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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我,还有敬安,”陆褚不是个喜欢跟人玩儿弯弯绕绕的人,这一点,早在很多年之前江晚舟就知道了。
不然,她不可能在第一场婚姻里全身而退。
她当初做的那些事情但凡是放在一个心思不纯的人身上,都不会走得这般洒脱,是以这些年,她每每会想起这个男人。
但也仅仅是想起而已。
陆褚的这番话,堵住了她接下来所有的寒暄。
手中咖啡热度传来,幸而今天艳阳高照,没那么寒冷。
“你把他培养得很好。”
“他自己也很努力,”陆褚接过她的话。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他去首都参合江家的事情,”
陆褚听到江晚舟这话,目光讶异,望着她的目光像在看着一个极度陌生的人,完全不像看着曾经跟他同床共枕过的人。
“你这句话的重点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按照你一贯争强好胜和绝不服输的性子,要的不只是他不掺和江家吧?”
这件事情一定是陆敬安退让的话,江晚舟巴不得陆敬安退到尘埃里。
一辈子待在京港,别回首都。
她这种人……不能输。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我都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不是三十年前了,世间万物都在改变,唯独你没有。”
“仇人没死,你叫我如何改变?”
“是仇人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
“现在的问题是陆敬安站到了我的对立面跟江家混到了一起。”
“如果他没有跟江家混到一起,他永远都是我儿子。”
江晚舟被陆褚三言两语逼得情绪高涨,大学老师和贵妇人在咖啡厅里发生了争执,自然引来了不少学生的目光,陆褚一贯的好脾气,无论对谁,皆是如此。
女儿对手底下的研究生有情绪,也从不放在心上。
今日如此,难得一见。
“陆老师?”
“需要帮忙吗?”
有位女同学壮着胆子走过来望着陆褚,一脸防备。
陆褚目光从江晚舟身上移开,道了句没事。
女同学这才安心走开。
许久,陆褚望着江晚舟,情绪翻涌时被摁住了。
“你骗过我,当初说好离开求学,但结果并不是,江晚舟,你既然已经结婚了,儿女又双全了,也嫁给了你自己觉得对的人,就不要回来掺和我们家的事情,敬安跟谁在一起,待在哪里,是他的自由,你最好别动他,不然……你当初做的那一切我都会帮你公之于众。”
“你的秘密,也不再成为秘密。”
陆褚沉声警告。
“我一直以为京港是你的临时避风港,现在看来,却不尽然,这里,是你的伤心地,不然你从国外回来那么多年怎么就没想过回来看看同样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呢?你的心理,只有你的仇人和你的前途大业,我跟陆敬安,都是你前行路上的垫脚石。”
陆褚说着,缓缓起身,目光冷冷凝着她。
…………
“你怎么来了?”
“学生给我打电话说你在这里跟人吵架,我怕你吃亏,来看看,怎么了?是谁让你动那么大火气?”
徐蕴急匆匆赶过来时,陆褚正好从咖啡厅出来。
惯性伸手牵起徐蕴的掌心往学校去,闷声解释:“敬安亲妈,他这次去首都参加别人婚礼,估计是碰到了发生了冲突,人家找上门来了。”
徐蕴前行动作一僵:“说什么了?”
“一些不太中听的话,让敬安别去掺和江家的事情,最好也别回首都。”
“她凭什么?我去撕了她,”徐蕴来脾气了,转身想走,被陆褚一把拉住:“别生事儿。”
“你就这么忍了?敬安多好的孩子?她这个当亲妈的真的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了?”
“人要是没有良心不是我们教训一顿就有的,我们做好自己就行,”陆褚牵着徐蕴的手离开,走在京港冬季的梧桐大道上,恍惚间,江晚舟好像觉得回到了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那个英俊帅气的教书先生也是这般牵着自己的手,而如今,一晃多年。
谁都不再年少。
见了陆褚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能一直不改初心。
…………
“先生,晚舟夫人去见了陆老师。”
“现在?”
陆敬安站在停车场入口,看着佣人将华浓这次出门的战利品一件件地搬进浦云山的电梯里。
指尖夹着烟,在停车场不算明亮的环境下,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是!”
“让人将她请到京港大学宿舍楼楼下去,”男人将手中香烟丢在地上,抬脚捻灭,刚到家的人又急匆匆离开。
“你家先生呢?”
“先生有事离开了,说让太太晚上先休息,不要等他。”
华浓听到这话,拧眉不悦,让昆兰将自己手机拿来。
一个电话拨给陆敬安。
“去公司了?”
“江晚舟到京港见了陆老师,我去会会她。”
“带我一起去,我帮你收拾她。”
陆敬安靠在后座听到华浓这话,没忍住笑出声儿:“姑娘家家的,别一天到晚想着打架。”
“她欺负我老公我还不能打她了?”
“不是累了吗?做个spa睡一觉。”
陆敬安耐着性子劝了华浓几句挂了电话。
车子停到京港大学宿舍楼下时,远远地看见江晚舟站在楼下望着三楼方向出神。
直到身后的关门声响起,才微微回头。
“为什么约在这里?”
陆敬安身上仍旧是白天的那件大衣,听到江晚舟这话,答非所问:“这栋楼,早在17年6月份要动土拆掉,我花钱买了下来,偶尔会回来看看。”
说完,伸手问徐维拿了钥匙。
不理会江晚舟,跨步上楼。
破旧的房门被打开时,没有灰霉味,相反的……很干净。
像是定期有人打扫。
江晚舟站在门口,却不敢进。
这扇门,承载了她太多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