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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亦霆神色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笑意，他点点苏灿手上拿着的一条裤子，问道：“夫人想看着我换？”
“我这就出去！”厉南薇脸色一瞬间就爆红，她捂着脸掉头就走：“你们换好再叫我。”
厉南薇在门外根本就没办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她干脆去洗手间想要用冷水拍拍脸。
“哎，听说没有，今天姜总监来公司来着。”
“我听说是有事儿找祁总吧，他们就算是分开不也是朋友吗？”
“哪儿可能是什么朋友，姜总监对祁总的喜欢明晃晃的摆着呢，现在祁总都有夫人了，怎么可能和她做朋友？”
“那今天姜总监来，总裁夫人知不知道啊？”
她当然不知道。
厉南薇抿着唇，在没人关注到自己的时候悄悄离开。
坐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她人有些走神。
她今天几乎一直在公司，只有中途回过一次家，大概姜媛昕就是这个时候过来见的祁亦霆吧？
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夫人啊。”苏灿出门来正好看见她：“您可以随时进去见祁总。”
厉南薇勉强笑笑：“嗯。我……在这坐一会儿。”
祁亦霆没有和她提起过关于姜媛昕的事情，想来也是觉得没有和她提起的必要。
想来也是，被叫总裁夫人叫的时间长，反倒是让她忘记自己原本只是一个协议婚姻了。
不知过去多久，厉南薇才拍拍自己的脸颊准备推门进去。
她很快就要和祁星尘去拍综艺，能和祁亦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她要好好珍惜这段时间，不想什么有的没的才好。
就算是……祁亦霆对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敷敷眼睛。”祁亦霆将一贴蒸汽眼罩放在桌子上看向她：“不然一会儿要终成核桃的。”
“明明这个时候要冷敷的。”厉南薇小声嘀咕一句。
蒸汽眼罩她到底没用，收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对祁亦霆问道：“你今天能不能早点下班？家里……可能会有点麻烦。”
虽说她觉得柳如玉和柳星辰肯定不敢告状，但凭那两人的性子，应该也不会就这么息事宁人。
如果那两个人真的不长记性的闹腾得太晚的话，她不希望会影响到祁亦霆休息。
祁亦霆点头同意之后，两人倒是早点下班回家，只不过谁都没想到，他们回家后会看见如此令人震惊的一幕。就连一向对柳如玉和柳星辰的事情不怎么管的祁亦霆都因此恼火。
——从医院出来，柳星辰的头都被包成一个近乎粽子的形状。
她那张俏丽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完全看不出美人的样子。
而此刻，柳星辰的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怨毒，她恨不得厉南薇现在就去死。
之前说井水不犯河水的话她早就已经忘到脑后。
她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祁亦霆能和厉南薇一起出车祸，最好祁老爷子也跟着担心到直接暴毙。
这么讨厌的一家人，就应该一起死掉。
不止如此，她还希望厉南薇能一辈子都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在这个时候，柳星辰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柳星辰拿起电话，是姜媛昕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星尘你……天呐。”姜媛昕的话还没说完，先惊恐地看向视频里的柳星辰：“你怎么弄成这样？”
柳星辰眼里都是遏制不住的恨意，她咬牙切齿地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厉南薇，都是那个贱人让我落入这步田地的，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星尘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我们见面说。”姜媛昕立即沉声开口。
“我在医院门口。”柳星辰沉稳一下自己的心思，才低声开口道：“你不用过来，我们老地方见。”
她要避开一些柳如玉。
果然，挂断电话后，柳如玉立即过来问：“谁给你打的电话？”
“一个朋友。”柳星辰面无表情。
“朋友？”柳如玉那张同样鼻青脸肿的脸上露出几分鄙夷的神情来：“不会又是那个假清高的姜大小姐吧？”
“不是。”柳星辰脸上显然没什么好脸色，她蹙着眉头道：“我去见个朋友，你自己先回去吧。”
“一天天就知道往外跑。”柳如玉皱起眉头，现在也没什么好心情，说的话也有些过：“要是飞羽是我的女儿，我哪儿用得着操这么多的心？”
柳星辰离开的脚步一顿。
她像是没听见一样抬脚上旁边的车，连头都没回一下。
等到姜媛昕名下的咖啡厅，柳星辰进到两人专属的包房才松一口气。
姜媛昕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你说是因为厉南薇……是厉南薇支使什么人对你下手来着？”
柳星辰不说话。
“疼不疼啊？”姜媛昕有些心疼地像是想要碰一碰柳星辰的伤口，不过又不敢碰，就只能长叹一口气。
“是她自己动手的，不仅是我，还有我妈。我几乎以为她要杀了我们！”柳星辰突然开口，语气阴沉，她低声道：“她拿着花瓶直接砸过来，我以为我要死在她手下。”
有一个瞬间，柳星辰是真的觉得厉南薇想要和她同归于尽。
“她怎么突然就跟你们动手？”姜媛昕觉得奇怪：“上次你不是还说，你们已经说好井水不犯河水吗？”
柳星辰不肯说话。
原因她当然不能和姜媛昕说，姜媛昕也喜欢祁亦霆喜欢那么多年，这话落在她的耳朵里，自己肯定也得不到什么肯定。
见柳星辰不说话，姜媛昕也没有多问：“那你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住我家？”
柳星辰抬眸看着她，眼里都带着几分眼泪：“昕昕，我妈是祁文轩的夫人，我是他女儿，凭什么我要给厉南薇让位？”
这话姜媛昕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一直觉得祁家的情况很复杂。
柳星辰坐在沙发上，怔怔地出神。
她现在能和姜媛昕说话说的硬气，但是又能怎么样？她总不能不回祁家，也总不能躲着厉南薇躲一辈子。
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祁家大小姐，凭什么？！
“星尘，要不……”姜媛昕想起什么，试探着道：“你联系一下陆总呢？”
虽然现在陆经年还在国外，但看见自己未婚妻这样，总也不能束手旁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