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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弟子,其中三百人可直接当选千夫长,有的甚至能担任更高的职位,比如赵羽,对于这样的军政都算是天才的人,他不介意直接给对方一个少督将,能统领几万天命军的高级将领职位。
排名三百人之下的那些人,愿意加入天命军的,以他们的能力担当一个百夫长没有什么问题,有的人甚至磨炼一段时间后也有指挥师团级别的能力。
带兵打仗和指挥能力,真是一步一个大台阶。
指挥一个十来人的班,只需要听上面命令就可以了,都不用考虑什么后勤等各种运作。
一个班长,完全能靠感情,兄弟义气就能将十来个人凝聚一起,这也是军队之中普通战士,感情最割舍不下的就是同班的战友和班长。
但是当指挥一个百夫连的时候,一百来号人,不可能全部都靠感情去维持凝聚力,就考验自身的管理水平了。
打仗的时候也涉及更多的战略战术。
指挥一个千夫团的时候,上千号人,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毕竟战士都是有自己思维的,不是任人驱使的傀儡,管理难度又上一个台阶。
到一个师团,上万人马的时候,光是人吃马嚼的后勤补给都能让人头疼。
而几十万人,上百万人以上的指挥管理能力,那又是不同的台阶,指挥得好完全能影响一场大的战争的失败和胜利的走向。
项尘是把各阶段的管理干部都挑选出来了,剩下的便是天命军扩招的问题。
天命军的扩招还在继续,要是光招揽六七十万人,不困难,但是其中也有选拔,考核。
两年后,天命军的百万编制满编,六七十万新兵又开始了风风火火的军训生涯。
和传统的亘古天军队的军训不同的是,项尘的天命军的军训多了很多现代化军队军训的内容和理念。
就比如说搞内务方面,许多新加入天命军的战斗都不理解为什么要将睡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还不许用法术去帮助,必须亲手去叠,房间之中必须保持干净整洁,连生活用品的摆放都要按照标准来。
他们不明白这些东西对他们有什么意义和帮助,和打仗有什么关系。
但是后来便发现这些东西,这些规矩和习惯的确是潜移默化的提升了他们的军事纪律,提升了整体素质,也提升了内部的管理能力。
混沌位面,诸天宇宙区域。
那是诸天下方的一方凡界,一方和项尘出生的南蛮大陆差不多的凡界。
那是一个叫南灵国的国度。
这个凡人国度已经持续了亿万年的岁月。
一个凡人国度,即便是有凡界修行文明体系的国度都维持了这么久,让人不可思议。
不过这个国度,虽然还叫南灵,但是南灵国的掌权者是更换了一代又一代,一个姓式又一个新式,几乎百家姓上面的姓氏都出现过掌权者。
因为这个国度也不再是封建的家天下,而是有能力,人人皆可上位掌天下,每千年一代政权更迭。
最初的时候,这个国家还是由姓穆的来执掌,因为穆姓出了南灵,甚至整个大陆上最了不得的人物。
但是后来伴随穆姓子弟享受太久父辈们打下来的太平盛世之后,穆姓内部也渐渐出现了腐朽,从最初的屠龙者,最终变成恶龙。
后来便出现了极为戏剧性的事情,穆姓开始腐朽后,那位带着穆姓打下天下的男人竟然从诸天之上下凡,巡视人间,发现穆姓的腐朽之后勃然大怒,亲自显圣下令刮骨疗毒。
当时杀得人头滚滚,而那位下令杀的人,很多都是他血脉后代子孙辈分的人物。
穆锋的狠,不是对敌人狠,关键是他对自己族人都狠,对于贪污收贿这些他都是零容忍。
相比而言项尘的政治手段要比穆锋怀柔而高明许多。
因为项尘知道水至清则无鱼,自己下面人只要不触碰自己底线,不触碰江山底线,民生底线的情况下,有些情况他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洛羽也是如此,和项尘差不多,所以穆锋适合打天下,不适合坐天下,因为穆锋眼睛中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只能当开拓皇帝,难以当守成皇帝。
南灵国,有一座地位至高无上的地方,非是皇宫,而是南灵国的陵园。
这座陵园,是每一代南灵国新掌权者上位都必须来祭酒的陵园。
是每年的清明时节都要举行祭奠的圣地。
陵园之中有墓碑上百万,这些林立的碑林,每一块碑都是一个人的一生。
每一个墓碑上都铭记一段人生历史,一段英雄过往。
穆青之墓,生于南灵三百二十八年,卒于诸天纪元,一生大战一百三十七场,杀敌九万六千人!
药川之墓,生于大周一千五百七十七年,卒于洪荒纪元,杀敌不计其数,救人不计其数。
石正雄之墓,生于大周一千五百七十九年,卒于——
一面面碑文上记载的都是一位跟随过穆锋的将领,士兵的一生,其中有他身边的族亲兄弟,有最基层的士兵。
他们追随穆锋离开南灵,杀到诸天,他们有死在不同地方的,但是最终都魂归于此。
那一块比较崭新的墓碑前,上面赫然写着穆狂之墓。
穆狂,药川,这两块墓碑是挨在一起的。
一名满头黑色中夹杂灰白头发的男子盘膝坐在两块墓碑前,腰背挺拔笔直,宛如标枪,身上有无法抹除的军人风范和主帅威严。
他给两人墓碑前,倒满三碗酒,两碗酒倾倒在了两人的墓碑前,一碗酒自己独饮而尽。
男人自言自语:“胖子,小狂啊,陪了你们和这百万兄弟们这么多年了,锋哥也该走了,不走不行啊,老洛,君忆臭小子还等着我呢。”
“别的事情我无法保证你们,但是你们放心,你们所珍视的人锋哥都会用尽全力帮你们保护好咯。”
说到这里,穆锋满饮酒一口,然后起身,他在这里守墓百年,身上气机越发深不可测。
穆锋对着百万碑林行军礼:“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修我战剑,杀上九天,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穆锋行了一圈军礼,转身走了,突然间陵园有大风起,吹动中年的衣袍,恍惚间仿佛浮现出了无数年轻的脸庞。
他们笑着,哭着,望着中年的背影,有风呜咽,似乎是轻轻叫了一声:“锋哥,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