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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如果你愿意,每年只要这……这两天,我……我们就能拥有一个美满的生活……”曾璇有点语无伦次地道,“他……他说过的,除了这两天,他完全不会干涉我的正常生活……”
萧扬生出荒诞的感觉。
为了“美满”地生活在一起,所以要付出自尊;但既然付出了自尊,还有什么“美满”可言?
曾璇虽然没看他,但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心中的惶恐不断大幅加剧。
但是就算再担心萧扬会因此对自己生气,甚至和自己断绝,她仍然不后悔自己把真实想法说出来的决定。
到了这刻,她才是真正的完全不希望他受到伤害。那种想法发自内心,绝对没有一丝掺假,她非常清楚。
“我不愿意。”
萧扬忽然道,声音惊人地平静。
“啊?”
曾璇错愕抬头,恰好与他充满自信的眼神对上。
“我说过要帮你,就绝对不会退却,无论对手有多强。”萧扬坚定地道,眼中厉芒大盛,“我一定会赢他!”
曾璇吃惊地看着他。
萧扬神情转变,哈哈一笑,伸手把她香肩轻轻揽住:“你已经被那家伙毁了一生,现在让我来解决就行。对我多点信心吧!嘿!其实你可以反过来想,假如我真的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让我和他交涉,难道让我每年这几天都躲到一边,任由你被迫给我戴绿帽子?我不还得有点自尊?我是那么矬的男人?”
曾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事实上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任由自己的伴侣被另一个男人侮辱,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心理上。
“放心吧!我一定会赢他,而且我向你保证,从今天开始,绝对不会让他再欺负你,”萧扬开玩笑地道,“哪怕我只有一只手可用,哈!他那样的身份地位,也不好意思欺负一个独臂男吧?”
曾璇猛地一把搂住了他,用尽浑身力气紧紧拥住,却没再说半个字。
决断已经下定。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充满了负面可能的未来吧!
天亮时萧扬从深沉的睡眠中醒过来,曾璇仍在他臂弯内酣眠,小脸蛋红扑扑的,睡得相当之好。
他轻轻从她颈下抽出胳膊,翻身而起。昨晚的相拥而眠是两人最深层次的接触,但只是这样,曾璇已经能完全放下心事,真正地睡一个好觉。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早上八点。萧扬走到窗边,在明媚阳光下轻轻地活动了两下胳膊。
有了清淤愈肤膏,外伤恢复得相当不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毒素没有排尽的缘故,萧扬感到左臂内部有点不适的麻痛感。
看来自己是小看了巫历那九命蛊的毒性了。
肚子忽然咕咕叫起来。
萧扬摸了摸肚子,回想起昨天睡觉前曾璇亲自下厨给自己做的简易蛋炒饭,饥饿感瞬间暴涨。他立刻转身走到房门,准备找点东西祭自己五脏庙。前两天的体力消耗太大,不补个三五天怎么对得起自己?
刚一开门,客厅里一声含愕:“我还以为你会多睡几个钟头,没想到起这么早。”
萧扬一震,轻轻带上门,然后才走到沙发边,在那人对面坐下,沉声道:“巫历死了?”
那人霍然就是昨晚插手的慕容掠,此时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夏款运动装,白色与天蓝色的色彩搭配,让他本来就白皙的脸色透出更为厚重的儒雅之气。即便是充满敌意,萧扬也不禁为他的风采暗感折服。
这家伙拥有一种奇异的魅力,予人超佳的第一眼印象,虽然那很可能是假象。
忽然之间,萧扬想起曾璇不准自己骂慕容掠的事来。
慕容掠无疑是个魅力值非常高的人物,难道她因恨生爱,对他产生了感情?
旋即把这猜测抛到了脑后。
昨晚曾璇那么认真的坦白,已经显示出她和他关系并没有达到“情”的地步,她那么维护他,更可能是因为慕容掠教了她那套奇异的拳术。
“他要是这么好解决,几年前我就已经杀了他。”慕容掠若无其事地道,“不过你暂时也不用再担心他会来找曾家的麻烦,因为现在他已经在回西陲的路上了。”
萧扬奇道:“你这么肯定?搞不好他躲在暗处准备偷袭你。”
慕容掠莞尔道:“那你是真不了解他的个性。巫历这个人,一辈子唯一相信的原则,就是他自己的判断。说好听点叫自信,说难听点叫自大,所以一旦他认定某事,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改变看法。不过坦白说,他的判断还是相当准确的,至少我就没看到他做过错误的判断。”
“这跟他会不会躲起来有半毛钱的关系?”萧扬问道。
“呵……我只是想说,昨晚我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假象,让他知道再留在澄原只是等死。”慕容掠的修养极佳,一点也不因被萧扬逼问而生气,“所以我肯定他现在已经在回西陲的路上,因为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和我一斗。”
他的话带着种强大的说服力,萧扬也不禁暗感赞同。他念头一转,道:“你们是怎么结仇的?”
“准备地说,那不是我们的仇,而是师门的仇恨。”慕容掠非常耐心,完全没有因他的追问而有排斥的情绪,“你该也听曾璇说了,我学习的是内家拳,称为‘修身术’,而他学习的是‘养命法’,这是两套名异质同的内家套路,有很多纠葛的。”
萧扬失声道:“什么?!”
慕容掠露出好奇神色:“看你这反应,你该是听过这两种套路了?”
萧扬深吸一口气,压下震惊,道:“修身术我不知道,但是养命法是传说中的‘长生之术’,据说学有所成者可以大幅度延长寿命,虽然这一点因为养命法的秘不外传而得不到证明,但是它仍然是我听过的国术中最神奇的一种。”
慕容掠欣然道:“好见识!不过我真奇怪,养命法并不在武术界流传,知道它名字的人也是屈指可数,你居然会知道。”
萧扬暗忖老子的消息来源要是让你知道了那还了得?转移话题道:“但修身术是个啥玩意儿我就真不知道了。”
慕容掠笑容微微扩展,看向曾璇的房间,道:“我听说曾璇对你非常看重,认为你有可能完成我给她的那个允诺。但你如果认为能和巫历斗个不相上下,就能击败我,那显然是个笑话。”
萧扬心中大骂。这刻他对“修身术”好奇得要命,正等着那家伙进行解释,哪知道对方居然把话题转到了另一边!
表面上他却仍保持着镇定,道:“听这话,看来你认为自己比巫历强多了。”
“不是我认为,而是事实如此。”慕容掠耸耸肩,眼中讽意大升,“告诉我,你认为凭巫历的实力,一个小小的澄原能逃出他的手掌吗?”
尽管心里不满,但萧扬仍是被这句话弄得一愣。
确实,巫历不仅是身手高明而已,更拥有非常出众的判断力和决断力。如果由他带着乌苗教到澄原来,只要先来个暗杀,宰了曾品国,再来进行地盘抢占,一个没有强硬势力的澄原梗概不可能逃得出他掌心。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