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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墙头草的资格
二个人并肩走到一排大厦之前，艾佛森笑道：“就是这里，进去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
“嘿嘿……”艾佛森得意的说道：“这里是我们恺悦一个非常著名的运动场所，里面有一种非常受人欢迎的运动，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是么？”方鸣巍放开了精神意识，在大厦中转了一圈，脸色顿时微微一变，拉住了他的手臂，道：“艾佛森先生，想不到您竟然喜欢这个调调啊，不过这个运动确实有很多人喜欢。但是现在来，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不早，现在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方鸣巍的脸色越来越怪：“您怕是记错了吧，现在应该是她们休息的时间才对。”
“不可能，我在米奇学习精神系课程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到这里来。”
“啊！”
仔细的看着艾佛森，方鸣巍的心中大为赞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过这个地方么，说实话，他可没有多大的兴趣啊。
心中豁然一动，方鸣巍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道：“艾佛森先生，您不能到这里去。”
“为什么？”
“因为……”方鸣巍犹豫了半天，终于压低了声音，道：“您现在的身体，不太方便啊。”
“怎么会不方便呢？”艾佛森诧异的道：“虽然身体换了，但是我的能力并没有退步，依旧是拥有十七级的精神能力啊。”
方鸣巍一怔，眨巴了二下眼睛，惊异不定的问道：“精神能力？您是说体术能力吧。”
艾佛森狐疑的问道：“体术能力与这有什么关系？”
“那么精神力量与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二个人大眼瞪小眼，心中都泛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
“算了，进去再说吧。”艾佛森道。
“不。”方鸣巍坚决拒绝道：“您目前的身体，已经不能办事了，这样进去，要吓人的。”
艾佛森双眼连翻，若非说这些话的人是方鸣巍，他早就翻脸了。只是，面对掌控着自己生命的家伙，他却不敢无礼。
“方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难道光针运动与我的身体有什么关系么？”
“光针运动？”方鸣巍大奇，道：“原来你们把做爱叫做光针运动啊，真是奇怪的称谓。”
“什么做爱？我说的是正式的一种锻炼精神控制力的运……”艾佛森一边说着，一边将精神力量散发了出去。
他的精神力量何其强大，只是一瞬间便已将这个大厦中的所有东西扫描了一遍。
不过他的脸色却变得极其古怪起来，脸上更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阵潮红。
“这是怎么回事？”艾佛森身形一动，已经来到了大厦的入口，推门而入。
方鸣巍随着他刚刚走了进去，立即便被人挡住了。
那是一位高大的褐色人种，他的目光向着二人的身上一瞥，看到了他们身上都穿着普普通通的服饰，眼中不由地露出了一丝讥讽之色。
“对不起二位，这里是私人俱乐部，请出示你们的会员卡。”
艾佛森脚步一停，眉头一皱，问道：“这里是什么时候变成私人俱乐部的？”
那人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这里已经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二位不知道么？”
艾佛森一拍脑门，口中低声咒骂了一句。
方鸣巍问道：“您怎么了？”
“我忘了。”
“什么？”
“我已经有二百多年没有来到米奇星了。”艾佛森的语气拖长，声音中包含着无限的伤感。
方鸣巍上前，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
虽然二个人的岁数相差不远，但是彼此实力接近，所以这样的安慰方式，还是比较适合的。
