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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絮絮,余陆川很难受,也很煎熬。
但是,他必须这样做,因为他已经错过一次,他决不允许自己再错第二次。
门外的絮絮也在颤儿抖,她穿的很少,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寒意遍布全身。
但更冷的,还是她的眼神。
絮絮死盯着门板,苍白的嘴儿,轻轻地一张一合:“你宁愿忍受折磨,也不肯碰我吗?为什么楚一一可以,我就不行?余陆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最后的质问是吼出来的,因为愤怒和嫉妒,而让她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
经过这一番折腾,余陆川和絮絮都感冒了。
两个人再次见面,彼此之间好像隔了层屏障,脸上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余陆川很肯定絮絮对自己动了手脚,这让他难以接受,看到絮絮便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絮絮一儿夜未眠,在经历羞辱和痛苦之后,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现在,只剩恨意在支撑着她的身体。
絮絮听到余陆川的质问,冷冷勾着嘴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和喜欢的人睡在一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用下三滥的手段也正常吗?絮絮,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这样对我了。”余陆川的语气很严厉。
但是,絮絮不为所动,她挑着眉尾,语带嘲讽地说:“你生气,是因为爬到你身上的人不是楚一一吧?整天装成多爱我的样子,实际上你早就变心了,想到你三心二意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余陆川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他垂着眸,说:“既然如此……”
“你别想摆托,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必须留在我身边,这是你当初给我的承诺!”似乎是意识到余陆川要说什么,絮絮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且眼神凶狠地盯着余陆川,呼吸有些急儿促。
空气中有些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絮絮的呼吸声。
半晌之后,余陆川开了口,声音平静无波:“我没想抛下你不管,也记得我说过什么,你就放心地在这里住着吧。”
只不过,他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付出真心了。
絮絮的任性和恶意,一点点将余陆川对她的感情消磨干净,最后,在这段感情里真的只剩下义务了。
……
从那一天开始,余陆川和絮絮之间很少再沟通,两个人就好像一个屋子里的两个住客,鲜少有语言上的交流。
絮絮是赌气,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羞辱,便不想理余陆川。
待她消气之后,却发现余陆川对她合上了心,就算将她照顾得再好,也不肯正眼看她。
这让她有些心灰意冷,也不再热恋去贴冷屁儿股,并开始频频出门。
余陆川不过问她去了哪,他对絮絮,只是日常的照顾,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倾注。
没了约束,余陆川也自由了不少,有时间就往楚一一那跑。
为不让楚一一烦自己,他小心翼翼的,不敢有过多打扰,每次来只是简单聊几句,再送点她会需要的东西,然后就恋恋不舍地离开。
对时不时就出现的余陆川,楚一一的反应很冷淡,从来都没有主动邀请他进来坐坐。
她是想和余陆川刻意保持距离,可是在冷漠的外表下,她也有颗好奇的心。
终于有一天,她没克制住自己的好奇,问了他一个问题:“余陆川,你最近怎么总来?是很闲吗?”
余陆川见楚一一主动和自己聊天,很开心的样子,轻轻儿点头。
楚一一问:“你不需要照顾絮絮吗?”
“我们,吵架了。”余陆川说的很含蓄。
而从他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来看,估计不只是吵架那么简单。
可是,楚一一并不想知道的那么详细,只是语气淡淡地问:“所以把我这当避风港了?”
余陆川见楚一一误会了,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能为你做些事情。”
“可是我不需要。”楚一一冷酷的道。
“但是我需要。”余陆川提高了音调,因为心急,而让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或许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太好,他马上又平缓了眉头,想好好解释一下。
不过,在他开口之前,一道凉薄又稚嫩的声音响起:“你来干嘛?”
余陆川和楚一一看向斜后方,那里站着一个孩子,肩上背着书包,脸上表情很冷漠。
楚一一没想到小星回来这么早,便问:“今天没有培训吗?”
“明天就要进行辩论赛了,所以今天没有培训。”
楚一一轻轻儿点头,没再说话。
小星的视线从楚一一身上挪开,看向余陆川,眼神很不友善。
余陆川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便准备离开。
在他从小星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听到小星的警告声传来:“以后不要来找我姐姐,她不是别人情感的替代品。”
“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余陆川也认真的道。
小星轻哼,嘲讽道:“难不成你要说,你爱上她了?那你的爱还真廉价,能从一对相似的人身上,挪来挪去。”
余陆川想反驳小星,但是和一个小孩子能讲得清楚吗?最重要的是,他自己都不是很了解自己的想法。
他抿下嘴角,抬步离开,脸上还挂着狼狈。
身边没了讨厌的人,小星又变成清澈的孩子,对楚一一说:“进去吧,外面凉。”
说着,他握住门把手,关上防盗门。
他发现楚一一低垂着眸子,也不说话,便问:“我说余陆川,姐姐心疼了?”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你这样太尖锐了。”楚一一摇了摇头。
小星避重就轻的道:“可能是最近在做辩论赛练习的缘故吧。”
提起辩论赛,楚一一转移了注意力,问着:“明天就比赛了,紧张吗?”
“小事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小星的心理素质是真没的说。
楚一一并不担心,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说:“今晚姐姐给你做点好吃的,早点睡,明天好好表现。”
“姐姐放心吧。”小星十分自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