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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我不行了——”老虎踹开身上木板,猛地起身, 弹涂鱼似的跳个不停, “太他妈冷了!”
“我也扛不住了——”华子第二个跳起来,跟老虎一起转圈, 促进血液循环。
郝斯文抱着木板, 可怜兮兮和崔战道:“队长, 我身上好像没知觉了……”
崔战本来还在观望, 一看自家队友都要冻僵了, 还观望个屁, 立刻把人拉起来:“赶紧的, 和他俩一起跳!”
这边老虎、华子、郝斯文跳跃旋转闭着眼, 那边周云徽也起身了,不过他没跳,而是捡起被吹散的火堆仅剩的最后一根木头, 用[酒精灯]和[星星之火]点燃, 举在手里,暂时充当火把。
一见火光,其余五人唰地凑过来, 看周云徽的眼神就像在看自由女神。
火光带来的更多的心理安慰, 那点热度在狂风暴雪前面根本不够看。
“这么下去不行,”周云徽大声道,“我们得弄个挡风御寒的东西,不然别说通关, 连明天早上都挨不到——”
“你想怎么弄?”崔战以为他这么号召,至少是有初步想法了。
结果周组长理直气壮:“还没想到。”
崔战:“……那就先跑起来,让身体和大脑预热!”
漆黑的夜,暴风雪,荒凉的孤岛上,六个男人在奔跑。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崔战队长跑在最前面,举着周组长贡献的火把,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给伙伴们打气:“口号喊出来,气势燥起来,身体热起来,活力自然来——”
周云徽:“……”
老虎、强哥、华子、郝斯文:“……”
没等来回应,崔战疑惑回头。
五个伙伴落在自己身后,至少六七米远。
崔战皱眉,大声道:“我都跑这么慢了,你们怎么还掉队——”
周云徽、老虎、强哥、华子、郝斯文:“你有能耐别用滑板鞋!”
“啊——”刚吐槽完自家组长的郝斯文,突然一声惊叫,骤然停下脚步。
周云徽四人吓一跳,也跟着停了:“怎么了?”
前方崔战同时停下,潇洒地滑着雪面就退回到了郝斯文面前:“什么情况?”
郝斯文双眼放光:“我想到一个东西,可以御寒!”
周云徽谨慎提醒:“得是这个岛能找到的工具和资源啊。”
“绝对能,”郝斯文说,“雪屋!”
崔战:“雪屋?”
郝斯文:“对,就是爱斯基摩人住的雪屋,我在杂志上看过,扛风保温,里面要是再点上一点火,更暖和!”
崔战:“就用雪?”
郝斯文:“就用雪!”
“那还等什么,”崔战心急地催,“赶紧说,怎么搭?”
郝斯文皱紧眉头:“让我想想啊……”
五个自认不是知识型选手的男人安静下来,最大限度给郝斯文创造思索空间。
“先弄雪砖,”郝斯文霍地抬眼,知识点复苏,“其实就是雪块,方方正正像砖头似的,然后就从地上往上垒,一圈比一圈小,最后封口,就像个雪做的蒙古包。”
“不是,我还是觉得不靠谱,”老虎有疑问,“雪怎么能保暖呢?就算扛风,雪本身也凉啊?”
“你这就不懂了,”郝斯文一副“大明白”的样儿,“雪屋是有奥秘的,就是利用冷气下降、热气上升的原理,在入口外面挖一个雪下通道,这样外面的寒气不能直接进屋,里面热源的热气或者人身体散发的热气,往上升,又不出去,困在冰屋之内,屋里自然就暖了。”
原理科学,步骤清晰。
五人面面相觑,周云徽一扬下巴:“别愣着了,兄弟们干吧!”
漆黑的夜,暴风雪,荒凉的孤岛上,六个男人在盖雪屋。
“你别拿手焐,我们要的是雪砖不是雪团!”
“你那个是雪砖?我还以为是杰瑞拿的书本。”
“杰瑞是谁?”
“他刚堆的雪人。”
“这儿呢,好看不?”
