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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雷电劈在普渡慈航之上,普渡慈航晃晃悠悠的悬浮在贺兰山上,要知道铁器是最好的电流导体,而泥土又能够容纳电气,所以神劫的怒雷又都被通过贺兰山上的山体往下继续传递。
大萨满魂力通玄,感觉到危险即将降临后,立刻往山下冲了过去,至于山上的生灵也就只能舍去了,没有了男人的黄金家族本身就不能够适应草原上的狼性,也许死亡未尝不是她们最好的归宿。
贺兰山的随着传递而下的雷电之力,上面的一切生灵全都化为了灵魂。而山体中的石洞内,有着一个人灵魂正在哭啼,他就是已经被徐宣击碎身体的王汗,多年未曾出现的顾忌与惶恐在他的心中闪烁,随着雷电之力的震荡,王汗好似得到了冥冥中的接引,一道白色的灵光引导着他往山下面走去,越往下熟悉的味道就越浓烈,看样子当年狼神并不光抢来了一个头颅,要知道众神大战中,狼神可是一个狠角色,王汗就感觉到属于自己宿命中的东西正在觉醒,而下面真的就有能够给自己的宿命带来轮转的东西。
一连九十九道天雷击下,天空中的劫云愈发的浓厚起来。器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焦急,为了对抗神劫他不得不动用自己身体内的灵脉。通灵的灵脉他自然不舍得动用,那么九条龙壁中的灵脉现在已经被烧掉了大半条,而现在的神劫才只是熬过了第一个门槛,天知道下面还有多少门槛。这时候器灵才对神劫有了一些认识,什么叫神劫,就是用温水煮青蛙,一点点的把你煮通透,把你煮成一盘菜。
徐宣自然也看出器灵脸上的为难,不由得问:“出什么问题了?是不是船体被损毁了?”器灵缓缓的把头一摇:“九十九道天雷耗费了大半条灵脉,我想这个神劫我们终究不能够硬抗,要是无尽无休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徐宣觉得器灵这样说的很有道理。毕竟天劫有个始终,而神劫却只有一个记录,那就是受劫的人最后落网而逃,徐宣想到这里不由得转动眼珠,乐呵呵的对器灵说:“那我们就去九幽山看看,我可是听说九幽山上有九脉弟子,你说我们把普渡慈航开过去,会有怎样的震撼!”
剑灵听到徐宣的安排不由的在徐宣的耳边坏笑:“你这个家伙就是个小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要坑廊域人一把。现在贺兰山上已经没有了生灵,如果九幽山上也没有了生灵。恐怕整个廊域也就变成朱厚照的一盘菜。”徐宣听到剑灵这样说。也知道自己现在把祸水泼到九幽山上等于是变相帮了朱厚照一把。徐宣最后叹息一声:“都是玄黄人,大是大非上也就不用再计较太多了!”
就在两个人交谈中,普渡慈航轰鸣而动,拉扯着天上的劫云直接往九幽山冲去。马力全开的普渡慈航绝对是个恐怖存在,硕大的船体在高速飞行中能够带来风声呼啸,就好似一阵正在高速移动的飓风,轰鸣着往前冲去,速度提升之后天空上的神劫,所劈下来的雷电,十有**没有落在普渡慈航上。
现在的九幽山其实就是贺兰山,现在的贺兰山其实就是九幽山,两个山被狼神用**力拔起。而后各自安置在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地方,所以两个世界都不属于这个大千,这也就不需要受到天劫的束缚,当然现在的贺兰山开始融入大千,以后他就是贺兰山。山顶上依然还是布置有阵法,只要你藏身其中,就能够瞒过天劫。而普渡慈航的确太过于庞大,当然器灵也有些自大,幻化如山峦般的本体,停在贺兰山上引着天劫来轰,当普渡慈航离去之后,原本就不稳当的贺兰山,终于开始摇晃起来,而后向着东方缓缓的倒塌而去,这个廊域一族心中的神山轰然倒塌,双目失明的大萨满好似感觉到了天崩地裂,而现在他根本就做不了什么,虽然他有十倍魂力,但是在山崩面前依然无能为力,欲哭无泪的感觉充斥了他的整个心肺。好在他已经瞎了,要不然这一次他也要哭瞎。
就在贺兰山倒塌的那个瞬间,一直被压在山下的东西重见了天日,这是一块用鲜血与骸骨刻画的阵法,阵法很是复杂,里面全都象形文字,一抹黑色的灵魂顺着阵法缓缓的运转,天空中的狼神慢慢的赐下祝福。刚才在天劫中死亡的灵魂全都化为祭司之力注入到了阵法中,就看着整个大阵开始缓慢的运转,虚空中出现了五块巨大的残肢。
