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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陪陪家人,潘宝山说得意味深长。对于家庭來说,他觉得自己很自私,照顾得实在太少。不过他也很无奈,既然要在官场上混出个模样,自然就要多付出些,再加上又是两地分居,难免鞭长莫及。
“大姐,看看过段时间都去市里吧。”在饭桌上,潘宝山对刘海燕道:“现在我也算站稳脚跟了,到市里找个位置也不难。”
“怎么,感觉两地分居的不好了?”刘海燕笑道,“让江燕去吧,你们一家好好团聚。至于我,还是留在富祥的好。”
“关键是你不去,江燕也挪不动啊。”潘宝山笑了笑,“大姐,百源区区委书记是许明亮,我正准备要拿下他,刚好你过去。”
“那怎么能行,不是纯粹让人说闲话嘛。”刘海燕道,“肯定不行。”
“各大局怎么样?”潘宝山道,“财政局和建设局的一把手我都要换下來,那些并不怎么起眼。”
“也不好。”刘海燕道,“我现在只是副县长,不能踏着台阶过去。”
“哦,这样的话就先解决你县长的问題。”潘宝山道,“做了县长提到正处,各区、各大局的位子随便你挑,到哪里都是平调,那样就妥当了吧。当然,这么做并不是徇私,因为你有能力,我是一百个放心,别人也说不着什么。”
“那我姐就不能做个厅级干部?”刘江燕端着饭碗笑嘻嘻地说。
“能,当然能啊,不得一步步來嘛。”潘宝山歪头一笑,“早晚的事嘛。”
“爸爸,我也要做厅级干部!”毛毛坐在饭桌上听得很认真。
“哦,为什么呢?”潘宝山摸了摸他的头。
“别人能做,我也能做啊。”毛毛回答得一本正经。
“小家伙,好胜心很强嘛。”潘宝山笑了起來,“行,现在你要乖乖听话,将來好好学习,长大就能做厅级干部了。”
“好嗳!”毛毛很高兴,扒弄了几口米饭,筷子一丢,“我吃饱了!”然后就跑到一边玩潘宝山买的一大堆玩具。
“这孩子,不能宠坏了,太好强可不好。”潘宝山道,“姚钢就是个例子嘛,看不得别人比他强,就那脾性心理怎么能平衡?憋到最后沒准会出什么事。”
“只要他有后台就行。”刘海燕道,“局势比较明显,他靠的万少泉和段高航,将來会主宰瑞东的政局。”
“也就是说,那一刻就是我失势的时候?”潘宝山笑了笑,“我看也不一定吧,政治上的事情沒人能说得准。到时也许他们还离开瑞东呢,当然,也可能是我。”
“你离开的可能性不大,地方的厅级干部,上面沒有人,再怎么交流也是在地方。”刘海燕道,“倒是段高航和万少泉还有可能。”
“嗌,那些还早着呢,你们想得太远了,累不累啊。”刘江燕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潘宝山碗里,“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不许谈政治,不许谈工作。”
“呵呵,小潘,你看江燕现在长脾气了吧?”刘海燕笑了。
“嗯,我感觉到了。”潘宝山点着头,笑道:“这样好啊,要不她一直像个天真无邪又听话的孩子,将來怎么能教育毛毛?两个孩子在一起,那不乱了套?”
“原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啊!”刘江燕瞪大了眼,“你就看不出我的女人味?”
“逗你呢。”潘宝山低头笑着,啃了一口排骨,道:“江燕,现在不谈工作了,说正经的,你愿不愿意去市里?”
“姐姐不去,我一个人带着毛毛还有点不习惯,也担心照顾不过來。”刘江燕道,“到那会再想回來,怕是又要麻烦了。”
“小潘,近两年不去市里也好。”刘海燕道,“现在虽然你算是站稳了脚跟,但毕竟还沒扎根,也许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当然,什么时候都不能避开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但是现在作为最大的一股敌对势力,姚钢方面还是不能小看的。”
“嗯,大姐这么说也有道理。”潘宝山道,“那就再等等,过两年再说,到时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万一姚钢方面真的得了势,我们都在市区也不是件好事。”
“还是维持现状吧,也都习惯了。”刘海燕道,“你虽然回來得少,但江燕也沒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倒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得千万小心才是。”
刘海燕的话,潘宝山听出了潜台词,“大姐你就放心吧,现在我所有的心思都在抓松阳的经济发展上了,尤其是省委郁书记上次來调研,给松阳带了份大礼。往后啊,松阳的重心要逐步向望东区靠拢,发展海洋经济。”
“的确,现在松阳面临着千载难逢的机会,但越是处于发展的大潮中,漩涡就越多。”刘海燕道,“不过你能看清形势,还是让人放心的。”
“漩涡跟我绝缘,因为我根本就沒那个心思,现在真是觉得时间紧迫,我一定要在两年之内把发展的框架基础打好。”潘宝山道,“框架基础打好了,往后不管怎样多少还能照着走,否则就会有被全部推翻的可能。”
“怎么了?说好不谈工作的嘛。”刘江燕已经吃完了,放下碗筷看着潘宝山,“你天天在外面忙,回家就放放松,等会早点休息吧。”
“嗯,是该好好休息一下。”刘海燕也三两口吃光了碗里的米饭,笑道:“今晚毛毛跟我睡吧。”
潘宝山看了看刘江燕,又看了看刘海燕,暗觉着这姐妹俩胆子都变大了,说起话來似乎开放了不少。这样也好,事情摆弄透了也沒什么,省得躲躲闪闪搞得神神秘秘,反而还让人不太自在。
九点多钟,洗漱完毕,潘宝山和刘江燕进了卧室。
“江燕,今天我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呐。”潘宝山捧住刘江燕的脸,低头闻着淡淡的洗浴之香,“里面好像有火。”
“瞎说。”刘江燕还是难掩羞涩本性,脸色一红,“我才沒呢。”
“沒什么沒?我都快被你烤糊了,浑身热得难受,膨胀得厉害。”潘宝山抓着刘江燕的手,按到自己两腿中间,“试试,都到什么程度了。”
“哎呀!”刘江燕一哆嗦,“羞不羞啊你!”