“你们几个——”
“队长,别生气,你看我已经垒了两层了。”
“轰隆——”
塌了。
热火朝天干了一个小时,六人累垮了,雪屋更垮。
东一块西一块的雪块根本不成型,垒没两层就塌,塌了雪块就碎得七七八八。
就老虎抽空堆的雪人,杰瑞同学,还挺坚强,屹立在风雪里,跟第七个伙伴似的。
崔战坐地上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也顾不上冷了:“还来吗?”
周云徽看着杵在雪地里快烧到底的火把,叹息地摇了摇头:“算了,别白费力气了。”
这不是有没有毅力的问题。
这是脑子会了,手不行。
这一番折腾下来,唯一的收获就是,身体暂时回温了,短时间内不会再被冻僵。
远处,被夜色和暴雪笼罩的环形山,若隐若现。
崔战不经意抬头,看见山的轮廓,灵光一闪,提议道:“先去环形山底下吧,至少那里背风。”
七日代理队长的提议,得到众伙伴一致响应。
天快亮的时候,六人终于在环形山脚找到一块避风地。
不能说完全没风雪,但和先前被迎面吹着的空旷开阔地比,这儿就是马尔代夫。
大家砍了树枝,重新燃起篝火,围坐在一起,终于获得了片刻喘息。
但寒冷和饥饿,还是威胁着他们的两大杀手。
今天是第三天了,六人除了啃小面包,就是啃树叶,惨得自己都心疼自己。
“走吧。”周云徽忽然转头,和坐在自己旁边的崔战说。
崔战挑眉:“怎么的,挨着你坐不行?”
周云徽扶额:“我说的是我们离开这座岛!”
“下次说话说全了,别省略。”吐槽完,崔战认真思考起周云徽的提议。
孔明灯组长突如其来的剑走偏锋,也让另外四个伙伴思想波动起来。
郝斯文难得站在周云徽这边:“我记得卡戎说过,如果我们想要横渡汪洋去探索,寻找邻居,并不违反规则。”
华子这个孔明灯组员反倒犹豫:“但他也说过,这海里的孤岛有无数个,我们能找到另外四组的概率,微乎其微。”
强哥比较辩证:“也许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就为了让我们打退堂鼓。”
老虎:“那他说我们横渡汪洋找邻居不违反规则,可能也是故意说的,就为了引诱我们去作死。”
这么一讲,简直是个无限循环的怀疑怪圈。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又沉重。
“现在不是离岛有没有危险的问题,现在是我们还有没有其他选择的问题。”周云徽一针见血,“食物,这里没有,气温,还在降低,环形山,我们爬不上去,不离岛,你们给我一条出路。”
“没出路,”崔战说,“木屋被毁,我们现在躺着地,盖着天,根本不可能睡觉,一睡就别想再起来。但是没有食物,本来就饿,现在正应该休息保存体力,可是谁敢,不仅不敢,还得隔一会儿就起来动一动,热热身,照这么下去,我们要么冻死,要么饿死,要么累死……”
停顿片刻,他看向四个伙伴,难得好说好商量:“你们现在,要不要离开这里?”
老虎、强哥、华子、郝斯文:“……”
一分钟之后。
郝斯文弱弱地问:“那要怎么离呢?”
周云徽:“用木屋剩下的木板……”
崔战:“扎木筏。”
四伙伴:“……”
两个组长突然默契,让人好慌。
有了下一步的方向,心就定了,六人渐渐安静下来,只剩熊熊燃烧的篝火,不时发出噼啪声。
不敢睡,六人就看着篝火出神,有的在放空,有的在想事。
周云徽又扔了个小火球过去,让火焰再旺一点,而后几不可闻叹口气:“分到这座岛,绝对是悲剧……”
“知足吧,”强哥劝他,“至少我们两组还能合作,要是分到白路斜那种家伙,你闹不闹心?”
