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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亦霆回来的时候，情绪又有些控制不住的躁动，因为会议上的人。
一进办公室就发现有个陌生人在，还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整个人周身的气息都开始焦躁起来。
厉南薇抬头指一下小秘书道：“她说要给你送东西，我就让他在这等你。”
目光甚至都没落在小秘书的身上，祁亦霆直接看向苏灿，神色有些不悦。
“谁让你进来的？”苏灿也皱起眉头来。
之前岗前培训最重要的就是不要随便进祁亦霆的办公室。
现在的这些秘书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一个个的都不带脑子上班的？
小秘书有些害怕，她往后躲一躲，不敢看祁亦霆的眼神。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都不愿意，祁亦霆是真的吓人。
但是……
她给自己打气之后才抬头看向祁亦霆，鼓足勇气开口道：“是总裁夫人让我进来的！”
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厉南薇。
厉南薇更是一脸茫然地看向两人，她可从来都没说过让她进来的话。
看见厉南薇的目光就知道，苏灿有些恼火，他上前两步走到小秘书的身边，忍无可忍。
“岗前培训就和你们说过无数次不准进来，哪个总裁夫人让你进来的？”
总裁夫人明明就在屋子里坐着，什么时候让她来送东西？
小秘书眼圈都有些红，她怯生生地道：“就是总裁夫人让我将这个便当送给祁总啊。”
她突然想起什么，在便当的底部拿出来一个纸条，递给苏灿道：“这是夫人写的。”
苏灿眉目一凌，接过纸条看一眼，神色顿时十分僵硬：“祁总，你看……”
这纸条是姜媛昕写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小秘书认成是总裁夫人。
厉南薇端起水杯道：“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天项目部的总监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扣奖金来着？”
苏灿皱起眉头，立即想起来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且不说这人到底是不是总裁夫人，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是，但是谁让你送过来的？让你入职的时候是不是让你不要进来？”苏灿正骂得头疼，突然想起什么来，对小秘书皱眉道：“先出去！”
没看见祁亦霆的脸色都已经快成锅底了吗？
小秘书大气都不敢出地就往外跑。
等苏灿连声道歉也跟着退出去之后，厉南薇才过去揉揉祁亦霆的肩膀，半句话都没提关于“总裁夫人”的事情。
“开会的时候遇见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么？”祁亦霆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看。
祁亦霆冷声：“苏灿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差不多也该换个人来。”
“苏灿也是没注意而已，那不是个新人嘛。”厉南薇给他倒上一杯茶，温声道：“问题可能也不是出在苏灿身上，扣扣奖金就行。”
祁亦霆不说话，只是阴沉沉地看向厉南薇。
厉南薇眨眨眼：“你一定要开除苏灿的话也有你的道理，我不会妨碍你的决定。”
祁亦霆冷哼，收回目光。
“就是觉得他跟着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你再找顺手的也很麻烦。”厉南薇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就是能诡异地安抚祁亦霆的情绪。
祁亦霆将手边的文件放下，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没有厉南薇在身边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多的毛病，现在倒好。
等苏灿进来的时候看向厉南薇的目光简直像是在看救命恩人。
他在门外的时候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也能猜到祁亦霆对此会非常不满。
如果没有厉南薇的话，可能自己这次真的要被降职甚至开除，幸亏总裁夫人心善没有难为自己。
不过，也正是因为厉南薇这样，所以苏灿就对这次的意外更加愧疚，神色有些心虚。
“之前我请假的时候，姜总监曾经来过您的办公室，不知为何被误认成总裁夫人。今天也是姜总监联系的她，让她送东西过来。”
苏灿说话的时候，还抹一把汗。
其实有心人都知道，姜媛昕根本就没打算真的送给祁亦霆，纯心只是想恶心一下厉南薇：“这次我已经教训过，看祁总您的决定。”
究竟是开除这个秘书，还是留下这个人。
不过也都不重要。
一个小小的秘书而已，大不了再换一个就是，重要的是姜媛昕这个人。
“去联系一下姜董事长，解释一下这次的事情，开除姜媛昕。”微微一顿，祁亦霆看向厉南薇：“你文件看得怎么样？能不能接手？”
厉南薇被突然砸过来的消息搞得有点懵，下意识地点点头。
“那你暂时代理设计总监的位置，一直到找到人为止。苏灿，让人事尽快招人。”
厉南薇露出几分震惊的表情，她像是想说什么，却因为苏灿在场不好说。
“那秘书呢？”苏灿试探着问一句。
这小秘书他看着还是挺顺眼的。
“叫她进来。”祁亦霆沉声。
小秘书进来的时候手心里满是冷汗，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向祁亦霆，她已经知道自己闹多大的乌龙，所以，现在基本也确定自己是会丢掉这份工作。
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
“总裁夫人是谁，下次不要记错。”祁亦霆冷声开口，然后看向厉南薇道：“怎么处置她，你来决定。”
话音刚落，厉南薇就觉得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厉南薇认真地想一想后，才开口道：“认错人，将其他人认成祁亦霆的夫人，我很介意。不过，我的个人情绪不能影响公司的进程，如果她的行为违反合同，达到开除的标准，就开除吧。如果没有达到，当然也就留下。”
小秘书一瞬间松一口气。
苏灿立即板起脸对小秘书道：“就算是总裁夫人愿意不和你计较，你的行为也违反最开始的行业标准，接下来的事情会移交人事处理。”微微一顿，苏灿问道：“祁总？”
如果祁亦霆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这事儿就算是这么过去。
当然，他会不会被扣工资，之后再另说就是。
反正不会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