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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1章 他是被你害死的!
花楹似乎还嫌这个刺激不够,又往前走了两步,死死地盯着杜彩琼。
“你想不想知道当年李正浩明明喜欢你,最后为何又娶了我?”
说到这里,见杜彩琼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落,心里更爽了,就像是大夏天吃了冰镇西瓜。
“看在以前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因为你太矜持了,也太蠢了。
男人嘛,没有不好色的,也没有能禁得住勾引的,你只要稍微使点手段,他们就会跟狗一样爬上你的床。
要真是有哪个男人能禁得住勾引,只说明两个问题,要么是他身体有毛病,要么是……你的勾引不够。
当初李正浩口口声声说爱你,毫不留情地拒绝我,可结果呢?
我不过是在他面前扯掉了衣带子,他就把持不住了,在床上跟个兽一样。
要是你早点看透这一点,让他拉拉手,亲亲嘴,解解馋也行啊。
可偏偏你把自己整的跟个尼姑一样,说什么未成亲,不能踰矩,呵,真是搞笑呢。”
杜彩琼终于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心里却更加难受,她哽咽着,鼻尖酸涩,泪珠儿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想上去撕烂这个贱人的嘴,可偏偏身体发僵发冷,就像是被丢在了万丈深渊你里,根本动弹不得。
花楹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唇,戏谑又得意地看着她。
“你看,当年的李正浩如此,现在的冷渊也不过如此,男人都是一个死德行。
不管外表看着多禁欲多正经,不管跟你说多少甜言蜜语,衣服一脱,那就是禽兽,你可不要被骗了。
唉,不过我也很后悔,当初要不是跟你赌气,我也不会嫁给李正浩那种人。
一个药罐子,房事上跟个弱鸡一样,没动几下呢,就偃旗息鼓了,真是没用。
好在他后来死了,现在我可以明目张胆地找男人了,什么样的男人不是任我挑。
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我可不在乎,我又不是靠别人的评价活,只要我自己爽了,就行啊。
而且啊,那些说我坏话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在嫉妒我。”
说到这里,装模作样地走到窗边,在椅子上坐下。
“唉,冷渊副将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刚刚把人家折腾死了,这大腿至今还是酸的,我先坐坐啊,你随便。
不过,我觉得冷渊副将的床上功夫真不错呢,比我那些野男人强多了,光是持久力就没的说。
你说,他既然睡了我,我要不要让他负责呢?那可如何是好,他就不能娶你了呢。
不过,如果你甘愿做小,给他当个小妾,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曾经姐妹一场,你说是不是?”
做小妾?
杜彩琼如遭雷击,面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只余下无尽的惨白。
看着花楹那张张合合的红唇,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撕烂她的嘴!
杜彩琼突然好似攒了无数的力气,炮弹一般冲过去,趁着花楹洋洋得意的时候,掐住她的脖子。
啪——
啪——
杜彩琼满腹的火焰被刺激地从胸腔里爆发,双眼赤红,像是火山喷发。
“贱人!你找死!”
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只是有点坏,总喜欢抢她的东西,可如今才知道她哪里是有点坏,根本是骨子里都坏了。
杜彩琼毕竟是自小练武,力气比花楹大多了,尤其是出于爆发中。
她一手掐住花楹的脖子,一手甩出巴掌,结结实实,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接连两个耳刮子。
花楹刚开始还有些懵,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很快反应了过来,挣扎着想要捂住面颊。
“杜彩琼,你疯了不成,竟敢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眼前的脸颊红肿的女人,杜彩琼心口像是塞进了一把冰凉的雪,寒彻入骨、痛至心扉,可身体却因为愤怒发着热,冰火两重天,丝毫没有怜悯心,只想弄死这个贱人。
“好啊,你不放过我,我也不想放过你!我们干脆同归于尽好了!谁怕谁!”
话音未落,又是啪啪两声,花楹又吃了两记响亮的耳刮子,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还有两道刺目的血痕。
杜彩琼的手指上戴了只宝石戒指,棱角刮过花楹的脸,火辣辣地疼。
花楹接连吃了四个嘴巴子,也暴怒了,一边用言语刺激她,一边试图把椅子边上的长剑抓在手中。
“杜彩琼!你活该嫁不出去!都十八岁是个老姑娘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是昨日黄花!
没有男人会吃你这一套,李正浩会爬上我的床,冷渊照样跟我颠鸾倒凤,你这样无趣的女人,谁稀罕!”
杜彩琼就像是站在火山里的人,只要一听到冷渊的名字,头顶就冒火花,想要烧死这个贱人。
啪——
啪——
杜彩琼两巴掌下去,直接把花楹抽到了地上,红肿的脸磕在兽皮地毯上,鬓发散乱,嘴角慢慢地渗出血丝。
看起来惨极了,就像个疯女人。
“花楹,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脏的令人恶心!我打你,都嫌弃脏了我的手!”