鸟人的头颅被徐宣两炮轰散,而山下出现了五块残肢,除了少了一条大腿,其他的部分随着阵法的运转开始缓缓的融合,王汗跳进阵法中开始于这些肢体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人看到,这时候徐宣就站在船头感觉到风雷呼啸,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原本就应该这样活得轰轰烈烈,就这样活得波澜壮阔。而现在徐宣正在过这样的生活,当速度达到一定的极限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沌色,徐宣就感觉普渡慈航好似撞碎了一面镜子般,从贺兰山顶就出现在了九幽山顶。原本晴朗的九幽山上空立刻乌云密布,神劫缓缓的在天空中凝聚,看样子只要你还在大千世界,那么你就要遭受神劫。
“往下冲!同时缩小船体,我想要看看九幽山顶的天外神碑。”徐宣这样说器灵自然随着徐宣的话就这样做,于是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上,一道光焰冲锋而来,而在冲锋的光焰中,普渡慈航越来越小,最终化为了徐宣的身形大小,直接往九幽山跌落。随着进入九幽山的禁制内,徐宣无意识的回头,这才发现天空中已经凝结成形的神劫居然又消散了!看样子这个山果然有说法,当然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九幽山其实就是贺兰山。贺兰山就是狼神的出生地,作为太古法则创始人之一。他等于自己的出生地自然会另外对待。
九幽山顶空旷寂寥,老龙并没有随着徐宣而是在普渡慈航内修炼。其实现在的普渡慈航等于就是徐宣的小千世界,只不过这个小千世界有些小,装不了太多的东西。
徐宣眯起眼睛看着山地上唯一的石碑,让他惊奇的是岁月并没有在石碑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当然也让剑灵惊奇的是,这块石碑不管是颜色还是色泽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如果大陆上年历没有出现变化,剑灵还真会以为万年前的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听着剑灵说出来这些话语之后,徐宣缓缓的把头一点,小心翼翼的觉察四周。这时候他并没有发觉这里有怎样的不妥。就是感觉整个九幽山未免太过于寂静。要知道作为九幽派最高的领地,那么这里是不是应该一个或者两个弟子看守,而现在让人惊奇的是这里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不管贺兰山有没有倒,也不管徐宣在九幽山究竟遇到了什么样事。这个时候的贺兰拓跋已经赶到了黄金狼骑的军阵前,经过一夜的休整,全部的士兵都有了较好的精神面貌,尸体都被埋在土地下面,明年的今天这里一定会长出茂盛的草。不管是廊域人还是玄黄人,他们最终的归宿就是一堆堆的肥料。
头狼依然带着自己的黄金面具,从马背上拿出自己的备用马刀,自己的马刀被望乡侯带走,恐怕这个一代军神终究逃脱不了陨落的厄运。头狼也就没有在乎自己的马刀归属。现在要做的就是快速休整,重新编制军队,把伤员留下休整,让整个军队再次焕发战斗力。
就在头狼与贺兰容对军队刚完成整编时,贺兰拓跋从黑洞中走了出来。抬眼看了看骁勇的廊域勇士,不由得缓缓点了点头,军心可用啊!贺兰拓跋并不知道在贺兰山发生了什么,在他出来之前贺兰山上王汗可是出尽了风头,占尽了便宜。所以现在贺兰拓跋还是乐观的,对着头狼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贺兰容说:“从飞驼团中集合二十万士兵,我要反攻莫翰坝城。”
贺兰容缓缓的把头一点,这就去集合军队。而头狼缓缓的看着贺兰拓跋的眼睛,眼中猛然闪过一丝的惊诧:“你现在的境界是剑神?”两个同是剑圣的人,现在这个剑圣看不穿另一个剑圣的深浅,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剑圣修成了剑神!
