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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李春波对仇师傅的调查显示,仇师傅很有问题,于是李春波带齐所有资料,突然将仇师傅杀了个措手不及,在病房内单独审问了仇师傅。
毫无准备的仇师傅,在李春波强大的心理攻势,以及大量的事实证据面前,坦白了自己的行为。
由于嗜赌的原因,仇师傅欠下了一大批赌友的外债,其中也包括所谓大耳隆的债,这种钱是利滚利的,数月之间就可以将利息翻到比本金还多,仇师傅是彻底还不起这帮人的钱了。
一开始,这帮人是想尽办法跟仇师傅要钱,甚至会威胁到他的生命,但前段时间却突然态度友好起来,并说与仇师傅做笔生意,不但将之前所欠下的前一笔勾销,而且仇师傅还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这时候的仇师傅已经被他们逼迫的走投无路了,突然间闻听有这种好事,哪里又会放过,于是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但让他恐慌的是,对方要求他所做的生意,居然是让他在曰化厂搞出大事件出来,譬如说,放火、杀人、投毒等。
做这种事情是要掉脑袋的,仇师傅立即当场拒绝了。而大耳隆他们也似乎知道仇师傅会拒绝,当即翻脸,拿出他的借款条子,逼迫他还钱,否则就开始剁手跺脚,经过一番折磨后,胆小的仇师傅彻底崩溃,答应了大耳隆的要求,配合对方在曰化厂搞事。
像仇师傅这样的内部人在曰化厂搞事,其实很容易,放毒、放火没有任何难度。虽然仇师傅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但却不敢当真将事情搞得太大,毕竟他并非是穷凶恶极之辈,因此,他就提出了放毒气一说,而大耳隆也同意了,并答应配合,至于怎么配合,大耳隆却没说。
而仇师傅虽然答应了对方,但在骨子里却不敢真将事情闹大,那可是真正掉脑袋的。在他答应了大耳隆的要求后,大耳隆给了他第一笔奖金,让他有了足够还账以及奢侈生活的经济。
仇师傅在还了所有欠账后,筹备放毒事件。他没有选择在车间反应釜反应时做动作,而是选择更加安全些的冷藏库内进行释放毒气。为了达到将规模搞大,但却又不出人命的目的,他做了缜密的部署。
他先将一些必备的放毒及救援设施准备妥当,防止到时会出现失控状况使用,再将冷藏库的门窗全都仔细检查,并将栓子打开,这样即使到时室内冷藏库内压力过大,也可以从外面将门窗打开。
将这些准备工作都做好后,仇师傅只等当班时间。在事故当天的当班时间,仇师傅偷偷将一个把柄很长的扳手放在氯气钢瓶阀门上,松开阀门时,他只打开一点点的幅度,然后又将冷藏库的大门打开,静等着毒气涌出房间后,才回到车间内。
由于当时天气很冷,大家在上班时,都是门窗紧闭的,而且大家将反应“料子”都投进反应釜内后,都守在水解工段取暖,水解工段的温度很高,在天气极寒时,大家都喜欢到水解反应釜旁取暖。
等毒气弥漫到氯气工段时,仇师傅惊呼氯气泄露,让大家赶快戴上防毒面具逃离车间。
当时大家并没有闻到有毒气气味,纷纷嘲笑仇师傅神经质,继续相互聊天打屁。
仇师傅在通知了大家后,就戴着防毒面具装模作样去检查氯气房去了,而他在氯气房待得时间并不长,他真正的注意力,依旧是冷藏库方向。很快,车间内就出现了大量臭气,工人们也感觉到胸闷、呼吸困难、想要呕吐的症状了。到了此时大家立即意识到,确是氯气泄露了。工人们哗然,立即炸开锅四散奔逃。
而作为第一个“发现”氯气泄露的人,仇师傅实际上却一丝毒气都没闻到。这除了因为氯气通气房大部分凸出车间外,还不无他戴着面具,刻意躲避氯气源方向的原因。
在所有工人逃生的同时,仇师傅也开始行动,装模作样继续去寻找所谓的漏气源了。
寻找漏气源,对仇师傅来说却并不困难,他只要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找到那把扳手就可以了。扳手本就是他放好的位置,找到有长柄的扳手,轻轻一拧,松开的阀门便会被关死。
当然这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有一定的危险姓。视线不明容易中毒不说,还随时有爆炸的危险。所幸仇师傅摸索到扳手前,将阀门关死,一直到离开,都没发生意外。
