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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贵族与王室的代表,也组成一个团队,在王室近卫军的护送下随之进发。
一直在英格兰活动的罗德尼·佩恩,此时也回到了中枢,他带来了一份非常详细的名单,那些宣布支持哈布拉德王国驱逐亨利八世的贵族赫然在目。
5月20日,第5舰队在泰晤士河口的谢佩岛登陆,岛上守军261人,包括要塞司令威廉·罗比特男爵在内,宣布无条件投降。随即,第5舰队大批水蛭和武装帆船沿河而上,新近被编组的一批桨帆船也派上了用场。几天后,这些船只到达伦敦,并且炮轰伦敦桥附近的要塞。
几乎与此同时,蒙彼斯指挥的西路军,已经不疾不徐、**未放地占领了牛津,逼近伦敦。拥有360年历史的牛津大学被迫停课。
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亨利八世的死讯。当第5舰队分舰队炮轰伦敦桥附近河岸要塞的时候,王宫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亨利八世驾崩了!
凯瑟琳王后宣布摄政,她派出使者,请求谈判。
5月底,塞拉弗坐船到达谢佩岛,而岛上已经等待有西班牙方面的特使,年逾60的希恩侯爵,他的随从队伍还包括冈萨劳·科麦斯伯爵、伯利兹伯爵等人,甚至还包括两位著名骑士,赛拉诺和阿尔伐·德·托莱多。
谢佩岛上有一个中世纪建成的监狱,这座监狱在岛屿北部,监狱东边不远处树林里,有一个名叫伯劳夫的修道院。
现在这座修道院已经被哈布拉德海军征用,准备好了多方谈判的一切必要用具:一张巨大的长条木桌,几十张椅子,一些茶杯和酒杯,以及纸张和墨水。
塞拉弗、雅克、卡蜜拉、希达、安蒂冈妮、约瑟、奥狄斯和公爵卫队长瓦恩莫里等人鱼贯进入修道院的一幢刚刚修葺完毕的石制二层楼里。
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五世的特使邓迪伯爵大卫·布鲁斯,以及代表“红”道格拉斯家族的安格斯伯爵阿奇博尔德、代表奥尔巴尼家族的拉弗雷斯侯爵、代表阿班尼公爵出席的依夫爵士等都已在楼中静候。
他们的对面,坐着一群脸色不谐的英格兰贵族代表,不过新近已经收到丈夫噩耗而变成王太后的凯瑟琳,却是容光焕发,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好几岁。
西班牙代表们最后一个到场,他们向两位陛下表示了诚挚的歉意。
在谢佩岛,而不是在伦敦谈判,实际上并无任何不同。只不过西班牙方面坚持认为,不要再给英方施加压力了,因为这个国家的政治已经濒临崩溃,社会出现剧烈动荡,这已经不是一两天可以平复的事情了。
临时会议厅的上方,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军旗和军队的识别标志。
在历次战役中哈军缴获的英军军旗,便五花八门地出现在这里。对于英格兰贵族们来说,这不但是耻辱的事情,而且也是一种心理方面的暗示。他们会对眼下的情况彻底绝望,尤其是在西班牙盟友宣布抛弃他们以后。
“我们的两院不同意贵方提出的关于解散议会的要求……”一位穿戴着象征侯爵身份的高级贵族在谈判的一开始就声明说。
“毋需你们的同意,我国的军队已经友好地进入了伦敦,并且关闭了议会,新的议会团将在近期选出,名单会在稍后公布。”奥狄斯爵士淡淡地说道。
一帮英格兰贵族面面相觑,有的已经浑身发抖,那位说话的侯爵更是连声道:“这是强权,这是强权!”
“如果您这么认为,卡尔佩珀侯爵,那么就当做是那样好了。”奥狄斯微笑着向此人点头,“鄙人是哈布拉德王国外交部参赞,同时也是王室的发言人,奥狄斯爵士。”
跟随着凯瑟琳王太后身边的一位身穿红袍的教会人员咳嗽了一声,“尊敬的特立尼达一世陛下,尊敬的公主兼德斯蒙德女公爵殿下,我是托马斯·沃尔西,枢机主教兼英格兰**官。我认为贵国的武装入侵,并且夺去我们国王的性命,这都是很不符合道义的事情。英格兰和贵国没有结过仇,没有世代的宿怨,我们只是在请求一个平等的谈判。并且最重要的是,贵国似乎不具备干涉不列颠人自主选择君王的权利!希望在上帝的指引下,我们可以摒弃成见,抛开仇恨,认真地商议今后王国的政治走向与恢复经济等问题……”
塞拉弗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语,“我希望您能够清醒一些,托马斯先生。现在并非是在平等状况下进行的磋商,我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我甚至可以马上将您处死,并且宣布您叛国。怎么样,您是不是真想让我这么干呢?”
沃尔西主教面色大变,他嗫嚅了几下,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虽然铁青的脸色明白地告诉大家他心中的不畅。作为一个高贵的枢机主教,他在英格兰权势熏天,享有种种特权,几时被人这样肆无忌惮地用言语挤兑过?
西班牙方面,除了见惯特立尼达一世陛下强硬一面的伯利兹仍保持了平静以外,冈萨劳伯爵、包括希恩侯爵等人都是一脸的诧异。
毫不客气地宣示了霸权之后,塞拉弗冷冰冰地转向阿拉贡的凯瑟琳,这位夫人年纪可能比索尼娅的母亲大一两岁,但是看上去却比伊莎贝塔老得多。
可能是久处英格兰王室受到压抑太过的缘故吧!
“凯瑟琳夫人,请原谅我冒昧的称呼,您也可以叫我塞拉弗先生,我不会介意的。我能体会到您新丧丈夫的哀伤,但亨利八世是因为拒绝向我投降而战死的,算起来他也能称得上一个硬汉!他的死不是不值得的,至少我生出怜悯之心,我会给夫人您一个交待。请相信,我绝对会给您一个交待!”
塞拉弗一语双关地说道。
凯瑟琳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西班牙人已经有密使和她联络过了淡淡地一笑,她开始用漂亮的英语讲话了,虽然对方用的是法语,但是她觉得有必要在此时刻,显示自己的立场。
“谢谢您的关心,塞拉弗先生。”她同样非常大胆地避开了对方高贵的头衔,“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讨论从前的恩怨是非了,而是要讨论英格兰的将来,以及王权的归属。您带兵到这里,显然并不是来打猎的,可是战败方也应该有他的尊严:沃尔西主教阁下是英格兰名至实归的首相,他可以代表王室发言的,如果谈判一方只会使用恶意的中伤或者恐吓的伎俩,那么就请恕我无法奉陪了。”
“这一点,请您原谅我过激的言辞。”塞拉弗微笑着表示谢罪,同时也让英方人员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担心王太后陛下会将谈判弄得不可挽回,“当然,起兵并非我的本意,当初如果不是亨利先生执意讨要属于我国的领地,那么我原本是不想到这里的。毕竟一次劳师动众的远征,已经耗费了我们巨大的代价,我的库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甚至我亲爱的妻子还卖掉了她部分首饰,以支持此次战争。这些赔偿问题,我想凯瑟琳夫人应该要稍稍主动一些吧?”
王太后沉默了良久,她环顾四周,英格兰贵族们都在她犀利的目光下低了头,“好吧,作为战胜方,您可以提出要求。”凯瑟琳叹息了一声,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