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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长廊里慕容绝并未走远,当他看见这样的场景时,心里亦是有了彷徨!
从刚才彼此间的谈话中他是知道她有轻生的念想的,如今再看她在雨中伤感,一时间心里的那股莫名情愫又冒了出来。
慕容绝讨厌这样的感觉,让他抓狂,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想要发泄可又找不到宣泄口。
如今的他也在这场复仇的棋局中迷失了自己,只是他还不知道。
一场午后的雨一直在下,在夜晚时分还变得越来越大,仿佛上天也在这些天中积累了不少情绪,以此方式来发泄着!
倾城回到房中便将湿衣换下了,下人还特意烧了热水以供她沐浴驱寒。
在她衣裳褪尽已经坐在木桶享受这份鲜有的宁静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了。
倾城以为是丫鬟来替她加热水的,闭着双眼将螓首靠在木桶的边沿,淡声道:“放下出去吧!”
她话声慵懒,听这声音该是累了。
进来的人并没有听她的话出去,反而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水中她,如此场景着实令人无法移开眼眸!
而桶中的倾城听屏风外没有动静,睁开眼眸向那看去,却见来人是他!
“是你!”她惊呼,愕然了瞳眸,更是在一瞬间内将露在水面的身子沉到了水中,只露出一个头。
慕容绝神色淡然,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反倒迈开了脚步向她走去。
“你别过来!”倾城喊道,嗓音中有了颤音。
“你人都是本王的,还有哪里是本王不能见的?”慕容绝邪气说道,今日见她在雨中淋雨竟然莫名其妙的担心她再感风寒,这才会过来看看的,可谁知令他瞧见了这样的惹火场面,所以他当然是既然来之则安之了!
“你先出去!”倾城又急又怕面染绯红,双手环胸嚷道。
眼下她一丝不挂,可他却步步逼近,就如同猎人在看着自己的猎物逃无可逃一样。
慕容绝嘴角噙笑笑得不怀好意,此时人已经来到了浴桶边沿,修长的手还大胆的伸进了桶内,有意无意的在拨弄着水面上的花瓣。
“你想要干什么?”倾城恼道,后背紧紧贴着浴桶不敢再动一分,眼里的胆怯很明显。
她真的很怕当日的噩梦再次重演,她不要被他压在身下强迫承欢!
慕容绝起初确实是只想吓吓她的,可他还没有碰她一下,她的眼中竟已有了泪光。
难道他就这么可怕吗,就连看见他也令她这么难受?
如果此刻换成了别的男人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如果那个人是夜云漠,她是不是就会浅笑迎合了?
慕容绝望着她轻颤的身体兀自揣测,心里浮现的想法令他瞬息冷下了眸子。
他将手从水里拿了出来搭在桶沿口,倾下身体盯着她看。
“本王就这么可怕?让你看一眼都不愿意么?”慕容绝低问出了心声,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瞧着倾城,看得她浑身发憷!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神情都像级了当晚,倾城只能紧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生怕触怒了眼前的魔王。
“说啊!”他冷喝道,俊颜冷却。
“不要!”倾城亦是在那一刻尖叫了起来,快速撇过螓首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慕容绝的心口像是被狠狠锤击了一下,怔得他顿时僵在了那里。
他无声的凝视了她数秒,而她迟迟不肯睁开眼睛,唯独那颤动的羽睫在告知着他,她很怕他、不想看见他……
慕容绝抓着木桶沿口的手掌在渐渐收紧,修长的五指立现青白之色。既然她不想看他,那么他就用自己的办法让她的眼里有他。
慕容绝将手伸进了水里,厚实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软润饱满。
突如其来的触碰令倾城赫然睁开了眼睛,更是惊恐的睁到最大,但也就在那瞬间,慕容绝低下了头擒住了她的唇瓣,灵活的舌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檀口中纠缠起来。
倾城开始挣扎着,这样的触碰令她恶心、更是让她挥之不去的阴影顿时明显起来。
然而她越是反抗挣扎,慕容绝的吻便越深,水下的手掌在她光滑如绸的身体上肆意游走起来。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不用太多的前戏就可以令他染起了欲望。
慕容绝本就是随性而为的人,只要他要便一定要得到。
他一手捞起水里的倾城收紧她的腰身,一手轻易的将她挣扎的双手禁锢在身后,菲薄的双唇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檀口。
他就这样轻易的将她抱起往榻上走去,将她压在身下享受她每一寸肌肤的美好!
