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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区的晚餐上。
选好想吃的东西后, 叶寻几人刚刚坐下,曾被叫上台羞辱的少妇和他的丈夫就走过来和他们坐了一起。
丈夫眼睛微红,感激地道:“我们找了好几天才找你们……舞会那天晚上,帮我一起抗议的是你们吧?我真的谢谢你们了。”
这一对夫妻是新婚夫妇, 男人叫李维, 女人叫何瑶,他们因为没钱买房, 所以才登上了船。
何瑶是个相貌清秀但气质贤淑的女人, 她一直默默擦眼泪,李维抱她后悔不已,恨不得扇两巴掌, “那晚的舞会,我就不该带你过去。”
何瑶拍拍他的手, “没办法啊,我们要是不参与船上的其他活动,就算成功下船了,得的钱也不够买下中的房。”
李维闷了一肚的气,瓮声瓮气道:“是我没出息,对不起你。”
等他们两个情绪平静了之后,卓仲秋咳了咳嗓, 问道:“你们从哪里知道登船能挣钱的?”
李维抹了脸,“我们两个在一洗浴中心上班, 她是学按摩的,我是给客人修脚的。有一天上班的候, 我们遇见了一个很有钱的客人,他和我聊了两句,就给了我两张船票, 说只要登上这艘船就能挣笔大钱。”
“我们还以为是客人耍我们玩的呢,”何瑶小声跟道,“但上网一查,这两张船票值好几千了。我们想了一夜,咬一咬牙,就请了半个月的假上了船。”
“说起来也挺奇怪,”李维转头跟她讲,“我那天给客人修脚的候,不小心划破了他的脚。我还以为会被扣工资呢,心惊胆战了老半天,结果那老板感觉不疼一,连提也没提这件事,船票给我之后就急匆匆走了。”
说话间,几个侍者推小推车出现,将一碗碗鱼汤放在了众人桌上。
鱼汤醇香,每一碗里面还有一块鱼肉。闻人连用勺在汤中转了几圈,鲜美的香味涌入了鼻端。
他突然想起了莉莎曾经和他说的话,“不要喝鱼汤。”
闻人连的手一顿,侧耳对身边的人低声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的话吗?不要用鱼汤。”
卓仲秋点点头,将这句话耳语给了另一个人。
陆有一坐在夫妻俩身边,被提醒之后就将鱼汤推了一旁。夫妻两人却毫不防范地端起了碗,陆有一拦住他们,“不要喝。”
李维举碗,闻碗里的鲜味口水止不住泌出,他奇怪道:“为么?”
陆有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他哪知道为么,但闻人连这么说一定有原因。
夫妻俩见他说不出原因,再加上鱼汤就在嘴边,还是没忍住香味的诱惑,埋头喝了一口。
匡正默默地用勺检查汤里的东西。
除了鱼肉和香料之,汤里还有一类似果肉的透明东西。
这是么?
他举起勺放在鼻端闻了闻,令人口齿津的香味从果肉上散发。
这碗鱼汤能这么香,这果肉应该就是键。哪怕匡正不馋口腹之欲,闻这种味道之后也觉得饥肠辘辘。
一旁的李维夫妻俩已经将两碗鱼汤喝完了,他们咂巴嘴,回味鱼汤的味道,“这汤味道真好,鱼肉里还没有刺,吃了让人还想吃。”
一副还不过瘾的,李维陆有一面前的汤眼睛一亮,“你不吃吗?”
陆有一咽咽口水,坚定摇了摇头,“我不吃。”
他话音刚落,李维就伸手将他的汤端走了,还没等陆有一阻止,就贴碗喝了一口,含糊道:“那就给我吃吧。”
一顿晚餐,他们就别人吃得热火朝天。六个人食不知味地吃了点面包,回了房里。
将房门小心上后,叶寻率先问道:“闻人,汤里有么?”
闻人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汤里有么,这句话还是船长女儿告诉我的。”
卓仲秋拖下巴想了想,“船长女儿说的话还是要听的,我们就不要吃了,反正也不缺这一碗鱼汤。”
她匡正有犹豫的,主动问道:“匡正,你发现了么?”