而等他将阀门关死后逃出车间大门时,倒在门外,一半是装得,还有一半确实是中毒症状。
李春波安排人,将仇师傅转移了地方,有他所派的专门便衣监护着。而他则根据仇师傅所提供的信息,对大耳隆进行秘密抓捕,可惜,大耳隆早在事发时,就已经不知所踪,逃之夭夭了。
李春波一边继续派人调查大耳隆,一边再次调查消防部门的情况。在事发当时,消防部门在接到曰化厂报警时,居然没准时出现救援,这情况十分反常。
调查的结果让李春波恨得牙痒痒,但却无计可施。因为消防单位当时在接警时,正在城北郊区进行全市消防部队防火大演习,根本无法及时赶到城南的曰化厂进行救援。后来在路上得知曰化厂危险已经解除后,本急速赶往现场的消防支援车又回去继续拉练去了。
调查出这样的结果,让李春波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即便他知道,这个发出全市消防大拉练的人是高长富,也同样没有办法作为。
唐寅得知的消息是,李春波已经对仇师傅做了严厉处理,迎接仇师傅的必将是严厉的刑罚,大耳隆依旧在被追缉中,其它没有任何进展;
曰化厂方面倒是安稳的渡过了一次波澜,附近群众也好,电视台记者也罢,都偃旗息鼓了。
从外表上看,以刘大秋为首的曰化厂一方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从骨子里,曰化厂上下却没有一丝渡过危机后的任何喜悦情绪。
其实唐寅不好说什么,否则他会直接跟李春波说,暂时不处理仇师傅,将一切暂时存档,等到关键时刻一起爆发,可惜他没有说出这话的威信与立场。
曰化厂泄毒事件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唐寅又回到了学校,过着平静的高中生活。但这件泄毒事件,却给他想要彻底掀翻高长富的决心加上更重的砝码,他决定考试过后,立即奔赴丹南市,去查找那个在逃驾驶员,尽快将高长富飞黑幕揭开,打掉这颗非常危险的钉子。
高长富在上次曰化厂竞标事件中,让春晖公司败走麦城,虽心有不甘,但唯有捏着鼻子忍了。此后在苍山市相关国企改制中,让春晖公司独占鳌头,等于弥补对方在曰化厂上的损失了。
但情况依旧跟曰化厂当时的竞标一样,春晖公司还是老策略,以所谓优惠条件,换取政斧担保的银行支持。由于没有秋香公司这样实力强劲的公司竞争,苍山市随后改制的国企,百分之九十以上被春晖公司垄断。
而这些情况,唐寅也只能从父亲以及大伯唐康启的嘴里偶尔听说,细致的情报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唐寅相信,有了曰化厂那次竞标事件,宋博文不可能会那么轻而易举就在贷款文书上签字了,这个时空的诈骗案,应该不会再波及到宋博文了。
当然,这些既是唐寅想要艹心,都够不上资格,只能躲在角落里冷眼旁观。若发现有影响到宋博文的状况,他会偶尔到宋博文家里“做客”,在跟宋尔彬的交谈中,间接提醒宋博文即可。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等着一件事情,等待将那在逃驾驶员揪出来,然后对高长富进行最后总攻。
在紧张而有序的复习后,迎来了唐寅重生后的高中生活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唐寅为了当时曰化厂泄毒事件,而付出的代价,必须兑现对班主任许建军的承诺,期末考试保证考到班级前五名。
其实这时唐寅已不想、也不需要低调行事了,因为他的目标已改变,准备向东大附中冲刺。要想进入东大附中上学,不但要有特殊的实力,而且平时成绩也要杠杠的,否则肯定没指望。
为了这个目标,更为了能缩短与蔡妍的差距,再次牵手蔡妍,唐寅必须改变。
有了这个想法,唐寅对这次期末考试与许建军的承诺,并不避讳,而是拿出了实力,真刀实枪的干一场。
经过两天紧张的考试,高一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终于圆满结束。学生们真正的成绩,只有在几天后的返校,以及家长会上才能得知,此时面对大家的,就是不算太轻松的放假了。
之所以说不太轻松,主要是寒假中考试习题,以及家庭作业依旧多。
但所有这些都与唐寅无关了,他在放假后的第二天,就一个人悄悄启程,奔向前路未卜的南方城市丹南市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