倾城绝望落泪,她想要大声的喊叫,想要他停止即将要发生的兽性,可是她的喉间却只能发出呜呜的低泣声来!
她哭泣着,痛苦的承受着他手掌在自己身上的摩挲揉捏,等待那凝白如玉的肌肤将会被烙下青紫的痕迹!
慕容绝快速褪去了已然潮湿的锦袍与她身体紧贴在一起,仿佛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彼此身体的贴合竟然也能如此的完美!
这样的契合是慕容绝享受的开始,却也是倾城噩梦的延续……
他不断的在她体内撞击冲刺,同时也已是埋头在了她的胸前吸吮啃咬她的粉红果实,可那时的倾城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她麻木的承受着,默默流泪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索要,承受他无休无止的深捣……
夜,在黎明到来之际褪去了暗黑的颜色,晨光的闪耀照进了屋内,也照亮了榻上旖旎的一面!
今日的慕容绝并未早早就离开这间充满冷香的雅致房间,他躺在倾城的身侧,一手搭在她的平坦的腹部憨甜睡着,俊颜上是难得才能看到的温和与平静。
被他轻搂的倾城早已醒来,但她不动也不说话,睁着一双毫无神采的双眼瞧着帐顶,思绪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慕容绝气息平稳,不过他也早就醒来了,甚至可以说是比倾城更早。不过他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知道身边的女人是睁着眼眸的。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屋外前来伺候倾城的丫鬟早已等候在外好一会了,直到早膳时间将近,她们才启声喊道:“王妃娘娘,该起了!”
丫鬟端着洗漱用品站在门口,根本不知道慕容绝昨夜也在这间房内过夜的。
大家在外面等了一会,里面却是毫无声响传来,这让丫鬟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面面相觑。
“怎么还杵在这里?”大丫鬟准备好了早膳迟迟不见倾城到前厅来,想趁慕容绝也还没时就来这里‘请’倾城,不过刚一进苑子就看见这些小丫鬟一个个傻愣愣的站在外面。
“王妃还没起!”端着清水的丫鬟回道。
“让你们来就是请王妃起身的,你们一个个全都站在这里是不是皮痒了!”大丫鬟喝斥着,杏眼扫视了一眼没用的小丫鬟们。
她们自然是害怕大丫鬟的,只能全都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咚咚咚!”
大丫鬟走到门口敲了几下门扇,道:“王妃娘娘,该起了!”
冷淡的声音已然有了不耐烦,可附耳贴在门扇时依旧听不到屋内与任何动静。
大丫鬟心里有些恼火,暗道不就是一位失宠的王妃吗,居然还真当自己吃香喝辣的娘娘摆起了架子!
“娘娘,您若再不起身,晚了王爷那里奴婢可不好交代!”大丫鬟心里虽恨道,可也只能用慕容绝来压她,毕竟倾城的头衔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
众人在外干等,眼看用膳时间就要到了,但里面迟迟没有反应。
大丫鬟也等不下去了,最后说了一句:“王妃是否不适,奴婢这就进来看看!”说着,她就擅自推开了门扇。
“王、王爷?”大丫鬟愕然,没有想到印入眼中的是这个如天神般的男人!
慕容绝一语不发穿着整齐、光鲜亮丽的立在门口。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知王爷在里面,冒犯了王爷……”大丫鬟噔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起来,脸色被吓得铁青。
她一直以为慕容绝是在书房里过夜的,没想到居然来了这里!
