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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宽就纳闷了,怎么自己一出来文龙就要钱,心里奇怪,手却往屁股后面伸去,抽出后面裤兜的一万元,乖乖放在文龙手上,口里问道,“你要钱做什么?”
文龙拿了钱,眼皮一翻,“你菜里头弄了恁长时间不要给钱?”说着就颠儿颠儿地到哑哑跟前,把钱往哑哑手里一塞,“拿起,这不是我下苦挣的钱,是老板滴,拿起只管花。”
看文龙这动作,红玉和哑哑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面前这个穿着迷彩服的民工,脑子有点不大正常。
张宽自后面走来,狐疑地扫了红玉和哑哑一眼,却什么都没问,依然鼻血止不住地流,对文成道:“叔,我看不行咱回吧,这血流的也不是个办法。”
文成就道:“你是刚才着急,热血冲头,现在拿凉水洗洗,就不流了。”
张宽听了惊讶,“真的?”
文成回答:“我不知道,应该是真的,我以前都是,低哈舒坦了,上头凑不流血(xie)了。”
张宽闻言就去屋外的水龙头处,拧开管子就往头上冲,从地下三十米抽上来的水冰凉刺骨,激的张宽浑身颤抖,鸡皮疙瘩。
万幸的是,鼻血给止住了。
口里也不再咳血。
张宽大喜,对文龙道:“这下好了,捡回一条命。”
文龙哼了一声,“不是那们简单,你明天早上起来还得流。”
红玉和哑哑听了都觉得奇怪,红玉就问,“这是为啥啊,得流到几时?”
文龙就悠悠地答,“我也不知道,把药劲都流干就不流了吧。”
张宽看看手机,马上五点,今天是自己第一天当厂长,结果啥都没干,心里很不爽。于是催促文龙开车,“去万源厂,我要跟刘志强好好唠唠。”
文龙就去开车,后面红玉却走到张宽跟前,笑着道:“张厂长好有本事啊,年纪轻轻的就是老板了。”
这句话听在张宽耳朵里很受用,笑着回答,“运气好,运气好,我没啥本事。”
红玉又贴过来低声问,“你那东西咋那么大?的是吃了啥药?”
张宽就摇头,“没有的事,我这天生就这么大。”
文龙此时已经把车倒过来,听到张宽吹牛逼,心里就不爽,对红玉道:“包听他胡说,他是吃了大补药才变大地,那药毒滴很,以后天天得干那事才行。”
红玉不解,“这是为啥呢。”
别说红玉不解,张宽自己也不知道为啥,都把目光看向文龙,文龙就道:“没听过么,一滴精十滴血,他现在精元太足,必须得放才行,不然人就得憋死。”
听到文龙这么说,红玉心里就是狂喜,这才是正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虽然她不大懂精元太足和流血有什么关系,但张宽天天得有个女人这事是没跑的,赶紧拉住张宽的胳膊,“哎呀那可咋办,张厂长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我给你推荐一个,你看哑哑咋样。”
哑哑听了就往屋里跑,不知道去干啥。
张宽就对红玉道:“我要是有需要,就来找她。对了,她在华清池到底是干什么职业?怎么大白天的上班?”
红玉笑道:“服务员呀,给人餐厅端盘子哩,不过晚上就不上班了,她跟人台柱子学弹琴,学琵琶。都是些没用滴,你不用管她,以后你随时来都行。”
张宽心里也觉得可行,目前徐娇娇跟自己闹矛盾,也就只有找窑姐了。想着用眼睛瞟了一眼文龙,问红玉,“哑哑一回要多少钱?”他还在心里算计,钱不能白花。
红玉听了这话,心里就骂:老板就是老板,净钻到钱眼里了,不如那个民工。嘴上却道:“跟你那能要钱嘛,大家都这么熟了,刚才那一万就当借你的,以后有钱再还。”
算借的?张宽心里奇怪,想起高利贷的事,就问,“你们又要还利息了?”
红玉就拿手抹眼泪,“可不是么,利息月月把人都能逼死,哑哑娃太小,我不想让她干那事,上回一个老板要出一万包她一个晚上,我硬是舍不得。”
张宽就郁闷了,小声道:“那跟我咋就愿意?跟谁干不是干?”
红玉就道:“话可不是那么说哩,你长的年轻,又帅气,人家哑哑心甘情愿哩,那些四五十岁的老板咋能比,一个二个都又老又丑,花样还多得不行,光是伺候都能把人郁闷死,真正弄起来就几下,你说我能同意么?”
见如此,张宽也不再问了,就拉开车门上车,哑哑这才跑了出来,已经换了衣服,也要上车。
张宽就问,“你做什么?”
