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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楚之笑了起来,“其实我们和Windows可以长期共存的,你让你的系统主动去支持Windows,可以节约不少的力量。
我们不用动不动就想打败谁,先和气生财最重要。。。
如你所言,想要完全的实现我们的系统独霸市场,在PC方面还需要一个长时间的同化过程。
PC是重要的生产力工具,无论是编程、设计、文案创作、办公处理等方面的应用,很多的软件都是国外的软件。
而且这些软件背后有些是只在微软的windows上运行,你要他们独立开发我们系统的版本,特别是很多漂亮国的软件要给你开发新版本,那就非常困难了。
这样也很难说能够培养起用户的习惯来。
只有经过长期的共存后,最后在通过你的方法和一点儿运气,伺机倒逼转换。”
吴楚之固有的思维一直认为,安卓和微软需要各个击破。
他要做的手机系统,其实目标就是取代安卓,甚至他在排列时间表上,是自我要求一定要先于安卓诞生的时间点做出来。
但没想到,孔昊给了他一个惊喜,直接提出了后面鸿蒙的理念。
这相当于同时在打安卓和微软。
不,应该说,我兄弟要做的就是鸿蒙!
从现在开始,就计划做原本华唯十几年后才开始启动的鸿蒙……
其实倒也不是不行,理念也不算超前。
‘移动互联’这个理念这并不跨时代,微软正在做的WinCE2.0便是这样的系统。
甚至它的原型发展得非常的早,可以追溯到上世纪90年代中期Windows95刚退出的时候。
早在90年代中期,卡西欧公司就推出第一款采用Windows CE 1.0操作系统的蛤壳式PDA。
这算是第一家推出真正称得上手掌尺寸的掌上电脑厂商。
而在世纪初的头几年,乔布斯的iPhone还没有出街之前,HTC就已经拿出了好几款WinCE手机了。
当年‘火腿肠’就是靠着WinCE系统在PALM、黑莓系统红火的时候杀出一片天。
而安卓系统最开始只是个基于Linux系统搞出来的小玩意,财大气粗的谷歌在安卓创始人资金紧张的时候将其收入囊中。
最初的谷歌,远没想过安卓系统会发展得如此迅速。
还记得那个山寨机横行的年代吗?
联科发提供公版,于是造手机变得跟造电视机一样简单。
那个年代才是真正行业百花齐放,各种创意层出不穷。
但大家都停留在简单的功能机时代,并未向着智能手机方向发展。
为什么?
是因为没有人提供一个足够简单,足够廉价,适配性足够好的系统。
这就是安卓成功的原因。
其实也是微软自己的傲慢,令WinCE的门槛太高了,导致了最后它自身在移动端的失败与安卓的崛起。
后来,当微软看到安卓系统和iOS系统崛起之后,看到移动操作市场的商机后微软便推出了更具现代化的WP系统。
但为时已晚,其功能和体验远不及成熟的安卓和iOS系统。
即便一开始也有很多手机厂商针对全新的WP系统发布新款手机,但市场竞争是激烈残酷,WP系统随着时代的发展也正式宣告失败。
孔昊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的系统在侵吞移动端的同时,去主动兼容Windows。
可是楚楚,理论是正确的,但是微软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事?”
吴楚之摇了摇头,当年鸿蒙之所以能够兼容Windows,是因为微软需要瓦解安卓的市场,主动的提供了兼容接口。
而现在,自己准备做安卓的角色,自然会比鸿蒙更难,会直接面对塞班、黑莓、微软的联合绞杀。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他也只好说,“先做吧,做着做着,说不定路就出来了。”
其实共存,他是有办法的。
WPS和Office可以共存是互换兼容协议,孔昊搞的系统走这条路也不是不行。
而且他还即将拥有一个大杀器,那时的微软会投鼠忌器的。
不过那玩意儿就和真理弹没什么区别,只能引而不发,真要动用起来,损失太大,也没必要。
这种事情,只能自己知道,没法子说出来。
孔昊则望着他,笑了起来。
吴楚之被孔昊这一通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孔昊,你笑个屁啊?”
孔昊也不反驳,收敛了笑意,一脸认真的说,“这事儿,我做不了,至少现在的我做不了。你得找人来做。”
吴楚之点了点头,“我也不瞒你,我心中确实是有合适的人选。但是你必须参与进去,技术只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孔昊认同的点了点头,“现在我们来说短期项目的事。”
吴楚之挑了挑眉头,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兄弟,先睡觉行不?我明天还有个麻烦事要处理呢!既然你现在准备认真做软件院,先理个方案出来吧。”
哈欠是有传染性的,孔昊听罢,也是一阵困意传来。
他转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钟,已经是凌晨5点,再不睡,今天也就不用睡了。
孔昊也不废话什么,倒头便睡了过去,幸好上午没课,可以睡到中午再起床。
下午……嗯下了课就去把那款高达先买了,免得夜长梦多,横生变数!
