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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啊,他是玉心姐姐看上的人啊!”
玉心姐姐在大少爷面前很有脸面的,她一早就冲府里其他小丫鬟发话了——
谁若是敢打鸿鹄的主意,谁就是跟她作对!
方才下意识在假山前驻足的年轻小厮:“……”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黑如锅底。
眸色阴沉,神情冷酷,从头到脚都冒着寒气。
也是好惨一男的,估摸着没想到吃瓜会吃到自己头上。
假山洞里,兰芷还打了个寒颤:“繁星,我怎么感觉,好像有点冷?”
繁星好奇歪头,“玉心看上的,就是她的了嘛?”
哇,那她好棒棒哦!
【……】搜神号不知道为啥,总感觉从这好棒棒里,读出了莫名的阴阳气息。
“呃……”兰芷噎住,玉心姐姐看上的,当然不意味着一定就是她的。
毕竟鸿鹄据说只是在公孙府打短工,又没卖身。
那个鸿鹄若是自己不愿意,谁拿他都没办法。
“也不是玉心姐姐的,但是,很有可能会是啊。”
兰芷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玉心这种受宠的大丫鬟,在她眼中等同于庞然大物。
就觉得吧,玉心那么受主子宠,想要什么,很容易得到的。
也不知道为啥,星星崽突然就开始自动抬杠了——
“那,如果我看上了,也很有可能,会是我的鸭。”
谁看上了,就很有可能会是谁的吗?
那她星星崽也可以看上!
兰芷:“……”
小丫头感觉自己被杠了,但是她嘴笨,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年轻小厮“鸿鹄”,还没等走人,就又吃到了有关于自己的新鲜出炉的瓜……
她看上了,有可能会是她的?
谁给她的胆子?
谁给她的勇气?
年轻小厮简直忍不住想要冷笑……
这公孙府里的丫鬟,简直一个个不知所谓!
很好,他记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
跟繁星偷偷吃完宵夜后,兰芷小丫头整个人都变得忧心忡忡。
她就不该多嘴,去叮嘱繁星那一句的……
她怎么知道,繁星竟然那么叛逆!
越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好像就越是感兴趣。
兰芷觉得自己好忧愁啊,特别担心繁星会跟玉心姐姐看上同一个小厮。
那到时候,玉心姐姐有那么多主子撑腰,繁星肯定会吃大亏的呀!
唉,好愁。
兰芷愁得一宿没睡,到第二天清晨顶着两只黑眼圈去上工。
一看繁星……
好家伙!
精神抖擞!
兰芷:“……”
所以她那么发愁,究竟是为什么?
*
次日,应嬷嬷纡尊降贵去了一趟洗衣房。
洗衣房的那些婆子们一个个都受宠若惊,毕竟应嬷嬷这种老夫人身边的老人,而且又是少爷的奶娘,对他们来说,显然是人上人般的存在。
“繁星啊,你还在这晾什么衣服呢?赶紧过去,应嬷嬷点名说要见你,你要走大运了!”
要么是走大运,要么是倒大霉。
要不然的话,有头有脸的嬷嬷才不会到洗衣房来见一个小丫头呢。
繁星懵懵懂懂过去。
应嬷嬷瞧见这白嫩精致的小丫鬟,顿时变眼前一亮,只觉自己瞧见了小仙女儿。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玉心,已经算得上是受上苍眷顾,模样是个顶顶好的。别说府里那些下贱的丫头,就是城里其他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没有比玉心更貌美动人的。
可是眼前这个……
别怪她这个当娘的,不维护自己闺女。
委实是眼前这小丫头确实模样讨喜精致,皮肤细腻白皙,五官精致完美,尤其是那水汪汪的眸子瞧着你呀,心就不由自主软了半截。
就她了!
将她推荐给老夫人,老夫人定然高兴!
应嬷嬷兴高采烈离开,前去向公孙老夫人复命。只等告知了老夫人后,就立即将人带到老夫人跟前去瞧瞧。
无需问繁星的意见,因为根本没必要。
公孙府的丫鬟,自然是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还容得了她不乐意?
伺候大少爷,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她若是敢不乐意的话,只能说明是个蠢玩意儿,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
书房内。
公孙乐善将新得的浮山居士的画,缓缓在书桌上展开,细细观摩。
年轻小厮敲门而入。
公孙乐善立即抬头,冲他招了招手,“鸿鹄,过来看看这幅画。”
“这画是假的。”
年轻小厮只是在书桌旁扫了一眼,便断定道。
“假的?这怎么可能?”
浮山居士的画,不仅意境高远,且其中所含的炫技成分颇多。技巧独绝,即便是有人想要仿造赝品,也相当为难。
公孙乐善根本未曾考虑过,自己花重金购回来的画,会有可能是赝品。
因为现如今市面上所流通的浮山居士的赝品,大多拙劣,兴许能瞒得过别人,但根本瞒不过他的眼。
若能瞒得过他的眼,那造假之人的技艺,堪称举世无双了。
“公子有听说过浮山居士的生平么?”
公孙乐善略微思索:“当然有听说。据说浮山居士,性子狂放不羁,在才名出众后,毅然于三十五岁时封笔不画。此后游历大好河山,下落不明,终身未娶,再无音讯。”
“并非如此。”
年轻小厮在面对公孙乐善时,并没有表现出一个奴仆该有的卑躬屈膝,反而在言谈举止间显得格外信手拈来。
“浮山居士游历几年后,便遇一人终老。他的夫人,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因此可以说,他夫人是浮山居士的最佳仿冒者。”
浮山居士的确狂放不羁。
但凡文人,多少有些傲骨。
但浮山居士,完全没有这玩意儿。
不仅没有,他甚至还很没节操。
带着夫人四处游离的时候,身上没银两,就现画现卖。自己不想画的时候,就让夫人代笔。
浮山居士的夫人也确实是个很好的学生,她的手笔,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你的意思是,这幅画是浮山居士的夫人画的,有何凭证?”
“浮山居士骨子里是个冷漠之人,他的画多专注于山水,即便出现活物,也多是桀骜睥睨之气。这幅画里的牛,就是最大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