哑哑用手机打字:我怕你再流血,随时跟着。
张宽就不乐意了,对她道:有需要再找你。
文龙却回过头来,“女子说地对,跟着,随时需要随时有,你娃有这条件还不用,当年我都是天天早上五点往县城跑,每天流的血在路上都凝成了线。”
张宽依然不乐意,说不用。
文龙一挥手,“上车。”
哑哑看看张宽,看看文龙,发现张宽有点害怕文龙,于是就选择听文龙地。
张宽要去万源厂,文龙就道:“你先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你寻的人在不在,别又是一趟空。”
张宽一想也对,打电话,刘总果然还在开会,就在市里的建设宾馆,心里开始疑惑,这刘志强是不是特意躲自己?就是不想让自己去管万源?
心一横说道,“去建设宾馆,我去哪等他。”
到了建设宾馆,文龙让张宽去开个房等,自己要去把车“弄”一哈。
张宽说好,带着哑哑去开房,丝毫没注意到文龙说的“弄”车是啥意思,就单纯地以为文龙是去修车了。
开了房就发信息给刘志强,说自己在房间等他,让他开完会通知自己。
刘志强回话:开完会至少还得三小时,请耐心等。
张宽一看时间,大骂,一帮子狗日的开会能开一天,开的是毛会。一骂人,一激动,鼻血又哗哗地流。
哑哑见状就拿纸巾来擦,张宽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又来一回。
到晚上八点时候,刘志强发了信息,散会了,张宽你还在不。
张宽立即起床,直接打电话让刘志强过来,两人就站在楼道说事,张宽把今天在厂里遇到的事都说了一遍,刘志强连连点头,有些羞愧,对张宽道:“这事怪我,这几天太忙,这样吧,我明天上班就通知人事部,先把你的任职通告张贴出来,然后再安排人弄个大照片,挂在厂门口,我再看看那天生产有空闲,把全厂职工都集合起来,我们开个表彰大会。顺便让你在全体职工面前露脸,发言。”
张宽点头说好,又问,“那李师师打我的事咋算?”
刘志强就笑,“这我就没办法了,属于你们私人矛盾,你们又都是股东,我能怎么办?”
张宽一听这话惊讶半天,“李师师也是股东?”
刘志强就答:“是的,你占两成,李师师占八成,公司名义上的大股东依然是李德立老爷子,但股权已经变了,八成的股权在李师师手里。”
卧槽!张宽就气的脸通红,又开始冒血。
刘志强见状吓了一跳,赶紧拍他肩膀,“别气别气,咋肚量这么小?气的流鼻血哩?”
张宽一抹鼻子,恨声道:“股权转让咋不通知我,我也是股东么。”对于这个问题,刘志强没法回答,只能报以呵呵。
张宽又问,“那李师师打我的事,就没办法了?”
刘志强一摊手,“我是没有办法,要不你也去抽她两个耳光,打回来。”
张宽一声哼,“我不打女人,但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她当那么多人面打我耳光,从小到大,我没吃过这亏,必须把这场子找回来。”
刘志强就笑,“那是你们两个老板的事,我只是个打工地,神仙打架,我管不着啊。”
刘志强说完看看表,拍拍张宽,“我还有事,开完会要聚餐,先走了,明天见。”
看着刘志强离去的背影,张宽吐了口血,骂道:聚餐,聚尼玛比,可是个人掏腰包?还不是各大公司出钱。
这时文龙也把车弄好了,打电话让张宽下来看。张宽就去叫哑哑起床,准备回去。
哑哑闻言吃力地起床,两条细腿直打哆嗦,张宽见了于心不忍,有些自责,就道:“要不你就睡这,我给你开一个晚上。”
哑哑见状就同意了,用手机打字:那你明天早上再来。
张宽下楼,左右扫一眼,只看到文龙,没看到捷达,就有些奇怪,过去问,“车呢?”
文龙嘿嘿一笑,手一指,“歪不四么?”
张宽顺着他的手看去,吓了一跳,“文龙叔,你买了个新的?”
文龙哈哈地笑,“么有,我就给你弄了一哈。”
张宽就哭了,原本好好的捷达,文龙让人给加装了前后保险扛,不是在改装店里加装的那种镍合金保险杠,而是直接在村里拖拉机修理部用生铁块子焊成的,样式非常粗犷,车顶还架着一排灯,就是农用拖拉机上的照明灯,白色车身两边画了图,一边是豹子一边是龙,车前盖上还印着一个擎天柱的大型头像,后备箱盖上贴了各种字体:别滴滴,越滴滴越慢;别急,再急你飞过去;别羡慕哥,哥只是个二货;单身,暖男,求带走;麻辣烫,六块管饱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