艾佛森毕竟是一个死而复活的人了，而且还是在二百多年前就已经死亡的大师级高手。
在他的生前，或许很喜欢这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沧海桑田的变动，这里当然不可能始终保持原貌了。
虽说越是成熟的城市，其建筑物也就越牢固，报废的时间也就越长。
以恺悦帝国的首都星而论，一般成熟的大型建筑虽然无法达到千年不坏的要求，但是维持个五、六百年的，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所以艾佛森经过了二百年之后回到了这里，城市的主体设计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但是，原来记忆中最熟悉的地方却已经明显的挪为他用了。
正是因为发现原来那些熟悉的地方都已经改头换面了，所以他才会突然变得那么伤感起来。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他们的身后传来，虽然是尚未谋面，但是从这些稳定的脚步声中，已经可以听出这些人都是具有极强信心的杰出人物了。
当然，真正让方鸣巍和艾佛森感到惊讶的是，这些人都是具有十二级以上的真正高手。
十二级，就算是在恺悦帝国，也已经足以称之为高手了，而此刻，上百位这样的高手聚集在一起，已经足以让他们二人为之警惕了。
不过大多数的脚步声在离这个大厦数十步外就已经停了下来，这些高手们分散开来，隐隐的守住了通往各处的要道。
方鸣巍和艾佛森对望一眼，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奇。
这些人断了自己二人的去路，难道是想要捉拿他们么？
他们同时向着大厦入口处看去，十余人簇拥着一位年轻人走了进来。
这个年轻人面目英俊，拥有令女人也要为之妒忌不已的白皙肌肤，而且在他的身上隐隐的透露着一种高傲的气质，仿佛从来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中似的。
不过方鸣巍和艾佛森仅仅是在他的身上瞥了一眼而已，随后，他们的注意力就放到了这个青年身边的一个高大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健壮魁梧，身上的肌肉并不是大块大块的凸起，而是一种内敛的结实筋骨，他的手脚特长，仿佛充满了爆发力，安静地走在那位青年的身边，在十余人中并不十分惹人注目。
然而，当方鸣巍和艾佛森的目光落到了他的头上之时，他的眼中豁然亮起了一团精光，身上的肌肉也开始了小幅度的抖动。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只黑豹，随时都能用力与美演奏出一曲惨烈杀戮。
三个人的目光在空中迅速的交错了一下，那人的脸色不变，但是踏前一步，反而将当先的年轻人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对于贵族而言，走到主人的前面，无疑是一种非常无礼的事情。但是这个人一步踏前之后，包括那位年轻人在内的众人都是神色一变，他们并没有任何想要责骂此人的意思，反而是隐隐的散开，将那位年轻人包围在众人的中心。
“王子殿下，您来了，快请进。”
那位棕色皮肤的门童立即冲了下来，点头哈腰的向着年轻人问好。
方鸣巍心中微动，这个人竟然是王子殿下，不由地多看了二眼，果然，此人与利安德尔有些相似之处。
“这二位是……”高大男人随口问道。
那个门童斜着眼朝方鸣巍和艾佛森的方向一看，不屑的道：“这二个应该是外地人，他们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竟然还想要进去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明显是看不起方鸣巍二人。
不过方鸣巍和艾佛森听后，却是根本就无动于衷。
如果说出这番话的，是一位身份地位，或者是修为与他们比肩的强者，那么方鸣巍和艾佛森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出于一个小小的门童之口么，他们甚至于连计较之心都没有了。
高大男人一怔，他回头望了眼那个门童，眼中充满了怜悯。
“对不起，我们认错地方了，告辞。”方鸣巍向着他们微微一笑，拉着艾佛森就要离去。
“等等。”年轻的王子一脸的疑惑，道：“二位看上去十分面熟啊。”
方鸣巍微微一笑，道：“我们是大众脸，您应该是认错了。”
说罢，他昂首向大厦大门走去，在经过高大男子的那一刻，他清晰的感应到了那人身上近乎于沸腾的强大内劲。他知道，若是自己有什么异动，那么一定会遭到他的全力袭击。