“白路斜有什么问题?”崔战闯神庙的时候95%的时间都在酣眠,后来被科普了“唐凛和范佩阳的感情线”,但对于白路斜,完全空白。
周云徽早被自家组员补了课:“他和得摩斯说,能在三分钟之内,杀光当时神殿里的所有人。”
崔战看他:“白路斜说的?”
周云徽点头:“对。”
崔战嘴角微扬,眼眸放光:“我想和他打。”
周云徽:“……要是不听声音光看表情,我还以为你要追他。”
【4号孤岛】
邮箱前,白路斜看看何律,再看看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神情一瞬变得微妙:“你还有记忆?”
何律定定看着他:“你的[孟婆汤II]可以在任意选定的目标身上生效,但初级[孟婆汤],只有目标视线在你身上时,才能生效。”
白路斜刚刚用的就是一级文具树的[孟婆汤]。
他在拿小面包,并且用身体挡住了邮箱,理所当然,所有等待小面包的人,目光都应集中在他身上。
可是何律没失忆,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白路斜一个利落反手,从被钳制,变成抓住何律手腕,眼里没有被识破的紧张,只有好奇:“为什么当时不看我?猜到我要用文具树了?”
何律任由他抓着:“大家都很饿,你也很饿,大家不会因为饿,就破坏分享的约定,但是你会。”
白路斜嗤笑,语气嘲讽:“伤心了?失望了?”
何律平静看他:“有点,但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因为我也没给你全然的信任。”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也很诚实,“如果给了,我就不会避开[孟婆汤]。”
白路斜对于自己不被信任,完全不奇怪,甚至相比那个假模假式来“联手”的何律,他反倒还挺喜欢眼前这个:“如果我用的是[孟婆汤II],你现在就和他们一个样。”
何律摇头:“你不会。”
白路斜挑眉。
何律说:“在你看来,我们根本不值得你用二级文具树。”
白路斜笑了,真是对何律刮目相看:“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
“我不需要你喜欢,”何律抬起另外一只手,用力覆盖在白路斜的手背上,目光坚定地看他,“我需要你履行承诺。”
何律的手很温暖,热度从掌心传递到白路斜的手背。
白路斜讨厌热,喜欢冷。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和你们联手,”男人松开何律,将手从何律的覆盖下抽离,笑得随意,眼里却都是轻蔑和不屑,“我一个人,照样可以在这里轻松度过七天。”
“对不起。”何律突然道歉。
白路斜蹙眉,眼底浮起警惕:“换招数了?”
“我邀请你联手的时候,是真的想给你百分百的信任,但我没做到,”何律说,“我相信你答应我的时候,也是真心愿意同甘共苦,但你也没做到。有的时候就是会这样,每个人的性格里都有弱点,很难克服……”
他再次真诚地看进白路斜眼底:“但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白路斜:“……”
又来了,那个奇怪的“被盯着看就会不由自主点头答应”的能力,对方又开始释放了。
但这次,白路斜不会再上当。
一抹危险的光从他眼底掠过。
[孟婆汤II]启动!
夜风吹过,又一层海浪打上沙滩。
何律微微皱眉,有些不赞同地出声:“你又用文具树。”
白路斜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你用了[墨守成规]?”
“II,”何律据实相告,“禁止精神性文具树攻击。”
白路斜神情,一瞬变得复杂,虽然不想讲那个,但又忍不住:“你前一秒,刚说完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何律垂下头,满满的懊恼和羞愧:“我也说了,每个人的性格都有弱点。”
白路斜:“……”
这叫一起努力?他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动摇!
[孟婆汤]时间到,四个伙伴醒了。
对于那空白的三分钟,四人毫无记忆,在他们脑内,现在的场景还应该是大家一起走到了邮箱前。
虽然有点记不清是谁打开了邮箱,但饿得要命的四个人,很自然和离邮箱最近的何律道:“队长,拿面包啊。”
离邮箱最近的还有一个白路斜。
不过这位同学,不在他们的交流范围之内。
何律伸手把小面包拿出来,细心地掰成六份,每份大小几乎一致,相当公平。
四伙伴以越胖子为首,不用何律分,直接上来抢,一人一口,嗷呜吞掉,比猪八戒吞人参果还快。
何律将白路斜那份递过去。
白路斜看也没看,转身就走。
何律一愣,连忙追过去。
剩下越胖子四人,面面相觑。
铁血营组员1:“他又犯什么病?”
