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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不管生和死,行爱谁将身体修?
上一次丢脸的经历历历在目,每次想起来都感觉心被狠狠扎了一下,有此一节,再经撩拨至此,温晓光干脆便一展雄风。
然而一山更比一山高,怀里的人不知为何也像是拼了命似的。所谓情浓乐极花唇颤,蜻蜓戏水进出勤。
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着,但刚刚睡完休息好的两个人别的没有尽是一身的蛮力,于是乎室温骤升,吱呀作响。
温晓光没那么多的时间去给自己吃蛋白粉练一身腱子肉,只是胜在年轻,且多有运动因而身材精壮,浑身颤抖而肌肉紧绷,陈贤儿摸起来手感还是不错。
她不冷了,都流汗了。
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谁也听不清谁说什么,只是有粗重的喘息。
温晓光稍微冷静了些,但冷静对方都不像让他有,气氛稍缓嘴唇就又被啃了一口,噼里啪啦亲吻时总算听到了点什么,“……没了吗?”
温晓光:???
一般的男人都受不了这么问。
现在的他更受不了这么问。
“给我三分钟。”
今天他无论如何都受不了这个委屈。
所以他想翻身下来休息一下。却不想姑娘眉头轻皱‘啊’了一声,并用手箍着他的脖子,“……慢……慢点。”
温晓光是老手了,他多少能看得出刚刚那样子挥洒力气,这人明显是要受不了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拼。
不过这倒是迎合了他。
温总必须找回场子,耶稣拦都不好使。
……
……
天悠悠转亮,或者说是慢慢变亮,清幽昏暗、鱼肚白色,再到现在晨光初照,时间怎么滴答而过,他俩就怎么分秒必争。
啪。
这个时候应该来个打火机,抽支烟。
但是他没有,只能在想象中望梅止渴。
晨风溜过窗户的缝隙,扇动着灰色的窗帘飘动,微微清凉的早晨,渐渐降温的身体。
黑夜时不觉得,实际上房间比他们想象的要乱。
很累,但都没有再睡了。
陈贤儿侧着身子抱住他的胳膊闭目暂歇,额头的细密汗水并不难辨认,它们沾湿了发丝,也染红了脸颊。
温晓光多了些耐心,没有提起裤子就走,或者立马叫人家说说迟来的解释。
我们人生中有很多这样的时刻,在没开口之前,美好溢满了世界,所以多一秒是一秒。
“睡着了吗?”看身边人许久没动静,温晓光试探着问。
只能看到半边侧脸,更看得清嘴角轻勾,“没有,我休息一下。”
“要不要喝点水?你好像嗓子有点哑。”
这话叫陈贤儿把眼睛睁开,因为多少有些暧昧,“你还行吗?”
温晓光:“……”
“……这么拼命,感觉跟明天活不了似的。”
他本身无心之语,但是姑娘家笑的眼神黯然,“这就是最后一晚,以后就没有你占便宜的机会了。不珍惜,以后你想我怎么办?”
温晓光面色一正,“到底是……”
“别说话。亲亲我。”
陈贤儿奋力的起身,压着他并吻他、
这是一切退去之后的拥吻,就像是罗曼蒂克的恋爱,没有多余的想法,但是她却一直不愿意停下、
时间一直在前进,三分钟后,五分钟后,十分钟后,最后温晓光也没了时间概念,但是他们再也做不了什么了。
直到一通电话打断了他们,不是温晓光的,是陈贤儿的。
白天了,她起身坐在床边还特意裹了个毯子,用手擦擦嘴,又清了清嗓子,“喂,什么事?”
“喔……我就是在外面的,没什么事儿。”
说完便挂掉了,在边上稍坐。
“你……”陈贤儿忽然开口,“今天能不去公司吗?”
卧槽。
要人命嘛、
“我今天哪儿也不想去,想要继续躺一躺。”
温晓光真的有些担心,“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不想说。”
“那你什么时候想说?”
陈贤儿看了看手中的手机,“等到我手机下一次响的时候。”
听着这话,他忍不住眉头一皱,忽然想到了某种狗血的剧情,“你该不会是因为家里安排了婚姻,心存不满,然后和别人睡了去报复未婚夫吧?”
按照底层人民的朴素幻想,总是觉得有这种事儿发生。
“胡说八道,我哪儿有未婚夫?”陈贤儿轻斥一句,“别瞎猜了,我们聊点别的吧……不去公司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我说会,可以走吗?”
陈贤儿倒是没说可以不可以,她只讲,“如果你一直不走,我就一直不穿衣服。”
温晓光深深吸了口气,这……太不妥吧、
“一件,都不穿、”
“知道你性格里妖的属性,没想到这么妖。那你干嘛还把自己裹着呀?”
陈贤儿得意一笑,“早上冷呀,再说我也没不让你脱,扯一下就掉了。”
老实说,昨晚天黑啥都没看着、
但是人说扯也不能真扯、
还是她自己又躺了下来,“真没用、”
这一点温晓光不得不服,“你的确一点儿都不求饶。”
“不需要、”
渣男就是不用对方说到什么程度,大致能有把握的,她后来喊的不对劲,嗓子就是那么哑的,明显有问题,怎么会不需要。
所以很奇怪。
温晓光还是压不住这份担心。“……如果我的逻辑没有错,你说的我只有这最后一次占便宜的机会,应该不是主观上你以后不愿意所以定下只和我约这一次,而是有客观条件限制,我们只会有这一次。”
陈贤儿笑容渐失。
温晓光则陡然心惊,“你出事了?!”
“自己吓自己干什么?你还真这么自恋觉得我暗恋你了?也许我就是看你长的帅,玩一玩。”
肯定不是这个,但是她说了不想聊所以温晓光也没立即反问,但心里多少有些答案。
最后是陈贤儿自己心慢慢沉静,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没有上下文,冷不丁冒出话来,“……这么聪明干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很快就要去坐牢了。也许一周后,也许两周后。”
她抓住温晓光的手往身上放,“等我再出来,也许头发昏黄,也许这儿的弹性也没了,也许就是个黄脸婆,也许再没有你夸奖的吹弹可破的皮肤。”
其实温晓光想到的是绝症,倒没想过牢狱之灾,陈贤儿没哭,但是很苦、
“怎么会这样,没有……”
“你别多问,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
“……所以这是你最后的疯狂了。”
“你觉得我疯狂吗?”陈贤儿反问,“其实我不是疯狂,我是在承欢。我哪里都被你拿走了,我现在还年轻,等我出来年老色衰又身无分文,就没眼下这些资本了。”
温晓光心有所悟,或许是略涉政治,这两年倒下的人可是不少的,关于这些谁都无能为力,但心中的心疼与感慨还是有。
“若那一天真像你预估的那样,你就算不这么做,我还能让你穷困潦倒吗?”
一直以来她都没哭,却因为这一句而忍不住泪水,哭骂道:“你真是个混蛋!让我显得可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