心中暗叹一声，从此人身上隐而不发的内劲感应中，方鸣巍已经可以肯定，他是一位十七级的体术系大师级高手。
而方鸣巍此刻的体术能力也刚刚提升到十七级的状态，如果不是有那个王子殿下在身边，他还真的想要与此人放手一搏，看看自己的能力提升到了何等强大的地步。
眼看方鸣巍的一只脚就要跨出大厦的门口，那个年轻王子突然双目一亮，眼中暴射出一缕摄人心魄的精光。
“等一等。”他几乎是当场暴喝了出来。
他身后的数人立即上前，挡在了大厦的门口，目光炯炯的看着方鸣巍和艾佛森。
眉头微微一皱，方鸣巍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气。
虽然对方是王子，但是这样也太过份了吧。要知道，他可不是个普通人，特别是在本菲卡大师和罗孚尔家族的支持下，也未必就会畏惧一位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您有什么吩咐么？”方鸣巍不急不徐的问道，但是他的语气已经偏向于生硬起来。
王子的众多护卫一个个怒目而视，这样对待王子殿下说话的，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年轻王子眼中的骇人之色逐渐消去，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真挚的笑容：“如果本王没有看错，先生应该是姓方吧。”
方鸣巍神情微微一动，心中泛起了一丝惊讶。
得克里能够一眼认出他，这并不奇怪。因为自从他灭了月亨帝国的乌邦家族之后，他的名气在月亨帝国内已经达到了一个无人不知的地步。
特别是对于那些权势家族而言，方鸣巍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的代名词。所以收集他的资料，让家族中的后辈子弟牢牢记住，那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但这里不同，这里可是恺悦帝国啊。
堂堂第七级文明国家中的一位王子殿下，又如何会认得自己的呢？
略一沉吟，方鸣巍笑道：“谈了那么久，竟然还不知道是哪位王子殿下，真是失礼了。”
“本王卢克，方大师应该听说过吧。”
那名棕色皮肤的门童豁然抬头，眼中充满了惊骇的望着方鸣巍。
他的目光在方鸣巍的身上转了二圈，终于落到了手指之上。看着那式样古朴的身份戒指，这人的嘴巴张大的几乎可以吞进一个大鸭蛋。
他的双腿开始不停的轻轻打颤，几乎就要站立不住了。
然而，方鸣巍和艾佛森的目光始终都没有在他的身上转过一圈，看他们的样子，仿佛已经忘记了这个人似的。
微微一笑，方鸣巍道：“原来是三皇子殿下，真是巧遇。”
“是啊，能够在这里见到方大师，真是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之外啊。”卢克笑呵呵的说着，眼中的凌厉之色早已褪的一干二净。
向着卢克一点头，方鸣巍道：“三殿下，我还有事在身，告辞了。”
卢克是利安德尔最大的皇位竞争对手，方鸣巍可没有太大的兴趣陪他多唠叨，否则落入有心人的耳中，不知道又会惹起什么莫名其妙的是非了。
“方大师，既然已经来了，何不进去瞧瞧呢？”卢克连忙道：“本王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方鸣巍洒然一笑，道：“抱歉，我们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要玩一下光针运动而已，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光针运动？”卢克一怔，突然笑道：“方大师可能还不知道吧，这里在五十年前，确实是帝国最大的一个光针运动俱乐部。只是后来，俱乐部的主人对这里进行了扩建，变成了现在的综合性俱乐部了。”
“扩建？”艾佛森突然冷笑一声，道：“现在变成妓院了么？”
卢克等人的脸色同时变了一下，这里经过了改造之后，性质确实与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在这里确实提供高档次的特殊服务，堪称米奇所有男性最为向往的地方。
“这位先生是……”
“他是我的朋友，艾佛森。”方鸣巍微笑着介绍道。
卢克看着艾佛森，心中微微恼火，那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个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的普通人。
