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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原军将士太无能,也不是太原军将士不卖力,更不是李二贪生怕死和保存实力,实在是隋军这边太狡猾、太凶暴、也太卑鄙,专挑太原军下死手下黑脚,还把平时都已经不怎么轻易上阵的陈丧良嫡系报****也给拉了出来,硬生生的把一代名将李二给揍成了洞涡河战场上的笑话。
突然出现的报国军骑兵还没出手,仅仅只是看到他们身上的醒目白袍,久闻报****大名的太原军将领士卒就已经慌了手脚,曾经不幸在战场上和报国军交过手的那些太原军将士双腿发软,双手发抖,还没开打就已经下意识的开始寻找逃命道路,李二本人虽然不惧报****的冲锋突袭,但也赶紧的大吼大叫,“扎稳阵脚!立拒马枪!立拒马枪!顶住!一定要顶住!”
再怎么叫喊也没用,再度出阵的隋军丘行恭部率先步行撞上太原军侧翼,奋力拼杀,与太原军正面抗衡的隋军陌刀兵也全力砍杀牵制李二军,然后乘着李二已然两面受敌的机会,全是重骑兵的报国军骑兵也立即小跑蓄力,逐渐加速全力冲锋,还杀鸡用牛刀一样,在冲锋中抢先抛出大量火药瓶落入太原军队列中,利用火药爆炸的巨声和冲击力扰乱太原军队列,最后象一把尖刀一样,笔直而迅捷的扎入了太原军阵中,也顿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音。
枪矛折断,人喊马嘶,军旗摇晃白泡如雪,盾牌抢杆猛击着头颅,刀斧劈砍在头盔铁甲上,溅起串串火星,带起道道鲜血,披着马铠的高大战马嘶鸣扬蹄,身披白袍的报****将士冷漠如冰,面色平静得仿佛人偶机器,手中刀斧却不断劈砍在太原军士兵的头上肩上,太原军将士喊叫不绝,不断砍马捅敌,尽管铁刀铁矛很难洞穿报****将士的上好明光铠与上好马铠,但太原军将士还是疯狂的尝试反击,试图在激战中觅得活命机会,然而十分可惜的是,这些太原军将士基本无法如愿,通常都是刀枪刚撞上报****将士身上的铠甲,脑袋就已经被报****将士砸碎劈飞,两军相撞不过转瞬,数以百计的太原军士兵就已经葬身沙场。
太原军的东西南三个方向同时受敌,两军交锋的战线上纷乱如麻,铁马来回纵横,地上躺满了尸首和伤兵,可怕的枪挑刀砍密集得有如狂风暴雨,来回纵横的羽箭在天空中密如飞蝗,时刻不停,每分每秒都有两军将士在这杀戮场中倒下,那怕穿着白袍的报****将士也有不少葬身沙场,带着代表身份与骄傲的白袍永远躺倒在血染战场上,人群中奔出了失去骑士的战马,眼睛充血,鬓毛凌乱。
两军相逢,勇者胜!让李二欲哭无泪的是,新划归到他麾下的这五千太原军将士虽然都算是身强力壮的精兵,在经验与悍勇方面却远远不及身经百战的隋军将士,更别说与每一个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无数次的报****将士相比,激战不到一刻,他的麾下士卒就已经招架不住隋军将士的猛冲猛打,在死亡的恐惧面前不断后退,逐渐开始有士兵逃向唯一没有受敌的开阔北面,太原军督战队被迫挥刀杀人,接连砍死十余名自军逃兵,但还是制止不了士卒不断怯极而逃。