贺兰拓跋缓缓的把头一点:“现在我就是剑神,你去抽调十万黄金狼骑,一会我们就走!”头狼缓缓的看着贺兰拓跋而后慢慢的点头,确认对方就是剑神之后,头狼的人生又多出来一丝的目标来,只要自己继续努力,相信不用多久自己也能够修成剑神,而后还和曾经一样能够把这个廊域的可汗修理的毫无脾气。
大军很快就集合完毕,贺兰拓跋知道现在时间就是一切,容不得废话便带着全部的人穿梭时空而去,贺兰容被留下继续整编军队,而后带着士兵们回归贺兰山。关于爆熊军团全军覆没的消息贺兰拓跋还是藏在自己的心中,不管怎么说对方终究还是一个外来户,既然他们已经死了,那就没有必要在军中引起动荡。
上次贺兰拓跋穿越到天都山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莫翰坝上空有什么怪异,就是感觉穿梭时空的到了这里穿行的很困难,这次经过大萨满的提醒,贺兰拓跋不由得留下一些心思来,这一留神才发现天都山与黑风峡谷之间有着三千里的地方全都是昏蒙蒙的死气,贺兰拓跋这才知道这里果然是诅咒之地,难怪会寸草不生变成了沙漠戈壁。
上次飞的太高没有注意这些,这次贺兰拓跋才发现这其中的问题,死灵之气让自己的发起无法穿越,要知道这还是在已经终结了上古的十多万年之后,想到这里贺兰拓跋不由得摇头叹息,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与王汗之间的差距,对方究竟经历了一个怎样的大时代,他的确是廊域人当之无愧的骄傲,而自己跟他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有些颓废的贺兰拓跋缓缓的带人停落在黑风峡谷之前,三百二十四个萨满祭司走出空间后立刻施展他们的法术。随着一个个的华光在人群中闪烁,原本脸上有些疲惫的士兵们,一个个的又都振奋了起来。而此时的黑风峡谷上已经是重兵密布,冠军侯虽然没有望乡侯那样威名显赫,但是他也是行军多年的老行伍,用他们的话说,他们能够嗅到空气中的杀气,而今天冠军侯就是嗅到了空气中的杀气,前日接到朱厚载的飞剑传书,冠军侯就变得小心翼翼。划拨出一半的士兵去黑风峡谷上操练。同时建立了潜望哨。当贺兰拓跋等人刚到黑风峡谷冠军侯就得到了信息,立刻带人埋伏了起来。
三十万大军很快就在黑风峡谷内集结,作为廊域的可汗,治军方面贺兰拓跋自然无法与头狼相比。所以指挥权就放在了头狼的手中,而头狼缓缓的伸出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眼神不由得凝重起来:“这里有埋伏?”
“埋伏?”贺兰拓跋的心不由得往上提了提,他是看到了朱厚照往这边发了飞剑,却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并且设下了埋伏。随军的萨满听到头狼这样说,立刻站成法阵,而后一个个的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们的念动虚空中出现了一个平行的沙盘。沙盘上是眼前的情形,两座高耸的山峦,一条狭窄而幽深的古道,现在就看到古道的两侧闪烁着密麻麻的光点,至少有二十万的士兵埋伏在山峦的两侧!
“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头狼说着用眼睛看着两侧陡峭的山石:“如果让士兵上山顶与他们决战。那么我们就失去了本身的优势,没有了机动性我们与步卒无异。而且这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贺兰拓跋缓缓的点头,而后眼珠缓缓的转动:“如果两边埋伏了二十万的士兵,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莫翰坝城内的士兵并不多,我可是记得莫翰坝只是一个拥有三十万的小城!”头狼缓缓的点了点头,而后说:“只要能够冲过黑风峡谷,那么对面的莫翰坝城将会成为让我们任意欺凌的所在,只是不知道廊域人会在这里面布上怎样的陷阱。”
贺兰拓跋身上涌出滔天的豪气:“行军打仗我不行,现在我就去黑风峡谷中探查一番,如果对方只是滚木礌石,弓弩火油,那么我们就直接冲杀过去!”“冲杀过去?”头狼听到贺兰拓跋这样一说,心中不由得呆滞,这样冲杀过去可是会损失惨重的,弄不好还会全军覆没。而贺兰拓跋却缓缓的把头一摇说:“既然我去了,难道你觉得他们主帅的脑袋还会长在脖子上吗?”
