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邪念

伏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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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曼妮抵达欧洋区朝红路嗨帝酒吧的时候,叶阳城才刚刚驱车离开温乐县……出租车在嗨帝酒吧的门口停下,酒吧内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以及年轻男女们歇斯底里的呐喊,穿过大门在朝红路上回响着,一条街聚集了十多家酒吧,二十多家ktv,这样的规模,在整个庆州市算得上是独一份。

    从出租车上下来,首先对林曼妮造成的影响,就是那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站在朝红路的大街上,就仿佛已经置身于酒吧当中,直接就把人带入到了一个近乎疯狂的环境当中。

    但是,林曼妮显然不是那种有酒就疯,有歌就嗨的女孩,所以,从出租车上下来之后,她直接就皱起了眉头,仰头看了看嗨帝酒吧的招牌,她自语道:“等会儿劝劝大冬瓜,这种地方还是少来的好……”

    与此同时,嗨帝酒吧舞池周边的卡座上,正聚着六个男人,四个是坐着的,两个是站着的。

    靠近舞池一边的沙发上,一个二十三四岁年纪的年轻男子神情紧张的坐着,时不时的扭过头去看看嗨帝酒吧的大门口,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而在他的身后,两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正叼着香烟,一左一右摁住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年轻男子的肩膀,流露出一种看守的味道。

    至于其他三个坐着的男子,却是分坐于三个方向,看似随意的坐着,喝着啤酒,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个二十三四岁男子的身上,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已经七点四十五分钟了。”坐在二十三四岁男子右侧沙发上的,是一名剃着板寸头的男子,左侧额头往下,左耳往右的部位纹着一只蜘蛛形状的刺青,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有些阴测测的。

    只见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抬头朝着那二十三四岁的男子说道:“给你还债的女人呢?”

    “明哥,再等等。”听到这个板寸头男子的询问,那二十三四岁的男子有些局促不安的看了看酒吧大门口,接着回头冲着那板寸头男子陪笑道:“她一定会来的!”

    “你跟了我也有两年时间了吧?”板寸头男子微微扫了那二十三四岁的男子一眼,淡淡道:“别我说明子不照顾你,实在是你自己不开眼,场子里的门道两年了还没摸清楚,连辉哥的高利贷你也敢借?”

    “我……”被这明哥的一番话说的喉咙发干,二十三四岁的男子张了张嘴巴,却只发出了一阵咕咕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朝哥亲口说了,两百一十七万的债,你喊过来的那个女人要在场子里做四年。”明哥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香烟,点燃一根后深吸了一口,朝着那二十三四岁的男子说道:“不过卖肉的钱可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如果最后闹出点什么问题……”

    “放心吧明哥。”不等那明哥把话说完,二十三四岁的男子就已经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下了保证:“她是个孤儿,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里头长大的,绝不会给朝哥招惹上任何麻烦!她出来卖的时候,我可以看着她。”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明哥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看向那个二十三四岁男子的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了丝丝鄙夷,虽然他现在负责处理这件事情,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的鄙夷……“绝对是真的!”二十三四岁的男子把胸脯拍的梆梆直响,道:“我林海东跟了明哥您两年,我是什么样的人,明哥您还不了解吗?”

    不知道的人若是听到林海东的这句话,说不定还真以为他这人有多好,但是,明哥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却是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十分不屑。

    是,林海东确实跟了他明哥两年,但两年时间还不都是打杂的?若真要说了解,还是这次发生的事情让明哥看清楚了这个林海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跟场子里的一个坐台小姐勾搭上,脑子一热就扬言要给她买三金,也就是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按照现在的行情,这三样东西稍微好一点,想要买全了最少也得一万块钱,可他林海东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别说是一万块钱了,就算是一千块钱,也绝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掏出来的。

    可偏偏他这人要地位没地位,要身份没身份,却十分的好面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林海东左思右想,就把注意打到了他大哥负责看守的一家赌场上。

    不过他也没有那么着急的就去赌,而是借着身份的便利,和一个赌场里头的荷官套交情,凑近乎,一个星期在那个荷官的身上花了几百块钱,就以为自己和那个荷官已经是铁打的关系了。

    于是,等到这个月的薪水发下来后,他揣着一千五百块钱进赌场去赌了。

    挑选的正是那个荷官负责的二十一点,但是,他显然太傻太天真了,那荷官虽然一开始两把可能放了点水,让他赢了一千多块,但是他要买的是三金!

