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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峰回路转临石崖,树老藤根缠溪涧;风策夜寒千岩断,照影定光万鸟渡”,万鸟渡虽同属于峨眉山脉,位置却极为偏僻、险峻;若是没有飞行兵器,想从外间进入“万鸟渡”,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万鸟渡并非巫蛮的老巢,它是蛮巫“兀鸟柱”的洞府,名称叫“万鸟渡”,此处却何止是万鸟,乌泱泱的各种鸟类此起彼落,偶尔晕了头的,还会一头撞进木屋内,撞翻一些生活用具,或是留下一堆鸟屎后,越窗而出,独留被惊扰的人目瞪口呆。
“这特么是人住的吗?这特么是鸟住的吧!尼玛,一耳朵全是鸟叫声,睡一觉醒来,一脸的鸟屎,老子没被鸟屎蒙死,都是黄巾圣师保佑啦!”木屋内的戚太保,跳着脚破口大骂。
相隔十米的另一幢木屋内,兀鸟柱将双腿搭在窗口,居高临下的望着木屋下方的深渊,对戚太保的怒骂充耳不闻;待戚太保骂得累了,兀鸟柱才慢悠悠的说:“小黄巾,考虑得如何?”
“爷爷啊!我叫你爷爷还不行吗?我们黄巾军教合一,入了黄巾,就是入了太平道,你现在让我加入巫蛮,这是叛教啊!黄巾天贤圣师在上,弟子肯定宁死不从。”
不理装模作样搞得很虔诚样子的戚太保,兀鸟柱保持着慢悠悠的语速,“小黄巾,你这样,我很为难啊!万鸟渡是我巫蛮的禁地,我若放你出去,你随便乱说,岂不是泄了我巫蛮的秘密?”
“尼妹的禁地,不是你带我进来,你家黄巾爷爷会进来?”戚太保吼道,随后,语调一转,极为谄媚的笑道:“兀爷爷……”。
“某姓兀鸟,不姓兀。”
“哦,兀鸟爷爷,啧,这姓真是有个性啊!我知道你让我进巫蛮,就是打落英飘絮极道宫的脸,要不,你对外宣布,我就是巫蛮的嫡传弟子,我也不会否认,如何?”
“那不行,万一落英宫的人妖跑来要见你,我去哪找人?”
“落英宫的人妖没事跑来要见我做什么?”戚太保不解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人妖之所以是人妖,就是没有小丁丁,没有小丁丁的人,思维岂是我等堂堂男儿可推测的。”
“啧,你这话也对,不对,人妖有小丁丁,没小丁丁的是太监。”
“你们黄巾太平道,天贤圣三师,你再有出息,无非封你个天师、贤师,圣师是不要想了,更不要说天贤圣师合一的至尊之位,可入了我蛮巫,百年后,圣蛮之位肯定是你的,你怎么算,都是入我蛮巫划算啊”。
双方这样的交流已经持续的好几天,期间,戚太保上线下线的,兀鸟柱也不在意,反正“万鸟渡”不仅地势险要,除非能飞才可进出,并且还布有他的法阵,就算是落英宫的修士找来,不消耗极大的精力,是破不了法阵,再说,“万鸟渡”若受到攻击,蛮巫总坛也会知道,不需多久就会赶来增援。
脱了虎穴,没想又入狼口,戚太保也是一筹莫展,入巫蛮就意味着脱离太平道,黄巾军教合一,这也同时意味着他放弃黄巾力士的官职,这身上的军装就算脱下来;可见识了门派玩家的乌合,戚太保又岂会愿意加入其中,他是一定要当战将的。
兀鸟柱经过几天相处,戚太保的想法也是都知道的,他说这一点不要紧,巫蛮跟赤眉军是联盟,戚太保可以加入赤眉军继续当个战将;若是没有金钟罩一票生死兄弟的牵挂,戚太保搞不好就心动了,现在却是僵持不下。
做为与落英飘絮极道宫不“撕/逼”就“逼/不爽”的巫蛮,被落英宫压制了数百年,终于等到一个极佳的打脸机会,巫蛮又岂会让这机会溜走?只要把戚太保保护到老死,让“极道灭杀令”落空,落英飘絮极道宫就永远抬不起头,单是这样想想,巫蛮的高层们就醉了。
被变相软禁的戚太保很是苦恼,巫蛮的提议没有形成任务,他所处的局面也没有形成任务,这就使得他无法借助任务的提示做出反应。
“难不成要被困一辈子?应该不会,都困了两天了,若是超过一定时限,肯定会有任务跳出来的。”戚太保想着,他的“感应力”在兀鸟柱身上发挥不了作用,兀鸟柱的心思很明确,也没有加害他的心思,所以,就算猜出兀鸟柱的心思,戚太保也无计可施。
被困第三天,戚太保正对着木屋底下深渊发呆时,窗口处突然冒出一张脸,这张脸虽然也涂了颜色,但相比满脸皱纹的兀鸟柱,还是可以看出此张脸的主人很年轻。窗外仍然充斥着无数的鸟叫声,木屋内有隔绝声音的法阵,玩家是没有在游戏中睡觉的习惯,所以,这个隔音设施,戚太保来了后就没用过。
“你就是戚太保?”
