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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滔天的巨浪猛烈的撞击着岸边嶙峋的礁石,瞬间崩解成无数碎裂的浪花喷溅的漫天都是,天空中阴云密布,狂风在海面上卷起的大浪冲击着沙滩,乌云中隐隐有滚滚的雷声提醒着暴风雨即将来临,林天语穿着睡衣,一手握着平底锅,一手倒提着伊伦迪尔圣剑,站在山顶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他从未见过的壮观景象,心中是比眼前的海面还要波涛汹涌的惊讶。
至于为何他会以这样一副模样出现在这里,却还要从两天前说起了。
两天前:
林天语拉开厚重的窗帘,让外面的阳光可以照进这间好久无人居住的房子,窗帘上积下的灰尘在光柱下飘舞着,在这初秋的午后显露出一丝疲沓的意味,还略有些呛鼻。
窗外正对着一片荒僻而杂草丛生的空地,看起来以前曾是一座工厂的厂院一类的地方,只不过现在已经荒废了,倒也宁寂的很。
林天语注视着一个穿着肥大t恤的女人在一条废电线上挂上洗好的衣物,有些怔怔出神的样子看起来仿佛是一座木雕泥塑。
这是他来到这座城市的第一百二十三天,也是他和他的女友分手的第一百二十三天,林天语心中不时的仍然会感到隐隐的愁绪围绕在心头,那种带有自我安慰式的自怨自哀也并未完全消失,但是不知为何,女友的相貌却已经在他心中逐渐模糊了,仿佛成为了记载他哀伤过去的一个符号。
看来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啊,林天语自言自语着,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你确定要租这里?”同事小吴从隔壁的客厅走进来,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这里根本就是个鬼屋嘛,难度你没听说过那个传言么。”
“什么传言?”林天语波澜不惊的问道。
“上一个住在这里的家伙,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死在了自家的房中,那天晚上据附近的居民说整个屋子里面电闪雷鸣的,还有凄厉的惨叫声,等那些人把警察喊来撞开房门的时候发现屋主已经死翘翘了,法医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被闪电活活电死的,但是当时那人就坐在自己的沙发上,整个房间里根本没有可能产生如此高压的电线,你说奇怪不奇怪。”
林天语听了并没有立刻有什么反应,直到他品味了那故事中的意味,才感觉有些不寒而栗,原本仅仅只是老旧的房子忽然变得有些渗人起来,虽然林天语不是什么迷信的人,但是对于这种凶屋到底还是没什么好感的,即便这里的租金比周围的房子便宜了两成也不行。
想到这里林天语终于转过身来,脱离了他那种雕塑一般的状态,领他来看房的那个女孩,就站在卧室的门外,似乎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
她的担心却一下子变成了现实,林天语走到她的跟前,微微点了点投“我想我不能租了。”
那女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为什么,是因为那个传言么,那都是别人瞎传的。”
“但这里确实死过人不是么。”林天语打断了对方的解释,回头看了一眼沙发,那上面果然有一片烧焦的痕迹。
女孩看样子都要哭了,“要不我再给你降一成的租金?好歹你把这房子租了。”
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林天语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而且价格也确实便宜,不过林天语还是狠了狠心,“再降两成,如果是五成的价格我就租它,另外你还得给我换个沙发,否则就算了。”
那女孩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这反而让林天语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事已至此林天语倒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反悔,另一方面,对于这类传言他大抵还是抱着一种寻奇觅真的心理的,如果这个间房子里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的事情发生,他心中还隐隐的抱着一丝期待,于是十分钟后,林天语就拿到了这套房子的钥匙。
同事小吴对他的这个决定却似乎并不看好,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说到底两个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劝一劝也就算了,说多了反而不好。
林天语的行李很简单,他的几个同事一人提一包就帮把东西从宿舍里搬了出来,七手八脚的帮他把房间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散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据说闹鬼的房子里。
那一晚林天语并没有睡着,他躺在那张带着一种朽木所特有气味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怔怔出神,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他那分手女友的相貌却忽然变得清晰了起来,他还记得她那甜美的笑容,温软的嘴唇,以及略有些孩子气的婴儿肥的脸颊,他和她在夏夜的湖边散步时买的那支玫瑰花,就插在他留在两人合租的公寓的花瓶里,现在估计早已经枯萎成灰了吧,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十二点的时候,当屋子角落的那座老挂钟敲响时,他侧过头去,看到了沙发上的那个黑色的烧焦的印记,带他看房的女孩并没有给他换一个新的沙发,不过他这会已经不介意了,那快焦黑的印记无疑成了某人死亡时留下的最后的痕迹,这样想一想的话,似乎让那老旧的沙发多了一些文物的底蕴,这样想象也不算太糟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块黑色的印字,林天语的心里反而渐渐平和安逸了起来,他微微的合拢了眼睛,第一次在午夜时分安然入睡。
邦邦邦!一阵敲门声把林天语从沉睡中惊醒了,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刚刚失去的甜美梦乡感到无比的惋惜,他实在没想到租了这房子的第一天就有访客上门,看了看闹钟,不过六点多钟而已,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啊?
