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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北溪小姐在娱乐圈不算是顶流,也并无豪门背景加持,什么时候上层社会向你们这些戏子打听点事情都得看你们脸色了?”
“是家族背景被降低了,还是戏子地位被抬高了?”
如果眼前这个女人跟陆敬安有点关系,恒清不管怎么样都会给她几分薄面,甚至会客客气气,的可现在眼前这个女人跟陆敬安还没有半分关系,他客气给谁看?
这人配得上自己的客气吗?
北溪被恒清一番话说得脸色惨白。
垂在身边的手轻颤着:“于你们而言,我们这些没有家世背景的人就是蝼蚁?”
“你很清楚,不是吗?”
恒清坐在车里,只丢了个眼神给对方,北溪看着,脸色白得宛如女鬼。
他的不屑和高傲都是戳伤北溪自尊心的利剑。
有钱了不起?
有钱确实了不起。
见北溪不再挣扎,一旁的司机拉开另一边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北溪不情不愿上车。
将陆敬安和严开来之间的事情都倒了出来,唯独关乎她自己的事情,她选择避重就轻。
毕竟这种事情对于男人和她自己而言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你可以下去了。”
恒清得知事情经过,下了逐客令。
北溪没有多留,毫不犹豫推门下车。
…………
“浓浓,怎么了?没睡好?”
华浓一早起来,焉儿吧唧的,撑着脑袋坐在餐桌上,一度怀疑自己为什么要碍于所谓的婆媳关系起来吃这个早饭。
什么早饭需要她拿命来吃的?
“一点点!”她清了清嗓子回应徐蕴。
昆兰恰好端着粥上来,看见华浓这样,笑了声:“太太是因为先生不在,失眠了吗?”
华浓一愕,刚想反驳。
徐蕴笑道:“看你们俩感情这么好,我跟你爸就放心了,我们还一度担心敬安性子冷,你们俩生活在一起会有矛盾,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华浓:…………
“敬安啊!也可怜,从小就没了亲妈,你爸一把屎一把尿的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拉扯大,我当初跟他是同事的时候就见过这孩子,乖巧,懂事,有些不符合年纪的成熟稳重,想着是小时候缺失母爱导致了,现在好了,看你们俩好,我们都开心,以后他要是有什么欺负你的地方,你跟我说,我虽然是后妈,但还是有话语权的。”
华浓:…………不是,大清早的这么煽情是想让她良心不安吗???
徐蕴这番话,比吃任何东西都管饱啊!
徐蕴在浦云山待了几天,华浓就老实了几天,过着每天一点睡,六点起来陪人吃早饭的这种要死不活又刺激的非理想生活。
直到第五天。
华浓忍无可忍。
一个电话拨给陆敬安。
晨间六点,洛杉矶时间下午六点,陆敬安看了眼时间,见是华浓电话,本不想接,可一看时间,早上六点?
看了眼何烛,示意会议暂停,拿着手机进了洛杉矶分公司办公室。
“没睡还是醒了?”
华浓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徐老师弄走?”
“怎么?烦你了?”
“一点睡,六点起来吃早饭,什么早饭是需要我用命吃的?”
陆敬安在家的时候她能爬起来吃个早饭都谢天谢地了,徐蕴在这里成天吊着一口气起来吃早饭。
“你可以不吃!”
“徐老师每天早上亲自起来做早饭,我要是不吃,那岂不是不礼貌?”
“你还在乎这事儿?”陆敬安怎么就没发现华浓这么有仁慈之心呢?还是这仁慈之心只对别人不对自己?
“陆老板,看来你是不想要老婆了。”
那侧,男人点了根烟,语气懒散:“我出来五天,老婆没有电话没有微信,还趁着我不在跟别的男人喝酒,我合该着,是老婆不要我在先。”
华浓听陆敬安这话,瞬间睡意全无,清醒着跟陆敬安斗智斗勇来了:“陆老板,你没飞回来收拾,我没打电话警告我,就意味着我跟别的男人出去喝酒吃饭,在你这里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儿,退一步来说,我还在轨里,没出去,你也相信我不会出去,不是吗?”
“你倒是挺会拿捏我心理的!”陆敬安点了点烟灰。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两好歹也是千年的缘分了。”
“千年的缘分也没见你少气我。”
“我那是气你吗?我那是爱你啊!你看我什么气别人过?”
陆敬安看到站在门口催促的何烛时,笑意收敛:“起来吃,吃完继续睡!”
“我…………”
“在开会!”
陆敬安丢了三个字出来,止住了华浓的话。
她暗戳戳地骂了句脏话。
硬着头皮起来吃早饭。
…………
“你怎么了?陆敬安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还一副被人吸走了精气的样子?”
“困,”华浓打了个哈欠。
上午补觉无济于事,下午拉着褚蜜到spa馆了。
“怎么?老公不在家,你失眠了?”
华浓有些难为情,不想承认:“我说是的,你信吗?”
“我信,你被陆敬安偷走心是迟早的事儿。”
褚蜜一点都不奇怪,就华浓这人,陆敬安要是想攻略她,那真的是迟早的事儿。
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需要怎样的爱,需要怎样的相处,陆敬安绝对门儿清。
“为什么?”
褚蜜想说什么,可一想到华浓油盐不进,就止住了,现在说,宛如对牛弹琴。
只有让她沦陷到谷底的时候这人才不会嘴硬。
到那时候才能听进去别人的话。
傍晚,二人从spa馆离开,寻了一家店进去,还没来得及坐下,一道熟悉的声响传来。
“华小姐。”
“江先生,好巧。”
“是挺巧,我们刚在下面打完球,准备吃个饭,没想到这都能遇见。”
江起溟笑意淡淡,望着华浓的目光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这样的人,要么是真的单纯,要么,是极其善于隐藏。
“一起?”华浓心想,与其让对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不如她直接掌握主动权。
“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