“把药端来,伺候王妃梳洗!”慕容绝低垂的眼中是漆黑的暗色,话音匍出红唇,依旧带着他惯有的无情与冷漠。
“是、是!”大丫鬟频频点头,立即退出了房间去煎凉药了。
门口的小丫鬟们也是很怕,在慕容绝离开后她们才敢进来,不过那时的倾城已经躺在榻上动都不动。
“娘娘……”小丫鬟也是很为难,刚才慕容绝已经下令了,但眼前的美艳女子却是没有要起身的样子。
被唤的倾城睁开了眼,平静的眸中滑下了一滴黯然的眼泪。
她……又被他碰了!
倾城的心已然快要枯竭了,这种日子她要过多久,到底要等多久那个男人才可以给她一个痛快?
这样的答应无人知晓,也许就连那主宰这场游戏的男人也不得而知,因为……在这场命运的安排中他也不知不觉的沦为了棋子,进、退、守、攻全然身不由己!
一场人生一场戏,如今他们几人全都是戏中人罢了,演到最后根本就没有了主角与配角之分!
倾城屈肘起身,丝帛锦被滑到了她的腰际,一身雪白凝脂仍旧没能避免留下欢爱的痕迹!
丫鬟们见她起了,取过干净的衣裳为她穿上,仿佛在她们眼里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倾城也是无动于衷的任他们服侍,空洞的眼神一直都是瞧着前处,可那里什么也没有……
梳洗过后大丫鬟也将凉药煎好送来了,一如以前一样没有多说就将药递过去,倾城取来一饮而尽。
每一次被他强迫承欢后倾城的心里都会蒙上一层阴霾,随着时间的加长她的心也越来越沉,渐渐的沉入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并没有去前厅用膳,而慕容绝也在离开没多久就被传召去了宫里,听说皇宫内被盗了!
他绸缪多年一直在等待机会,如今事情的发转与计划中的一样顺利!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只有三人在,一是高高在上的云国之帝慕容晔,二是皇太子慕容瑾,最后一人便是刚刚才到的辰王慕容绝!
慕容瑾看着慕容绝,面色平静,可眼里似乎藏有东西。
“绝儿,这件事你有何看法?”慕容晔问道,精明的眸子落在了他身上。
慕容绝在来的路上大致已经听徐公公说了整件事情,也算略知一二。
他微倾身体抱拳回道:“儿臣以为这件事是有人蓄意而为!”
“三弟这么说,想必心里也有了可疑人了吧!”慕容瑾听他这么说来也启声问道,心里更是暗道:好个贼喊捉贼!
慕容绝也是看了一眼慕容瑾,随后又款款说来:“如今逆贼有此胆量进宫盗窃,想必绝非是一般人所为,而且知晓父皇手中拥有金边灵芝的人应该为其甚少,若是加以调查应该不难找出幕后指使者!”。
“你说的在理,只是如今贼人尚未落网,恐难调查!”慕容晔蹙起了眉宇,还好他将金边灵芝转换了地方,否则这株旷世奇珍就要落入贼人手里了。
“父皇,儿臣有一办法可以找出此人。”慕容瑾也在这时抱拳低头道,心里虽不明白慕容绝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为了防止他栽赃嫁祸,他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你有什么办法?”慕容晔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其实正如三弟所言,如今知道父皇手里拥有灵芝的人并不多,我们大可先从可疑人下手,即使不知道是何人进宫想要盗取灵芝,找到幕后之人才是最为关键的!”慕容瑾徐徐道,低着头时,眼角的余光还睨视了一眼慕容绝,而他竟然嘴角玩笑?!
他竟然如此镇定?莫非早已想到了金蝉脱壳?
慕容瑾冷下了眼,有些担心慕容绝会出其不备反咬他一口。
“你继续说下去!”慕容晔听着点点头,认为此事可行。
“儿臣以为,先从三弟与儿臣之间开始查,毕竟我们是知道父皇手里有灵芝的,也算怀疑对象。”慕容瑾说的倒是正气凛然,不过慕容绝却有些不赞同。
“父皇,儿臣不认同这么做!”慕容绝扬声道,低下头无视慕容瑾看过来的眼神。
“绝儿有何异议?”其实慕容晔心里也是有怀疑的,毕竟知道他有灵芝的人不多,而眼前的两个儿子就是唯一知道的人,但他又不愿让自己往那方面去想。
“儿臣觉得,既然敢来皇宫盗取灵芝的人定是做好了准备,若是对方知道也儿臣与太子是知晓父皇拥有灵芝的人,他们有心栽赃岂不是种了对方的圈套?何况盗贼并未得到灵芝,相信他会心有不甘,若是他再次进宫,抓到盗贼才是上全之策!”