头狼听到这里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道异彩,缓缓的对着贺兰拓跋点头,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此之谓大丈夫。只要军中没了头领,群龙无首。那么冲过黑风峡谷也就成为了必然。想到这里头狼对着贺兰拓跋缓缓的抽出马刀:“用我的刀,只要刮破对方的皮,他就要死!”贺兰拓跋接过头狼的马刀,看着马刀上湛蓝到黝黑的巫毒缓缓的把头一点,整个人好似一个大鸟御风而去,扶摇直上。
不知道为什么,冠军侯的心中不详越发的浓郁。冠军侯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正值壮年的他,从十六岁参军便开始了自己的军旅生涯,在朱厚照掌权远征海上诸侯国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得到朱厚照的赏识被提拔三级,因为勇武横贯三军,故被封为冠军侯。冠军侯是彻彻底底的草根将军,靠着自己的勤奋一步步的走向现在的地位,作为新一代的军神,他在军中的威望,已经隐隐有些超过了望乡侯。
敌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冠军侯凝起了一双的浓眉,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阵的嘚嘚声,不由得回头就看到自己的亲卫脸色发红身体正在簌簌发抖:“怎么了?”冠军侯伸出手来触摸亲卫的额头,入手感觉到十分滚烫:“应该是受了风寒发烧了!”说着冠军侯就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亲卫的身上。
亲卫立刻惶恐,冲着冠军侯跪拜说:“侯爷这可使不得,你这是折杀小人了!”冠军侯缓缓的把头一摇:“这说的是什么话,在我军中全是兄弟,我与兄弟们同吃同睡同袍同被。怎么就不能给你加件衣衫了!”
要知道冠军侯身上的盔甲和普通士兵一般无二,他只是比其他的士兵多了一件大红披风,现在披风被披在亲卫的身上,倒显得冠军侯成了亲卫,而亲卫变成了冠军侯。作为从草根一步步走出来的将军,冠军侯自然知道当兵的苦,所以他从来不搞特殊化,现在知道亲兵病了立刻把披风披在亲兵的身上,因为冠军侯知道,穿在身上的衣衫并不能够说明什么。自己是将军是侯爷。不管自己穿什么依然还是将军。依然还是侯爷。至于逾越或者礼法,在冠军侯这样的人眼中全都是狗屁,他是不会去遵守的,毕竟经历过生死的人都知道。脸面永远没有活着重要。
而就是这个无心的善举,彻底的推动了历史的齿轮,本该是另一番景象的历史,终于在这个四岔路口上,走向了一个南辕北辙的方向。就在冠军侯还在思索的时候,披上披风的亲兵猛然神色一变,一手就把冠军侯推在地上,放声而呼:“护卫快些来保护本候!”说着就从腰间抽出佩剑,而后往人群中冲了过去。
这样的事情让冠军侯错愕。当他看到天空上那个宛若鬼魅的男子,他终于明白了亲卫的良苦用心。当然周围的事情很快也反映了过来,一个个高呼着保护侯爷,纷纷抽出兵刃围在亲卫的身旁。怕在地上的冠军侯正在哭,他知道这些最可爱的人正在用自己的生命换来自己生的机会。他很想跳出来告诉那个人影自己就是冠军侯,但是他不能够这样做,因为下面还有敌人至少三十万,如果自己逞匹夫之勇,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全军覆没。
“杀!”贺兰拓跋宛若虎入狼群,手中的马刀雪亮宛若天空中的幽电闪烁。一刀就把挡在自己身前的三十士兵砍成两段,如此的血性手段,如此的霸道力量并没有呵退士兵们身上的热血,反而有更多的士兵临危不惧,圆瞪双眼向他冲来。
人群中披上披风的亲卫更是怒吼出声:“快些来人,给我杀了这个刺客!”这一刻就连冠军侯都觉得他就是个侯爷!
