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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孟,单名一个金字,曾是一名拳师。但那是在五年前遇到苗青玄之前的事了,”高瘦汉子露出一丝苦笑,“我当初不该看不惯他欺负人,胡乱插手,后来才知道,惹他根本是我自不量力!”
五年前的一个傍晚,西陲市,点金街的一个拳馆外。
西陲市是江安市以西千余里外的一个省会级城市,规模上比江安要小得多,比江平也只是略大。因为不是国家经济开发城市的缘故,尽管行政单位上要高出江平,但是西陲无论在人口还是经济上都没法和江平比较,算得上偏远地区。
点金街是条不大的街道,来往行人非常多。这天孟金正从拳馆出来,准备去他一个学生家里进行单人辅导。刚出大门,就看到不远处围了一群人,还有女人尖叫声从人堆传出来。
孟金大感疑惑,快步走了过去。他个子高,站在外围就能看到里面的情景,只见四个混混样的家伙围着两个穿着市一中高中校服的女学生,其中一个满脸邪笑,正伸手抓着一个女生的胳膊。后者拼命挣扎,还不断叫着救命,但周围围观的人虽然多,一半是看热闹的,另一半却都敢怒不敢言。
“住手!”孟金看得大怒,一声暴喝,探手去拨围观人群。他自小学习通臂拳,身强体壮,力量又强,一般人哪扛得住他的力气?登时被拨出了一条通道,让他走了进去。
“是孟老师!”有人认出他来,惊喜道。孟金在拳馆已经呆了三年多,这条街上几乎无人不识,加上他为人和善,所以很有人缘。
人圈内,四个混混同时看向突然闯入者,其中一个面容冷峻,目光阴狠,冷冷道:“哪来的杂鱼敢拦你爷爷的乐子?”
孟金并不理他,一步踏前,一把抓住了那邪笑的混子手臂,喝道:“放开她!”手上一加力,那混子登时不得不松手,使出全身力量和他对抗,一张脸胀得通红。
旁边的冷峻男子哼了一声,抬手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向孟金面门。孟金生平最不怕的就是和人打架,见这人拳速不怎么样,左手一抬,一把抓住了他拳头,一拖一拽,想把对方拉近来个近身重拳,给对方一个教训。
哪知道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马步沉身,稳住身形的同时抬脚就踢,这次是直接攻击孟金裆下,更比上一拳还要狠毒。
孟金脾气不算爆,但也被对方这一脚激怒,松手退开半步,避过对方那脚的同时喝道:“找打!”改退为进,长拳如炮弹般直击而去。
那冷峻男子一惊,连格两记长拳,想找个空隙反攻,孟金却不给他这机会,一通猛攻逼得他连连后退,从人圈内一直退到了人圈外。
旁边三个同伙眼见自己人不妙,急忙扑近,试图来个以多打少。孟金夷然不惧,暂时放弃了追逼那冷峻面孔的混子,回身几拳把那三人揍翻在地。
冷峻男子怒喝道:“妈的!你敢跟老子做对!”
孟金收回拳势,厌恶地道:“少在那把自己当号人物了!做对?对你这种人渣,这只能叫‘教训’!”
他的豪言立刻引起周围的围观者大声叫好。那冷峻男子脸色数变,森然道:“算你狠!咱们走着瞧!”一转身,和三个同伴离开了。
孟金哼了一声,回头看时,两个女学生已经趁着人乱悄悄离开,想是受了惊吓,连声谢都记不得要跟救了自己的恩人说。
“后来我才知道,那家伙就是苗青玄。”五年后的江平小巷内,孟金无奈地对萧扬道,“那时他还没什么名气,只是个地方小混子,因为练过几天拳,爱仗拳生事,拿咱们行话说,他就是个‘拳痞’。”
萧扬感兴趣地道:“后来呢?那家伙怎么报复你的?”
孟金叹了口气,重新回到记忆中。
救完人那天晚上,他办完事,往拳馆回去的途中,在前面两条巷子里被人拦住,带头的正是苗青玄。
孟金当时看到对方纠结了十多人,心里也是一懔,不过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以寡敌众的场面,镇定地道:“怎么?打不过想来群殴?”
“少他妈在你爷爷面前充棍!今天不把你打残了,你爷爷跟你姓!”苗青玄恶狠狠吼出来,“弟兄们上!”
十多人一声应喝,蜂拥而上。
孟金只试着接了两人几拳,就知道这些家伙都是半生不熟的拳痞,不敢恋战,且战且退。他拳术高明,退了半条街,就打翻了对方一半的人,之后对方优势已弱,他索性再不后退,反而强进,拼着挨了几拳,把剩下的六七人给揍翻在地上。
苗青玄见势不妙,立刻不讲义气地转身就跑。孟金心里恨他做恶,大步追了上去。他的速度比苗青玄快多了,还没跑出街口,已把后者抓住,掀翻在地后,连着十多记老拳砸在苗青玄脸上,打得他满脸鲜血四溅,叫饶不迭。
一次报复行动,到此以失败告终。而孟金也以为有了这番教训,苗青玄肯定不敢再乱来,加上后来的几天确实没什么事,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第五天,孟金再一次晚上从外面办完事回馆,在同一个地方被苗青玄截住。这次后者没有带上十多人,只带了个约在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那人穿着非常古朴,却缠着布帽。
孟金认得那是当地一个少数民族乌苗人的打扮,大感奇怪,不悦道:“你还想再被教训一下是不是?”
哪知道对方却不理他,那中年人指着他问苗青玄:“你说的就是这人?”
苗青玄眼中露出狠毒之色,却垂头恭敬地道:“师父,就是他!您可要帮我好好教训他,这家伙不把咱们苗教放在眼里,太可恨了!”
孟金一震:“你是苗教的人?!”
那中年人看向他,说道:“年轻人,做人不要太嚣张,今天这算个教训,要是以后再有对苗教不敬,那就不是教训那么简单了。受不了的时候,就到乌苗山来找我。”说完,他转身就走。
孟金听得莫名其妙。
教训?什么教训?
这念头还没消失,他突觉左脚踝一痛,低头一看,却见一只巴掌大的蜈蚣正从他腿上下来,迅速没进了街边的树影黑暗中,消失了。
孟金愣了一下,猛地想起地方传说,心里大惊,急忙走到路灯下查看自己脚踝,才发觉那处已经开始红肿,不由透体一寒。
苗教全称是乌苗教,表面上是个政府许可下建立的民族性宗教,但其实却是很久以前一支从西南地区迁徙到西陲市的一只苗族分支,在当立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建的组织性教派。民间相传,这是个非常神秘的教派,只收本族子弟,其中地位最高的是身为“苗统”的教主。
乌苗教地位非凡,连西陲本地最大宗教佛教也不敢轻易得罪它,甚至于佛教的至尊人物“活佛”,曾邀请苗统前往其教派圣地做客,可见其地位之高。
但是表面的非凡下,民间更多的传说,却是对它敬畏三分。广为流传的一点就是,乌苗教的人都会驱赶虫蛊,非常神秘。
想到“虫蛊”两字,孟金心里一颤。
难道传说是真的?但如果真那样,苗青玄为什么自己没动手,反而要请动这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的中年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