铁血营组员2:“鬼知道。”
铁血营组员3:“组长到底为什么非要拉他入伙啊!”
丛越这几天看下来,多少也看明白了:“何队长就是那种性格,卡戎把我们六个分到这个岛,我们就像一起求生的‘小组’,何队长不想落下任何一个人。”
铁血营组员1:“那也得看值不值得收编,那小子压根没当我们是自己人。”
丛越和白路斜没任何交情,但是想替何律说话,于是苦思冥想,白路斜到底有什么优点。
优点……那人除了一张脸,哪有优点!
啊,不对,有的。
“他战斗犀利啊,”丛越可算找到闪光点了,“虽然他看起来好像是没拿我们当队友,但昨夜杀人植物偷袭的时候,他出手了吧,先是救和何队,后来还和我们并肩战斗。”
铁血营组员1:“你确定是并肩?”
铁血营组员2:“整个战斗过程中,我被他送了四句‘碍事’。”
铁血营组员3:“五句‘闪开’。”
铁血营组员1:“六句‘我真想给你用催眠术’。”
丛越:“……”
遥远的另一边,何律终于在一片造型奇特的花丛前面,追上了白路斜。
白路斜不胜其烦,但凡身后换个人,他早出手了,可是对着何律,他的克制力直线飙升。不是他对何律有什么优待,纯粹是——春天播种一个“动手”,秋天就能收获一片“唠叨”,他绝对不要。
但现在,他的耐心到极限了。
“散伙。”白路斜不跟何律废话,“从现在开始,你们生存你们的,我生存我的。”
何律静默良久:“可以……”
白路斜心里刚要放烟花,就听见了何律的后半句——
“只要你能说服我。”
白路斜笑了,这个简单:“我不需要你们,但你们需要我,我和你们联手,完全是我单方面的奉献。你不是最在意公平吗,那你告诉我……”他凑近何律,近到鼻对鼻,眼对眼,“面对这么不公平的交易,是不是应该拒绝?”
何律一步不退,就这样极近地看着他。
白路斜眯起眼:“还在用[墨守成规]?”
何律叹口气:“没办法,我有个一不高兴就掀桌的伙伴。”
白路斜摇头:“我不是你伙伴。”
语毕,他忽然向后一跳,迅速拉开和何律的距离,眨眼就退到了[墨守成规]的范围之外。
被一个文具树,防住一次,可以,防住两次,就是他的失败。
[催眠术]。
白路斜这边开启三级文具树。
[催眠术]不需要目标看他,只要他能看到目标。
白路斜屏息凝神,望向前方的何律。
就在这时,何律突然极速向他冲刺。
白路斜一怔,莫名就想到了保龄球,他是瓶子,何律就是滚过来的球。可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打过保龄球了。
何律没有真的撞他,在距离还剩一米的时候,及时刹住了脚步。
[催眠术]也就在这时,朝何律招呼了过去。
无效。
白路斜回过神,后知后觉明白了何律接近的目的——趁他和文具树建立联系的短暂空隙,何律再次将自己拉进了[墨守成规]的范围。
“滋啦啦——”
半空中毫无预警出现电火花。
白路斜茫然眨眨眼。
电火花忽然变成一道电流,咻地击中他的肩膀。
白路斜一瞬僵硬。
肩膀的轻微疼痛可以忽略不计,但酥麻的电流还在他身上游走,就像一千只羽毛在撩他。
白路斜讨厌热,但不怕热。
他怕痒。
这一刻,他的三魂七魄等于当场去世了。
毛骨悚然的弱电流终于消失。
白路斜仍站在那里,久久缓不过来。
何律抿了抿嘴唇,眉宇间笼罩起担忧:“没事吧?我没用很强的电流啊?”
白路斜猛然抬眼:“你的文具树?”
