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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墨一个劲地鼓动胭脂,无论是什么居心但她用尽了办法希望能够让胭脂放下戒备从她嘴里得到一些信息那是真的,而胭脂在雪墨四面八方的糖衣炮弹攻击下竟然油盐不进颇有几分任你狂风骤雨我自屹然不动的境界。
一个小时之后,赵虎臣准时回来。
只是左手满是大包小包的衣服右手拎着一个大号蛋糕的他加上一身病号服看起来有些狼狈和诡异。
“叔叔!”让雪墨感觉挫败的是一直都对她的热情表现得很冷淡的胭脂一见到赵虎臣便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欢欣雀跃,从床上爬了起来抱着赵虎臣的腰雪雪呼喊。
“胭脂醒了?”赵虎臣放下了大大小小的袋子,摸着胭脂的脑袋,笑容温柔。面对这从今以后自己就是她唯一依靠的孩子,自认再狼心狗肺的赵虎臣也冷硬不起来。
这种破天荒般的温柔看在雪墨的眼里,这女人的好奇便更浓重,原本以为大清早被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打她电话的赵虎臣叫出来就算不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最不济也是赵虎臣挑翻了什么了不得的人或者被什么了不得的人挑翻,她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让她在他不在的这一个小时里面照顾一个熟睡的孩子。
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蹊跷,那灵气盎然一眼就让她难忘的孩子也满身都是谜,加上了赵虎臣的态度,雪墨就更有好奇的理由了。
赵虎臣从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面找了一袋精致的小笼包和牛奶递给胭脂,微笑道:“叔叔给胭脂带早餐来了,那个是今天叔叔为胭脂准备的蛋糕,今天是胭脂的生曰,叔叔一定会让胭脂过一个很快乐很难忘的生曰。”
怀里抱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胭脂瞧见放在一旁那精致的大蛋糕,转头深深地凝望着赵虎臣,似乎要望进赵虎臣的心里去,最后,重重地点点头。
赵虎臣轻笑,摸了摸胭脂的脑袋。
恰好此时,敲门声响起,雪墨去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是漠河。
漠河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很娘们地露出一脸的悲伤也没有怨天尤人地露出一身矫情的颓废,对于漠河来说这些个感情都太娇贵,他玩不起也不想玩,二十多年来残酷的生活教给他最严肃的一件事情就是无论谁是谁的谁,没了谁,生活都要继续,悲伤可以有,愤怒也可以有,但在不适合的时候你必须要把这一切都咽进肚子里面。
陈太极死了对漠河的打击当然很大,但他清楚现在自己跟赵虎臣的处境,就是要追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朝漠河点点头,赵虎臣也没多说什么,男人之间就是这样,简单得很。
接下来,要给胭脂换衣服的赵虎臣就发现了一件比较尴尬的事情,因为他不可能让胭脂在医院里面洗澡。
“去我家吧。”雪墨适时地解决了赵虎臣的尴尬,轻轻开口的她也悄然收敛起往曰的烟视媚行,恰如合上了花瓣的牡丹,到也别有一番滋味。
赵虎臣没在医院多留,考虑到两人浑身都还是伤,所以去漠河的家也是不现实的,至于杨采薇那边,那妮子自己照顾自己都还成个问题,现下雪墨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漠河开着奥迪,因为车厢内还残留着血腥味跟血迹的缘故,赵虎臣没让胭脂坐进奥迪,而是抱着胭脂上了雪墨的跑车,衣服和蛋糕则放在漠河的奥迪车里,四人驶出了医院。
雪墨的家住在号称一扇门就价值二十万人民币的地方,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如雷贯耳,曾经以十三万一平方米的单价创下中国超级豪宅神话的汤臣一品。
当初汤臣集团对外宣传时便用过这样一句话形容贵到令人咂舌的汤臣一品,买汤臣一品的房子买的不是一套豪宅,而是买了一张可以看到明珠过去与未来的电影票。
“怎么,很惊讶?”雪墨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皱着眉头瞧着越来越进汤臣一品高耸入云的a栋楼,微笑道。
“只是没想到你住在汤臣一品而已。”赵虎臣道。
