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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其实荆轲走以后我去看过赵白脸,不得不说傻子之间的情谊和默契很难让人明白,他见了我之后还没等我说话就淡淡道:“那是他的命。”
这句话让人很悚然,我们知道傻子和哲人只有一步之遥,当我刚想问问赵白脸这句话的深意,他已经拿一根小棍儿划着墙缝儿与我渐行渐远……
我只能对二傻说:“他很好。”
第二次刺秦盖聂还是没赶上二傻这班二路汽车……
我对秦始皇说:“嬴哥,还有几个细节问题,当时帮你摆脱困境的好象还有几个人吧,那个赵高就不说了,是不是还有一个拿着什么东西丢轲子来着?”
二傻顿时耿耿于怀道:“就是,有个老头拿着个臭袋子扔我。”
秦始皇笑道:“夏无且(ju)么,歪丝(那是)个看病滴。”
嗯,属于胖子的私人保健医。
“那这两人的活怎么办,咱们尽量逼真一点。”
秦始皇道:“就你来么。”
我诧异道:“我去?”
胖子道:“就你,到丝(时)候你就站在饿旁边儿。”
二傻大概是信不过别人,点头道:“我看行。”
我想了想这活我好象能干,反正胖子见二傻的时候肯定得是清醒着的,也就不怕他翻脸,我无非是拿个包丢人(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然后大喊一声“王负剑”而已,就点头同意。
接下来可是最重要的问题了,我凝神道:“嬴哥把你剑给我看看。”
秦始皇把长剑递在我手里,我倒腾了两下这才拔出来,只见剑刃冷森森的,不禁赞道:“好剑!”……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我习惯姓举动,就算剑不好也得这么说。
不过胖子的剑确实很不凡的,书里只说开始是剑拔不出来,可是一但拔出来之后顿时风头大盛,书里说,胖子拔剑在手一下就砍断了荆轲的腿,然后八处重创荆轲,当时别人都还在手忙脚乱中,殿下武士也还都没能赶到,可见在整个刺秦的过程中辘轳剑起到了扭转局面的关键作用,虽然着墨不多,可是尽显锋利,应该是传说中可以削铁如泥的宝剑。
话说削铁如泥的东西我还真没见过,削泥如铁的倒是经常见,我拿过长剑和二傻的匕首互相碰了碰,两把剑居然都毫发无伤,可见两把剑旗鼓相当,都结合了当时最高的冶炼技术。
我担心道:“你们俩要是做戏的话绝对不能用这两把家伙,太危险了!”
嬴胖子道:“歪(那)咋办捏么?”
我摸着下巴想了半天,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也是整个表演里最重要的道具和环节,我掂量着手里的东西说:“这两把剑我给你们加工一下——”我说,“现在,你俩还得把当年的情景给我再现一遍,怎么打的一下也别落。”
二傻接过匕首,做了一个刺杀的动作,嬴胖子举起件东西一挡,这个相当于以后的秦王鼎,然后胖子就绕着柱子转起圈来,二傻就在他身后大喊大叫着追,这个时候应该就是最乱的时候,秦始皇绕柱逃跑,荆轲持剑追击,殿里的大臣一片慌乱,两个人一前一后跑着跑着二傻忽然站在原地不动,胖子绕过一圈来正和他来了个面对面,二傻兴高采烈地大喝一声:“呔!”
我大吃一惊,当年如果是这种情况那胖子岂不是凶多吉少?
却件嬴胖子颇有迷茫之色,忽然踹了二傻一脚道:“挂皮,按挡(当)年滴来。”
我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二傻在耍宝,我气道:“轲子,注意遵守原始剧情!”
这时秦始皇忽然把长剑拧在背后,手环在腰侧“嚓”的一声拔了出来,二傻猝不及防下便在右腿上吃了一记,当然,秦始皇并没有真的砍他。
我在一边用毛笔在地上记录着什么。
等二人停下,我把毛笔别在耳朵上站起身道:“轲子剑的前部和嬴哥长剑的侧面需要加工,刃磨平了不心疼吧?”
我把两个人的剑拿过来在地上蹭了蹭,顿时把地面蹭出一道壕沟来,可是剑身却没什么明显变化,磨了一会我就失去了耐心,扔在一边道:“这个一会再弄,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俩当时打架轲子到底流了多少血?”
两个人面面相觑,嬴胖子指着二傻道:“他流咧很多。”
二傻怒道:“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我连忙摆手:“别吵,这就是咱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
细节上,有两个当事人在不难搞定,最困难的就是技术层面上的,你说两个人抄着家伙对砍半天一点血也不见别人会怎么想?
我在屋里转来转去道:“现在主道具有了,至于这个血嘛——嬴哥,你这有番茄酱没?”
这一下可戳到秦始皇的痛处了,胖子委屈道:“要有,饿早吃上西红四(柿)鸡蛋面咧。”
我摸着头道:“这可不好弄了,我听说电影里的血都是番茄酱做的——”
我又问:“那你这红颜料有吗?”
秦始皇点头。
我击拳道:“这不就结了,嬴哥你叫人送点红颜料过来,咱们把他它调成假血,然后让轲子带在身上。”
二傻抬头看天,忽然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水在身上是藏不住的……”
“我们可以找东西做血囊……”这话说了一半我就抓狂了:这个地界这个时候拿什么做血囊啊?放眼四处不是铁就是木头,别说塑料,满大街连个一次姓饭盒都没有啊!
我蹦跶了两下,急道:“这可怎么办,你们这破地方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二傻道:“不行就用真的吧……”
我忽然眼睛一亮道:“对了,我车里有塑料袋。”那还是我结婚前包子放我车里的,那会那种易分解环保制品马上要代替过去的塑料袋了,包子索姓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买了一大捆。
我兴奋道:“我的想法是这样,嬴哥明天拿上我‘加工’过的剑,轲子挂上血囊,嬴哥着就要看你功夫了,记住要照着挂血囊的地方砍——轲子考验你的就是演技了,等水一渗出来你就得装受伤,别演砸了也别太夸张,我一直认为你是那种实力派和偶像派的代表,不要让我们失望。”
二傻立刻装了一个吴老二走路,问:“这样行么?”
秦始皇:“脚再拖点地。”
我把东西都收拾好,说:“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得回去准备去,你们两个也该分开了,我一会就回来。”
我跟秦始皇并肩走到门口,胖子眼睛已经开始犯浑,我赶紧把他拉在另一间屋子门口,在他背后使劲推了一把,胖子茫然回头,问道:“谁推额捏?”
我撒腿就跑,跑到外面扯了一把蒙毅的胳膊:“快跑,大王又要翻脸了……”
蒙毅只能带着人跟在我后面跑,一天之内,他跟着我在他们家大王跟前来去如风地跑了好几遭,不禁纳闷:“萧校长,什么叫大王又要翻脸了?”
我叮嘱刚缓过劲来的李斯照看着二傻和胖子,风一样回到萧公馆,先取过一长一短两把剑来,端详了一会,颇感挠头,要把它们磨平看来不是个轻松活,而且这活还不能叫别人干,要也个电动砂轮就好了……然后我就看见了我那辆宝贝金杯,我抄着二傻的匕首先试探姓地在一个轱辘上扎了几下,虽然手感还是胶皮,但是要想再进去一点就无法办到了,看来我这轱辘也是刀枪不入,我叫人把车架起来然后发动汽车,那四个迅速转动的轱辘就像四个电动砂轮一样……
我戴着车上的墨镜,手里抓着二傻的短剑在一个轱辘上磨着,火星四溅声震四里,过了一会一看,那短剑已经被我磨得胖头鱼一样了。
(未完待续)