“嗯,绝儿说的也有理,可倘若盗贼不再进宫,朕不就永远不知道是何人在窥视这株灵芝了么?”慕容晔暗下了眸子思索起来,他很想知道是幕后之人是谁,是谁想要他的灵芝!
“如果盗贼不再进宫,那我们大可昭告天下,就说昨夜宫中失窃,被盗珍宝无数,倘若何人能抓到此窃贼,赏银万两。一旦皇榜发下,江湖中人定会为钱趋之若鹜,到时候父皇只需坐享其成!”
慕容绝的提议令慕容瑾顿时明白了他的计谋,一旦邪盗被抓,他们定会知道自己也与邪盗有过来往,到时候恐怕他有嘴难辩了。
——好你个慕容绝,居然和他玩阴得!
慕容瑾眸色森寒的望着慕容绝,只见他嘴角弯起的弧度诡异莫测,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注意。
“好,就按绝儿的意思办!”慕容晔赞同他的说法,这样一来时间虽然会用的久些,但也避免了兄弟相互诬陷的事情发生。
“父皇英明!”两兄弟异口同声道,皆是微微倾身作揖。
此事商议出了结果后两人也没有在宫内多待,彼此并肩走着。
“三弟认为窃贼能落网吗?”太子边走边问是,是似不经意的样子。
“区区贼匪怎能逃出父皇布下的天罗地网?即使那人能逃过官兵的追捕,却也逃不了眼前的这个江湖!”慕容绝淡声回道,从容不迫的神情着实令慕容瑾看不出任何倪端来。
——难道他还有后路?
太子在心里暗暗想道,很疑惑慕容绝此刻是故弄玄虚,还是深谋远虑!
“呵呵……”慕容瑾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两人走出宫门便各自上了马车回府了。
慕容绝一回来就往自己的书房走去,与此同时还命人去通知慕容展和慕容凌,让他们两人前来辰王府一趟。
当他走到御园门口准备左拐往书房走去时,视线不经意看见了倾城的身影。
她静静的坐在地上,微扬着螓首看着天!
——她是在看什么?天空?白云?还是别的?
慕容绝不由随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可天际的上空只有几朵浮云在漂荡……
这一眼,慕容绝知道她看得不是天,也许她是透过了天际看向了别处!
——她是在想什么?会是在想夜云漠吗?
慕容绝控制不住的这样想着,心里顿时被堵了起来。
他并没有上前,深深瞧着倾城片刻就往书房走去了。
这个女人如今越来越会让他的眼眸无法转移,更多时候会令他的心头滕然起无名的怒火!这样的感觉让他想征服她,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心!
——心?
慕容绝恍然一怔,这个词让他走动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他回首,但已是看不见倾城了,可他还是向后看去,似乎在心里问着自己:你想要她的心吗?
答案很快就浮了出来。
他是想要她的心,比起她的身体他更渴望得到!
如果将她的心也夺了回来,是否她会更痛苦?是否比起让她为夜云漠而活着更能报复她呢?
慕容绝心里萌生的想法虽让自己吃惊,可是他很满意!
从今天起,我们就换个玩法吧!
他这么想着,重新迈开了脚步继续向前走。
天空的云彩在漂荡,清风在吹拂,晃动着他的锦袖视乎在告诉着他什么,只是可惜他没有听到、亦是听不明白……
爱情的游戏并不是人人可以掌控的,一旦沉陷,伤害的不仅是对方,还有自己……
慕容绝做梦也不会料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夺心游戏却在日后让自己输得狼狈!
