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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陪在白媛媛身边几年时间，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可怜虫的模样。
白媛媛哭个没完，“我已经没有父母，没有家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站起来，我只有这两个孩子了，你要是告诉霆琛，他肯定不会再让我见孩子了。”
白媛媛艰难扯着祝清裤腿苦苦哀求，祝清只得丢下一句：“下不为例。”
说完就抱着厉清尘离开了，用鸡蛋给他消肿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哪有妈妈对自己对儿子下重手的？
“疼吗？”
厉清尘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那落寞的样子让人更加心疼。
祝清叹了口气，真是造孽。
苏清予这一病厉家也彻底乱套了，厉霆琛回到小楼，老爷子坐在枣树下，口中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爷爷病又犯了？”
“是啊，自从老太太去世以后老爷子的病就时好时坏，本来这段时间还挺好的，岂料出了少夫人这件事，哎。”
枣树还没有到季节成熟，老爷子却直勾勾盯着树上。
“爷爷，你在看什么？”
“我在等枣子成熟。”
厉霆琛不明所以，“吴叔，我爷爷喜欢吃枣子吗？”
“清醒的时候倒也没怎么见过，不过他发病的时候经常都会坐在枣树下，说起来这几棵红枣树还是前两年他让人种的，他最喜欢在这树下发呆。”
“我奶奶喜欢吃？”
“老太太偶尔会吃一点枣泥酥，谈不上有多喜欢吃。”
厉霆琛缓步朝着老爷子走去，听到他自顾自道：“枣树高高叶儿绿，结了枣儿送盼儿。”
盼儿？
厉霆琛神情一变，他就觉得老爷子不太对劲。
“盼儿是谁？”他小声问道。
“盼儿就是盼儿咯，她是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
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刚刚恋爱的毛头小伙子，甚至粗燥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蜜色。
“你喜欢盼儿？”
“盼儿那么好看，谁不喜欢？可惜她不喜欢我。”老爷子的眼神闪过一抹难过。
厉霆琛将苏清予的照片翻出来，“她是不是盼儿？”
“盼儿……”老爷子一脸娇羞，但很快就反驳道：“她不是盼儿。”
苏清予和盼儿有七成相似，尤其是某些角度特别像，老爷子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可见他是真的很在乎这个女人。
如果厉霆琛没有猜错，在认识奶奶之前，盼儿应该是他喜欢的女人。
男人最难忘记的就是白月光，像他当年看了苏清予一眼，此后余生都是苏清予。
老爷子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忘记了现在，反而记忆停留在从前的初恋。
要是老爷子下了地狱，估计得被奶奶打死。
怪不得老爷子会否认认识盼儿的事，谁会跟自己的子孙后代聊初恋？
为了能从老爷子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厉霆琛接着问道：“盼儿的大名叫什么？是哪家千金？”
老爷子一脸警惕看着他，“怎么，你也喜欢盼儿？我才不告诉你。”
厉霆琛：“……”
他缓和了口气道：“爷爷，你要是知道盼儿的事情就告诉我，如果能替苏苏找到她的家人，她就会有活下去的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