猜不出对方的心思,就说明对方是玩家,这是戚太保辨认玩家与NPc的方法,因此,他也是一脸惊讶的问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独哭九贱?”
那玩家呆了呆后,问“什么是独哭九贱。”
“九个门派每派都有三次入门试炼机会,你居然全部试炼失败,被踢到不入九大的巫蛮里,这就是独哭九贱。”
“魂淡,你才是独哭九贱,你全家都是独哭九贱。”巫蛮弟子大怒骂道。
他生气的跳进木屋内,戚太保才发现不是“他”而是“她”,“女玩家啊!”戚太保惊奇的喊道,话说入伍三个月,母猪赛貂婵;黄巾军中的战将全都是男玩家,戚太保入游戏以来不是逃窜就是打战,败退泰山途中虽然看到个妞,却是蒙着脸的。
而在峨眉山中杀落英宫玩家时,虽然也有很多女玩家,但开杀的时候,哪里会去看人家姑凉美不美,因此,戚太保是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到女玩家,这让他份外的惊奇,而这种惊奇却让女巫蛮不屑,“没见过女人的单身狗。”
戚太保闻言深有同感,尼玛,第一次看到个女玩家是蒙着脸,还突石给破了身,第二次看到个妞,虽然没有蒙着脸,可脸上涂得跟特种兵似的,同样也是看不出美丑,倒是胸器很壮观,跳进来时,抖得厉害,让戚太保的眼睛也跟着上上下下的抖。
“柳清娇,死丫头,让你打扮漂亮来,你怎么还是这鬼样子。”兀鸟柱突然蹦进木屋,一脸怒容的骂道。
戚太保愕然的望着兀鸟柱那张满是涂料的脸,心想:“你也知道这样是鬼样子啊!”
巫蛮女弟子柳清娇嘟着嘴,声音嗲得让戚太保骨头都轻三分,“师傅,这是我们巫蛮的传统,哪能随便破坏。”
“胡说八道,我们巫蛮哪有这传统。”
“是我们万鸟渡一脉的传统。”
“别扯淡,赶紧给我把脸洗干净。”
将柳清娇不清不愿赶去清洗,兀鸟柱转脸就对戚太保露出很诡异的笑容,戚太保菊花一紧,大感不妙,听到兀鸟柱贼如同公鸭般的笑声,“黄巾太平道是拒绝收女信徒的,那就是一窝的断袖之辈,入了巫蛮,圣蛮之位可坐,美丽的巫女同样唾手可得。”
“卧槽,这是要用美人计?”戚太保张着嘴巴望着兀鸟柱,这老货为了拉他入黑涩会,也是蛮拼的啊!连女弟子都拉出来当筹码。
如何形容柳清娇的美丽?戚太保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语文是白学了,不说那令人喷血的破洞装打扮,也不说那修长的大白腿,还有那夺人眼球的胸器,单是那张精致如此瓷器般的脸蛋,就足以让男人疯狂。
“入了,入了。”戚太保望着那张令男人垂涎欲滴的脸,扯着嗓门大声喊道。
兀鸟柱大喜,抓着戚太保就要往外冲,结果,戚太保又扯着嗓门喊:“且慢,入了的话,她就是我老婆吗?”
“当然,必须是你老婆。”
“我不。”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柳清娇怒视无良师傅,无良师傅同样怒目而视,心中暗骂“死丫头,假装一下会死啊!只要把这小子骗到祭坛,行过入教仪式,他敢碰你一下指头,师傅就阄了他。”
感应到兀鸟柱的心思,戚太保立即夹/紧双腿,同时大怒喊道:“卧槽,还有没有职业道德了,用骗婚拉我入教,尼玛,老子不爽了,我跳崖。”
说跳就跳,戚太保翻出木屋的窗子,朝深不见底的崖底坠落,当然,他肯定是不会死的,兀鸟柱自己挂掉也不会让他挂,很快就踩着“降魔杖”欲将戚太保拉回木屋;岂料,刚跳出窗口,就看到令他怒火飙升的情况,不知哪来的贼货,居然踩着一把扇子,将戚太保接住,然后,呼啦呼啦就往外跑。
“肖似怜,你个不要脸的老黄巾,把我圣蛮之子还回来。”
“兀鸟柱,你个臭不要脸的鸟人,这是我黄巾种子,岂能让你糟蹋。”
“贤师,能不能不要用糟蹋这个词。”戚太保弱弱的说道。
就在戚太保深陷柳清娇的美网中时,一道轻微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声音主人自称是黄巾贤师肖似怜,此次前来是接他回泰山的,戚太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极道灭杀令”带来的福利,否则,太平道的那群神棍,哪会知道他这个小黄巾。
因此,借助争吵之机,假装跳崖,顺顺利利的跳到肖似怜的扇子,而做好开溜准备的肖似怜,自然是“嗖”一声就往外窜,可惜,这里是兀鸟柱的地头,这老货也是急了眼,为了不让戚太保离开,启动了“万鸟陷地网”法阵。
“兀鸟柱,你个鸟人,如此救命之阵都敢发动,太特么不要脸了。”
一头撞进无数飞鸟布成的法阵中,就算肖似怜是八级玉修,也无法凭一人之力破阵,他只好无奈的停下奔窜,站在扇面上破口大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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