浮华人生数载流连,晨曦幕夕悄然流逝,若是真爱已来身边,请珍惜。
一项自信轻狂的慕容绝自然不会相信情爱这回事,当年他的母亲就是太过相信这虚幻不可掌控的爱情才会丢了性命。
当他回到书房后取出了抽屉内的一个小锦盒,里面摆放着一枚戒指。
“咚咚咚”
屋外传来敲门声,慕容绝不用多问也知道是谁来了。
“进来!”他启声,将盒子合上放在了面前,目光直视门口走来的两人。
“三哥!”慕容展和慕容冽异口同声的喊道,遂坐在了一侧。
“相信不用多久太子就会有所行动,你们这几日看紧点!”慕容绝吩咐着,事情不用说的太明白,他们两人也知道怎么做。
“好!不过今日父皇召见你进宫,是否灵芝已经被他盗去了?”慕容展问道,心想那邪盗的本事也不小,不知道深宫内院有没有将他难倒!
“灵芝还在父皇手里,相信经过这件事后他会更加谨慎,日后若想得到灵芝恐怕会更难!”慕容绝说着,星眸不由落在了眼下的锦盒上。
“那倘若他来找我们,岂不是会让人发现此事与我们有关?”慕容冽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其实他想了整整一天都没能想到当日在火场,他的两位皇兄的笑里藏了什么意思在。
慕容展一听他此刻的疑问就知道他还没有理解他们的计划,不由剑眉挑了挑,道:“七弟,你以为只有我们担心邪盗会找上门吗?”
五王爷的一句话似是为慕容冽拨开了云雾,让他恍然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太子也担心这个?”慕容冽忍不住直言道,可也就一瞬的功夫他又拧眉说着:“那倘若邪盗先来找我们,岂不是便宜了太子?”
慕容冽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一旦邪盗对紫水蓝衫还保有念想,那他就必须和他们交涉,到时候就免不了要见面,若是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自然倒霉的人就变成了他们!
相对与慕容冽的担忧,慕容展似乎并不担心,因为他将视线转向慕容绝时,这个男人的神色很镇定!
“三哥,你已经有办法了是吗?”慕容冽随即问道,也明白眼前的这位皇兄并非一般人。
“倘若邪盗先找来,你们就将此物交给他。”慕容绝说着,并将眼前的锦盒推至到桌沿。
慕容展和慕容冽相视一眼,由慕容冽起身去拿。
“这是什么?”慕容冽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问道,如此其貌不扬的一枚戒指还真令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珍贵之处的。
“你只要将此物交给他就行,无需和他多言!”慕容绝淡道,起身走出了座位。
慕容展没有开口,走到慕容冽身边轻睨了一眼锦盒中的戒指,这是一枚蓝宝石镶嵌的纯金戒指,若是仔细看着,还会发现宝石破了一小块。
“哦!”慕容冽应道,心想只要等到邪盗来找他们,他就能明白这枚戒指起到什么作用了。
他们两人在辰王府待了数个时辰,三人商议好后慕容冽先行离开。
本打算也走的慕容展在经过御园时瞧见了倾城坐在里面,一时间心口泛起了甜。
“三嫂!”慕容展走了进去轻喊一声,为自己能遇见她而窃喜。
“五殿下!”倾城回应了一声,神情没有变化,淡漠的眼神依旧看着刚才的那个地方。
慕容展因她此时的表情不禁拧起了眉宇,他朝倾城看的地方看去,那里的景象应该不足以吸引她的目光停留那么久的!
“我打扰到三嫂了么?”慕容展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立在她的身边问道。
今日的她似乎比前几日遇见时更加的心事重重,甚至给人一种浓郁的阴霾在飘散。
“殿下,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倾城轻问,抬起螓首瞧他,晦涩的瞳孔中有了明显的血丝。
慕容展顿时心头一怔,才一日未见居然憔悴了那么多!
是因为夜云漠成亲吗?还是她与自己的皇兄发生了什么?
“你不愿意是么?”倾城见他愣在原地没有反映,不由嘴角扯了扯,低敛了眼眸不再看他。
“三嫂有事直说无妨,我能做到的一定帮忙!”慕容展恍惚过来后立即说道,刚才涌上心头的感觉竟然让他失了神。
“能将这个转交给我大哥吗?”倾城从云袖中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慕容展,也因她的开口令他明白她的憔悴是为了谁了。
——夜云漠!