林天语穿着睡衣走到了门前,趴着门眼看了一眼,却是一个穿着邮递员衣服的家伙。
林天语拉开门没好气的问道:“有事么?”
“有你的一个包裹。”
“有我的包裹?”
“是啊,”邮递员点了点,看了看手里的运货单,“你是克罗夫先生吧。”
“克罗夫?”林天语说“那是谁啊,我完全没听说过啊。”
那邮递员听了林天语的话有些吃惊,他把手里的单子再三检查了一下,“没错啊,克罗夫先生就是住在这里的啊。”
林天语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克罗夫不就是上个住在这里的房客么,后来被电死的那个,既然是无主的东西或许我可以。。。。。。。。。
林天语眼睛转了一转,忽然就有了主意,上天既然从我这里夺走了一些东西,那么就让我给自己弄点补偿把。
“等一下,你说的克罗夫是不是那个大胡子的外国人?”
那邮递员有些搞不清头脑,“我哪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我就是一跑腿的,他的这个包裹是三个月前就寄出来的,但是因为一些差错耽搁了,直到现在才送来。”
林天语点了点头道:“那没错了,克罗夫是房东的亲戚,前几个月在这住的,后来搬走了,这样吧,你把包裹给我,等房东来了我让他转交给那个克罗夫就行了。”
那邮递员似乎巴不得把东西脱手的样子,“那你签收一下吧。”
十分钟后,林天语看着那个“包裹”一脸的呆傻状。
那居然是一个两米高、一米宽、半米厚的巨大长板条箱,他和两个邮递员非了好大的力气才抬进屋子里去,林天语心说什么东西这么大个啊?
等那两个邮递员走了,林天语三两下把那板条箱给拆开了,里面的东西顿时让林天语愣住了,那是一扇黑色的带门框的木门,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样子了,门的材质是木头的,上门的花纹看起来带着一些古希腊的简约风格,林天语心说克罗夫买一扇旧木门干什么,难度这是古董?
他发现那门把手上有一把钥匙,把钥匙摘下来之后发现钥匙上还挂着一个标价牌。
499999.99美元。
我了个去什么人会花五十万美元买一扇门呢?难道这还真是一扇古董门怎么着?
林天语绕着那扇门转了两圈,不对呀,如果真是古董门的话怎么回是自动锁呢?难度西方人民这么先进几百上千年前就有自动锁了?
林天语一边想着一边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面,轻轻一扭那锁就啪的一声打开了,不知道怎么会是,他的心中总有一种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感觉,仿佛那扇门的背后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在等待着他。
林天语在心中自我嘲笑了一下,心说你还真是有够爱幻想啊,不过是一扇古怪的门罢了,正当他打算用力把门拉开的时候,一阵忽然响起的闹钟铃声把林天语给吓了一跳,该死,上班的时间到了。
自从来到s市之后林天语便在一家大公司里当文员,工作无聊而繁重,常常要干到五六点钟才能下班,加班更是常有的事情,好在工资还算丰厚,最重要的是工作可以让他忘记失恋的痛苦,于是乎正合他意,不过林天语已经决定了,干完这个月就辞职不干了,休息一段时间后再另找工作,也正因为如此他提前从公司的宿舍里搬了出来,免得到时候受忙脚乱。
公司的经理似乎是想在他临走之前榨干他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今天给他安排了格外多的活计,一直感到晚上七八点钟才勉强干完。
忙碌的一天终于过去,晚上回到家中的林天语已经是疲惫不堪,草草的吃了一些东西他倒头就睡下了,但是到了半夜的时候却忽然惊醒。
咣咣咣、咣咣咣,房门被风吹得咣当作响,搅得林天语不得安宁,林天语恼火的爬起来朝窗外望去,一轮明月高悬夜空,云淡风轻的样子安宁而又祥和,就连窗外的野草在月光的照耀下都没有丝毫的摇摆,这是怎么回事?
林天语回过头去,门的咣当声依然不时的传来,他走下了床,缓缓的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直到他终于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他才惊讶的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早上那扇古怪的门上发出来的,那扇门被他斜倚在墙上,此时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撞击着那门。
林天语一下子寒毛都竖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那扇门怎么会响?难度这房子真的闹鬼?
他急忙缩到了沙发的后面,似乎这样让他能够安全一些死的,他沉重的喘息着,眼前一阵发黑,那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快的征兆,他后退了几步,伸出手去,从墙上摘下一把剑。
那是一把带有西方风格的双手剑,指环王中阿拉贡剑的仿制品,是他花了几百块从淘宝网上买来的,平日里也仅仅是做个装饰品挂在墙上,但此时他像一个骑士那样握住剑柄然后用力的拔出,心中却没来由的生出一股胆气来。
不锈钢的剑身在月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泽,剑刃没有开锋但剑尖却已经足够锐利,用来捅人是绰绰足够了,犹豫了一下,他又从厨架上抄起一面平底锅像盾牌一样挡在胸前,然后才深吸一口气,一手举着剑,一只手摸上那门的把手——用力一拉。
并没有想象中的怪物从门后冲出来,只有一股带着咸腥气息的海风呼啸着刮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