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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功一直以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知道我被老牛给数落了多久，拿着杀鸡的刀追了我三里地才停下来，要不是我说你打算将小姑娘还给他，我非得当场就交代在那不成。”
“辛苦袁叔牵线了。”
袁成功摆摆手，“别说那些，这丫头有点本事我才答应你，要是个废材我才懒得浪费时间，倒是你真愿意放过她了？可别玩三天两头就后悔的游戏，我老头子年纪大了，没工夫陪你们年轻人玩。”
“袁叔放心，当年是我不懂事，以为那样就是对她好，如今我已经明白了，爱一个人不是遏制她飞翔的翅膀，而是成全。”
“你早有这觉悟还能落到现在的下场？不过还不晚，年轻人知错就改，未来还长着呢。”
袁成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你身份暴露了，以后你可得多加小心。”
“明白。”
“滚吧，以后别来了。”
“多谢袁叔照顾。”
厉霆琛转身离开上车，苏清予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总感觉厉霆琛和过去相比也发生了很多变化。
车子慢慢驶出地下车库，穿破黑暗，眼前豁然开朗。
大街上悬挂着小灯笼，准备迎接新年。
“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在一起过年了。”厉霆琛突然感慨道。
“嗯。”
在那些与死亡赛跑的日子里，她能活着就算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哪能注意过年的事情。
“最后一天了，你要带我去哪里？”苏清予看向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慢慢驶入郊外，离开了城市，四处飞舞的雪花漂亮至极。
路越来越陡峭，越到后面根本就看不到半点建筑物，整个世界只剩下树木和白雪。
苏清予紧紧抓住扶手，车身十分颠簸。
不知道开了多久，几乎没有人类的生活痕迹，她们进了大山深处，就连自己的手机都没有了信号。
厉霆琛解释道：“这里有信号屏蔽。”
究竟要去什么地方，竟然这么神秘？
很快眼前豁然开朗，这里虽然被群山所包裹，这片土地却是平坦开阔，有靶场，训练场地。
远远就听到一群人在雪中喊口号的声音，车子慢慢驶入，在漫天大雪中，苏清予看到了一群少年。
大约都是十岁上下，唯有最后面的一个孩子最小，大约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他和前面的哥哥穿着同样的衣服，脚上穿着厚重的马丁靴，一步步艰难在雪地里奔跑。
也不知道他们前面到底跑了多久，他看上去已经耗费了所有的精力，整个人累得气喘吁吁的。
他已经被前面的孩子给甩出了一大截，脚步虽然慢，他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苏清予心疼极了，她一把抓住了厉霆琛的手腕，“那，那是我们的孩子？”
“是，我们的清尘。”
“他才那么小！你怎么忍心的？”
苏清予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她辛辛苦苦怀孕生出来的孩子，当初她以为是白媛媛的孩子时她都那么在意，更别说知道了厉清尘是自己的亲儿子，她哪能不心疼呢？
“苏苏，我必须要交给他自保的能力，过分溺爱只会害了他，再说他虽然年纪比较小，却比你想象中要坚强很多，这条路是他自愿要走的，你看……”
厉清尘脚步踉跄着摔在雪地里，小小的脸砸在雪里，苏清予的心都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