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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发觉好笑:"信任?你和我谈信任?以前你哪里去了,你算计我嫁给秦桑岩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找我谈这两个字?"
程池坐在床上,面上笑容很深:"那时候我承认让你嫁给秦桑岩是有私心的,但是他也是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爸爸帮你如愿有什么错?"
她回以的是嗤之以鼻:"是啊,你没错,我有错,我错在不该认你,我错在不该像傻瓜一样当你的女儿,我宁愿我身体里没流你的血。"
"无论你承不承认,这是事实,你是我亲生女儿,我是你爸爸。"程池咬字咬的很用力,抚着胸口的手向前挣扎着去拉床柜的抽屉,哆哆嗦嗦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的遗嘱,你有必要看一遍。"
"用不着,你最好不要把遗产给我。"米娅反应极冷淡,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就算你给了我也不要,当然,你要是没给我,那是更好。"
对于女儿的反应,程池早在意料之中,他收回手,靠在床头慢慢闭上眼睛,米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时候司徒娇嗵的推门进来,看到程池这样,飞快的奔过去,直接拿手指往程池鼻子下面探,脸色陡然一转:"老爷,您没事就好。"
程池当然没死,他睁开眼睛,"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会儿。"
见米娅出去,司徒娇紧跟而后,在走廊尽头,楼梯口拦住了米娅,故意卖起了关子:"知道在书房你爸的律师是怎么宣读遗嘱的吗?"
"你不是也在场?问我做什么?难道司徒小姐耳聋了?没听见?"米娅不屑一顾,就是不上司徒娇的当。
司徒娇早就有了底气,说话也张扬起来:"告诉你好了,你爸把程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给了我,其它的债券啊地产股票我更是拿大头,你只拿到了可怜的百分之十二。啧啧,亲生女儿只拿到这么多真是可怜啊。想程池在商界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得了这么多财产,却让女儿当个小股东,真是绝情。"
"是吗?那真是恭喜了,守着一个能当你爷爷的男人这么多年,你也算是称心如意了。"米娅反唇相讥。
司徒娇脸上一怒,随即笑起来:"我不跟你磨嘴皮子,没意思。"一摆手,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扭着细腰走了。
米娅下楼,经过前面一栋别墅,想到程珞房间里去拿两样东西,好给阅阅带回去,也算是阅阅亲近他爸爸的机会。
别墅里往日来来往往的女佣,这会儿冷冷清清,米娅抬级而上,程池看样子病的不轻,刚才她也忘了问是什么病,问了也没用,她不是医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中国有句老话叫"人即将死其言也善",程池说程珞的死不关他的事,她能相信吗?这时候他骗她没什么意义了,也没什么目的,或许是真的。
想事情想的入神,出其不意的被人捂住嘴抱起来,要逃已经来不及,她打死也不会想到在程宅会遭到暗算,正在想到底是谁绑架她的时候,她被抱进了一个房间。
那人将她放下来,落地后她重心不稳,坐在了地上。
得到自由的一刹那,她本能的去看对方,看清是秦桑岩的脸后,霍然爬起来毫不留情的甩了一耳光过去。
"啪!"
这一掌比上次她甩的还要大力,秦桑岩的半边脸立刻红了,浮出清晰的手指印,他目光幽深,在她怒骂出声前再次捂住她的嘴,拖到洗手间去,因为外面传来两道脚步声,还有两个男人的低语。
"人呢?"
"刚才还在这儿,怎么一眨眼不见了。"
"蠢货!我不是让你看准了放机关的吗?你眼睛长在头顶上?"
"不是,我看的牢牢的,我看她上了楼梯眼睛眨都没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一阵风,有沙子吹到我眼睛里,我一揉眼人就不见了。"
"饭桶!事情搞砸了,看你回去怎么交待。快,在这房间找找,没有的话再到其它房间找,一定要找到,雇主说了要是被发现就一不做二不休..."
