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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选择跟我斗下去，”陆敬安起身准备离开，路过宴启云身旁，正准备与之擦肩而过时，听到如此一句话。
后者指尖捏了捏手中的手机，淡笑声轻扯开：“早几年，兴许会。”
“你该庆幸，江晚舟在你之前已经替你挡过所有枪了。”
“不然.............”
谁能保证他还会是今日的选择呢？
腊月二十八，杨娴方公司晚上办年会。
清早天还没亮，她找上卧室将华浓摇醒。
睡梦中猛地被人摇醒的人浑身一颤，睁开迷蒙的眸子望着杨娴：“天塌了？”
杨娴一阵无语：“天塌个毛线，晚上公司年会记得来。”
“一定要来？我不去行不行？”
“不行，华浓，每年拿我几千万的零花钱，参加个年会还委屈你了？”
“要不我把你卡都给你停了？”
华浓脑子清醒了几分，连连摇头：“不委屈不委屈，怎么能委屈呢！”
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傍晚，华浓化了个美美的妆去酒店，被杨娴的秘书拦住去路，拉着她进休息间，递了一套毛茸茸的玩偶服给她。
“杨总说，让您扮扮吉祥物。”
华浓：..........“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杨总说了，您要是不穿，明天就停卡。”
华浓：.........“玩儿我呢？”
对方一脸为难地搔了搔脑袋：“这也是没办法啊！年中杨总开大会的时候发过话了，年会上，销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最近公司出了个狠人，底下分公司的设备卖出几个亿，人家跟杨总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秘书笑得一脸尴尬地竖起一根手指。
华浓：“让我Cosplay？”
秘书疯狂点头。
难怪！
难怪杨娴要大清早地把她摇醒，是怕她清醒之后拒绝啊？
“我不干。”
华浓转身要走。
秘书苦哈哈地将她拉着：“大小姐，您行行好吧！杨总说了，我要是搞不定你，让我明年别来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猫和狗，我失业了，我爹妈怎么办？我儿子怎么办？我的猫和狗怎么办？求你了。”
“你不是没结婚吗？”她记得清楚得很，杨娴还夸过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活得万分清醒，对男人视如粪土，男人在她跟前只分两种，有脑子的和没脑子的。
能让她利用的和不能让她利用的。
怎么还有儿子了？
“我养了只鸟，是我儿子，大小姐，你行行好吧！求你！！求你！！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不...........”
“您想想每年几千万的零花钱，您想想，销冠卖出去几个亿，有四分之一是您的，人家也是在替您打工啊！人家累死累活替您挣钱，您哄哄人家怎么了？哄好了，骡子才能变成马，累死累活地往家里搬金子，您说是不是？”
秘书见华浓逐渐松动，继续道：“大小姐，咱就委屈五分钟，就五分钟。”
“我露脸吗？别人知道是我吗？”
秘书：..........“要的吧！您就露个脸嘛！！您看看，这天底下谁还能跟您似的国色天香，你这脸蛋，披块破布都貌比西施。”
“您就抱着个熊头，跟人家握个手，跟人家说一句好好干，人家明年绝对能凭一己之力把分公司的销售额全包了，十来个亿呢！！！！都是钱啊！！！能买多少包，包养多少小奶狗您知道吗？”
“行吧！”华浓恶狠狠咬牙切齿开口：“公主打工，必有苦衷。”
“老子干就是了。”
“嘤嘤嘤..........”换上衣服走到门口的人又打起了退堂鼓：“我不干行不行。”
秘书：“啊啊啊啊啊，您不干我得跟着您一起不干，我的猫、我的狗，我的儿啊啊啊啊！都要去讨米了。”
华浓穿上毛茸茸的衣服，被迫推上台，还按照秘书事先安排好的走了个台。
底下掌声雷动。
大家都知道销冠提的要求是什么，所以对今天的场合，格外期待。
华浓心想，这断头台上都上了，还能怎么样？
临了，她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大家好，我是华浓。”
“销冠是哪位，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可爱，敢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人群中，有人将对方推了出来，一个...........小伙子！！
还挺帅！！！！
有种19岁陆敬安的范儿。
“我就说怎么这么会提要求呢！原来是长得有几把刷子。”
“华公主你好，我是你的粉丝，你出道的第一年我就是你的粉丝了，毕业之后选择进华晋也是因为您。”
“你是我粉丝你还让我穿这个？黑粉吧！”
台下笑声不断。
“销冠了不起了是不是？”华浓气呼呼地摘下头套，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抱着熊头朝着人家走过去：“来，握个手，让我沾沾你的好运气。”
男生尖叫着，将自己的手在裤缝上擦了擦，抬起手死死地握住华浓的掌心。
“我今天本来不想来的，但你们杨总说了，让我来见见她亲儿子，我没办法，就来了。”
“销冠啊！你在你们杨总心里，比我这个亲闺女还亲。”
晚宴持续两个半小时，华浓干脆衣服也不换了，抱着熊头端着酒杯跟在杨娴屁股后头，乐呵呵地跟公司里的人打招呼，喝酒、硬生生地把这变成了公司的隐形福利。
秘书找上来悄默默地问她：“您咋还喝上了？”
“不是怕丢脸吗？”
“丢都丢了，丢个彻底。”
华浓在酒会穿着玩偶跳舞的新闻一出去，就被各大媒体转载，夏木稳妥地抓住着一波流量，带着杨娴公司的公关部就开始一通造作。
着实让网友们羡慕了一把。
大年二十八晚上，公司人力资源部的邮箱都快被塞爆了。
而这方，陆敬安在返程路上，座驾往浦云山开时，何烛将手机递过来：“陆董。”
“太太上热搜了。”
“因为什么？”男人低声询问。
何烛忍住笑意：“您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