手中短柄长刀都已经砍卷刃了的丘行恭再一次突入太原军阵内,在太原军密集队列上打开了一个缺口,隋军陷阵勇士蜂拥杀入,再一次突入太原军阵内展开混战,报****与隋军陌刀兵左右夹击,疯狂砍杀对面敌人,太原军士兵逃跑情况也更严重,抱头鼠窜的太原军士兵多得连督战队杀都杀不过来,同样双刀砍卷了刃的李二急得大吼大叫,但还是无法稳住阵脚和制止士兵逃亡。
突然开火的隋军火炮给了太原军致命一击,经过仔细瞄准后,隋军火炮冒着误伤友军的危险突然开炮,将两颗炮弹先后轰进了太原士兵最为密集的位置,呼啸飞来的炮弹所经之处,太原军士兵甚至连什么情况都没有看清楚,就已经被炮弹的巨大冲击力砸穿了肚肠,砸断了手脚,两颗炮弹打开两条笔直血路,带走数十名太原军士兵的性命,也果然不幸误伤了两名隋军将士。
战前就已经得到过警告的隋军将士对此并不奇怪,只是继续挥刀杀敌,本来就已经招架不住的太原军士兵却瞬间崩溃了,惨叫着纷纷撒腿北逃,不少士兵还在恐惧中扔下了武器旗帜,李二也不由绝望的嘶喊起来,“李药师匹夫疯了!他疯了!我们都和他的军队纠缠在一起了,他竟然还敢开炮!这个疯子!疯子!”
喊完了这句话,李二也被迫加入了逃命队伍——因为丘行恭已经带着隋军陷阵队直接向着他杀来,而李二北逃之后,太原军也彻底崩溃,哭着喊着跑得只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转眼间就已经逃得干干净净。好在隋军并没有追击,很快就全部退回偃月阵内部寻求保护,也及时救回了重伤未死的同伴。
定杨军阵中的嘘声响彻天地,刘武周和宋金刚等定****将领也是人人脸色铁青,对太原友军和李二的战场表现不满到了极点,而受到了太原军溃败的影响,死活冲不垮隋军偃月阵的定****黄子英部也招架不住隋军陌刀队的劈砍,不得不暂时后退重新整队,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的激战暂时停歇。
在定杨友军不满的目光与不屑的疯狂嘘声中,李二第三次试图重新组织队伍,然而已经被杀破了胆的太原军将士却动作拖拉,磨磨蹭蹭的不敢迅速归队,那怕太原军的军官用鞭子驱逐都许久没有整理好队形,甚至还有一些士兵因为恐惧过甚,直接逃向了更北面远离战场,逼得李二不得不派出骑兵追杀这些临阵逃脱的自家士兵。
刘武周亲自拍马来到了李二面前,脸色阴郁得十分可怕,盯着李二眼中几乎喷火,李二不敢说话,心里却委屈得眼中含泪。然而还好,这时,收到消息的李建成已然派遣殷开山又率领五千步兵出营,列队快步过来助战,殷开山还抢先策马跑到了刘武周的面前,向刘武周拱手说道:“陛下放心,右都督虽然战败,但还有老夫在!老夫这就亲自率军进攻,不败贼军,绝不……。”
“轰隆!轰隆!轰隆隆隆隆!”
殷开山的话还没有说完,洞涡河南岸的隋军火炮已然接连轰鸣,正在列队前进的太原军生力军也顿时东倒西歪,惨叫不断,原来李靖带来的十门火炮早已全部转移到了战场西侧,在洞涡河南岸一字排开,殷开山带来的太原军生力军又经验不足距离河岸过近——目前这个时代,也不管那支军队都没办法积累这样的经验——结果顶替袁天罡测算射程的钱向民通过三角测算法发现有机可乘,便立即下令开炮,结果十枚炮弹也全都轰进了正处于射程范围内的太原军队伍中,排着密集队列的太原军将士也立即就倒了大霉。
殷开山张大了嘴巴,太原军士兵一片大乱,中弹受伤的士兵在战场上翻滚哀嚎求救,刘武周却是脸色更加铁青,向殷开山问道:“不败贼军,绝不什么着?”