“杀!”十步杀一人也不过如此,贺兰拓跋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丝的错觉,感觉自己是在欺负人,利用自己剑神的阶位开始欺负这些普通的士兵,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投错了胎,生在了玄黄,更错的就是猫在黑风峡谷上准备伏击廊域铁骑。剑气呼啸而去,贺兰拓跋身体周围三十米的士兵全都变成两段,贺兰拓跋剑气释放,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头苍鹰直接的扑向地面上的冠军侯。
穿上披风的侍卫仿佛也有了冠军侯的气势,望着冲过来的贺兰拓跋挺剑就刺。贺兰拓跋嘴角上满是不屑,手中马刀寒光一闪,一下子就斩断了侍卫手中的长剑。单手扣住侍卫的脖颈,缓慢用力让那颗已经发烧的脑袋变得火红:“臣服或者死亡!”好似上位者已经把这一句话变成了一句口头禅。
随着手指的松放,侍卫终于艰难的喘息一番:“说你是谁?”贺兰拓跋笑了,他有些欣赏这个侍卫的气节:“我就是廊域可汗贺兰拓跋!”侍卫听到这个名字后,嘴角不由得缓缓的弯曲,而后一口口水就吐向了贺兰拓跋的脸上。
“找死!”贺兰拓跋身上的剑气一闪,而后的手中就多出来一颗头颅,就看着贺兰拓跋拎着侍卫的头颅喊:“冠军侯已经死了!汝等快些退散,否则一并杀死!”哗哗!随着贺兰拓跋的声音闪动下面的人全都炸开群来,也有眼尖的人看到天空上的那张脸并不是冠军侯。
而躺在地面上的冠军侯从地面上跳了起来,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着另一道人影冲了过去,从侍卫身上解下披风穿在自己的身上,跃身飞到天空之中,那猩红色的披风在鲜血下显得更加红润,原本还有些喧哗的士兵全都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又看到了那一团火红。只要那团火红还在,那么他们的侯爷就也还在。
几个人缓缓的站在冠军侯的周围,他们生怕周围还有其他的杀手,冠军侯狠狠的擦了擦眼上的眼泪:“让兄弟们都精神点,马上整个黑风峡谷内就会燃起滔天的战火,血债终究还是要有血来偿!”
“一群乌合之众!”贺兰拓跋把手中的人头丢在地上,嘴角上扬一脸的不屑:“现在我们就冲过黑风峡谷,夺取莫翰坝城!”
山顶上的喧嚣在这里都能够听到,玄黄军队的确太过于懒散松懈,没有一群基层士官。一旦最高长官被击杀后。这帮小兵们能够做的就是一个个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如此的军队怎么还能够有战斗力,头狼缓缓的把头一点,他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战斗是怎样的局面,失去了主帅的玄黄士兵很快就会乱成散沙。什么是军队?有着令行禁止统一调度的才是军队,而现在失去主帅的玄黄人已经不能够再被称之为是军队,最多是一盘散沙。
“全体上马!”在头领的喝令下飞驼团和黄金狼骑的士兵们全都上了马,望着黝黑的峡谷头狼还是表现出足够的慎重:“五万人为一队,相互间隔一里,全力冲刺!”十万黄金狼骑立刻化为两队,间隔一里,吆喝着往前冲了过去。
余下的二十万飞驼团也化为四队,每队五万人蜂拥而出。原本就喧嚣的黑风峡谷很快就传来蹄声隆隆,山顶上还在吼叫的玄黄士兵们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冠军侯看着下面间隔而开的部队,不由得眼中闪过一道异彩,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感。看来统军之人也是一个行家里手。把部队之间的间隔拉开,这样一旦受到攻击后面的部队还能够有回旋的余地,可惜他们遇到了自己,要知道现在玄黄不光有滚木礌石,火油弩箭,还有骑兵的噩梦铁蒺藜。
头狼冲锋在前,不知道为何心中闪过了一丝的不安,原本还在喧嚣的玄黄士兵们全都闭上了嘴巴,头狼知道他们绝对不是被吓破了胆,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眼前的这一切是陷阱!想到这里头狼的心中不由得冒起冷汗了,双腿夹住马腹,让战马跑的更快一些,但是心中不详的预感更加浓烈。
贺兰拓跋也感觉到这里好似出现了一丝的不详,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来。就在大队人马全都进入黑风峡谷后,天空下传来一声抑扬顿挫的吼叫,随着吼叫声化为怒海,全部的人都知道不祥意味着什么!
