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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长风了解了一下分身的情况,再与余笙说了几句后,去见了工兵大师和赤影等斗族强者。
她是不打算干涉未龙界内的发展,但如果他们愿意归附呢?
界门由暗转明,他们会主动加入界与界的交流吗。
“太一不会插手你们的内部事,反而会给足你们便利,如,授予你们文字,好识经书道义,开通航线,让你们进入太一疆域,为修得更高道行提供便利,之后,也可加上贸易往来。”
湛长风给这些灵鉴.神通讲解了外面的广阔和危险,再将星界归附条约一条条解释下去。
受到冲击的赤影等人仔细阅读条约,这是对他们有利的好事啊,俱都是互惠互助的,有一条“太一有难,未龙界必须派兵相助”,就有一条“未龙界有难,太一必定遣兵维稳”,剔除“隶属”这个名头,更像是盟友。
“我有一问,为何是神通后,方能离开。”赤影疑惑。
“一是为了你们自身的发展,如果能随意离开,你们的族还如何壮大,二是外界错综复杂,神通灵鉴才有闯荡的资格。”
“那离开了,会被送到哪里?”
“到太一疆域,介时有两种选择,可以下了船就自己去过,太一不会约束你必须做什么,也可以自愿加入太一的军队。”
湛长风笑道,“你们要注意的是,我指的是未龙界,所以必须是你们三族一起遵守这个条约,不然不作数。”
赤影沉吟,“我要跟其他两族研究商议。”
“自然可以,你们每族,可以各派一人去太一看看,它的疆域是怎么样的,值不值得签下这份协议。”
赤影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我去跟他们说说!”
他跳起来就走,工兵大师坐着不动,垂眼沉思着什么。
湛长风不说话,等他想通。
工兵大师想了半天,问出来的问题,现实又单纯,“那到时候,要学新的东西,该如何?”
“外面有很多店铺.门派,买或者上门学艺,由你选择,但门派不好进,他们通常只收未修炼的弟子,或者道行高的客卿供奉,工兵大师若想出去,不如进我太一天璇殿,可与符箓.阵法.铸造等大师切磋,也更易得到铸造方面的技艺。”
“那天衣?”
“它涉及了锻造.阵法.禁制多种技艺。”
工兵大师负手走了,满面愁容。
这等界之大事,没谁可以轻易下决定,湛长风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思考利弊。
三族里,保守的人,高叫反对,激进的人,欢呼赞同,赞同声盖过了大多数,然为保险起见,他们追回了山水尽.李昂等人,让湛长风带他们去见识见识。
湛长风当然应允,只是路途遥远,让他们再等五年,那时丘央界开出的船就到了,返程又五年,前后十年,足够商愚将丘央界打下了。
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冲,太一也更有自信将此界纳入羽翼。
另一方面,她在赤影的同意下,用了建部落令,立昼部,收拢了一部分三族流浪者,以万化定基将他们教化,授他们文字和医术,让他们教给三族。
文字和医术,是三族乐意接受的。
在湛长风的角度,却是很现实的文化渗透。
上层的风波并没有影响大部分人族,他们的实力还没到接触“界外”这个隐秘,他们所知晓的不同,是灵格天衣开始普及,是文字的出现,是病痛有了缓解.....
湛长风在此呆了大半年,决意回穿云界看一眼,便去他界游历。
临走前,工兵大师又找上来了,这次,他笑意轻松,先奉上了捆仙索和一套铠甲,“这是我用龙身上剩下东西炼制的,比衣服稍差了点。”
再差也是真宝。湛长风接了过来,“工兵大师看起来心情不错,有什么喜事吗?”
“我的传承都留下了,已无憾。”工兵大师踌躇道,“我可否与你去外界瞧瞧?”
湛长风对旁门大师很是欢迎,何况是位有创造之能的大师,“我正好要离开了,你跟我走吧。”
“现在?不是要过几年,等船来吗?”
“那是一般路子,大师不吝入我太一,当然要有优待。”
工兵大师哑然,“好,要是心喜,我便入你太一。”
两句交锋过,湛长风改变决定,去穿云界看一眼后,就直接回山海,务必将他留下来,他至少可以给太一的战甲领域带来重大突破。
湛长风道,“请大师收敛气息,压制修为,不要妄动,我将你收进一个空间。”
工兵大师颇感惊奇,依言压下了修为。
然后,她就将他收进了玉佩里。
玉佩虽经过造化之气改造,有演变小世界的潜质,却还承载不了太多强大的异世生灵,故而让他压了修为。
湛长风最后朝昼部的人交代了些事,祭出降神台,穿梭空间,回到了穿云界。
扶桑神树投下清凉的阴影,细碎的阳光轻轻晃荡,这个世界变得慵懒许多。
严尝青等守树人见到她出现,又敬又怕,躬身行礼。
“这段时间没事吧。”她不过随口一问,却见他们神色犹豫,目光便冷了一分。
严尝青感受到了压力,拱手道,“大半年前,您离去不久,我们做了个梦,天外来了只飞虫,近段时间,我们又做了个梦......很多飞虫。”
董老连连点头,“我们一起做这个梦,怎么瞧都有点不对劲,可周围都好好的,没有异常啊。”
“天外飞虫?”他们和神树之间,被信仰力勾连在了一起,此梦,可能是一种征兆。
湛长风没有大意,游遍大陆查寻异常,无所获。
“我要离开一趟,有重大事情,将这符纸烧了,我自会过来。”她注视着这些守树人,“神树在,界存,你们活,它要有闪失,全大陆都亡,希望你们知晓轻重。”
守树人们再不甘,关乎到性命,也只有认下了,皆抱拳称是。
某栋房子里
洪庆翘着腿,摇着蒲扇,看着屏幕上的搞笑剧,时不时哈哈大笑几声,笑着笑着,冒出一句,“都多久了,上头怎么还不回信,我都快被这凡尘腐蚀了。”
“学学人家曲邑,闲得都混到学院教人去了。”狄饶抓了把瓜子,往沙发上一躺,“都怪这树挖不得,咱可没命承受几亿人的生死,接着等上面发话吧。”
说完,腰间一热。
“什么玩意?”他摸出来一个,是传讯玉!
“甲鼎大帅要带一支舰船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