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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我感情的事了，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想知道？”方凝霏甩开那些说不清是好是坏的回忆，把全部注意力拉回眼前。虽然他心里也清楚，这人大概不会听他的，仍会继续纠结有没有希望的事，但眼下还是把麻烦先消于无形才是上策。
“啊？哦……”乔瑞轩愣了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停止自己的遐想，努力在脑子里挖出其他他感兴趣的事情。想了好一阵，他才找出一个算得上正经的问题，赶紧趁自己遗忘之前提出来。“你师父跟樊易天关系那么好，为什么樊易天问他来意，他一直都不回答，到闫绝问了就全都说了？这会儿又为什么跟樊易天来京城？”
方凝霏扶了扶额，“你还真是问了让我很难回答的问题。”稍稍细想了一下后，他继续说道：”我师父看着什么都不在意，做事又完全随心所欲，其实他为人重情重义，对很多事有自的己独到看法。他没有直接回答樊易天，应该是因为我们告诉他的事，让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自己一直视为朋友的人，所以只能选择不说话。”
“至于你想知道的第二个问题，我能说的只有我自己的猜测，那就是师父和樊易天之间可能达成了一个协议。师父能开出的条件，大概跟我们几个脱不了关系，也许是劝说我们不与他为敌，也许答应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会站在他那边。而樊易天既然知道我们去唐门的原因，恐怕会对师父用怀柔之策，再用我们想知道的事为饵。”
他这番猜测并非毫无根据，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师父心有多软，当初樊易天能游说他帮忙找碎片，必然对他的性情有一定了解，现在要想劝说他答应帮忙绝不是难事。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如果能弄清楚的话，对了解樊易天的目的多少会有点帮助，也能更容易分辨出他今日那番话的真假。
“爹说过，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交往，一定会优先考虑得失问题。那个樊门主对你师父很好，肯定知道他最在乎什么，不太可能会做让你师父不高兴的事。也就是说马上就能拆穿的谎话肯定不会说的，因为我们会当着你师父的面揭穿，那样你师父肯定会不开心。”乔瑞轩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话说的对不对，但他觉得事情应该就是这样。
就像他家里做生意，每个人能出的货和给的钱都有差异，有时候买卖双方给出的价位和货物一致，当场就能做成这笔生意，更多时候得讨价还价一番，才能让双方都满意。要讨价还价就得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有些人就想要价格低一点，有些人其实就是为了低价买其他东西，弄清楚这点之后再谈生意，就能掌握主动权不容易亏本。
不过也有其他可能就是了，像是彼此的关系特别好的人，或者曾经有过人情债、钱债之类的人，跟他们做生意就不能简单的按照这个逻辑来了。不管自己能从对方手里赚多少钱，都得先从对方的角度考虑，想着怎么做才能满足对方的要求。如果对方要的东西自己手上没有，可能还得倒贴着帮对方找到，希望可以就此两清。
“就我师父的性格来说，只要樊易天稍微多花点心思，估计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会信，跟着就把我们这些徒弟给卖了。”说卖或许有点夸张，最多也就是拿他们几个当筹码，搞出点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让他们收拾。反正原先在山上也没少干这种事，现在也就换个地方，麻烦翻了好几倍，他应该还是可以能搞定的。
“那皇帝那边怎么办？也不能说皇帝那边，就皇帝、太子，还有那两个王爷，他们不是跟唐门有关系吗？本来他们父女两个不开心，所以各奉了一个主子，现在他们冰释前嫌了，那之后他们会帮谁？要是都投靠太子这边，那个帮我们进京的王爷要怎么办？还是说皇族这边其实早就全知道了，就是谁都没戳穿？”
乔瑞轩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这档子事。那些皇子他一个都不喜欢，一个跟自己媳妇关系特好，一个又好像喜欢自己，还有一个跟樊胤霜定了婚约，最后一个先不去管吧，前面两个摆明就是他们之间的障碍。现在唐门这边起了变化，肯定会影响到皇族那些人的计划，谁知道之后会不会影响到他们这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