两个男声一个粗一个细,一个骂骂咧咧,一个唯唯喏喏,脚步往洗手间这边靠,秦桑岩看了看环境,一头扎进浴帘内,那里有个马桶,慌乱中她整个人被他推向后,双臂为了找平衡,不自觉的撑在马桶水箱上。
米娅听的清楚,只觉得胸口的心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埋伏在楼梯口那儿等着自己,秦桑岩这是救了她?
身体吃力的向后仰,抬头气喘吁吁的望着秦桑岩,偏偏秦桑岩冷眼看着她,她的嘴又被他捂的严,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后背贴着马桶水箱,两条腿分别跨站在马桶盖左右两侧,提醒她此时的动作有多么困窘。
洗手间门被推开了,秦桑岩松开手,悄悄向前迈步,这种时候米娅可不会傻到发出一点声音,或是动哪怕一下,屏住呼吸看他走到面前,高大的身影挡在她前面仿佛下一刻攻击来临前他会给她阻挡。
有人进了洗手间,脚步才响了两下,外面另外一个人在叫:"好了没有?快点儿,妈的,你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
"来了,来了。"这人慌乱起来,脚步声跑出去。
米娅心快跳到嗓子眼,整个人处于紧张,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更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么撩人,天气热她穿了一件短款连衣裙,身体向后仰,双腿叉开的姿势使包臀的布料往腰上猛缩,露出里面的黑色透明连体袜,黑色底-裤更若隐若现露出来,撑在马桶水箱上的两只手肘艰难的向后弯曲支撑着。
傲人的酥-胸呼吸起伏,像羽毛落在人心上,看的人痒到心底。
这副画面唤起了秦桑岩的记忆,想起他第一次得到她的情景,那天他虽然醉着,但有三分清醒,就是这样撩人的姿势彻底让他疯了。成熟又生动的曲线,进去后却青涩甘甜,那芳香像清晨在山间闻到的花香,不知其踪,却甘香怡人,越闻越沉醉。
米娅只觉得头顶上一片黑压,秦桑岩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火热的眼神盯着她腿间的春/色,让她触电似的颤抖,尤其是对他打开的大腿抖的不成样子,她知道这个姿势看上去有点勾/引式的放/荡。但这是谁害的?
外面的两个男人还没走远,她真是又羞又恼,难堪到了极点,恨不得站起来打掉他的眼睛,再骂一声:看什么看?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根本不奏效,秦桑岩靠过来,呼吸愈来愈厚重,喷着热气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大可不必这样,就算被发现,还有我在。"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还有我在';,她气的直翻白眼,小声道:"你闭嘴,我不用你帮。秦桑岩,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趁火打劫,我绝饶不了你。"
秦桑岩轻掀薄唇:"你不用我帮?那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你该出去。"
他真的很有激怒人的本事,米娅怒火中烧,双臂动了动,下一秒停下来,水箱上面的盖子轻,她的手臂长时间撑在上面已经有了一部分的粘性,如果她冒然移开,肯定会带动水箱盖发出响声,外面已经走远的人肯定又会返回来。
刚才吃了那么多苦,总不能在最后关头前功尽弃,米娅咬咬牙,继续撑下去。秦桑岩倒是一派轻松,懒懒的背靠在磁砖墙壁上,整个人少了一份警备,多了一份懒散。
米娅一直觉得这男人可恨,今天算是最最可恨的一次,恨的她差点没咬碎一口牙。
终于,外面不再听到声音,她小声喘气,一点点移动自己,手臂已经麻掉,还是不小心带动了水箱盖发出"哐"声。
心跳提到嗓子眼,她停住呼吸听了一会,确定没有人跑过来后松了口气,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往马桶盖上一坐。
这么一会,秦桑岩已经出去了,整理了半天衣服,她才出去,卧室的门关着,他在打电话:"宅子里有两个陌生男人,你们留意一下,一定要抓到手,一会等我去处理。"
"给谁打电话?"她本不想问,一想到那两个要算计自己的人,又忍不住问了。
秦桑岩放下电话,看她一眼:"程池的保镖。"
"他们凭什么听你的?"米娅不信,他和程池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程池的保镖没道理听他的指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