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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怎么这么早。”玉容院内,万冬侯在门口迎上走出房门的燕龙轩,随手将披风披在他身上。
“轻些,让她多睡一会儿。”燕龙轩看了万冬一眼,走下台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翊江此时就在御书房候着呢。”万冬跟上燕龙轩的步子,压低声音道,“皇上,您要不要先用膳?”
“去御书房。”
“是,摆驾御书房。”
“我脸上的淤青消下去点儿没有?”翊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一边的侍卫。
“消下去一点儿吧。”侍卫摸着自己的脸咧着嘴角瞅了翊江一眼,忙低下头去,眼神闪躲,搪塞道。
“翊江大哥,你说那是什么人呐,专打人脸,这得十天半个月没法出门见人了。”
“老子怎么知道是什么人!”翊江想起昨晚的事就觉得憋屈,咬牙切齿地,转而瞪着身边的侍卫,“你们几个都给我管住自己的嘴,若是让我知道谁的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老子亲手帮他缝上!”
“老大放心,这么丢人的事我们才不会四处乱讲。”
“翊江统领,皇上传您进去。”小太监低着头走过来对翊江说,抬头瞟了一眼他的脸,扑哧一声别憋住,笑了出来。
“兄弟们,好好招呼这位小公公。”翊江微抬着下巴看了那小太监一眼,抬手抿了抿垂下来的发,朝身后的侍卫做了个手势。
“嗳!你们要干什么!”小太监看着围上来的侍卫,脸上的笑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直觉告诉他,他今天不宜出门,有血光之灾。
翊江扭头看了一眼被视为包围的小太监,轻轻笑意,敢嘲笑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抿了抿嘴唇,整了整衣襟,抬步朝御书房走去。
“卑职翊江前来复命。”翊江低着头走进御书房,单膝跪在地上,拱手抱拳道。
“人找到了?”燕龙轩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瞥了翊江一眼。
“启禀皇上,卑职已自作主张将淳璟公子送到了当日崔先生入住的浮云殿,并加派人手保护淳璟公子的安全。”翊江垂头道。
“嗯,想得倒是周全,传朕旨意,浮云殿的吃穿用度皆从皇子待遇。”燕龙轩握着朱笔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翊江赞道,“你起来吧。”
“谢皇上。”
“昨晚一战,你可看出燕王和十四皇子的斤两。”燕龙轩看着翊江,若有所思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挂了点儿彩。”翊江头更低了些,妄图蒙混过关。
“万冬,你去把那瓶元容丹露拿给他。”燕龙轩看着翊江微拧着眉头,“你也是有头有脸的统领,这副模样如何见人。”
“谢皇上恩典。”
“你也算近距离接触了燕王和十四的人,对于他们,你认为如何?”
“回皇上。燕王爷常年领兵在外,虽手握重权,但在这燕都之中却是无处施展,相比之下,十四殿下在燕都实力雄厚,不是燕王爷能比的。”
“所以你认为,十四比燕王要危险。”
“卑职不敢妄断。”翊江慌忙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他一个小侍卫,可不敢妄论王爷皇子,弄不好可是会掉脑袋的。哎,做人难,做皇上身边的人更难呐,难为万冬能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些年。
“行了,你下去养伤吧。”燕龙轩一看翊江战战兢兢的模样,心里就烦,挥手让他下去。
“卑职告退。”翊江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吐沫,慢慢站起来,垂首退了出去。
“老大,皇上怎么说?有没有赏赐?”翊江一出御书房的门,那些侍卫就围了上来,看着翊江七嘴八舌道。
“喏,元容丹露,贡品中的极品。”翊江从腰封处摸出一只瓷瓶,“皇上说各位兄弟劳苦功高,特意赏了这瓶元容丹露,抹上它,不过两三个时辰,就能让你的脸恢复如初。”
“就这些啊!”一名侍卫看了眼翊江手里的瓷瓶,撇了撇嘴,“老大,咱们为燕国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皇上就给了一瓶这什么露啊!都不够哥几个分的!”