当然，这是因为艾佛森将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量隐匿起来的结果，如果卢克知道艾佛森大师的身份，那么心里的想法，肯定是迥然不同了。
不过艾佛森能够瞒过十六级以下的人，却瞒不过卢克身边那位十七级的体术高手。
他上前一步，身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一下，方鸣巍立即知道，此人依旧是蓄势待发，没有半点的轻忽大意。
“方先生，艾佛森先生。”他的脸色凝重之极，缓缓的道：“我，林菲尔德。”
方鸣巍心中一动，林菲尔德的这个名字他十分熟悉，正是卢克手下的第一体术高手。
虽然二个人从来未曾见过，但是从利安德尔的口中却听到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林菲尔德进阶大师之时，完完全全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使用兽宝硬冲上来的。
就凭这一点，就已经足以赢得所有人的尊敬了。
“林菲尔德先生，真是幸会了。”
林菲尔德向着他们微微点头，道：“艾佛森先生也是一位精神系的大师吧，您为什么不佩戴自己的身份戒指呢？”
方鸣巍嘿嘿一笑，道：“这位艾佛森大师自幼艰苦训练，从未就没有与其他精神系高手切磋和交往的经验，所以他至今还没有领取过属于自己的身份戒指。”
林菲尔德和卢克惊诧的对望一眼，这样的事情，还真是首次听闻啊。
竟然能够在宇宙中的某一个角落，默默无闻的修炼，最终达到了大师级的地步，这个故事简直就是比天方夜谭还要令人难以置信。
不过，卢克二人并没有当面戳穿他的谎言，而是一副信以为真的表情。
“艾佛森先生，如果您想要玩光针游戏的话，那么请进来吧。”林菲尔德缓声说道。
“怎么？这里面还有光针游戏么？”艾佛森怀疑的问道。
“当然，您不想去试试么？”
艾佛森顿时是心动不已，光针游戏是他生前最喜欢的游戏，几乎每天都要玩上一个小时左右，否则他也不会一下飞船就将方鸣巍带到了这里。
但是，自从身亡至今，他已经有二百多年没有动手玩过了，此刻一听之下，自然是心痒难扰，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感觉了。
方鸣巍暗中摇头，这个光针游戏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艾佛森如此痴迷？
犹豫了片刻，艾佛森与方鸣巍迅速的在精神层面上交流了一下。
若是换了别人做出这番动作，绝对瞒不了林菲尔德，但是他们二人不同，由于精神烙印和灵魂的关系，他们之间只要相距不是太远的话，那么进行思想的交流根本就无需动用精神力量。
感受到了艾佛森强烈的愿望，方鸣巍无奈一叹，答应了下来。
不过在他的心中却免不了有些埋怨，自己想方设法不愿意与卢克搭上关系，怎么艾佛森那么聪明的人竟然会不明白呢。
玻璃门豁然打开，几个人快步走了出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向着卢克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恭恭敬敬的道：“殿下，您今日的兴致很高啊，快请进吧，诺克先生马上就会赶到的。”
“诺克？”艾佛森似乎一怔，问道：“这里的主人依旧是矮个子诺克么？”
新出来的几个人同时一愣，他们看向艾佛森的眼光顿时有些不同了。
矮个子诺克，这个名字已经有整整一百年没人敢叫出来了。
他们的目光移向了卢克，他们还以为这是王子殿下的保镖呢。
卢克嘴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心中却惊讶万分。
他当然知道诺克的外号，但是这几十年来，确实已经很少有人称呼了。可这位来历不明的精神系高手，竟然光明正大的叫了出来，难道他与诺克有旧么？
“好了，我们进去吧。”
林菲尔德当先走了进去，既然知道身边二人的来历，他当然放心了，如果王子殿下在三名大师级高手的防备之下还会出什么问题。那么不必等他责难，方鸣巍等人也许就该羞愧自杀了吧。
不料，此刻的方鸣巍正在偷偷与艾佛森闲聊了起来。
“艾佛森，你认识那个诺克？”
“是的，我与诺克是好朋友，当初在开办这个光针游戏室的时候，我还在这个游戏室中凑了一分子啊。”
方鸣巍顿时哑然失笑：“怪不得你一下来就带我来这里，原来你也是老板之一啊。”
艾佛森微微摇头，道：“现在已经不是了，就算是诺克站在我的面前，他也休想认出我了。”
方鸣巍陪着他微微一叹，跟着林菲尔德走了进去。