原来他们之间当真如留言说的那般,关系不同寻常!
“为何三嫂不让府内的下人为你转交呢?”慕容展接过后才问。
“如果让他们送,这东西恐怕永远也到不了他的手里。”倾城清浅回道,视线重新落在远处。
慕容展瞬间哑然,自己若是帮她,岂不就是在帮她偷情啊!
“殿下若是不想帮忙,倾城也无话可说!”倾城知道为难他了,伸手想要将荷包取回,却又被慕容展阻止了。
“三嫂放心,我不会让三皇兄知道的。”慕容展见她眸色晦暗,一脸憔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但又倔强的在隐忍着心里的殇。
他虽不知倾城与夜云漠之间是否真如流言蜚语说的那样有乱伦之嫌,可他相信自己的皇兄,像他那样一位如天神一样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娶的女人不属于自己的。
慕容展将荷包收起来,没有坐下没有没有多待,向着倾城作揖后便离开了。
当他步出御园门口时他仍旧没有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坐在那里的倾城没有转身、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下。
慕容展觉得她很不对劲,收起了视线,垂下眼眸瞧着手里的荷包,心情也变得有些阴郁了起来。
慕容展行走在辰王府内打算离开,但心里总是有些不放心倾城。
他边走边出神,手掌的修指在不知觉的轻抚掌心的荷包,就连慕容绝从侧身走过来他也没有发觉。
“你怎么还没走?”慕容绝已是来到他的面前低唤道,即使是平常情况下,他深邃的眼里也有淡淡的冷漠在。
“三哥!”慕容展心头一吓,本能的将手里的东西捏得更紧,神色有些慌张。
慕容绝眸色微暗,低下眼帘瞧着他藏在袖中的东西,随后再盯着他的眼睛看。
“三哥……我、我这就走!”慕容展是心虚的,但凡是给他盯着瞧,很难有人做得不慌乱。
慕容绝没有出声,抿紧的薄唇已然昭示他的薄情!
慕容展见他没有反映,立即迈开修长的腿准备离开,孰知慕容绝却在此时开口了……
“站住!”他冷道,侧过了身体,彼此再次面对面,“拿出来!”
慕容绝伸出了手,一眨不色的眼里只有黑与丝丝的冷!
慕容展心下悬紧,犹豫着、可又抵不过他的凝视!
“三哥……”慕容展将东西给了他,有些恳求的意味道,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
“这是什么?”慕容绝无视他眼中的意思,低下的眼帘瞧着手里的荷包。
“荷包!”慕容展有些装傻充愣,谁不知道这是荷包?而他也明白慕容绝的问话是另一番意思。
“……”慕容绝抬起头,只需看他一眼就可以令他如实招来。
从小到大慕容展都很怕他,又很听他的话,眼下被他这么冷冷一瞧自然是不敢再隐瞒下去。
“三嫂给我的荷包。”慕容展喃喃道,第一次对眼前的男人有了一分欺瞒。
“无缘无故她怎会送你这种东西?”慕容绝问着,心里竟然不悦起来。他更多的是想要知道倾城为什么会送他东西?他们两人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这个……我和三嫂兴趣相投也算是知音人,我见她的荷包好看就问她讨要了过来!”慕容展撒谎道,心里是紧张的不得了。
“知音人?”慕容绝重复了这三个字,阴鸷的眼眸里渐渐染有了别的情愫。
“三哥别误会,我是看三嫂琴技了得,一心想要拜师学艺这才会与她走得近些……”慕容展开始解释起来,要知道慕容绝此刻的似怒非怒是很吓人的。
“这么说来是你缠着她了?”慕容绝仍旧是那个表情,冷冷淡淡的话声还真是让他的心里越加发毛了。
“这个……三哥,我……”慕容展语塞,这样的问话他该如何回答呢?
“别和她走的太近,你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慕容绝将荷包递了过去,再次扬声说道,如此明显的警告慕容展自然是明白的。
“我知道了!”他接过东西应答,后背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绝没有再多说什么,从他身边走过时俊颜是森冷的。
停在原地的慕容展心头仍有余悸,等到慕容绝走远后他才迈步离开,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能长做,否则他不能保证是否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逃过自己皇兄的眼睛!