何律点头,毫不隐瞒:“三级文具树——[你犯规了]。在设置规矩的基础上,还可以设置犯规后的惩罚。”
白路斜眼底沉下来,比夜还暗:“你不应该告诉我,告诉了,我就更容易杀掉你了。”
何律迎着他的目光:“和你打,先前我只有三成把握,现在有五成。”
白路斜:“呵,就凭这个三级文具树?”
何律:“凭你怕痒。”
白路斜:“……”
何律:“弱电流不会伤人,只会让人觉得很酥麻,很痒,你对不喜欢的东西,表现得太明显了。”
白路斜沉默半晌,破天荒地用了“转移话题”这一技能:“你之前用文具树防我,现在用文具树防御+攻击,这就是你拿我当‘伙伴’的诚意?”
何律说:“我只想让你明白,你没有那么强,我们也没有那么弱。如果我们能彼此信任,优势互补,就是一加一大于二;如果你非要散伙,到了真要抢资源那一刻,你未必有胜算。”
白路斜歪头:“你这是在威胁我?”
何律:“我诱惑你。”
白路斜:“?”
何律:“用实力。”
白路斜:“……”
同一时间,邮箱旁边。
铁血营组员1:“怎么还没回来?”
铁血营组员2:“不会打起来了吧?”
铁血营组员3:“不能,打就有声音了。”
丛越:“打不起来的,何组长肯定再次对白路斜展开真诚教育。”
铁血营组员123:“……”
丛越:“怎么了?”
铁血营组员123:“我们三观不正,竟然有点同情白路斜了……”
丛越:“……”
总感觉每一个铁血营组员身上,都背负着一段被组长教育的血泪史。
哎,不对。
丛越:“你们不是水世界闯关,才开始跟着何组长的吗?”
铁血营组员1:“所以一开始我们心里也不太服气。”
铁血营组员2:“后来就服气了。”
铁血营组员3:“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爱的教育。”
丛越:“……辛苦了。”
四个闯关者瘫倒在沙滩上,回忆刚刚那口塞牙缝都不够的小面包,心有灵犀地羡慕起一个人——
“草莓甜甜圈的关岚,现在肯定吃饱喝足乐逍遥吧……”
【监控室】
卡戎兴致勃勃将投屏调到2号孤岛的零点画面,完全不想错过“一杯果汁引发的血案”的任何精彩镜头。
渴了两天两夜,在这第三天的零点伊始,收到一杯只允许一个人喝的果汁……啧啧,想想那场景都开心。
投屏画面清晰。
清晰到可以看见每一个人眼中的错愕和……纠结。
“纠结吧,争斗吧,”卡戎一口气喝光杯里的酒,兴奋得摩拳擦掌,“一定要拿出真本事来对战……”
放下酒杯,他调出了六人的文具树,像看赛前信息一样,认真地从上往下浏览。
还没浏览完,投屏里就传出了四个整齐划一的声音——
和尚、五五分、探花、全麦:“别给我!”
卡戎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关掉文具树信息,认真看全景画面。
画面里,四个甜甜圈手挽手后退两大步。
和尚:“我现在看着甜的就牙疼。”
探花:“我的龋齿已经蠢蠢欲动了。”
五五分:“总吃甜的对皮肤不好,我决定从这一刻开始戒糖。”
全麦:“不喝,不要,我拒绝。”
邮箱旁边,就剩关岚和莱昂。
关组长带着希冀抬头,眼望高大英俊的狙击者:“你来?”
莱昂低头,直视自家队长:“看我的眼神。”
关岚踮起脚拍拍他肩膀:“明白。”
六个甜甜圈,望着邮箱里的一杯果汁,犯了难。
卡戎,望着六个甜甜圈,犯了头疼。
得摩斯给他们通关的理由是什么?够奇葩吗!
来自2号岛的打击,让卡戎这一天,再没开启投屏。
而当守关者在柔软床榻上好梦寻找安慰的时候,1号孤岛的伙伴们,已经早早热醒,开启了“寻船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