走进了大厅之中，方鸣巍不由地双目一亮。
这个大厅的面积极大，简直就是将大半个大厦的第一楼全部规划了进去。
此刻，在大厅中三三两两的坐着数十人，这些人一见到卢克，立即站了起来，他们在远处恭敬的躬身问好，却没有上前叙旧的意思。
由此可见，这些人虽然是颇有身份，但是还不够资格与王子殿下混在一起。
方鸣巍一眼望去，嘴角蕴含着一丝微笑，在这些人的身边都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伴。看他们之间的态度，显得十分暧昧，显然并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不过他们表现的还算端庄，起码衣冠还算整齐。
但是在上面的几个包厢之中，就完全不是这么的一回事了。
方鸣巍和艾佛森都曾经用精神意识扫描了一次，那里面的场面极为淫秽，所以他们才会把这里当作是一个妓院呢。
只是如今看来，这里就算是妓院，也是那种档次极高的地方，否则以卢克和林菲尔德的身份，是绝对不会来到这里的。
“艾佛森先生，你打算在包厢中玩呢，还是在这里玩？”林菲尔德笑问道。
“就这里吧。”艾佛森不假思索的道。
“好。”林菲尔德随意的吩咐了一句，几个相陪的经理奇怪的看了眼艾佛森，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不过一会儿功夫，大厅正面的墙壁开始向着二边缓缓拉开，露出了一个奇怪的房间。
一看到这个房间，大厅中的所有人顿时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不过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是显得颇为惊喜。
这个房间的面积之大，虽然不如大厅，但是也有着三百平方米左右。
房间的构造比较奇特，是一个罕见的六角形。这种构造肯定不是用来居住的，而是为了某一个特殊的目的建造而成。
在六角形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着一个较大的石雕，每一个石雕的样子各有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在每一个石雕的头上都有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也不大，只不过相当于一个成年人的拳头而已。
“方大师，你以前玩过这种光针游戏了么？”卢克上前微笑着问道。
方鸣巍摇头，老老实实的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这种游戏也是第一次看见。”
“哦。”卢克意外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那么方大师等会有兴趣想要出手一试么？”
“这个，再说罢。”方鸣巍不置可否的道。
卢克眉心一挑，一缕不悦之色一闪而过。
虽然方鸣巍是精神系的大师，但是以卢克的身份而言，还是要明显比他高出一筹。可方鸣巍一直以来都表现出了一副淡然的表情。无论卢克如何示好，他都不曾有半点反应。至此，这位三皇子殿下的心中难免有些芥蒂了。
随着墙壁的彻底打开，发出了一声悦耳的叮当响声，顿时连那些包厢中的客人们也惊动了。
没过多久，从那些包厢中陆陆续续的出来了百余人。
方鸣巍和艾佛森的眼中不由地闪过了一丝鄙视之色。
看这些人衣冠楚楚的样子，还真的很难将他们与那些淫秽的画面联想到一起呢。
“咦，竟然将主厅的飞行室都打开了，是哪一位精神系的大师光临了？”
二楼通道最后的一个包厢中出来了一男一女，其中一位朗声大笑，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豪气。
卢克的脸色微微一变，迅速的看向方鸣巍，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道：“方大师，原来你来这里，是想要与他见面啊。”
方鸣巍也是惊讶的看着楼梯口，他的心中暗道，竟然会有那么巧的事情，看来自己是百口莫辩了。
原来从楼上走下来的这个人，正是卢克想要成为皇帝的最大对手，利安德尔。
看到了大厅中的众人之后，利安德尔的身子微微一颤，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在大厅中被人如同明月一般团团围住的，正是卢克。但是卢克的身边，却有着一个十分熟悉的人。
他的眼睛眨巴了一下，身子豁然一动，已经下了二楼，向卢克的方向走去。
