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看看宴先生的儿子

华浓陆敬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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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春节第三天。

    陆敬安飞首都。

    飞机临起飞前给华浓打电话再三确认。

    问她是否今天到家。

    那边,华浓刚起床,含着牙刷刷着牙,听见陆敬安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声烦躁得不行:“回,回、回、不回家我能去哪儿啊?你烦死了。”

    “我担心儿子没爹又没妈。”

    华浓不乐意了:“你怎么不担心我没老公呢?”

    “挂了。”

    中午,华浓到家。

    陈示将行李箱一件件地从车里搬下来,昆兰带着人收拾了一个下午才勉强将东西整理妥当。

    华浓在车里睡了一觉,回家换上家居服陪着小家伙玩儿着。

    玩闹到下午四点多,小家伙睡着了,她才揉着脖子从婴儿房下来。

    让昆兰喊spa馆的人上来做spa。

    六点半,spa结束,昆兰拿了件睡袍到楼下寻她,见她从护理房出来,披在她肩头:“太太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就我一个人在家?”

    “是,”昆兰回应:“年底杨女士比较忙,已经好几天没回浦云山了,陆老师跟徐老师回了陆家,说是学生、老友拜访接二连三会吵到孩子,姜小姐在医院值班,先生去了首都。”

    华浓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吃了。”

    “先生走之前可以交代过,不让您应付。”

    “不算应付,”华浓接过佣人手中的水杯喝了口水。

    “太太还是别为难我们了,先生最是讲究物尽其用的人,若是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在宅子里,您连晚饭都没得吃,会有火气的。”

    华浓抓了抓头发,微微叹了口气:“蔬菜沙拉吧!”

    “别说了,去办。”

    她不爱别人在自己跟前跟唐僧似的念着经。

    九点半,华浓抱着孩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褚蜜开视频。

    见她躺在沙发上脸色寡白,有些心疼:“吐啊?”

    “恩。”

    “不是说过了三个月就好了吗?”

    “我还没过,所以还在煎熬,让你儿子喊我干妈听听。”

    华浓看了眼小家伙,将她拿在手中的东西扒拉下来:“天才小说看多了你,他要是会喊你干妈,我给他磕一个。”

    “带着他爹一起磕。”

    褚蜜躺在沙发上,笑得直抖。

    本来人就晕乎乎的,这一弄,更晕了。

    “在京港还是首都?”

    “首都,吐的连门都出不了,留在首都也忙不了工作,还得萧北倾跑来跑去地担心着,就回首都了。”

    “挺好的,互相考虑,大家都舒服才是最好的状态,萧北倾呢?”

    “出去了,跟陆老板一起。”

    华浓眉头一挑:“干嘛去了?”

    “这我哪儿知道?我问人家也不见得会说,陆敬安告诉你了吗?”

    “没有,”华浓摇了摇头。

    褚蜜翻了个身,将手机靠在沙发上,省得自己手拿着累:“那就是了,操那么多心干吗?我们会花钱就行了。”

    这日凌晨,首都某私立医院的产房里,一声清脆的啼哭声响起。

    随着产妇被推回房间。

    病房门也被人推开。

    守着她的阿姨见来人,诧异了番,陆敬安直报家门:“宴先生让我来的,您安心。”

    对方一听宴先生,也不细问了,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我还担心宴先生那边...........”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对方也一把年纪了,如果真的不理不睬,按照人家的高位,他们也没办法去讨说法,

    凌晨四点半。

    医院病房逐渐安静。

    套房客厅里,陆敬安衣冠整齐坐在沙发上,一门之隔,是刚刚生产完尚且虚弱的产妇和正在哭闹的婴儿。

    经历过华浓那一遭,陆敬安尚且留了几分仁慈之心。

    没有进去打扰二人。

    只坐在外面等他要等的人。

    清晨五点,冬日的天空仍旧黑蒙蒙一片。

    病房门被推开时,拄着拐杖进来的人脚步瞬间止住。

    暗夜无声,但视线中的厮杀却几近破碎。

    宴启云站在门口望着陆敬安,有一瞬间的恍惚。

    意料之外的事情也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你怎么在这里?”

    “看看宴先生的儿子。”

    “陆敬安,你想干什么?”

    “这话得我问才是,宴先生,你想干什么?”

    宴启云跨步进屋,反手带上门,如鹰般的视线狠狠盯着他。

    “临近退休有了私生子,就单单是这一件事足以将你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宴先生,各自好过,我放过你,你也别插手我的事情。”

    陆敬安将手中的亲子鉴定丢在茶几上。

    跷着二郎腿,姿态冷沉:“还是说,你想拿你唯一的血脉来跟我赌?这个孩子死了,你能确保自己的精子质量还能再生出第二个?”

    “你就不怕我对你老婆孩子下手?”

    “怕啊!但现如今来看,你比我更输不起。”

    “要我给宴夫人打个电话吗?她刚刚痛失爱子你就反手站在身后给她搞了个小儿子出来,人家也一把年纪了,你信不信?她能带着你的新欢爱子一起去陪葬?”

    陆敬安掏出手机放在茶几上,修长的指尖在上面点来点去,一连串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男人略微抬眸,凝着他,坐在沙发上的人望着站在门边的老先生。

    用落在半空的指尖逼迫着他。

    指尖下方,绿油油的拨出键闪着亮光。

    往下去一分,这通电话就拨出去了。

    陆敬安眉头微挑,望向人等着他的回答,见人僵持不动。

    指尖下移。

    宴启云没想到,自己站上高位,一把年纪了还能被一个小辈这么逼迫。

    可眼前,他无法选择。

    “可以,”良久的沉默之后,宴启云似是做出了极大的抉择。

    陆敬安点了点头,指尖将手机屏幕划走:“劳烦宴先生现在就跟人打个招呼,把至简大楼从审核名单里放出来。”

    “信不过我?”

    “有些,”陆敬安回应。

    “你的骨子里,果真是留着江家的血脉啊!”

    “宴先生,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贬低的话就不要说了,我的骨子里留着的也不仅仅是江家的血脉,谁分得清楚劣性根到底是遗传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