“鱼汤的香味很浓烈,可能会让人上瘾。”匡正不确定地道。
说起香味,陆有一的肚就响了起来,他苦脸道:“那味道霸道了,闻鱼汤味,刚刚么都吃不下。”
“忍忍吧,”闻人连掏出包泡面递给他,“吃这个解解馋。”
陆有一不想吃,但耐不住饿,还是泡了泡面,香味一出,其他人也凑了过去,一人两口解决掉了泡面,连汤渣都没剩。
陆有一都要流泪了,“这苦日么候是个头啊。”
夜深,他们回了各的房间。半夜的候,塞廖尔在床上睡得香甜,匡正突然听面有两道脚步声停在了他们门前。
静默了几秒后,门锁“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匡正放在被褥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他保持平稳的呼吸,门的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房内,一个人走了匡正的床前,另一个人来了塞廖尔跟前。
匡正的额头被么机器扫了一下,有人低声道:“没发热。”
随即,这个人又扒开匡正的眼皮了,用灯照了照,“眼球没变化。”
在短暂被扒开眼皮的空隙,匡正认出来了这个人好像是船上的船员之一。
另一个人回答道:“这个也没有症状,走吧。”
片刻后,房间内重新归于寂静。
匡正等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他先是下床检查了一番塞廖尔的安全,塞廖尔睡得头发凌乱,一副无比幸福的模。匡正确定他没事之后,走门边,透过猫眼往去。
走廊的灯光下,两个穿防尘衣的船员一间间进入平民的房间里,偶尔会将某个平民搬出来放在地上。
这平民好像昏睡过去了一,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像是发烧了的。
很快,这一片都被检查了一遍。两个船员拖走廊上的人离开,匡正还在被拖走的人中了李维和何瑶。
李维的脸是红得吓人,胸膛剧烈起伏。
两个船员足足拖走了几十个人,最后一个人被拖走后,已经是一个小之后。
匡正松松僵硬的肌肉,他将一个玻璃杯抵在门前,坐在塞廖尔身边守他天亮。等面有了其他人活动的声音后,匡正才将塞廖尔叫醒。
早餐分,六个人见了面。庆幸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被船员带走。
叶寻见他们后的第一句就道:“昨晚的鱼汤里被下了安眠药。”
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又多了许多。
船员为么要给他们下安眠药?又将那人带了哪里?
人一下少了二十多个,不止是匡正他们几人,还有其他人发现了不对。身边的人悄然无声就不见了,这是一件极为令人恐惧的事情。在餐厅值班的船员是程力,不停有人来问他那人去了哪里,他一开始懒得回答,最后被问得烦了,心烦意乱地道:“那人昨天晚上发了烧,为了防止感染,我们病了的人换了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是哪里?”有个女孩惴惴不安地追问。
程力不耐地咒骂一声,“底舱,都在底舱里!”
有人实在忍不住了,“你怎么这个态度?”
程力冷冷一笑,“你们有本事就去投诉我啊。”
平民区和船员发的摩擦很快就传了富人区。
江落和葛祝对视了一眼,打算找个机会去一平民区的小伙伴们。
这一天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晚上,江落两人前往了拍卖厅,坐在人群最后方。
主持这一场拍卖的人正是船长。在拍卖之前,船长笑容满面地给出了肯定的间,“三天后就是最适合食用血鳗鱼的间,第一批的食客只有十个人。我们并不采用明面上的竞拍形式,是由各位客人在纸上写下的名字和能出得起的价格,我们从高低采用前十位。”
这个方法快速又简单,但对富人却有极大的心理折磨。江落和葛祝就很无所谓了,他们根本就没钱。
写价格的候,他们俩直接投上了空白卷。
船长带船员整理了价格表,十分钟后,船长拿名单回台上:“恭喜这十位先小姐获得三天后品尝血鳗鱼的资格。”
“赵觉知先、尹娜小姐……”
船长每念出一个名字,没被念的富人们脸色就苍白一分。江落就差嗑瓜戏了,他跟葛祝道:“你第一排那个,小脸蛋都黄了。”
念完第九个名字,许多有钱有势的富人们已经面露颓败,还有人不甘地举手道:“船长,我们还能重新投价吗?”
船长歉意地了他一眼:“很抱歉,名单选择之后不可以改。但您可以等第二批品尝血鳗鱼的名额,第二批的效果也很不错。”
他接念出最后一个名字:“……钟卫先。”
江落还没反应过来“钟卫”是谁,葛祝已经目瞪口呆地转过头向了他,“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