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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乔微暖轻轻应了声，看了他一眼后，视线落在窗外，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阳光穿过窗户，落在她墨色的黑发上，长长的睫羽微微动了动，清亮的眸中那抹流光如同星辰。
车子内，莫名的陷入沉默，秦沐阳抿了抿薄唇：“暖暖有话要问我？”
“我在公司不远处的大厦碰到了余雯雯。”简单的陈述句，却道尽所有的疑问。
“东哥说，她是余伯父的女儿，七年前见过。”他眉目淡淡的，语气清浅：“除此以外，别无关系。”
“余伯父？余教授？”乔微暖诧异的扬了扬眉角，难道是她认识的那位？
“F国教育部部长余业。”
“他有女儿？”虽然和他不是特别熟，但也见过不少次，尤其帮余夫人治病的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出入余家，从来没见过他的女儿，甚至没听佣人们说起过，这太奇怪了。
“有。”秦沐阳趁着红灯等待的时间，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国外读书。”
“余教授从没提起过。”乔微暖十分不解：“不该啊，作为父母的怎么可能这样？”
“余伯母身体不好。”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生她也是重要的原因。”
“确实，余夫人的天生体质弱，加上生产带来的消耗，所以身体更加恶化。”
“余伯父很爱余伯母，超过他的女儿。”
“即便如此，也不应该不闻不问吧？”还是想不明白，余夫人肯定知道自身的情况，依旧选择了生下孩子，不可能不疼爱。
“她是个意外。”修长的手指无声的拍打着方向盘，嗓音低沉温润：“不是他们期望的结果。”
乔微暖心中咯噔一声，腾起莫名的寒意，生来不养？
“不过该承担的责任，他们没有忽视。”秦沐阳不急不缓地说：“直到七年前，余夫人身体恶化。”
“七年前？”闻言，她抬头看去，七年前，余雯雯和他见面的时间。
“余伯父无暇顾及余雯雯，突然失去束缚的她，开始放纵人生。”
“她是不是有点问题？”想起那双阴鸷的双眸，已经变态扭曲的面孔，乔微暖忍不住想到一种可能。
“这里！”秦沐阳抬起手指了指头：“或许是因为余夫人身体的原因，又或者是她孕期情绪不好，影像了她的生长，出生那会儿没觉察到问题，年纪越大，情况越严重，极端偏执，甚至……”
“甚至什么？”在面试现场，余雯雯的所有状态都很正常，甚至找不到半点毛病，实在想不通，到底是真的有问题，还是隐藏的太深。
“七年前因为自残，余伯父才把她送到了国外，并且禁止了她的自由。”秦沐阳眉头皱了皱，神情有些郁结：“而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你不知道？”乔微暖微张嘴，不敢置信。
“那年我出了一首歌，曾在F国巡演过，她是粉丝。”抬手捏了捏眉心：“自那时起，就认为歌是为她而写，陷入自我构造的世界里，一发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