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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一顿，她点头，“是，我是疯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苏离反应过来的时候，乔小诺滚烫的身子，已经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里。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一手用力圈住他的脖子，往下拉。
温软的触感，覆上他的薄唇。
他愣了片刻，呼吸微窒，乔小诺闭上眼，倾尽所有热情地吻他。
下一秒——
身子被一股力道，猛地推开。
无情且决绝。
乔小诺的身子，如飞絮一般，往后急速倒退，骤变是一瞬间发生的，她毫无准备，只能任由惯性，把自己带倒在地。
苏离瞳孔紧缩，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下台阶，身子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手迟疑的抬起，又收回。
他终究还是去扶了她。
乔小诺抬起被泪水打湿的睫毛，透过一层朦胧的泪光，望着他：“是不是我死了，才能抵消你的恨？”
是不是只有死亡，才能让他心里的恨消失？
苏离攥紧她的手腕，力道重得让她轻颤，他用力搀扶起她，乔小诺反手抓住他的手，固执的追问，“你告诉我，是不是？”
“啊……我忘了，你不想跟我说话。”乔小诺自嘲一笑，“那你点头好了，你点头告诉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不会再恨我？”
男人的脸色，阴沉至极。
有那么一瞬间，乔小诺会以为他会生气的吼她，是不是疯了。
可是他没有。
阴沉的脸色，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便又恢复如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差点会以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
苏离勾唇冷笑，手上微一使劲，便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放开我！”
“……”
“不要你管！”
“……”
“你不是我的楚城，你还管我死活干什么？”
“……”
乔小诺情绪再一次崩溃，“你松手！反正我疯也不是疯这一次了，死就死吧，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过够了！别管我，谁都别管我！”
她哭得歇斯底里，抽搐了起来，因为感冒本就鼻塞，一哭起来，鼻子就更无法呼吸了。
氧气不足，她开始感到晕眩。
下一秒，身子无力的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离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进了室内，多杰和多莉正准备去吃早餐，被突然起来的哭声，吸引了过来。
“姐姐怎么了？”多莉怯生生的问。
多杰也跑了过来，兄妹俩很快就凑了到跟前，苏离转头，声音很低却不容置喙，“去吃早餐，别过来。”
多莉和多杰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多杰最听话。
他点点头，拉着不肯走的多莉去餐厅，多莉一步三回头，不知道姐姐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厉害？
把乔小诺抱进客房，苏离将她放躺下来，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水杯递到她面前，已经陷入自己悲伤情绪里的乔小诺，周遭的一切对于她而言，已经是虚无的。
她看不到，也听不到。
苏离只好坐在床边，拿起她的手，把水杯塞进她手里，他一松手，她的手也无力的松开。
眼看着水杯就要倒下，他眼疾手快的接住，乔小诺这幅模样，使得他英挺的眉宇却越拧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