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去香港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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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长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大家都站了起来,他问,张党委呢?老主任说,在他办公室里。说着,想过去敲他的门。镇长示意他不用,就说,昨天的活动搞得不错,很成功!你们办公室应该记一大功。老主任样样都考虑得很周到,阿启嘛!配合得很好。其他同志都表现得不错,特别是临镇的人醉成那样,你们都一个个把他们扶上了车。

    他看了一眼阿欢,又说:“我要批评你两句,你也是办公室的老同志了,但太爱惜身子,喝酒的时候一点也不主动,你多敬人家几杯,我们领导就少喝几杯。你不喝,那些喝不就都留给领导喝了吗?”

    阿欢听了一点不觉得难受,换在以前,挨了镇长批评,心里会不舒服好大一阵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感觉镇长的批评是一种装腔作势,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让人家觉得,镇长对他是非常严格的。你想想,他很快就要提拔他当主任了,他能不让大家认为,他对你阿欢要求有多严格吗?

    这就是领导的艺术啊!

    “以后一定改正。”阿欢也严肃地绷着脸,一副决定痛改前非的模样。

    “不要只是嘴巴说说,还要有行动!”

    张建中听到镇长的说话声,忙推门出来。

    “镇长来了。”

    镇长说:“我们不急,你先忙完你的。”

    张建中说:“已经处理好了,没敢去打扰你,所以,只是在办公室里等你,想你处理好事情,自然会过来叫我。”

    “我分管过办公室,知道办公室的事情多,多大的事,多小的事,都要经过办公室,一天忙上传下达就够呛。所以,也没想要你去陪我走一趟,虽然,圩东村是你联系的点,但我去处理也没什么,替你减轻点负担吗?不过,你去去也好,知道有那么一回事向上汇报,也说得更清楚。”

    张建中尴尬地笑了笑,说:“其实,这种属于我份内的事,你吩咐我去干就行了,但你镇长那么关心,我怎么还好不陪你去走走呢!”

    阿欢多少也猜到是什么事了,但觉得镇长对张建中也太客气了,你有必要那么宠着他?你可是镇长啊!更何况,你很快就在可能坐正书记的位置了,他张建中,一个书记的干将走狗,也要随之滚蛋到某一个角落里了。

    没有哪一个领导会重用上一任的人!

    然而,阿欢到底还嫩,还不懂得这其中的奥妙。张建中并不是书记的人。书记重用的,是原来副县长有交代,他是副县长的人,就算镇长当了书记,他也不可能不买副县长的帐。

    换言之,不管谁当这个书记都会重用张建中,也就是说,书记即使下台,对张建中也不会有影响。

    捉奸在床,对张建中一点损害也没有。

    顾名思义,圩东村就在镇政府所在圩镇的东边,与圩镇隔一条小河。几乎所有的地界划分都有一个规律,都是以水划分的,或江或河或一条不溪流。水的这边是一条村,水的那边是另一条村。

    早年,那小河水流还是挺急的,由于层层截流用于灌溉农田,到了圩东村,水浅得只有膝盖那么点深,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底的鹅卵石。如果,不是坐车,直接趟水过去,路程反而近许多。

    圩东村是一条大村,有四百多户,一条弯弯曲曲的沙路通向村口,镇长告诉张建中,凡是进村的路都是弯曲的,绝对不能裁弯取直。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张建中还真不知道,虽然来过几次,也有疑惑,就是没有问。

    “从风水学来说……我不是迷信啊!是群众迷信。有时候,我们也不得不尊重农民的某种风俗习惯。”镇长伸直巴掌,做了一个直进的手势,说,“这直进就像一把剑,直插胸膛。谁乐意?谁也不乐意!这弯曲就像摆龙,龙摆进村子就为村民增添了龙气。

    张建中在脑子里想像那路是直的,果然就像把剑,想像那路是弯曲的,果然就是一条龙摆着尾巴,于是便觉得,这似乎不属风水,更像是一个预臆,老百姓更希望龙凤呈祥,风调雨顺。

    圩东村是边陲镇一个比较富裕的村庄,仅从村民兴建的楼房就能看出来,多是新砖红瓦,且一幢比一幢壮观。不知内情的人,以为圩东村得改革开放之利,农民勤劳致富盖起来的。

    当初,张建中与老好人总结边陲镇的经验时,就曾把圩东村做为一个实例说明这一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总结的材料也是真实的。比如,圩东村是全县第一个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农村。红旗县还在筹划如果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圩东村就已经全面铺开,据村民们说,几年前,他们已经这么干了,只是政策不允许才捂着盖着没敢声张,政策一允许,他们只是把他们的作法公开了。

