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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卿蕴娜倒是来了兴致，她微微扬起眉梢，神色带着几分笑意地看向那个自己一个人乖乖坐在座椅上的小姑娘，她抬脚走过去，语调带着几分笑意地道，“我过去看看。”
“你悠着点儿。”卿飞羽也有些无奈，不过看起来却没有要阻拦她的意思，反而是看一眼旗旗，低声开口道，“这丫头以后说不定还有用的。”
“放心。”卿蕴娜无所谓地一摆手，微微勾起唇角来，抬脚就朝着那个没有防备的小姑娘走过去。
卿飞羽神色带着几分无奈宠溺，最后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目送着卿蕴娜过去。反正就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而已，就算是卿蕴娜真的做什么，随便哄一哄也能哄得回来。
“你叫旗旗？”
卿蕴娜走到旗旗的身边，她递过去一块糖，对着旗旗笑笑道，“吃糖吗？”
旗旗警惕地看着卿蕴娜，摇摇头。虽然人现在有些慌，不过她还是抿唇道，“不吃，舅舅说，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倒是教的还不错。
“那我给你糖吃，你吃完之后，我们不就不是陌生人了？”卿蕴娜微微勾起唇角一笑，将糖又递过去一点儿，主动介绍自己的身份道，“而且，我们本来也不是陌生人。我是你妈妈的妹妹，按照规矩算，你应该是叫我小姨的。”
“小姨？”旗旗狐疑地看一眼卿蕴娜，犹豫着问道，“但是妈妈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过？”
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警惕性倒是很强，卿冬冬微微扬起眉梢，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地道，“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在国外，所以你妈妈就没怎么和你提起来过吧。你认识卿飞羽吗？”
听见卿飞羽的名字，小姑娘的眼神一瞬间就亮起来，然后点点头道，“认识，小姨！”
卿蕴娜一听旗旗对这个名字有反应，立即转头去招呼一下卿飞羽，等卿飞羽过来之后，才对着小姑娘笑着道，“那你看，我是你小姨的妹妹，是不是就也是你小姨啦？”
“怎么了？”卿飞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过来，对着卿蕴娜笑笑问道，“娜娜，你在和旗旗说什么呢？”
“小姨。”旗旗跳下椅子，跑过来抱住卿飞羽，看一看卿蕴娜，试探着问道，“她是你妹妹吗？”
“是哦。”
卿飞羽蹲下神，伸手摸一摸她的脑袋，笑吟吟地开口道，“娜娜是我的亲妹妹呢。怎么啦？”
“你看吧。”
卿蕴娜一笑，唇边露出个虎牙，她蹲下身，也学着卿飞羽的样子揉揉旗旗的脑袋，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柔和几分，她笑着开口道，“我没骗你，我真的是你小姨。旗旗，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里？你舅舅呢？”
其实卿蕴娜也不知道旗旗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只是刚刚听旗旗提起来过“舅舅”，所以现在才会问的。
没想到的是，旗旗听见这个称呼之后，神情看上去反而是有些低落，她垂下脑袋，低声开口道，“舅舅今天有事，说要走一会儿，过一会才能回来陪我。”
其实旗旗没能看见当时发生什么，因为柳明音的反应比较快，所以在开枪之后第一时间将旗旗抱进怀里，从头到尾都没让她看见什么。她只知道爸爸被人带走，也不知道庞清宁的死活。
她才刚回到京城这边，就有人说妈妈生病在抢救，让她到医院来。她就一直在医院守到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又有些害怕，又觉得有些孤单。
“这样啊。”卿蕴娜微微扬起眉梢，给卿飞羽使个眼色。
卿飞羽立即反应过来，对着旗旗道，“那旗旗乖，和这个小姨呆一会儿。我去给你买饮料回来，很快就回来，别怕。”
旗旗乖乖地点点头。
毕竟就算是他们两个，也还是要有一个唱红脸，有一个唱白脸的。卿蕴娜看着卿飞羽和旗旗的关系不错，就知道肯定是要自己当恶人，她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能对一切了解到什么程度，所以眼下就想一想之后，低声开口道，“旗旗，你爸爸呢？”
“不知道。”旗旗是相信卿飞羽的，所以也相信卿飞羽的妹妹是好人，现在听见卿蕴娜这么问，就只是低下头，低声开口道，“爸爸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问柳明音，柳明音也不肯和她说。
明明爸爸之前还和自己说过，要带着自己出去玩的，结果一转头，好像什么都不算数了。
卿蕴娜微微扬起眉梢，勾起唇角来，对旗旗道，“你知道吗？你爸爸已经死掉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卿蕴娜眼睁睁地看着旗旗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只觉得自己心情格外的不错。
她就很喜欢这种让人一点点绝望的感觉，就算是小孩子，也会露出让人心情愉快的表情来。
“爸爸没有死！”旗旗不知怎么突然反应过来，然后看向卿蕴娜，皱着眉头反驳道，“爸爸还好好的，他不会死的！”
“但是你看，你妈妈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爸爸都没有来过。”卿蕴娜微微耸肩，神色里带着几分笑意地道，“这不是死了，还能是什么？”
旗旗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怎么，你舅舅没有和你说这件事情吗？”卿蕴娜故意眨眨眼，神色带上几分诧异，她惊讶地道，“他怎么能瞒着你呢？那毕竟是你的爸爸，这也太过分了。”
“你胡说！”
旗旗的声音已经带上几分哭腔，她固执地看向卿蕴娜，可怜巴巴地道，“我爸爸没有死，他才不会死！”
“你不相信啊？”卿蕴娜微微扬起眉梢，故意笑着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不如问问你舅舅？你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掉的吗？那是因为祁亦霆，因为祁亦霆跟警察说，你爸爸拐卖儿童，所以呢，警察就把你爸爸给击毙了。”
卿蕴娜说话的时候，还故意用手比一个“手枪”的姿势，她“biu”了一声，道，“就这样，击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