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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
“小暖，我在F国这么多年，自诩为人正直，但也不能保证面面俱到，在政界是敌是友，谁都分不清，很多时候，利益才是最大的赢家。”
“伯父，我明白。”乔微暖不禁有些内疚，她本意是试探余雯雯的，犹疑了下，缓缓说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您别想太多，应该没那么复杂。”
“越是看不清，我越担心。”余业摇摇头，神情颇为凝重：“我正在逐渐退出权利的漩涡，可有些东西难以如愿。”
“……”如此敏感的话题，答不答都不合适，只能选择沉默。
余业似乎完全不在意，径直说着自己的猜测：“若他们想借小暖来警告我，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伯父，有怀疑的对象？”乔微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惊人的想法。
“小暖应该知道秦家在F国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秦家？”突然提及秦家，她的心莫名的收紧：“伯父为何说起秦家？”
“一个家族不管曾经有多么强大，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人心的变化，总会出现分歧，出现不同的声音。”余业敛了敛眉，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后才继续说道：“我算是看着沐阳长大的，他这一路走的太过坎坷，却也因为这些磨练，他变得更加强大。”
“伯父的意思是和秦家有关？”
“小暖恐怕不知道秦家到底有多大，势力遍布有多广，秦家在F国屹立数百年，势力绝对不是吹嘘的。”
“秦家的事情，爷爷曾经和我说过，不过没有细说，所以了解不多。”乔微暖没有隐瞒，直接坦言。
“当年秦家……”余业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滑过一抹不为人知光泽，开始细细道来。
至于上楼的余雯雯，根本没有去通知妈妈，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踩过地上破碎的手机，坐到床头，拿起固定电话，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大约十分钟后，面露喜色的离开房间。
等她再次回到客厅时，乔微暖和余业的交谈已经结束，正闲聊着什么，她站在楼梯口，目光幽暗地盯着说笑的两人，直到余业发现她的存在：“雯雯怎么站在那里，快过来坐，我在和小暖聊天呢！”
“爸爸和乔小姐聊什么，这么开心？”她露齿一笑，不急不缓地在余业身边坐下，托着腮看去：“乔小姐向来优雅端庄，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冷漠，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
乔微暖抿了口水，慢悠悠地说：“可能是我对陌生人不太亲切，反倒让人觉得很难接近。”
“和陌生人保持距离是应该的，小心点才安全。”对她的做法，余业表示赞同，也不小心遗漏了女儿瞬间难看的脸色。
“伯父说的是，从小养成的习惯，现在想要改正，好像有些难。”她摸了摸头发，显得格外羞涩。
“哈哈哈，不用改，不用改，挺好的。”
“爸爸，我估计不管乔小姐说什么，你都觉得对？”余雯雯娇嗔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