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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轩的神态就淡定到，付九州觉得这人是不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所以面部肌肉失去控制。
他轻咳一声，给厉南薇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厉南薇过去问问。
只是如今厉南薇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好在，祁文轩虽然看上去精神好像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好在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只是收回目光，看一眼厉南薇，又看一眼祁亦霆，缓缓道：“既然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该走流程走流程，该如何就如何。”
该走就流程就走流程？
厉南薇的目光看向柳如玉，按照祁文轩的说法，怕是柳如玉和柳星辰一个都留不下。
柳如玉自己自然也能意识到这一点，她浑身颤抖，直接跪在祁文轩的面前道：“文轩！这，这我也不知道！”
柳宇珩在监狱里面出不来，苏灿就只将柳星辰给带来。
柳星辰如今站在旁边，非常不屑地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柳如玉，她真的非常嫌恶，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一点尊严也没有，遇见事情就知道哭哭哭，什么都不知道做，也不知道替自己想好退路。
幸好，她早就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已经将柳如玉的房子拿到手。
就算是陆经年因为这个和她离婚，她手上至少还有房子在。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很快离开江城，只要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她就能继续好好活下去。
正因为如此，现在柳星辰看着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紧张，也没有任何慌张的意思。
她不想插手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也不想为柳如玉的事情负责，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柳星辰看向几人，开口道：“这件事情我又不知情，我也不能选择父母。”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就是，事情和我没关系，别来找我。
柳如玉的神色带着几分愠怒，没想到女儿居然不站在自己这边。
她就算是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啪！”
柳如玉一巴掌直接就抽到柳星辰的脸上，她手都是微微颤抖的，她指着柳星辰道：“我是你妈！”
别人不站在她这一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柳星辰都站在对立面？
柳星辰捂着自己的脸，目光怨毒地看向柳如玉，冷声开口道：“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你不安生到处找男人，现在怎么会这样？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是堂堂正正的祁家大小姐！”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这些人在想着的居然还是这种事情。
付九州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就只是目光复杂地看向这母女两个。
“事情交给你们处理。”祁文轩像是没看见自己曾经的妻女都已经闹成什么地步，他就只是淡漠地抬脚往外走，扔下一句道：“最近不要联系我。”
柳如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祁亦霆没阻拦，只是给苏灿一个眼神，苏灿立即明白，跟在祁文轩的身后也离开。
——事情倒是不用祁亦霆来亲自处理，究竟要解决到什么地步，祁亦霆如今也没想好，所以就只是先将柳如玉送到某个偏僻的别墅里面。
姑且算是控制起来。
其实就算是祁家不这么做，柳如玉也没有跑的胆子。
让厉南薇觉得惊讶的事情是，祁亦霆居然将柳星辰放过。
厉南薇有些疑惑地看向祁亦霆，问道：“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让柳星辰跟着陆经年离开。你在想什么？”
祁亦霆没说话，只是看她一眼。
半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我算不上是放她离开，她跟着陆经年回到陆家，也算是她的报应。”
这么多年祁亦霆对陆经年虽然算不上是多熟悉，但是多少也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脾气。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恐怕陆经年对柳星辰的恨意和自己相比，只多不少。
就算是柳星辰回到陆家，也绝对不会如愿以偿。
“不过，我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厉南薇感慨着，怎么想怎么觉得魔幻，她抽抽嘴角道：“要是一个不是我还能理解，两个都不是爸的孩子，但是居然能安安生生地在祁家呆这么长时间？”
这么多年，就没有人觉得不对劲吗？
祁亦霆对此并没有评价什么。
见他不想提起，厉南薇也没坚持，反而是推开秦轻语的病房。
病床上的秦轻语已经醒过来，现在看着自己的肚子，还有些晃神，看见厉南薇进来，立即就急声问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没事吧？”
“没事。”厉南薇低声回应一句，看她一眼，再将手机递给她道：“卿飞羽曾经联系过你一次，我看没有备注，就帮你接通了。”
不过，卿飞羽什么都没说。
而且，厉南薇总觉得卿飞羽现在应该不在江城，否则，像是柳家这么大的事情卿飞羽肯定会出面的。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音讯，说不定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嗯，那我之后再想办法联系她一下。”秦轻语听说自己的孩子没事，便松一口气，对着厉南薇露出一个笑脸来，轻声道：“爸妈已经在国外稳定下来，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可能过一段时间也要离开。”
到时候，秦家就真的是彻彻底底地离开江城。
厉南薇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道：“你现在有身孕，还是尽早离开吧。我不确定卿飞羽会不会对你做什么，会不会发现人已经被转移走。”
听祁亦霆的说法，似乎卿家的手段有的时候几乎称得上是恶毒。
秦轻语也点点头，看一眼祁亦霆，才缩一下脖子道：“祁少已经和我说过，等到你们离开江城的时候，就也送我离开。”
这事儿厉南薇不知道，她看向祁亦霆，微微扬眉。
祁亦霆轻咳一声，别开目光。
当着秦轻语的面，厉南薇也不好多问，就只是简单地叮嘱几句照顾好身体之后，就和祁亦霆离开病房。
人一出去，厉南薇立即微微扬起眉梢，调侃道：“祁少现在连我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