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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停下劳作,还是一声不吭;却也不走!
屋内之人又叹了口气,“小孤山离开,自然有离开的理由,却是不好夹在大势力之间,迟早被碾成齑粉;
咱们的这点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能经受得起几番消磨?
轩辕是个好邻居,好领-袖,却不是个好家长,动不动远袭奔杀,留下一摊子破烂,又如何收拾?
在很多情况下,他们倒是尽兴了,做他们的盟友却要承受对手的怒火,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怒火我们能承受几次?
你出身商贾,得失之间,还要我教你么?”
卫茵轻声道:“弟子确实出身商贾,可正因为出身商贾,弟子才知道两面取巧的不可靠!总要压注一方,总要付出些东西,总要承担些风险,又哪有不劳而获的得到?”
屋内之人沉默半晌,“你又如何知道小孤山就没有付出了?”
卫茵抗声道:“便百般付出,千年和平,只这一撤出,皆化为乌有!”
有过去一刻,眼看日头西沉,屋内之人无奈道:“还不走?”
卫茵坚持,“如果没有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在这里为您拔夜草!”
那声音又开始沉默,良久方道:“你很特殊!不是因为境界修为,而是因为你和那一位的关系,所以,如果你愿意守心神自锢之誓,我可以告诉你原因……”
卫茵毫不犹豫的起誓立言,还是最严密的禁誓,从此之后,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对此事吐露半个字的真相,否则心神崩溃,痴傻当场,
屋内的声音从明传转为神识暗递,“傻徒儿!我们小孤山是轩辕最大的托孤之地啊!所以,不能加入到争战之中!”
……李绩把赑屃重新送出天地宏膜,其中还包括那些冲击上境的剑修们,赑屃在界域内待着很不舒服,短短数日就无法忍受,在宇宙虚空飘荡了数十万年的它,已经习惯了深空的孤寂,空旷。
安然没有跟随,已经在赑屃中修行数十年的她也需要放松一下心情,夫妻团聚,和师傅盘桓一段时间,修行之道,有张有驰,是为自然。
李绩在一段时间的忙碌过后,总算是有了些空闲的时间,至少,短时间内没有急需要解决的问题,或者,像天眸那样的麻烦就只能被动的等待。
他很想去一趟五环,自从星霾穿越另一方宇宙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五环,至今已有二百余年,诸般变化也很是牵心;关于洱海最后的局势,嵬剑山,坤道离界的处境,也常让他耿耿于怀,这是轩辕在五环少有的朋友,所谓羽翼就是指的这些人,是你的眼,你的耳,你的手。
对轩辕别院在五环所起到的作用,他是不满意的,自他离开五环后,轩辕别院再没有发起任何值的一提的大行动,仿佛所有的麻烦都随他李绩而去,暗域虫战,灭派方壶,他李绩的节奏就是轩辕的节奏?
这很不好!太被动!
一个界域在初成之机,各个势力在生存中必须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作风,风格,简单的说,你得有一定的存在感,或稳重,或低调,或长袖善舞,或杀伐酷烈!
轩辕的风格是什么?这不用怀疑,可轩辕别院在这二,三百年却没把这样的风格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这就是不作为!
小打小闹不断,这只是锻炼中低阶修士的方法,却不能让人产生敬畏!让一群星盗整日介的在穹顶上空晃荡,这种事就不应该发生在轩辕头上!
穹顶之上,就应该是外来修士的禁空,不管是气层内,还是气层外,不管是星盗,还是其他门派势力,都必须立起规矩了!
来,可以,你得报备,你得说明缘由,你得有敬畏的心理!
以缺月为首的轩辕别院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他们过于谨慎,小打小闹也起不到震摄的作用!
难道就非得他李乌鸦去,再来一次酣畅淋漓的杀戮,才能让大家重新认识轩辕?
在这一点上,轩辕高层普遍认为不急于一时,但李绩的想法和他们不太一样。
是李乌鸦解决麻烦?还是麻烦跟着李乌鸦?在轩辕一直就在争论不休!但有一点是清楚的,跟着里乌鸦能吃肉,能满足疯狂的杀戮欲望;所以在年轻修士中,比如武西行冲玄方寒,都在暗暗活动,争取有朝一日李乌鸦去五环时,他们也能一起去放飞自我。
但李绩若想离开崤山前往五环,需要大象的同意,需要老头来总领崤山,这势必影响大象的修行,这是李绩不愿意看到的。
那就再让五环的屑小再跳一段时间吧!
李绩悠闲的从崤山上空飞过,在经过闻广峰雷霆殿时,又听到了一声声熟悉的声音,杀猪般的惨叫……
对堂堂雷霆殿主为什么最近总是发出这种声音,大家已经习惯了,只有年纪够久远的,才明白其中关窍。
在李绩初入轩辕内剑时,当时那一代的金丹中,冲玄就是最年轻的,而最老的金丹便是步莲!冲玄嘴里称呼师姐,但步莲对他来说就是半师半长辈的存在,无论是修行上,还是其他方面的帮助,对冲玄的意义都不一般。
那么现在当长辈的回来了,教训一下有些跳的孩子,那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事!
在活到现在的老人中,这是一个笑话,是大家闲来解闷的最好谈资!
尤其是武西行,很开森!
没人去劝阻,总要让师姐开心才是,为了让步莲开心,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把冲玄推出去的当肉靶子,但愿他能顶住。
李绩打算找大象谈谈,现在一切步入正轨,老头该追寻自己的道路去了,终不能让一些琐事永远的羁绊,没个尽头。
数百年前,有老头顶在前面能让他随心所欲,那么现在,该他为老家伙挡挡风雨了!
来到飞来峰,在残殿中,大象大袖宽袍,显然已经做好了出行的准备,就只在等一个人做最后的交代。
李绩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