“绝,绝不收兵。”殷开山硬着头皮说完了刚才没说完的话,语气却软弱得连自己都能发现。
接下来的画面也就更精彩了,刘李联军再次联手攻击隋军偃月阵时,刘武周那边倒是顺利冲到隋军阵形近处正面作战,太原军却是刚离河岸近点,南岸的隋军火炮马上就集体开火,猛轰太原军的密集队列,太原军士兵再次东倒西歪惨叫不断,根本无法列队作战,那怕是三三两两冲到隋军偃月阵近处,也是被隋军陌刀兵轻松肆意屠杀的下场,大队上前则立即召来隋军火炮的炮火覆盖,分批次少量向前投入兵力,又没办法结阵而战,隋军陷阵队再次杀出时,太原军就只能是被迫近身混战,被气势如虹的隋军将士杀得鬼哭狼嚎,尸横遍野,一次接一次的被迫狼狈而逃。
仗打到了这地步,不要说李二和殷开山了,就是刘武周和宋金刚等定****将领看出来了隋军只是对太原军下狠手,虽说隋军的这个战术对定****有利,但刘武周和宋金刚等人难免也有些疑惑奇怪,纷纷互相问道:“李家兄弟和陈应良奸贼,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有多大的恨啊?怎么陈贼军队专门揪着他们打,还下手这么重?”
“看来陈贼军队最恨的是太原李家,不是我们。”这是定****士卒在私下议论间得出的答案,还有不少定杨士兵幸灾乐祸的说道:“陈贼打得好!前几年李家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又抢了我们的雁门郡,该得一点报应了。”
始终只能算是一场前哨战,目的除了完成陈丧良区别对待的命令外就是试探定****战斗力,在根本没有做好攻打敌营的准备下,到了下午申时过后,李靖便乘着太原军败退和定****后撤调整的机会,指挥军队缓缓退过了洞涡河,定****乘势发起反击,无奈隋军进退有方,即便是在撤退过河时也丝毫不乱,定****仍然无法冲溃隋军队列。而太原军吼叫着发起冲击时,却又马上遭到了隋军火炮的迎头痛击,连集体冲锋都很难做到,就更别说是给定****提供有力帮助了,最后隋军靠着火炮与弓箭的掩护迅速撤过洞涡河,带着斩首四千余具的战绩凯旋回营。
定****也不算输,最起码损失没有过千,也杀死了好几百名隋军士兵,而太原军却倒足了大霉,李建成新给李二的五千军队损失近半,殷开山的军队也死伤过千,战场上躺倒的三军士兵尸体,有将近七成都是太原军士兵。而更糟糕的是,太原军在战场上的精彩表演还让定****上下万分不满,内部普遍认为今日未能取胜,全都是太原军扯了后腿导致。
在营中观战的李建成也很清楚自军今天的表现十分丢脸,所以收兵回营后,李建成马上就携带了一份重礼过营拜访刘武周,向刘武周当面赔罪,主动承认自军今天表现太差拖了刘武周后腿。而刘武周虽然因为明白太原军今天惨败是因为隋军把主要作战力量用在他们身上的缘故,却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建成贤弟,你们到底和陈应良奸贼是有什么仇恨?怎么他的贼军好象特别针对你们一样?”
“小弟也对这事十分奇怪。”李建成十分郁闷的答道:“思来想去,应该是因为小弟用人不明,派了二郎率军出战,所以才激怒了陈贼军队,让他们针对我军。”
“二郎和陈贼的仇恨很深?”刘武周好奇追问。
李建成有些犹豫,但架不住刘武周的一再追问,李建成还是把李二和陈丧良的结仇起因对刘武周大概说了一下——也就是李二恩将仇报设计陷害陈丧良导致结仇那件事。结果刘武周和宋金刚等人听了恍然大悟之余,躲在后帐偷听的一个小姑娘也忍不住哼了起来,“不要脸!人家救了你姐夫一家,还恩将仇报去害人家,难怪人家一定要找你报仇!”
