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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他的根据地在法国,而不是T市,还有为了避免被厉凌烨和顾景御的人发现,他派人去查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的隐藏身份,不然被厉凌烨和顾景御的人知道了,会杀人灭口不说,也有可能直接派人抹去当年的一切痕迹,到时候他再查,就更难了。
“阿武当年就是他的手下吗?”问出这一句的时候,白纤纤的声音轻轻的,可是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就连呼吸都困难了似的。
凯恩象是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道:“是,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他与阿姨的死有关系,纤纤,我希望你能理智,用事实和证据说话,再给我一点时间。”
不得不说,凯恩是理智的。
但是他这样的一句,也是变相的在告诉她,厉凌烨与妈妈的死也许真的有关系。
毕竟,阿武当时有在现场的嫌疑,而她就是现场的证人,而阿武当时还真的就是厉凌烨的手下。
这一切,都太巧了。
巧的让她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都没办法给厉凌烨找一个借口。
“纤纤,再给我点时间,最迟半个月,就应该可以查清楚了。”必要的时候,他甚至想直接过去T市,将当年的事情亲自查清楚。
可是最近蜜色有些混乱,上一次那些判乱的人才灭了,但是跟那人同伙一直在对他虎视眈眈。
又都是曾经的一起共患过难的兄弟,再不确定对方是否要对他动手之前,他从来不会主动出击。
只为,曾经的情份还在,一旦出手,不管对方是不是要置他于死地,他与对方都没有回头的路了,就只剩下了你死我活的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他早就亲自去了。
“好,你慢慢查,不急。”她只想得到最正确的答案,不想冤枉任何人。
就想不是厉凌烨。
一定不是厉凌烨。
可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一切以事实为依据。
挂断了电话,白纤纤就象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更没精神了。
一切,都还是没有定数。
医院里的时间,过得本就特别的缓慢,加上她有心事,秒秒钟都是度日如年的感觉。
厉凌烨始终安安静静的睡着,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白纤纤已经快要濒临崩溃了。
简嫂和两个保姆都去了厉家老宅,去那里照顾三个小的了。
夜汐每天白天都来看厉凌烨,可因为儿子总是没有醒的迹象,对白纤纤的又是淡冷冷的脸色。
只是再没发作而已。
厉凌轩偶尔会来看一下厉凌烨。
不过自从厉凌烨出了事,公司的事情就全都堆到他一个人的身上了。
再加上厉凌烨的病情,所以,他特别忙。
更有,应该是想着要避嫌的原因吧,所以厉凌轩也是很少来医院。
这一天一早,白纤纤就醒了,去食堂打饭,才吃了半碗粥,手机就响了。
看到是自己公司的号码,她眼皮一跳,迅速的接了起来,“什么事?”
“白总,苏经理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虽然苏可早就与她知会过要离开顾景御,要消失了,可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白纤纤还是觉得头大。
这个时候,她也无心打理公司,她满脑子的都是厉凌烨的昏迷不醒,还有妈妈当年的死因。
“我是公司的保安,刚看到苏经理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大串钥匙,都是公司的,还有保险柜的钥匙,这……这么一大串放在我手上不合适,你看,你能不能过来收一下?”
“你先收着,我马上回去。”饭也顾不上吃了,白纤纤站起来就冲出了医院食堂,然后先是给季逸风拨了一个电话,让他派护士注意照顾厉凌烨,同时给厉凌烨的两个保镖打了一个电话,告知她上午要离开一下。
那两个保镖便衣从厉凌烨住院就一直守在他的病房前,从没有空过人,就是在保护他的安全。
也是白纤纤所能信任的人。
打完了这两个电话,白纤纤开车驶往自己的公司,一边开车一边打开蓝牙拨给了方文雪,“雪雪,有时间过来一下,苏可离开了,公司我可能要交给你替我打理一下。”
以前,她最热衷的就是赚钱,但是现在,她一点都不热衷了,钱赚再多也没用,不开心不高兴的话,有多少钱都还是不开心不高兴。
“苏可离开了?什么意思?”
“呃,中国话你……”
然后,白纤纤这句还没说完,就被又一个来电铃声打断了。
“纤纤,是不是顾景御的电话?”那边,也听到了来电声音的方文雪八卦的问了过来。
“对。”白纤纤点点头,“我先接他的电话,你先把琳琳安顿好来公司一下,如果不行,你直接抱琳琳去公司也可以。”
苏可留下来的钥匙,尤其是保险柜的钥匙,除了方文雪她不信任任何人。
虽然保险柜里也没多少现金,但是那是一个公司的命脉,有时候会放一些重要文件之类的,绝对不能乱交给信不过的人。
否则,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那就是蠢了。
“好。”知道白纤纤这里情况紧急,再加上也关心苏可,方文雪答应了。
方文雪一挂断,白纤纤就接通了一直打一直打进来的顾景御。
顾景御一挂断就继续打进来的样子,很显然,他已经知道苏可不见了。
“顾景御,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到底怎么回事?我公司的保底刚给我电话说可可把公司的钥匙全都放在了桌子上,就连保险柜的钥匙也那么放着的,这简直是要要我的命,她怎么回事?”
绝对质问的口气,白纤纤一点都没客气。
也是在这样的语气和话语间接的通知顾景御,苏可的失踪跟她无关,她完全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
顾景御没想到他才拨通白纤纤的电话,白纤纤就噼里啪啦一大堆的说了这些,“你确定你不知道?白纤纤,我不相信。”他甚至连小嫂子都不叫了。
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