慕容展离开辰王府后就直接去了将军府,由于云漠的府邸还在修葺中,所以新婚这几日还是住在夜府的。
夜家的下人见五王爷来了,全都是提起精神不敢有一丝怠慢。对于天家的几位成员中,大臣们较为畏惧的就是三王爷、五王爷、七王爷和太子殿下。
“王爷请稍后,我家公子马上就到!”管家将茶奉上时恭敬说道,眼下府内的丫鬟已经去请云漠来前厅了。
“嗯!”慕容展淡声点头,不客气的拿起香茶尝了一口,刚才被慕容绝一吓他还真的有点口渴了。
管家俯身后就安静的推至了一旁,没有多久夜云漠就来了。
慕容展见他步入厅内,嘴角弯起了笑站了起来,眸色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道:“夜学士被封为贤王,又缝娶妻之喜,实乃可喜可贺啊!”
云漠听来眉宇一蹙,他心中的妻只有一人,那就是倾城!
“王爷今日亲临府上不知有何要事?”云漠的口气不是很好,冷淡的有着拒人千里的意味在里面。
慕容展也不介意,眉尖轻轻挑了下,示意他先让厅内的下人离开,这样才方便他说来的目的。
“你们都下去!”云漠一眼就明白,淡声下令,眸色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是!”
下人们启声说道,待他们全部离开后云漠又道:“王爷可以说了吗?!”
“今日前来是受人之托!”慕容展笑了笑说着,并不急着将倾城交给他的东西转交给眼前的男人,因为,他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满意。
云漠眸色微沉,眼中精芒闪过,似乎在想着他的口中人会是谁一样!
“贤王不想知道是何人吗?”慕容展款款说来,见他也不开口问,只能自己先问他了。
“王爷既然是受人之托,想来云漠不问你也会说不是么?”云漠酷酷道,纵然是别人帮了他的忙,他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对此人说谢谢的,因为他还不知道是谁让这天家之子来的,好事坏事还不一定呢!
慕容展再次扬起了嘴角,对他的一番话他还真无话可说了。
“拿去吧,本王东西已经带到也算帮了她。不过本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如今她已经嫁给了本王的三哥,你们之间纵使有过去,但一定不可能有将来。”慕容展将荷包递过去,敛了嘴角的几分笑意说得严肃。今日为倾城走这一趟是不想她如此悲伤,但为了她日后能在王府中活的安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眼前的男人说清楚。
慕容展的好意相劝并不是因为云漠,而是为了倾城,可他的好意似乎对方并不接受。
云漠得知是倾城让他来的,心弦有过瞬间的颤动,但他后面的那些警告令他心里的丝丝欢喜全被怒意所代替了。
他接过荷包将其握在掌中,瞧着慕容展,道:“今日多谢王爷帮了我们,不过将来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云漠的话语中挑衅意外颇重,他将自己与倾城说成是‘我们’,无非是想让慕容展知道他们两人才是一对的,而且他刚才的话还包含了有另一层意思在。
“你认为你斗得过本王的皇兄吗?”慕容展自然是听出了他有将倾城重新夺回的野心,不由温润的闪嗓音也稍稍冷下了几分。
云漠不以为然,将他此刻的薄怒无视的彻底。
他嘴角轻扬,带有几分浓浓的轻狂道:“那就请王爷拭目以待了!”
慕容展俊脸彻底沉下,不言不语只是瞧着他。
这个男人还是从前的夜云漠吗?为什么会给他一种危险的杀气呢?
慕容展在这一刻竟然觉得他和慕容绝有几分相似,都是那种城府极深,而又懂得隐忍反击的人!
他们两人的谈话没有人知道,也不知道慕容展今日来夜府是所谓何事,只不过在他离开夜府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这让府内的下人心里疑惑又担忧。
【昂昂昂,幕幕今天更新一万字喽,马上要进入风雨期,大家做好防雷防雨防风的准备哦!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