……
晚上21点整,果核燕京办公室。
“少喝点可乐,以后你会变死肥宅的!”吴楚之没好气的瞪着面前捧着可乐顿顿顿的孔昊。
孔昊不以为意,挑了挑眉头,“反正哥现在有女朋友~!”
吴楚之闻言哭笑不得,正准备开始今天话题时,却被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哈哈哈,吴小子,安然公司发布了季报修正公告!”颜义山略带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吴楚之撇了撇嘴,这和他的记忆存在些许偏差,前世是10月16号便公布了修正案。
其实也很正常,由于在这个时空有他和颜义山的搅局,估计是仓单不足,大佬们还没准备妥当。
既然是一场资本的盛宴,其实一切公告的时间都会按照大佬们的意愿来公布。
何况这是在漂亮国这么一个以资本利益优先作为行动法则的国家?
“就看今天股价反应怎么样了。其实无所谓的,颜叔您不如好好琢磨着买点地。
上次您不是说,准备在漂亮国买点土地种玉米吗?”吴楚之淡淡一笑,鱼儿开始触钩了。
“哈哈哈,这把做完,我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去当农场主了。
小吴,现在是漂亮国东部时间8:00,股市还没开盘。不过8:20的时候,安然公司会召开一个特别说明会。
具体数据还得等特别说明会公布,小吴,你说安然到底做了多少水份在里面?”
面对这样旷世难寻的局面,颜义山心痒痒的,不看到具体的数据,他心里不踏实。
吴楚之站起身来,手指戏弄着办公室里那个精致的船舵,面上嘲讽着,嘴里却是很严肃,
“安然公司从会计政策变更开始,每年上千亿的营收。世叔,按照我的估计,至少每年虚增了300亿的收入,30来亿的利润吧。”
坐在一边的孔昊见状,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朝着吴楚之无声的笑着,眉间跳着舞。
这个家伙,一定又在坑人了!
吴楚之举起了手指放在唇间,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孔昊顿时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理会,动手拼起了自己手里的高达模型。
特喵的,自己也是贱,这8888块积木,要拼到猴年马月去了……
光是找零件,就是一件苦差事啊!
“哈哈哈,那行!我们就静观其变吧。小吴,待会那个特别说明会你要听吗?”
吴楚之嘴角撇了撇,“那自是当然的,颜叔您教过我,要给对手最大的尊重嘛。
我给那边的操盘手说过,待会他会把电话会议同步传过来的。”
将手机揣回了裤兜,吴楚之站在船舵前默然伫立。
世叔……呵呵!
这颗鱼饵,就看您老人家吃不吃了。
良久,他伸出手去将船舵狠狠一转,船舵立刻开始快速的转着圈。
而后他又紧紧的把船舵握在手里,两眼注视着窗外。
……
枫叶国摩根士丹利分公司大楼VIP房里,叉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的颜义山,将高希霸的雪茄夹在雪茄杯里,品了一口威士忌。
而后他呸了一口,看了看杯中的液体,眉头紧皱着。
靠!
鬼佬的什么破玩意儿!
他无比想念家乡的五粮液和什邡卷烟厂的长城雪茄。
身前的操作员正忙碌的架设着电话线路和计算机,对待来自华国的豪客,他们知道怎样才会让他们感受到尊贵感。
见电话会议要开始了,跪在地上的一个金发碧眼的尤物,顾不得什么,取过一边的湿巾清洁着。
颜义山嘴角挂起一抹笑意,鬼佬的女人就是下贱!
什么投行的高岭之花!
不过就是见钱眼开的货色而已。
当自己承诺将仓单全部转托管过来后,还不是乖乖的把她自个儿送到自己床上了?
而此刻也不顾她那群同事异样的眼光,卖力的工作着。
颜义山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而后站了起来在她怀里的山峦处掏了一把。
他眉头轻蹙着收回了手,这皮肤……
唉……不提也罢!
自己也是憋久了,那啥虫上了脑,大洋马哪有家乡水灵灵的女人好啊!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而后戳了戳金发尤物的那双红唇。
解不开的乡愁!
可又无可奈何,国内传来的消息,让他无比的庆幸。
幸好自己走的早,晚他一天出发的老刘,据说在出关的时候被边控了。
都是善财难舍!