大概介绍了隋军偏偏要吊打李二的原因,怕被问起二弟更多丑事的李建成赶紧转移话题,对刘武周说道:“陛下,经过今日之战,想必你对陈应良部众的战斗力也有了一定了解,接下来贵我两军该如何御敌,不知陛下可有什么打算?”
“陈贼果然厉害!”刘武周答道:“他根本就没出全力,而我军却已经出动了半数精锐,却连他的偏师战阵都攻不破,他如果出动主力来袭,贵我两军除了携手全力迎战之外,毫无胜机!”
“陈贼的火炮也比我们想象的更厉害。”宋金刚也说道:“我军将士辛辛苦苦的修建的鹿角拒马,原因为至少可以挡住三五次陈贼的渡河强攻,结果在他的火炮面前却是不堪一击,片刻之间就被扫荡一空。他若出动火炮来攻我们的营寨,贵我两军的营防工事应该也肯定抵挡不住。”
见李建成点头认同,宋金刚乘机说道:“所以我认为,贵我两军最好是撤进太原城内驻守,借太原城防抵挡陈贼火炮之威,然后再伺机出击,或是与陈贼正面作战,或是轻骑奔袭袭扰他的粮道,这样才可以获得最大胜算。”
听到宋金刚的这个建议,刘武周不吭声不说话,李建成却是脸色马上就变了一下,然后又立即露出了笑容,强笑着说道:“宋兄此言虽然有理,但贵我两军今日只是小遭挫折,损失轻微,直接放弃洞涡河天险又太过可惜,此时就撤回太原城内驻扎,是否太过言早?”
“绝不算早!”宋金刚断然摇头,又说道:“陈贼兵力强盛,贵我两军虽然联手,实力仍然还是不及于他,陈贼若是亲率主力来犯,贵我两军在战场上再稍有闪失,那时候就算我们还能退守太原城,损失也必然不小,别说是伺机反击了,恐怕就连坚守城池也很难做到。”
李建成的脸色更变了,刘武周察言观色,便笑着说道:“建成贤弟,你在担心什么?难道怕请神容易送神难,为兄进了太原城就会赖着不走?”
“建成兄,如果你真的担心的话,那也没关系。”宋金刚接着说道:“我有个主意,反正太原城是夹河而立分东西两城,不如贵军退守太原西城,我军退守太原东城如何?”
“贤弟,这你总该放心了吧?”刘武周又笑着说道:“太原的粮仓武库和晋阳宫都在西城,位于汾水之西,又有蒙山和龙山两座屏障保护,受敌面较少,贵军退守西城,我军守东城,贤弟你可半点不吃亏啊。”
李建成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拱手说道:“不瞒二位兄长,小弟之所以不愿意退守太原城池,其实不是因为害怕你们进驻太原城池后就赖着不走,而是是怕你们进了太原城后,就再没有了出城的机会。太原城乃死地,进去容易,出来难。”
“贤弟此言何意?”土财主出身的刘武周和泥腿子出身的宋金刚都糊涂了。
“太原地势低洼三山夹两水,乃陷阱之形,陈应良若用水攻,太原全城守军都将成为鱼鳖之食!”
李建成坦然承认了太原城的弱点所在,又拿来了地图向土财主刘武周和泥腿子宋金刚介绍了隋军可能采用的水攻战术,然后又说了早在春秋时就有军队用洪水淹没过太原城的事,最后才苦笑着对刘武周和宋金刚说道:“二位兄长,现在你们该明白小弟为什么不敢退守太原城了吧?实不相瞒,如果不是粮草转运艰难,附近再没有更坚固的城池可守,小弟都打算放弃太原去守其他城池,因为坚守太原只有等死一个下场,还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无比惊讶的对视了几眼,刘武周还有些不死心,又问道:“贤弟,你知道太原城池的这个弱点所在,也许陈贼不知道啊?”