    因此,圩东村成了县里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示范村。

    然而,圩东村盖起的一幢幢新楼房,却是因为村里人偷渡去香港打工,赚了港币回来兴建的。

    圩东村的人偷渡香港并不是跑到那边定居,只是坐渔船到那边,在建筑工地干个半年几个月,又坐船回来。开始,是农闲出去,农忙回来干农活,后来,用钱可以买粮食了,觉得农活干不干也无所谓了,就回来休息一两个月,养精蓄锐又再去香港搏杀一段,农民没文化,但有的是体力。

    张建中来过几次,都没能找到村长,因为他也跑到香港去干工地了。他曾说:“既然,他丢下村子不管,还怎么让他当村长?不如换另一个。”

    老主任说:“换了谁也一样。除非换那些不能去香港干活的老头。”

    镇长来圩东村,就是谈村长的事。他告诉张建中,那村长前两天回来了,正在家里休养。

    圩东村大致可以分成两块,一块是旧村,一块是新村,旧村破旧不堪,新村崭新一片。这里原来就是农田,村里人也像当初那样,不声不响,就在农田盖起新楼了。

    当然,村里还是有自己的规划的。村长那幢新楼在新村最显眼的位置,然而,只盖了一层,在左右新楼的衬托下,显得有些不足。

    村长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或许是干工地的缘故,脸晒得很黑,他却梳着一个很光亮的小分头,穿着一件花衬衫,像有一种归国华侨的味道,低头看,脚下穿着一双人字拖。

    他开门一见镇长,就说:“怎么好要镇长亲自上门?有什么事,你传我去镇府就是了。”

    镇长说:“我找人传了几次话,都说你跑到香港去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撤了你换人了。”

    客厅是那种农家格式的客厅,不管楼房的面积不小,客厅还是弄得很窄,当中放一张四方桌,四周摆四把椅子,村长便从桌上拿起一包美国万宝路,给大家派烟。镇长笑着说:“你他/妈比我还豪气,抽进口烟了。”

    “这算得了什么?回来的时候带了几条,在那边很便宜。”

    张建中不吸烟,但禁不住村长的热情,还是接了,拿在手里把玩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也没觉得这烟与中国烟有什么区别,然而,他知道,这烟比国产烟贵许多,在国内也不容易买到。

    “这次回来多长时间?”镇长问。

    村长“嘿嘿”笑着说:“三两个月吧!”

    “说准确点。”

    “我也说不好。如果,那边有活干,可以一个月又要过去。”

    “你就丢下这里不管了?”

    村长说:“管,怎么不管?这不是没发生什么大事吗?”

    “发生大事就迟了。”

    村长却问:“镇长喝点什么?是咖啡还是奶茶?张党委应该喜欢喝咖啡吧?现在的年青人都赶时髦,喜欢喝咖啡。”

    张建中说:“我无所谓,什么都可以。”

    村长对镇长说:“你是肯定奶茶了。”

    镇长说:“你错了,我喜欢喝咖啡,不是赶时髦,是被你b的,成晚成晚不敢睡,不喝咖啡提神不行。”

    “你不要进了门总提这事好不好?谈点别的就不行吗?”

    “我今天来,就是谈这事。你给我吃什么喝什么,我都要谈。”

    村长坐了下来,说:“好吧,好吧!你谈吧!”

    镇长指着他说:“你别耍赖啊!跟你谈正事,你就不冲咖啡了?把咖啡冲好了,我一边喝一边跟你谈。”

    说着话,他又从桌上的烟包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村长提了提保温瓶,见只有半瓶水,拔了木塞,看了水温,觉得升腾的热气不够,就冲屋里喊,你给煲点开水。屋里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不仅打扮得花里花哨,而且,还像城里人一样白嫩的女人,但到底还是乡下女人没有太顾忌,可能在屋里奶孩子,出门时,一只手还在那很饱满的胸上揉个不停,等意识到客厅坐着好些个男人,才把手放了下来。

    张建中正好面对着门,看得清清楚楚,脸一阵胀红,忙也移开目光,但又很不舍地用余光瞟了瞟,奶孩子女人的胸总是大得很夸张,且翘得很骄傲,再因为方便,里面应该没有穿那种绷得很紧的罩罩,便清晰可见两粒葡萄像是要破衫而出。还没走几步,屋里的孩子哭起来,她忙又往回跑,这一跑,整个胸都抖动起来,仿佛一阵地动山摇。

    镇长问:“孩子多大了?”

    村长说:“三个月了。”又喜滋滋地说,“是男孩。”

    镇长说:“不会是超生的吧?”

    “不会,绝对不会!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镇长又言归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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