轰!轰!轰!悬崖上往下推下了一根根的滚木,还有一枚枚的礌石。当然这些并不足以要了骑兵的性命。当天空上一枚枚宛若冰雹般下落的铁蒺藜滚而下时,不管是骑单峰驼的飞驼团,还是一身轻甲的黄金狼骑,这时候知道悲剧意味着什么,铁蒺藜最致命的作用就是让骑兵失去机动性,而没有了机动性的骑兵被困在峡谷中,那么最终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随军的萨满祭司们一个个扬起自己手中的权杖,一个个的口中念念有词,不断的往天空上激发术法。而一马当先的头狼依然夹紧马腹,黑风战马就好似一道闪电笔直的往前冲去。“哈!”冠军侯一刀砍在悬崖旁的绳索,早就被绑好的绳索离开散开,一颗颗的滚木与礌石往下砸落,头狼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头颅,看着从天空上往下滚落的礌石,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利芒,从马蹬上拿起长弓,一身剑气汇聚在长箭上,嘣!嘣!嘣!连续三声弓弦响动,天空上的滚木礌石全都被羽箭射中,而后化为一团团炸开的光焰。
“继续往前冲,只有冲出去才能活下来!”随着头狼的这一声怒吼,贺兰拓跋的心中升腾起来了无穷无尽的懊恼,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应该啊!一群没有了主帅的士兵,怎么可能还有如此的战斗力?
“吼!”贺兰拓跋冲天而起,入目的全是衣衫相同的军士们,他们双眼有火。他们脸上有泪,就是这样一帮士兵仿佛着了魔般,不断的向山下抛掷滚木礌石,不断的往下丢火油罐子,撒铁蒺藜。
“杀!”贺兰拓跋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让这个剑神去杀尽可能多的人,杀一为罪,屠万为雄,贺兰拓跋也没有想成为人中之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杀戮,从杀戮中逼迫出敌人的将领。
“杀!”手中马刀往外激射一道宛若劈链的剑气。挡在贺兰拓跋身前的人全都被这一剑斩成了两段。“再斩!”贺兰拓跋口中一声怒吼。整个人就好像是旋风般往前卷动。一阵血雨腥风把两旁的土地全都染成了赤红色。
冠军侯可是勇冠三军的猛士,看到这贺兰拓跋不断的杀戮自己麾下的士兵,心中早就抑郁难耐。若不是周围的侍卫死死的拉扯住他,他早就冲了过去。要知道冠军侯虽然勇冠三军。那只是在普通人的眼中,他仗着天生的悍勇,才能够勇冠三军,但是要真遇到了魂修剑修,冠军侯比其他的士兵好不到哪里去。
“侯爷你要三思啊!现在三军之所以勇猛正是因为你还在,如果你被他一剑给斩了,那么弟兄们的心可就散了!”冠军侯不由得颤动双手说:“那也不能够就这样放任他杀下去,快杀死我上千兄弟了!”
“我这就带人去对付他,侯爷你可千万要保重。不可再任性妄为了!”侍卫说着冲冠军侯深深的看了一眼:“多杀几个廊域人给我们报仇啊!”说着就带人冲了过去,一队队的侍卫手中拿着弩箭,他们要做的就是就是求死,只不过要在自己死前咬贺兰拓跋一口。
轰!轰!轰!冠军侯顺着黑风峡谷坡顶往南跑,一路上不断的砍断绳索。滚木礌石不断的往下滚落。轰鸣之中整个黑风峡谷的南端出口被彻底堵死,士兵们不断的往下抛掷火油,站在山谷上面都能够感觉到下面灼热的气浪。
驾驭着黑风的头狼冲到黑风峡谷的南端,看着滚木礌石从天而降,而后把原本通途的峡谷给堵的死死的,头狼并没有减速,而是依然把身体附在黑风之上,黑风马就好像长了翅膀一般,踩着零碎的滚木礌石就往黑风峡谷的上面冲,冲到一半时,已经通灵的黑风四蹄发力,身体高高的跃起,一直骑在黑风马背的上的头狼猛然发力,全身的剑气呼啸而出,手握马刀御使着剑气往前冲锋,目标居然是黑风峡谷东侧的崖壁顶端。
作为一个上位者,你就要懂得取舍。每一个黄金狼骑都是头狼亲手挑选并加以训练的,他知道每个人究竟具备怎样的能力,而现在到了取舍的时候,黑风峡谷下面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况,头狼的心中那是无比的清醒,除非出现神迹,出现狼神显灵的戏码才能够让这里的一切悲剧翻转,可惜狼神现在太忙了,来不及管他们这些在火焰中挣扎的子民。
“杀!”黑风马出现在崖顶上,剑圣级别的头狼就好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神,手中已经淬上毒的马刀雪亮闪烁,一路上洒下漆黑的鲜血,头狼往贺兰拓跋的身前杀了过去。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犯错,但是只要他一犯错,就是一场灾难,就是一个无法挽回的弥天大错。
而贺兰拓跋很不幸就成为了这样一个人,作为廊域的可汗,作为一个人生履历表上一直都很光鲜的人,他现在毫无疑问是羞愧的,甚至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是自己万军中杀了上将,并且取了对方的脑袋,本该彻底乱掉的玄黄军队,怎么现在就发生了这样的逆转。
失去将领而士气不散,面对杀戮居然能把生死放在一边,这样的事情对于贺兰拓跋来说,哪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这个未免也太过于神奇了吧!周围的士兵又好似不怕死般向自己冲来,到了一定的距离后又是无差别的弩箭覆盖射击,贺兰拓跋不由得开始幻想,与自己战斗的是不是一群疯子。这些人还是玄黄人吗?