看着花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狗一般,心头的火气才消了点。
杜彩琼站在边上,低头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花楹,一边用帕子擦手,一边俾睨着她。
“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我可不想因为你这种荡妇,赔上自己的命!
若是还有下次,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既然你喜欢男人,到时候我找十几个街头的乞丐去伺候你怎么样?”
这话说出口,杜彩琼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真的会疯啊。
花楹趴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恢复了些,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她。
两人都是要强的女人,尤其是死对头,看不得对方比自己好,尤其是花楹这样的寡妇。
凭什么自己被人各种骂,残花败柳,水性杨花,她做错什么了!
要不是有男人睡,她能活的这么滋润,凭什么要被别人指指点点!
尤其是在杜彩琼面前,虽然面上得意,实则心里酸涩的要死,总觉得抬不起头来!
凭什么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女,自己却是万人谩骂的荡妇!
花楹忽而大笑起来,眼底满是鄙夷。
“哈哈哈,看来你并不打算放弃冷渊副将呢,被我用过的男人,送给你也不是不行。
就当是我先帮你验验货好了,冷渊副将真的很神勇呢,把我伺候的爽上天,估计也能把你……”
杜彩琼听不得这样放荡的话,原本已经消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地往上冒。
她往前走了一步,一脚踩住花楹的手。
刚开始就发现了,她故意用言语刺激自己,却在慢慢地挪动身体,想要拿住那把长剑。
眼看着指尖已经摸到剑柄了,却被她一脚踩住,痛的尖叫起来。
“杜彩琼!贱人!放开我!”
杜彩琼却不理她,将她的手踢到一边,蹲下身拿住了那把剑,然后靠近她,忽而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道煞气。
“其实你根本没跟冷大哥睡对吧?你若是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的话,我或许就信了你的话。
可你每次想要分散我的注意力,就用他来刺激我,其实是你自己编的吧?”
花楹听到这话,心彻底乱了,面露恐惧,双腿不停地踢蹬,艰难地往后爬,直到被墙抵住,无路可退。
“呵,杜彩琼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就会自我安慰,做缩头乌龟!
当年李正浩的事情,你就这样,听说我们要成亲了,你连面都不愿意跟他见了,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李正浩也是个蠢货,因为心里怀着对你的愧疚,整日郁郁寡欢,要不然也不可会才两年就死了!
还有啊,当初是我骗他,说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被逼无奈,才答应娶我的。
呵呵,直到成亲后,我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他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可那时候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或许就是这两件事的接连打击,他的病加重了,没拖两年就死了!
哈哈哈,你说,李正浩算不算是被我们俩害死的?”
杜彩琼如遭雷击,胸口里憋闷翻涌,似有一条小蛇翻腾钻缠,钻得人心腑酸痛。
她只知道李正浩跟花楹睡了,然后娶了她,却不知道他是因为这事郁郁寡欢而死的。
那时候的她多骄傲啊,自己喜欢的男人睡了别的女人,光是想想就觉得脏,怎么可能原谅呢!
杜彩琼手拿长剑,剑尖逼到花楹的胸前,声音却比之前冷静了些。
“你确实该死。”
花楹察觉到胸口的疼痛,带着森森寒意的剑尖戳进了皮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声音也在发抖。
“我确实做的不对,可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当初你要是愿意见他一面,至少听听他的解释,他也不会那么郁郁寡欢,撑不到两年就死了!”
杜彩琼仿佛瞬间被抽去了什么,眼底是迷茫、痛苦与内疚,握住剑柄的手在打颤。
花楹一直死死盯着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趁着她分神,先是小心翼翼地朝一旁挪去,然后饿虎扑食般扑过去,要夺她手里的剑。
谁知,之前左右折腾,身上的红纱早就滑落,此时她只顾着夺剑,双脚被红纱绊住,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打了个趔趄。
啊——
先是一声尖叫,继而整个人朝下扑,胸口正对着剑尖。
噗呲——
长剑刺入胸口,鲜血爆涌。
花楹圆睁双目,倒在地毯上,周围的鲜血越来越多,很快染红了地毯。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间,杜彩琼还未回神来,活生生的人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花楹死死地盯着她,目光里满是愤恨和恐惧,嘴唇动了动,却不能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唯有鲜血不断地涌出来。
杜彩琼脑子一片空白,心脏畏惧地缩紧,从未有过的恐惧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啊——
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嘴唇哆嗦着,没头苍蝇般踉跄地跑着,不知怎么就到了后门。
银朱看到她满身鲜血跑过来,差点吓破了胆,扑过来抱住她。
可她怎么问,都问不出一句话,只能把她抱到一角安放着,拔腿就跑,去找独孤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