李建成笑出了声来,苦笑说道:“二位兄长,陈应良之才十倍于我,岂有不知此事之理?而且他这次出兵还带来了当世第一风水大家袁天罡,又故意选择汛期将近时攻打太原,显然就是冲着水淹太原而来,贵我两军此时退守太原,也就正好给了陈应良水淹我们两军的大好机会。”
嚷嚷着想要进驻太原城的刘武周和宋金刚终于不吭声了,李建成又乘机说道:“二位兄长请放心,只要我们守住洞涡河一段时间,就一定能赢来反败为胜的机会,长乐王窦建德痛恨陈应良窃国专权,一心想要讨伐陈应良,也已经在临汾战场上和陈应良结下不共戴天的死仇,我军目前虽然还没有收到新的消息,但小弟可以肯定,以长乐王之嫉恶如仇,义薄云天,必然会亲领大军从西陉关赶来太原救援,我军还有强大援军可以期望,也用不着一定要退守太原城池。”
互相交换了几个眼色,顾虑到陈丧良水淹太原的危险,刘武周和宋金刚最终还是打消了趁火打劫进驻太原城的念头,同意与太原军继续坚守洞涡河防线,等待窦建德肯定要派来的援军。李建成也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与刘武周、宋金刚商议了一些携手作战的细节问题,然后赶紧告辞离开。
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军大营,被殷开山和张纶等心腹问起出访情况时,李建成苦笑着先把刘武周和宋金刚想要乘机进驻太原东城的事说了一遍,结果话还没有说完,殷开山就已经是怒发冲冠,大骂道:“匹夫!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让他们进了太原城,他们以后还会再走么?怕是今天进了东城,明天就想打西城的主意!左都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拿水淹太原的事把他们吓住了。”李建成苦笑着把情况又稍微介绍了一下,然后又笑容更加苦涩的说道:“也亏得应良贤弟今天在战场上让他们知道了厉害,让他们知道到时候就算想阻止应良贤弟建坝蓄水都很难,不然的话,恐怕他们还没这么好打发。”
殷开山点头,陪着李建成嗟叹了一番,然后又问起接下来的战事安排,李建成答道:“只有继续坚守洞涡河一个办法,守住洞涡河,我们就有希望熬到窦建德的军队来援,窦建德性格正直,有他在旁边给我们帮忙,到时候就算刘武周还有什么无耻企图,我们也容易对付得多。”
殷开山这次没有点头,盘算了片刻后,殷开山还小心翼翼的说道:“左都督,你可不要怪末将出言不吉,道路遥远,窦建德的援军恐怕未必能够及时赶到太原,或者窦建德虽然及时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出动主力,只是给我们派来一支力量不足的偏师,那我们怎么办?”
李建成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也还有一个办法,我军退守太原城,说服刘武周率军移驻榆次城,互成犄角互相救援,与应良兄弟做最后一搏。”
“这是一条妙计啊?”殷开山一楞,忙说道:“我军守太原,刘武周守榆次,互成犄角,我们既有坚城可依,刘武周又可以随时出兵阻止陈应良建坝水淹我军,似乎还要胜过我们现在坚守洞涡河的战术,左都督你为什么不立即实施?”
“那陈应良如果来一个各个击破怎么办?”李建成反问,苦笑说道:“且不说刘武周现在还有余力再战,肯定不会同意去守城池规模远远不及太原的榆次小城,就算他同意,到时候陈应良分兵牵制我军,又出动重兵攻打榆次,我们敢出兵救援吗?刘武周被陈应良打败打跑了,我们还能指望谁来阻止陈应良建坝水攻我军?这是最后的无奈选择,不到最后时刻,我们不能选择如此被动战术。”
殷开山醒悟点头,李建成又垂首说道:“就算为了榆次百姓,不到最后关头,我也不会同意让刘武周进驻榆次城,让他麾下那些豺狼虎豹进了城,榆次城里的老百姓就得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