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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各自算计]第二七八章虎头救下白面侠——
赵虎带着自己的小队,扮成沿路乞讨的流民,出了壶关折向南面,准备先进入魏郡邺城侦察一下袁绍如今的动静,同时也是为了磨合历练一下小队成员。
自从赵虎被关羽从赵家庄带回并州之后,赵兴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来到专m-n安置赵家庄族人的一处依山旁水的新村落里,与族人们一起吃顿饭,以sī人名义送一些小礼品,并没有特殊的照顾。即使如此,赵氏一族人也感恩不尽,将赵兴视若神明,在族谱之中专m-n为赵四一脉修了厚厚的几页,以赵兴为中心回溯而上,重新修订了族谱。
赵大胆仍然是新赵家庄的族长,他时常教育村里的年轻后生不可好逸恶劳,嬉笑荒废。要珍惜来自不易的机会,勤奋学艺,成为对家族、对并州有用的人。他将赵兴每次来时赠送的礼品全部换成钱粮,专m-n从外州聘来会文的先生和善武的教头,给村里发m-ng之后的孩童当老师,希望以后可以为赵兴多培养一些有用的人,譬如当时已经升为营长的赵虎头和其他几个伢子。
当初投军的赵虎头只知道奋勇杀敌,不给赵兴丢脸。等他进入卧虎讲武堂,亲自听过赵兴的几堂课之后,这才开始重新审视现在自己为何而杀,将来又为何而杀。和他一起进入讲武堂学习的军官,都是年纪和他相仿,作战勇敢,升至营长或者团长职位,也面临着和和他同样的困hu。
赵兴每次给新学员上课,在大大的黑漆板前,总会用白s-石灰粉制成的圆bāng写下大大的一行字“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然后告诉这些学员杀人不是目的,杀人是为了今后让更多的人不被人杀。
“既然位居高位者视人命如草芥,地处偏远者视汉人为牛羊,那我们这些草芥和牛羊就拿起刀枪来,让高悬者坠落,让嗜血者战栗!”这是赵兴发自内心的呐喊,唤醒了每一批进入卧虎讲武堂的学员。
在邺城逗留了几天后,赵虎带着队员悄无声息地继续南下,一路上他对每一名队员的行动进行认真仔细地点评,鼓励大家进入下一个城市之后,表现的更加出s。这也是他在卧虎堂学到的经验,赵兴教导大家对待下属要像天一般温暖,对待工作要想夏天一般热情,而对待敌人则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冷酷无情。
随后,赵虎小队又潜入曹c-o的老窝陈留逛了一圈,然后溜进袁术新占据的宛城里撒了几泡ni-o,这才意犹未尽地沿着淮水向东而行,准备进入徐州境内,先找比较容易潜入的糜家下手,至于寻找太史慈、魏延和徐庶的任务,只能慢慢暗中打听,一时半会也急不得。
赵虎一行人来到沛国郡的符离县时,看到一队官兵正押送着一位面涂白s-垩(-)泥的囚犯迎面而来,而那位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囚犯毫无惧s-,竟然一路放声高歌,y-n诵着一些嫉恶如仇的诗句,说不出的慷慨豪迈。
赵虎本来就是个敢于杀官造反地猛人,经过培训之后长了许多心眼,一看此人举止便不由得想起赵兴收服典韦的故事来,顿时使个眼s-,让手下队员向沿路的百姓打听囚车之中关押的是何人。
不多时,手下队员来报:“车中之人不知名姓,只因闯入附近一户富人家中,一剑刺死了户主。这个白垩敷面的壮士杀人之后正y-离开,不幸被闻讯而来的大批官差包围,因寡不敌众,失手被擒。听附近百姓说被杀之人时常仗势欺人、祸害乡里,被人杀了真是活该。官差对此人进行了严酷的殴打,但这人骨头很硬,始终不肯说出自己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如今官差要带着此人前往沛国郡治所在相县,听候郡相(和太守同级发落。”
赵虎一听此人是个嫉恶如仇的好汉,立即动了搭救之心,于是赶紧追着不远处的囚车队伍,尾随着出了符离县城,来到一处荒郊野地里。赵虎指挥手下几名队员抄近路赶到官兵前方,搬了几块巨石拦住了囚车的道路,等到几十个官兵被堵在路中,骂骂咧咧地开始挪动石块时,赵虎让手下队员齐声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人人拖着从路边折下的树枝,n-ng出了许多尘土,好像从远处来了许多造反的黄巾贼。
几十官兵一听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当时就吓得一阵哆嗦,待看到远处尘土四起,人声嘈杂之后,慌忙丢下囚车四散着逃命去了。这些官兵不过是沛国郡内的兵油子,与朝廷的中央军和并州的jīng锐相比,毫无斗志和战意,一看到有大批的黄巾造反,自然是溜之大吉,反正走脱杀人恶徒的责任也怪不到他们头上,一股脑推给造反的黄巾妖孽就行了。
关在囚车中的白面侠士惊愕地看着官兵们弃自己不顾,四散着逃向了远处,然后数十个流民打扮的人围了上来,当中一个头领模样的青年,捡起地上官兵遗失的朴刀,一刀劈开了关押自己的木质囚笼。
“这位好汉,在下冀州赵虎,平素最见不得官府不分皂白地抓人,略施小计,吓退了官兵。你速速离开此地,寻个偏远地方藏匿起来!”赵虎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了白面汉子被绑缚着的手臂。
“多谢义士救命之恩!吾观赵兄武艺不凡,刀法jīng湛,倒像是个惯于阵前杀敌的军伍,为何一副流民扮相?”被揭开绳索的白面汉子疑hu-地问道。
赵虎没有回答白脸汉子的问题,反问道:“壮士既然敢于独身闯入富家杀人,为何白垩敷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唉,此事说来话长,只因家中尚有老母,不愿让人看出真面目,怕事情败l-之后,拖累家母。”白脸汉子有些沮丧地说道。
“既然有高母在堂,为何又行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赵虎又问。
“吾有一友,因与被某杀掉的豪m-n恶霸结怨,而被害得家破人亡,万般无奈之下,求吾为其报仇雪恨。吾听后亦觉愤慨,故欣然前往,y-为民除害,谁想得手之后被闻讯赶来的官兵堵在屋中,力敌不过,成了笼中囚犯。”
“不知壮士尊姓大名?今日一别,山高水长,日后万一相见,也好有份jiāo情!”赵虎说出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理由。
那白面汉子见赵虎不愿透l-太多自己的事情,也不多问。可人家已经自报了x-ng命,现在开口问自己的名姓,于情于理都不应拒绝,于是干脆地说道:“在下颍川徐庶。”
“啥,你叫徐庶?!”一脸诧异地赵虎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之人,心里头涌起阵阵bō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