这老刘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先把国内的产业处置了,壮士断腕终究是极少数人才能做到。
也好,多点人进去,闹得势头大了,官方也会投鼠忌器的。
而且时间越往后走,应该局面越宽松。
只要最后不是那位赵子龙家乡的父母官上台,其他的,呵呵……无非都是职业经理人而已。
如同那头倒下的北极熊一般,对于一个国家而言,股东和职业经理人掌权,是完全两个概念。
望着窗外那片不断拍打岸边的大海,颜义山暗忖着,也许,过个几年,自己还能回去也说不一定。
哪怕从此隐居,整日含饴弄孙不问世事也好啊。
想起含饴弄孙,颜义山就长叹了口气。
他的正室,活生生的生了三个女儿,倒是当年下乡插队结识的初恋情人,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可惜自己攀图富贵,娶了一个官家大小姐,辜负了那娘俩。
那孩子现在应该都快毕业了吧?
在外交学院读大四的长子是颜义山的骄傲,无论性格还是能力都得到了他基因的延续,可惜就是不认他。
傻小子,你认为改个姓,就能割舍我们之间的父子之情?
颜义山嘴角挂起了笑意,摸出电话拨了出去,“老丁,我国内留下的钱,全部转给张挽澜那臭小子吧。”
做个衣食无忧的外交官,其实也挺好的。
钱,老子给你挣够了,你就安心的去施展你的才华吧。
一阵空虚传来,待金发尤物替他收拾后一切后,颜义山坐到了电话会议机前。
……
“昊昊,走吧,好戏开场了。要不要去看看?”吴楚之转过身来,朝着正在和那几千个积木块斗争的孔昊说着。
孔昊正在烦躁的找寻着一个部件,头也不抬,“没兴趣!你自便,不要打扰我!
特喵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膏药国,一点也不为宗主国考虑考虑,这说明书全是日文,看都看不懂!”
吴楚之走过去,伸出手在孔昊怀里的盒子里搅和了一通,哈哈大笑的走出了办公室。
身后传来了孔昊几声怒骂声,“吴楚之!你特喵的做个人行不行!全乱了!”
收敛住脸上的笑意,吴楚之推门走进了早已准备完毕的会议室。
会议桌前围坐着几个人,全是吴毅航招揽过来的金融人才。
吴楚之不敢托大,一一挨着打着招呼,毕竟基本都是萧亚军的徒弟们。
按道理,做为关门弟子的他,见到这个会议室里的谁都得喊师哥。
不过现在他们都受雇于吴楚之,倒也没有端起师兄的架子,大家相处的很是和谐。
坐在一边的萧玥珈,挽了挽自己耳边的碎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吴毅航也不废话,打开了电话会议的通话键,并保持着单项通话,以免己方的讨论声传递过去。
时间刚刚好,正是安然公司特别说明会开始的时间。
姜素素摊开了笔记本,一边手里快速记录着,一边开始进行着同声传译。
吴楚之其实能够听懂,但是他也不说破,毕竟这个会议室里,听不懂鸟语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请董事长肯尼思?莱先生向我们解释解释公司营收来源,现在没有人能搞得清安然的钱到底是怎么挣的!”
电话那边开始传来了记者的质疑声,会议室里的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原因是安然公司历来以‘防范竞争对手’为由,拒绝提供任何的收入或利润细节,把这些细节以商业秘密名义保护起来。
而其向外提供的公开财务数据又通常过于繁琐和混乱不清,连站在业内顶峰的标准普尔公司负责财务分析的专业人员,都无法弄清这些财务数据的来由。
不管是极力兜售安然公司股票的卖方分析师,还是想证明安然股票不值得投资的买方分析师,都无法打开安然这只黑箱。
安然公司的财务总监法斯托反击了起来,“安然公司仅仅是2000年一年就共有不同商品的1212本交易账本,全部公开,这完全不现实。
而且这是属于公司正常的商业机密,我们没有违反任何漂亮国现行法律。
我们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些账本上的任何东西,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们在每个地方赚多少钱。
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们已经依据国家相关法律法规,如实披露了作为上市公司所有应该公开的信息。”
电话会议机那边开始响起了不同的声音,纷纷询问起本次报表更正的原因。
不过这样的解释,上市公司有一万种说辞,自然问不出什么东西。
良久,电话会议机里传出了一道声音,“法斯托先生,我是《财富》杂志的总编维塞特。
在安然公司的2002年报中,‘资产与投资’项目的利润数总是一个谜。
贵公司年报对该部门的注释是‘在世界各地兴建发电厂项目,完工后投入运营,最终卖出获利;此部门也参加能源与通信企业的股权和债券买卖等业务’。
而该部门1999年第二季度的利润为3.25亿美元,2000年第二季度跌至5500万美元。如此大的变化从何而来?
如此剧烈的变化,在贵公司历年报表里出现了多次,贵公司是否存在操纵利润的嫌疑?”
吴楚之嘴角挂起了笑意。
终于有人开始问到了正题,不再纠结于仅仅报表数字前后不一。
数字的本身变更毫无意义,重要的是背后所隐藏的涵义。
而这涵义,很致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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