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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恼道:“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说不可能,你倒是告诉我,你想怎么办?娶两个吗?这才是真的不可能。”
叶寒突然跳出了三菱跑车,许思也打开车门下了车,奇怪的道:“你干什么?”
叶寒道:“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你所说的那些道理,对一般人来说是正常的伦理,是不可能。但是对我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你看好了,你觉得这又可能吗?”说完,一个弓箭步刷的一下,一瞬间窜出十米远,接着香象渡河身法展至极限。许思只觉叶寒一瞬间比之车子疾速还要快,竟然转瞬消失在了眼前。
紧接着,前面闪现出黑点。接着黑点变大,叶寒电芒一般出现。凌云大佛气势展露出来,气势吞天骇人,让许思觉得皮肤被这种气势刺得生疼,而且感觉自己瞬间非常渺小。
轰轰轰……叶寒在地上连踩三步。地面摇晃震动,所踩的三步全部窝陷龟裂。咿呀,一声厉吼,须弥印施展出来,一拳砸在地面。
轰的一声,地面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坑,而且直径一米的地方全部龟裂。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巨型碾压机干的事情。但事实上,做到这一切的是眼前清秀的叶寒。许思一直知道叶寒很厉害,但从没想过,他现在竟然到了这种逆天的地步。
许思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做完这一切,叶寒收了气势。又恢复到清秀斯文的状态,只不过脚上的鞋子算是废了。
他拉住许思的手,道:“我们上车再说。”
上了车后,叶寒坐在驾驶位上,许思坐副驾驶。叶寒眼睛平视前方,酝酿半晌后,有些艰涩的道:“许思,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想让你明白。但是我说了,你只会觉得我想要三妻四妾。我不想,从来都不想三妻四妾,但是我想让你幸福,让你开心,我也想陪着你。”顿了顿,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的时间,我过的日子,每天都几乎是在生死线上。只要稍微不注意,也许我就死了。”顿了顿,苦涩的道:”你是不是一定要等我死了,你才会相信我的心意?”
通过刚才的震撼,许思这时候已经完全相信叶寒的话。或则说,她从来也没质疑过叶寒的心意。只是不能接受他还有妻子,更不能接受自己去做他的情人。外界所摈弃的小三,她许思有她自己的骄傲。
“就拿过年前,我们接到曼谷的任务来说。后来遇上基地八强的美国队,当时我已经绝望了,我以为死定了。即便后来取巧胜利,也是险之又险。就算今天来这里,也是已经在执行任务,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待在这里。”
说到后来,叶寒语气里多是痛苦无奈。痛苦许思为什么就是不肯理解,不肯懂。
叶寒说的虽然平淡,但是却让许思觉得心惊肉跳。“为什么要加入那个基地,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因为你外公需要我们成立一支华夏队。因为云天宗的势力已经大到影响国家政策的执行。里面像我这种身手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日后,等云天宗少主彻底炼化了玄龙蛊。他会真正的动摇国家社稷。这种情形,我不得不站出来。”
许思虽然不懂玄龙蛊,但懂叶寒话中的含义。对于云天宗,她隐约是知道一点的,总之是很让人头疼。她想到了大师说叶寒是天煞皇者,将来要镇压群魔。大师虽然说他不会有事,但大师也说了,他也许会陨落,想到这,许思的心又揪了起来。
一阵沉默。
许思在思考,在想,如果真的叶寒因此在任务中死了?自己会不会因为今天的坚持而后悔呢?她想了很多很多,突然感觉很后怕。
可是,要接受和另一个女人共享他,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包容。她无法做到坦然。
这时,许思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侧头看向叶寒,问道:“你今天硬要闯隔壁的房间,你是不是以为里面有我的新男人?”想起叶寒那股子醋劲,仍然还是会让她甜蜜。
叶寒被她提起,也是微微尴尬,点头道:“嗯!”
“如果真是我的新男人,你想怎么办?”