大厅中的人都是恺悦帝国中的佼佼者，虽然他们的身份无法攀上那二位王子，但是有资格在这里露面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们二人的事情。所以一见利安德尔下来，顿时一个个向后挤去，为利安德尔留下了一条通道。
利安德尔抛下了自己的女伴，迅快的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先是向着卢克笑着打了个招呼，随后就拉住了方鸣巍的手，深情的道：“方大师，你终于回来了。”
方鸣巍的身上顿时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利安德尔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对于他的率性表现，方鸣巍还是颇为感动的。微微一笑，道：“是啊，刚刚回来没多久。”
卢克和林菲尔德同时集中了注意力，他们自然明白方鸣巍话中的意思，一想到他是从怪兽的地盘中返回，或许会带来许多有关于怪兽方面的信息，他们二人的心中顿时火热了起来。
最近的一段时间之内，怪兽的侵袭逐渐变得频繁起来，对于这个人类世界的头号大敌，任何有关于它们的信息，都是弥足珍贵的。
此刻，卢克和林菲尔德的心中万分后悔，看来这二个人并不是约定在这里相见，而仅仅是偶遇而已。不过遗憾的是，在林菲尔德的盛情邀请之下，他们竟然变相的促使这二个人提早相见了。
卢克眼珠子一转，突然笑问道：“方大师，你这一次去，有什么收获么？”
“有。”方鸣巍正色道：“这一次的收获非常丰富。”随后，他压低了声音，轻笑道：“我已经找到了制造白雾的关键所在。”
利安德尔和卢克的眼中同时亮了起来，二位王子殿下之间互望了一眼，那如同实质般的眼神仿佛在空中溅起了无数火花。
方鸣巍的眉头略皱，一看他们二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想要独吞这些秘密。
若是按照亲疏关系，方鸣巍应该毫不犹豫的选择利安德尔，但是如此一来，势必就将彻底的得罪了卢克。
“方先生，干脆与他们打一个赌吧。”
艾佛森的意识通过精神感应传了过来。
“打赌？”
“是的，就以光针游戏打赌，我们二个人为一组，让他们二个王子也派出一组人，哪个赢了，这个秘密就给谁。”
“不妥，这样一来，岂不是二个人都得罪了。”方鸣巍微微摇头，道：“或许我们应该选择一个，否则做为墙头草的话，未必就有好下场啊。”
“没关系。”艾佛森严肃的道：“其他人做不了墙头草，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实力，而你不同。”
方鸣巍洒然一笑：“难道我……我们的实力足够了么？”
“是的，我们与一般人不同，因为我们拥有强大的实力，无论他们的争夺究竟是谁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对于我们都唯有拉拢一途。”艾佛森的声音冷静而睿智：“就算是恺悦帝国想要剿灭我们，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方鸣巍考虑片刻，艾佛森说的确实有道理。只要自身的实力强大的到了不逊色于他们的地步。那么他们自然不会因为自己不明确的立场而选择与己为敌了。
“我们二人一组么？要是我们赢了呢？”
“那就开诚布公，将所有的消息全部公开传出去就行了。”
“不错，是个好办法。”
看着那二位笑容满面，但却是暗藏杀机的王子殿下，方鸣巍长叹一声，道：“二位殿下，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卢克双眉轻扬，问道：“方大师想要赌什么？”
方鸣巍一指眼前的怪异房间，道：“我们就以这个光针游戏打赌，看看哪一方的实力比较强劲吧。”
卢克和利安德尔同时沉吟了一下，分别应允。
利安德尔来到了这里，自然也有他的护卫，此刻一声令下，这二位王子都去寻找自己的帮手去了。
毕竟，他们本人并不擅长于这种古怪的游戏。
方鸣巍看着利安德尔和他身后的那位美丽女性，突然笑问道：“利安德尔殿下，您不是在追求邦妮小姐么？怎么现在换目标了？”
利安德尔苦笑连连，道：“邦妮小姐哪有这么好追求的，我只不过是暂时换一下心情罢了。”
“哦，难道你不怕邦妮小姐见责么？”
“不会的。”利安德尔淡然一笑，道：“在恺悦，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原因而疏远自己的亲人。”
方鸣巍嘴巴微动，帝制国家的思想，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