“闭嘴!”翊江瞪了他一眼,“口无遮拦,不怕大祸临头!为皇上办差,那是我们的荣幸,岂能投机讨赏!去,都把自己的脸抹一抹。”
“翊江统领。”万冬远远走过来看着翊江,抬高声音唤了一声。
“万公公,皇上还有何事交代?”翊江瞪了一眼身边的侍卫,扭头笑对万冬。
“皇上口谕,尔等为国有功,赏黄金百两,赐宴百味居。”万冬挥手,一个小太监捧着一只漆盘走上前,万冬伸手揭开上面盖着的红布,“翊江统领还不谢恩。”
“谢主隆恩。”翊江屈膝跪在地上,双手接过漆盘。
“安分为皇上办差,少不了你的好处。”万冬拍拍翊江的手,笑着转身离开了。
“这顿打值了!”一侍卫看着眼前金灿灿的金子,笑道,“还有百味居的宴席,听说那里可是贵得要命!一道菜起价十金,出价高者得之,最高的一次叫价万金,名为金龙栖九州,想不到咱们也能尝到百味居的手艺。”
“你们如今这张脸还百味居,怕是连家都不敢回了。”翊江看着大家兴趣盎然的模样,轻笑一声,将手里的元容丹露抛了过去。
“少主,晋国密探传信来说,晋国也传言说,抓到了淳璟公子。”伊彦推门看着坐在几案后兴致勃勃地绘丹青的慕容辛白,开口禀报道。
“知道了,看他们还能找出几个淳璟出来。”慕容辛白头也不抬,绘出绝壁上的一株兰花,轻笑道。
“所有人为了一个淳璟打得头破血流,没想到到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伊彦笑了笑道。
“你传信给青青,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月泠不是回去了,苏姑娘此时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若我猜得不错,月泠此时应该在无终。”慕容辛白画完最后一笔,扫了一眼全局,抬头看着伊彦轻笑道,“月令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传来了。”
“月令精通奇门八卦之术,又有洛公子坐镇,会出什么问题?”伊彦从怀里摸出一方小印章递给慕容辛白。
“关心则乱,谁让他们两个是一奶同胞的双生子呢。”慕容辛白放下笔,接过印章哈了两口气,啪地一声扣在纸上,淡淡道,“青青那里还是要说一声。”
“是。”
“还有一件事,密切注意燕龙轩和燕云昊的动向,崔子西想要逼他们为季家平反之事,恐怕只会是奢望了。”
“是。”伊彦迟疑了一会儿,虽有不解,也不多问,低头应道。
燕云昊府邸。
“思邪醒了吗?”燕云昊负手而立,看着守在思邪房门外的小厮,皱眉问道。
“回殿下,思邪公子失血过多,尚在昏迷之中。”小厮垂首站着,低头道。
“殿下。”房中思邪慢慢从昏迷中醒过来,听到房门外的声音,撑着坐了起来。
“受了伤,就安心养着。”燕云昊推门进去,拧眉看着思邪再次崩开的伤口,依稀在往外淌血,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扶他躺下。
“殿下,思邪无能,没能……”思邪看着燕云昊,抱歉道。
“罢了。”燕云昊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假淳璟被父皇夺去了。”
“假淳璟?”思邪撑着坐起来,拧着眉看着燕云昊,有些不解。
“不错,方才探子回报,晋国同样捉住了有一指定乾坤之才的淳璟公子。”
“那如何证明晋国找到的是真的?”
“不,无论晋国还是燕国,找到的都是假的,或者说,只要是被抓住的,都是假的。”燕云昊摇摇头,双手撑在身后笑道,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设下这局棋的人。
“那这淳璟现在身在何处呢?”思邪按着胳膊上的伤口撑着坐起来。
“我们要找淳璟不过是想借她来接近乐游公子,如今没了淳璟,我们一样有机会。言灵之力,我一定要得到。”燕云昊轻笑一声,缓缓道。
“想要得到乐游公子的帮助,殿下需要更大的筹码。”思邪深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道。
“此事不急,本殿要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皇,本殿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父皇的表情了。”燕云昊看他胳膊上染红的纱布,扬声朝外面喊道,“来人,给思邪公子包扎。好好养伤。”
“多谢殿下。”
燕云昊匆匆赶到皇宫,却听说燕龙轩前脚去了天牢。
“皇上政务繁忙,怎么有时间来看老夫?”崔子西瞥了眼站在牢门外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燕龙轩,头也不抬,爱理不理道。
“先生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燕龙轩讪讪一笑,抿了抿嘴唇让人打开了牢门。
“凑合。”
“呃……”燕龙轩被崔子西的话噎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万冬,挥手让他退下,走进牢房,坐在崔子西对面,捻起一颗棋子,“朕许久不曾与先生对弈,还请先生赐教。”
“老夫已经承诺给淳璟公子,这辈子不会再下棋。”崔子西看着燕龙轩将要落子的手,开口阻止道。
“是朕失言。”燕龙轩的手僵在半空,最后慢慢放下,尴尬一笑,“那先生可知那淳璟的下落?”
“不知道。”
“你!若你将淳璟的行踪告知于朕,朕可以考虑重审季修痕一案。不然……朕就拿你的命来引淳璟出来,孰轻孰重,你考虑清楚。”
“燕龙轩,你失算了,老夫与淳璟并无交情,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