战场上黑烟冲天而起,原本是坦途的黑风峡谷被南北堵上成了死胡洞。二十万士兵往黑风峡谷里面抛掷滚木礌石铁蒺藜,当这些都抛完后,就开始往下撒石灰粉,射弩箭。三十万士兵在山崖之下苦苦的挣扎,其中最为痛苦的就是二十万的重骑兵,要知道重骑兵的身上都穿的有重铠甲,这些铠甲就好像是一个个牢笼,捆绑这些兵士们进退不得,一个个好似罐头里的小人,被硬生生的给闷熟了。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大部分的士兵不是死亡与杀戮,而是死亡在惊恐中。烟熏火燎加上绝望,这样的事情的确会让一个个活的生灵变成了一个个死亡的怨灵,三百二十四个萨满祭司缓缓的集中在了一团,他们依靠自己的魂力开始抽取新鲜空气,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喘息是如此重要的事情,随着死亡的继续,周围的天空下死灵的数量不断的增加,当人数超过三十万时,这些萨满祭司的数量还有不到一百个,这时候全部的萨满祭司都开始吟唱起那首古老的歌谣。
“天上的狼神你听我说,苦难的孩子要回你怀抱。一生的苦难没有了逍遥,今天要解脱陪你笑。”全部的萨满祭司的身上都燃烧起一团团洁白的圣光,裹带着天空上三十万的灵魂直接的往贺兰山方向冲去。
“全完了!”刚硬如铁的头狼眼睛都直了,他知道当萨满祭司献祭出自己的生命时,这意味着什么!贺兰拓跋一刀把身旁的玄黄士兵斩成几段后看着头狼的眼睛说:“只要我们活着一切就还都没有完,如果我们现在放弃了,那么就真是全完了!”
随着下面的战争结束,二十万大军居然被头狼和贺兰拓跋硬生生砍死了五千人,余下的士兵居然没有溃散,而后缓缓的围了过来,每个人的眼上中有着难以抑制的血红,他们的精气神全都集中在了一起,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发泄,就是要报复,就是要杀死贺兰拓跋,被数十万人用仇恨的目光盯着,终究不是一件太舒服的事情,贺兰拓跋眼中不由得眨动凶光,他倒是不介意杀死这帮普通人。就在这时天变忽然传来一道绿光,贺兰拓跋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丝的心惊肉跳,毫无缘由的拉着头狼就进了玉佩之中,穿梭空间并没有去玄黄而是回到了廊域,因为贺兰拓跋看到那一抹的绿光好似传国玉玺,而传国玉玺只有朱厚照才有,本该被困在贺兰山的朱厚照出现在这里,这不由得让贺兰拓跋开始多想。 随着空间的流逝贺兰拓跋带着头狼出现在贺兰山脚,应目而下全是狼藉,若不是早就知道这里的坐标是贺兰山,贺兰拓跋还真的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狼神出生的神山,廊域一族心中的圣山居然倒塌了!而且在原本山基的地方多出来一个阵法,正在随着狼神的祝福缓缓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