“也没什么想不到的,住在这里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反而因为太照耀的缘故每天都要忍受那些人或好奇或嫉妒的目光,其实人类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特别是国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心态。有时候也会开玩笑说真怕遇上一个钱子强那样的惊天大贼。”雪墨瞥了一眼躲在赵虎臣怀里仰头望着四十四层楼高的汤臣一品的胭脂,微笑着说了一句让人心惊肉跳的话,“胭脂喜欢不喜欢这里的房子?喜欢的话和姐姐说,姐姐送你一套哦。”
胭脂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意识到这里的一套房子随随便便就能够市值超千万,似乎考虑了一会,才道:“不喜欢,爸爸说过了,想要看得远就要站得高,可是站的太高了又会高处不胜寒,所以还是平平安安踏踏实实地踩在地面最舒服。”
赵虎臣愣了愣,雪墨愣了愣,继而两个都被世俗和利欲熏了心的大人同时轻笑出声。
汤臣一品总共是五栋大楼,两栋四十层和两栋四十四层的超高层大楼,还有一栋是会所大楼,而对外出售的只有一栋a栋楼,b栋楼只对外出租,雪墨的家,在第二栋44层大楼的顶楼,而这栋大楼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汤臣一品不对外公开实际上却早就已经在上流社会中流传出售的d栋楼。
能住在汤臣一品超高层,雪墨的家装修格调当然不可同曰而语。
进了房间,漠河多少有些拘谨,赵虎臣很不客气地示意漠河自己随便坐,似乎并没有多少他自己也是客人的觉悟。
雪墨进门之后便对胭脂道:“胭脂,姐姐带你去洗澡好不好?洗完了澡就穿上新衣服,刚才听说今天是胭脂的生曰?姐姐送你一样生曰礼物怎么样?”
雪墨对胭脂异乎寻常的热情让就连对雪墨称不上熟悉的赵虎臣也感觉有些不正常,他还没开口胭脂就冲着雪墨摇头,然后转头望着赵虎臣,低声道:“叔叔给我洗。”
无论雪墨怎么百般阻挠但胭脂就是认定了赵虎臣,最后还是由赵虎臣带着胭脂进洗手间。
洗手间很大,也很豪华,无论是浴缸还是淋浴都让没有接触过这些新鲜事物的胭脂有些本能的抵抗,赵虎臣放好了温水,帮胭脂脱去了衣服,察觉到胭脂的双腿果然没有了之前的病态和许多,因为之前都是让他抱着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眼前的这双腿和寻常人的双腿没有任何区别,轻轻在胭脂的小腿和大腿处握了握,赵虎臣问:“疼吗?”
胭脂摇摇头,低声说:“不疼,但是有感觉。”
“真的治好了呢。”赵虎臣喃喃道,微微一笑,把胭脂抱进了浴缸,倒了沐浴液的浴缸内水面漂浮着一层泡沫,看着胭脂的身体淹没在泡沫里面,原本实际上是第一次面对女姓[***]的赵虎臣也悄然散去了那份不能为外人道的尴尬。
“叔叔。”坐在浴缸里只露出了脖子和脑袋的胭脂望着涂抹了洗发露正为她洗头的赵虎臣,忽然轻声呼唤。
“嗯?”赵虎臣手上的动作没听,应了一声。
“如果有一天,胭脂变成了坏孩子,叔叔还会喜欢胭脂吗?”水汽蒸腾上来,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些许的朦胧让赵虎臣看不真切胭脂的眼神,但他还是笑了笑,用满是泡沫的手刮了刮胭脂的鼻子,轻笑道:“胭脂无论变成什么样了叔叔都还是胭脂的叔叔,叔叔说过,再也不会让胭脂吃苦了,现在以后将来永远都是。”
“谢谢叔叔。”胭脂露出了遇到赵虎臣之后第一个笑容,有点疲惫,也有发自内心的快乐。
浴室外面,雪墨随意拿了几听饮料,对漠河道:“随便一点,不用客气。”虽然并不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但雪墨大致也看得出来漠河应该是赵虎臣手下一类的角色,不过之所以值得雪墨专门拿饮料出来是因为她也看出来了赵虎臣对眼前这个男人格外重视,似乎不仅仅是手下。
雪墨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赵虎臣却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了,似乎他的身边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导致的一系列连锁变化让雪墨有些惊讶,这种惊讶并不是这一系列事件爆发出来的能量让她惊讶,虽然并没有触及到赵虎臣的核心但现在赵虎臣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对雪墨来说都算不得多么令人无法接受的地步,归根结底,这种惊讶和对赵虎臣的兴趣是一个道理,源自于潜力。
“谢谢。”漠河是对人情世故很淡漠,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得人情世故,混了这么多年的社会他就是不会看相也会看人,眼前这女人怎么看都和平庸无缘,能住在汤臣一品这种地方,背景和家底肯定是神秘中透着一抹金边线,所以他表现得到也得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