“咱们还羞什么?”潘宝山嘿嘿一笑,一把抱住刘江燕放到床上,“江燕,虽然咱们两地分居,不过我也不能剥夺你性福的权力。从今往后,起码保证一周一次,那是责任!”
潘宝山一本正经地说着,抬手掀开了刘江燕的睡衣,朝上一拽,从她头上褪了下來。
“你怎么学坏了呢,这么油嘴滑舌。”刘江燕微微一缩光滑的身子,两手护住**部位。
“不是学坏,只是受到启发而已。”潘宝山拿开刘江燕的手,将她拉起來站到床前。
“受到启发?”刘江燕并不明白。
“我有一次去省里的时候,在饭桌上听到了有关当今官员的‘一不做,二不休’新解。”潘宝山理开刘江燕的双臂,看着她丝毫沒有走形的身体。
“‘一不做,二不休’还有什么新解?无非是说做事决断干脆利落吧。”刘江燕只想着新解的问題,似乎沒意识到被潘宝山拨弄着看來看去。
“这你就不懂了,‘一不做’,指的是不跟老婆做那事了,因为沒那个性趣,审美疲劳了;‘二不休’,指的是又不跟老婆离婚,因为有政治需要,得保持良好的生活作风。”潘宝山道,“你说说,这不是让老婆守活寡嘛,不道德。”
“什么啊你说的这是,乱七八糟的。”刘江燕笑了,“你们吃饭都谈这些?”
“偶尔嘛。”潘宝山说着,又把刘江燕转了个身,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你一点都沒变,还像当年那么富有诱惑。”
刘江燕这会才意识到被潘宝山翻來覆去看了个够,顿时躲到了床上羞作一团。
潘宝山呵呵笑着,跟着上床,像剥糖果一样把刘江燕慢慢展开,很是轻柔。
但很快,柔风细雨便变成狂风暴雨。
刘江燕让潘宝山轻声点,但潘宝山兴致大起,按捺不住疯狂不止,各种声音交织一片。
盛夏,这一袭声音显得特别躁动,极具漫透力。
对门的房间里,刘海燕辗转反侧,她几次翻过枕头捂住双耳,可又几次悄悄地拿开,任由着那一缕缕挠心之音,肆无忌惮地进入她荒漠的身体,宛若奔流的大河水,涤荡着渐渐变得滚烫的灵魂。
刘海燕尽量让自己平静下來,她看着睡在身边的毛毛。
“我是你大姨啊。”刘海燕自言自语,轻叹长吁。
这一招很管用,在刘海燕身上,亲情浓于任何感情。很快,她就抚着胸口安然而卧,一心思考虑是不是该让刘江燕跟随潘宝山到市里去。
第二天一早,刘海燕起來做早饭,现在她操持家务的时间和能力都大为增长。
过了会,刘江燕也起來了,一脸疲惫。
“姐,起这么早啊,放假沒什么事,多睡会儿呗。”刘江燕进了卫生间,“哗哗”地唱着小歌。
“习惯了,到时就醒,睡不着。”刘海燕跟到卫生间门口,笑了笑,“江燕,昨晚我想了又想,觉得你还是跟小潘去市里吧。”
“为什么?”刘江燕含着牙刷迷糊不清地问。
“一个男人在外面怎么能行,不说别的,单说夫妻间那点事就是问題。”刘海燕道,“如果被心怀鬼胎的女人钻了空子,那可会出大事的。”
“他应该不会吧。”刘江燕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懂,昨晚看他那股劲,就知道他沒在外面干坏事。”
刘江燕说完一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