“杀了他!”叶寒说。这句话绝不是在开玩笑,许思清楚的明白。
这话很是蛮不讲理,但奇怪的却让许思感动了。但嘴上依然不悦道:“凭什么,你可以结婚,可以有婉清,我什么名分没有,还不许找男人?你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叶寒抓住许思的手,道:“就是不讲道理了。”他的表情语气莫名的流露出一种孩子气,但是感情却是绝对的诚挚。
许思没有挣开他的手,两人默默对视凝眸。最后许思终于抵不住他的眸光,挣开他的手,道:“我还需要好好想一想,给我点时间。”
叶寒知道,这个事情急不得。便也不再逼她。
启动车子开始往回程的路上开,叶寒不免奇怪的问道:“我今天躲走廊顶上,你怎么知道要往上看?”这一点让他很郁闷,如果是躲避敌人,这下岂不完蛋了。
“我闻到了鱼丸的香味!”许思微微一笑,回答。叶寒无语。
许飞打电话过来,表示已经带着兰姐和孩子们回了九曲花街的公寓。于是叶寒和许思直接回了公寓。当天晚上,许飞去买了菜回来。兰姐做了一桌还算丰盛的菜肴。
吃饭的过程很安静,不过许桐跟叶寒很亲昵。叶寒吃过饭后就去许思的卧室里看熟睡的小妙佳,觉得这小家伙怎么看都不腻。
随后许桐也轻手轻脚的进来,“爸爸,有了妹妹,你以后还喜欢我吗?”许桐轻声问叶寒,问的很认真。叶寒将她抱到腿上,爱怜的道:“当然喜欢,我都喜欢。”
“真的,不许骗人!”许桐咧嘴一笑,小孩子的欢喜爱憎总是很简单。叶寒伸出手指头道:“当然是真的,我们拉钩!”
许思适时进来,看到这样温暖的父女画面,她心里也是暖洋洋的。她脑海里始终想着叶寒那一句话,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明白我的心意?
许思转身离开,来到阳台处。
夜风有些凉,那前方是灯火辉煌。偶尔还能听到隔壁公寓里悠扬的音乐声,还有邻居说话的声音。
她一直向往有这样一个温馨的家。
叶寒没来时,她觉得有说不出的委屈,心伤。泪水总是要流出来,而现在,她依然有流泪的冲动。生活给她出了一个太大的难题。她又怎么想得到,当时的推开叶寒,竟然会在一年后,知道他结婚了的消息。
这时候,许思的手机响了。是宋老打过来的,这个自然是许飞通知了宋老,然后宋老打过来的。
宋老喂了一声。
“外公!”听到宋老的声音,许思心中一酸,泪水流了出来。
“你都知道了?”宋老沉沉一叹。
“外公,我该怎么办?”许思蹲了下去,泪声问。
宋老叹息道:“小舒,我知道你是个心气高的孩子。要你和婉清分享叶寒,你肯定觉得委屈。我也不想跟你说,叶寒多么伟大,为国家付出了多少。我只说一点,如果你爱他,就不要去想那么多,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因为外公也不知道,他在那条路上到底能走多远。珍惜他还在的日子,不要给自己留太多的遗憾,好吗?”
“您也这么说?”许思彻彻底底的意识到叶寒的处境已经危险到了那种地步。
如果有一天,忽然传来叶寒死了的消息。而自己今天却将他狠狠的推开,自己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恨自己呢?许思一遍遍的问自己。
许久许久以后,许思终于做了决定。她来到自己的卧室前,叶寒依然在凝视着小妙佳。而许桐已经去洗澡了。
许思站在门口,叶寒抬头看向她,忽然由衷的道:“真想看着她长大。”
许思心里一颤,道:“我们出去走走,我有话跟你说。”
叶寒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当下正色站起。出了卧室,叶寒向外边等待的许飞道:“照顾好妙佳。”许飞点头。
叶寒换上了许飞的一双运动鞋,在下楼的时候,叶寒牵住了许思的柔夷。许思没有挣扎,叶寒心中一喜。
九曲花街前是繁华的夜市,卖着许多玲珑饰品。在这里,各国人种都有,且相处得很是融洽。
两人就像是恋人一般的漫步在这异国他乡的街头。
“我打算回燕京!”许思忽然说,又道:“我不想桐桐一直在国外,我也想妙佳从小在国内长大。她们都是华夏人!小飞也不喜欢待在这边。”
叶寒嗯了一声,道:“我们一起回去。”
许思没表示反对,艰涩的道:“叶寒,我不知道婉清会怎么看我,我很怕,你知道吗?”
叶寒也多少理解许思的心思,轻轻的拥住她的腰肢,两人停住脚步,互相凝视。在这里,不会有人为此而觉得惊异,从而驻足观看。
“我会跟她说,她会理解。”
“不,你不懂。”许思道:“女人如果在这方面大度,只能说她不爱你。婉清不会理解的。”
叶寒知道许思说的是实话。当时问婉清,关于沈嫣如果活着的问题,婉清是答应了。但答应的前提是因为沈嫣不在了。
叶寒皱下眉头,他不想伤婉清的心。也不想让许思伤心。这样一个矛盾重重的问题,要解决好并不容易。
“暂时不要让婉清知道我,好吗?”许思看出叶寒的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