,作孽啊!”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手里哆嗦地拿着一把个头不大,而且斑斑点点的玉米在那里给人们看着。
所有人都在那议论纷纷,有的嗟叹赞同,更多的人是在说,村民又来闹事了,估计是想要钱。
一个高挑的女人在那里,一脸厌烦加蔑视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给你钱了么!”
老奶奶不为所动,掏出那几张红票子,扔在了地上,呸了一声,“钱?今天你给我钱,土地被你们搞坏了,我家娃以后命都没了,要你的钱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从旁边的屋子走了出来,“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已经给你们村委钱了,你们村的人怎么这么难缠?故意停电停水也就算了,我们都给钱拜山头了,还来闹事?”说着和那个高挑女人悄悄说了一句。
女人皱起了眉头,脸上的厌烦中夹杂了一种焦急:“去去去,要闹事找你们村委闹去,别在我们这里,要不我们报警了!”
老奶奶一听,干脆往地上一坐,身上一下子就满是尘土,啕嚎大哭“我今天就不走了,这事搞不完,我就不走!”
女人明显也是经历过阵仗的人,一脸傲慢地居高临下说道:“我跟你说,我们公司可是俄罗斯投资的,在这里闹事,属于国际纠纷了,您老可悠着点!”
此话一出,释兵和三女都是一阵皱眉。虽然释兵也怀疑这个老人是来要钱的,这种情况他也见过。但这女人态度也太差了吧,怎么说也是个老人,尤其是这种崇洋媚外的人,释兵很是不齿。
“你们以为我是来要钱的?啊?”
老人一脸的凄哀,那满是皱纹的眼角已经流出几滴浑浊的泪水。这时她坐在地上,身上满是黄色的灰尘,头发已经乱糟糟的,那截玉米被她扔在了双脚不远处,她不住地翻着自己的衣服兜,抖动的双手努力地想掏出什么东西来。
“我是来讹你们的?”
老人那带着哭腔的悲凉声音,传到耳里,释兵心中不由一阵酸楚。
“我跟你们说,我不是来要钱的!”
老人终于拿出一个明显用心保存的红色小包袱,放在了自己的双膝上,努力压抑着自己双手的抖动,郑重地打了开来,一层又一层。
所有人的眼神都被吸引了过去,那个女人依然是一脸鄙夷,撇了撇嘴巴,眼睛瞟了下来。
终于,红色包袱,被打了开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
赫然是一排排的军功章!
有圆形的,五角形的,多角形的,各种形状……
古朴的样子,上面的字体依然清晰,“抗战英雄”,“第八路军抗战伤员”,等等等等。
别人不认得,释兵却是认得这些,他不由倒吸一口气!
百团大战纪念章!努力奖章!三级解放勋章!战斗英雄奖章!战士万岁!和平万岁!八一奖章!华北解放纪念章……
所有人都被这眼花缭乱的军功章搞得目瞪口呆了起来。尤其是释兵,心中一阵激荡。
“我不是讹钱的,孩子们,我老头死得早,我是怕咱那玉米地,被他们坏了啊!咱们以后的娃们怎么办啊……”老人双手托着那满满的军功章,像是回忆起了自己的老伴,哭道,一阵凄凉传染了开来。
“老奶奶,您快起来吧,地上凉!”一道娇脆的声音响起,竟然是蒋思怡丝毫不嫌老人身上的尘土,俯下身子,想要将她扶了起来。
那个高挑女人也反应了过来鼻子一哼,阴阳怪气地说道“谁知道这些是真是假,唬人的吧?再说了,这是外资企业,你这华夏的玩意儿在这里不管用!”
“啪”的一巴掌!
女人话音刚落,已经被一巴掌甩了出去,她被打得身子都转了一圈才站定,嘶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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