    做人没点自知之明,拿着钱又接着赌,慢慢的,他赢了四千多了,那荷官却也生气了,不动声色的就开始爆他,赢走的四千块钱眨眨眼的功夫就输出去了。

    本来到了这个时候,有点理智的人就该抽身离开了,可他偏不,就跟一根钉子似地钉在二十一点的赌桌前,近乎脑瘫的认为,那个荷官只是怕被人看出来,所以才让他输呢!

    于是乎,他把剩下的钱全部丢了出去,试图用这种方式告诉那个荷官,我已经没钱了,你让我赢吧!

    很显然,那荷官正在气头上,更何况他也有他的职业艹守,区区几声大哥和几包香烟,对他来说更是过眼云烟,所以,林海东输光了自己的老本。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已经赌红眼了,抽身离开赌桌后不到五分钟时间,就抱着十万块钱的高利贷返回了赌桌,接下去半个小时时间,有输有赢,但十万块钱却只剩下了不到七万块。

    他想赢回来,是的,他想赢!

    所以,咬牙继续,慢慢的,十万块钱也被他输了个一干二净。

    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转身又借高利贷,回头继续赌……五个小时,他欠下了赌场高达八十万的高利贷,放高利贷的人也早就注意上他了,很快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上头的人,于是,林海东被如狼似虎的打手抓起来了。

    关在小黑屋里暴打了一通,等他从小黑屋里出来的时候,八十万高利贷已经翻成了两百多万。

    数目如此巨大的一笔钱,他怎么可能还得出去?再三确认还不了,甚至摆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度,对于他这种光棍的做法,赌场的办法很简单:继续把他关进小黑屋,用啤酒的盖子垫在膝盖下头,让他跪在带有褶子的那一头的上边。

    仅仅不到十分钟时间,他就哭了,呼喊着自己有办法了。

    而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这个办法,就是把他两年时间没见,当初在光明孤儿院中一起长大的林曼妮,骗到酒吧里头,然后软禁起来,逼迫林曼妮去卖银,然后将林曼妮卖银所得的钱,用以还债……倒不是说什么人都可以用这样的手段去偿还赌债,赌场的幕后老板能量再大,也不敢做的太离谱。

    想要用这样逼良为娼的手段偿还赌债,首先一点是,那个被迫卖银的女孩必须是无亲无故的,至少在庆州市当地,是没有亲人的。

    第二点就是,诱骗这些无辜女孩进入虎口的人,必须成为这个被迫卖银的女孩的看护人,也就是,在那个无辜女孩卖银的时候充当看护,避免那女孩逃跑或者自杀。

    至于第三点,也就是赌场敢这么做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在女孩卖银或者留在场子的时间当中发生任何意外,都和赌场或者卖银场所的老板无关,因为,逼迫女孩卖银的人不是他们,直接承担责任的,是被迫卖银女孩的看护人,和赌场或者卖银场所不存在任何从属关系、雇佣关系的,看护人!

    而最后一点,也是比较困难的一点,那就是,这个被迫卖银的女孩,必须有容貌有身段,不是什么女孩都可以用来卖银还债的……当然,按照不成文的规矩,被迫卖银还债的女孩,第一天晚上要和看护人发生关系,要和赌场的一二把手发生关系,要和曰后卖银场所的老板经理发生关系……这个过程,被称之为,调教。

    “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许久没有响动的手机突然发出了一阵嘹亮的铃声,林海东有些紧张的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后,脸色顿时一喜,迅速摁下了接听键……“大冬瓜!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呢?”林曼妮脆生生的声音,从手机的听筒中清晰的传入了林海东的耳中。

    听到林曼妮的声音,林海东的声音微微有些颤动,不是紧张,而是兴奋:“你…你现在到吧台,我看到你了就过去找你……”

    林海东对漂亮的林曼妮,同样心存邪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